第32章 賺銀子
就這樣,她弄的那些陷阱也不能捕到更多的獵物。
還好,她前些日子弄的鬆茸保存的還比較完好,如果現在拿去,也是值不少錢的。
但是在這裏,她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貴不貴。
這次,一起帶上算了。
一路走過來,天漸漸的變亮了,路邊還有小風吹過,三個人走在路上,格外的愜意。
這裏的人們看起來也特別的熱情,路上碰到有一個趕著牛車的,剛好和她們順路,便順路帶她們過去了。
蘇沁本來以為是要付費的,可那人一路上和她聊了很久,也沒有提這些。
“小娘子,你這是要去投奔親戚啊?”那人看著蘇沁帶著兩個孩子,身上背個背簍,不免有點好奇。
“沒。我在那……,在那也沒有什麽親人,這次去那裏,主要是賣東西的。”蘇沁看他為人老實,人也熱情,也多說了一點。
“你個女人賣什麽東西?”老伯看著她,眼裏滿是好奇。
在他的世界裏,女人就是在家裏繡繡花,帶帶孩子,做一日三餐。
麵前的人,清清瘦瘦,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其實一開始,要不是這兩個小孩子叫她娘,他都以為她是這兩個孩子的姐姐。
“爺爺,我娘可厲害了。”小遠見那老伯眼裏閃著疑惑,他開始解釋。
“我娘不僅做的東西好吃,而且還會編竹籃。”小遠看著他,說的一臉認真。
“我娘什麽都會!”小桃撅著小嘴巴,看著小遠。
什麽嗎!她娘親可不隻會做這些東西,會的東西可多了。
老伯趕著牛車,一路上和蘇沁談家常。
不一會兒功夫,蘇沁就知道了他的基本情況。
這個老伯平日裏就趕著他的牛車,到處的給別人拉東西。
等到農忙的日子,他就趕著牛車去給別人犁地。
老伯離她們的村子也近,大概兩三公裏。
家裏有五個孩子,老三至今還沒有娶到親,可把他愁壞了。
“小娘子,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你夫君不幫襯著點?”
話題一轉,老伯扭頭問蘇沁。
蘇沁笑笑,輕聲回答,“前幾年戰事吃緊,他去了北方,至今還未歸。”
雖然說趙文深隨時都可能回來,但上了戰場,是生是死一切未知。
雖然說她也希望小桃能夠如願,等到她的爹爹。
可萬一……
蘇沁不敢多想,也不敢想。
“小娘子,我看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他日,你夫君定會回來。”老伯安慰了幾句,一邊趕著路,一邊唱山歌:
天兒亮亮哎!
人兒笑笑嘿!
誰家牛兒在吃草唉!
誰家女郎盼良人哎!
路不平,甚至有些顛簸,坐在牛車上,一搖一晃的。可聽了這些歌,瞬間難受全無,舒坦到了心裏。
過了兩三個時辰,終於進了城。
由於路線不同,蘇沁帶著小桃小遠下了牛車,開始找賣東西的地方。
因為上次的白狐事件,蘇沁特地多了個心眼,問了好幾家,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
這個地方在一個小巷子裏,不仔細的尋找的話,根本找不到。
幸好,她已經問清了路線。
一隻野雞,就賣了三十文,就比在鎮上多賣了十文。
“小娘子,我看你這東西也是特別的完整,要不也賣給我?”
蘇沁本來打算問這裏的掌櫃知不知道哪裏有收藥材的地方,剛一問,那個掌櫃就開了口。
剛從背簍裏拿出野雞的時候,連帶著那幾個鬆茸一起拿了出來。
蘇沁看這掌櫃的也是一個實在的人,應該不會坑她。
“好,你說個價。”蘇沁用布包好鬆茸,小心的拿在手裏。
掌櫃的又看了一眼蘇沁手上的鬆茸,“五兩銀子。”
這個價位,也算合適了。
原來,這東西放在這裏也是值錢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走在人群中,蘇沁隻覺得全身都比較重。
有銀子的感覺真好,一瞬間,覺得底氣都足了。
“娘,這銀子是真的嗎?”從小到大,他還從沒有見到過銀子。
娘親現在,荷包裏就裝著五兩銀子。
他以後也要賺很多很多的錢。
“小遠,娘帶你們吃麵。”蘇沁拉著兩個孩子,來到一個小麵攤,點了三碗陽春麵。
麵條上來後,蘇沁的喉嚨動了動。
她好久,都沒有吃過麵條了。
簡單的陽春麵,清香,淡雅,就如白雪一樣幹淨,散發著小麥的清香,彌漫於鼻腔、嘴裏。香氣,讓人記憶回蕩;絲絲白麵,在心中簡單地平添出縷縷美味情懷。
滾燙的麵條上,點綴著翠綠的蔥花,和麵條的白交織在一起,給人別樣的視覺衝擊。
這次,她特地讓小二給這三碗麵加了雞蛋。
許久都沒有這樣子吃過,她饞了。
“娘,這是小桃吃過的最好的麵。”小桃吃了一些麵,又咬了一口雞蛋。
瞬間,她覺得胃裏暖暖的。
滿鼻的香,空氣中,都是特有的陽春麵的味道。
“小翠姐,那是小姐嗎?”麵攤一旁,兩個小丫鬟看看吃著麵條的蘇沁,其中一個稍矮的丫鬟問道。
那個被叫做小翠的丫鬟聽了這句話,搖了搖頭,“不會的,小姐她怎麽可能會來這兒。她避著夫人還來不及,怎麽會在蘇府周圍晃悠。”言語間,沒有絲毫的遲疑。
自從老爺和小姐斷絕關係後,小姐就發誓不在踏進蘇府一步。
這麽多年了,她也沒有見過小姐。
她自從到了蘇府,就一直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的一舉一動,她都最熟悉不過了。
而吃著麵條的那位,吃相不雅還不說,既然還把袖子擼了上來,露出了胳膊。
白日裏就這麽不知羞恥,乍一看,還真的和小姐有些相似,可怎麽能和小姐比。
“小翠姐,這要不要告訴夫人。自從小姐走後,夫人就吃不下東西,要是小姐回來了,夫人該有多高興。”她又看了“蘇沁”一眼,怎麽看,都覺得是她家小姐。
聽她的同鄉說,她家小姐自從嫁給了那教書的,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後來,那教書的又去了北方,是死是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