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一夜無眠
對老板的東西不問自取,吳旭一點也不臉紅,說:“你一個人沒法玩,我幫你拿著,要玩時通知我。”
“苗總,你遲早要把他慣壞的。”苔婀覺得打打牌也不錯,畢竟她是真有些困了,如果不找點事做,她就扒在桌子上睡著了。她真是不明白,苗苗怎麽有這麽旺盛的精力,一直不睡,一直精神抖擻。不是說美女都是睡出來的嗎?苗苗不睡,怎麽還是當仁不讓的美女?看來美人胚子就在胚子上了,天生美女,睡不睡也沒多大關係。真熬病了不也還有病西施更讓人疼惜一說嗎?
不過苔婀明著告吳旭一狀,也是一種提神。
“明天要正常營業的,大堂上最重要,黃棟梁回去休息。”苗苗說完話,就站了起來,邊走邊說:“對了,我們都需要休息。原諒我的多變,我改變主意了。苔婀,送我回家吧。”
“好!”苔婀答應的很是幹脆,這是她今天晚上聽到的最動聽內容。
“我送你們倆回家。”吳旭快速把撲克收起來,裝進盒子放入口袋裏,這動作不是一般地幹淨利落。
苔婀覺得自己有保護苗苗的能力,是堅持不讓吳旭送的。可是苗苗同意了,苔婀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
於是苗苗和苔婀做上了吳旭的車。
原來苗苗的家離瀾漾不是很遠,就是環海大道往南五公裏年的潤文區別墅群裏——文婀路五十號。
獨幢的別墅,站地三百平左右。有兩百平是院子。一百平左右的主體是小二層中式樓閣建築。
看著苔婀與苗苗進屋開了燈,吳旭在車裏抽了支煙才啟動車子緩緩滑走。
從監控裏看到吳旭離開,苗苗便說:“你隨意看看,熟悉一下環境,以後你會常來的。二樓和一樓都有客房,你自己選一間吧。”
苔婀還真就不客氣,樓上樓下地走了一圈,然後連地下一層也參觀了一趟,才回到客廳說:“我其實相中你的拐角歐式大沙發了。”
在酒櫃邊上站著,明顯已經喝了一杯酒的苗苗指著另一杯酒說:“來一杯吧。”
見苔婀走過來端起酒杯,苗苗與苔婀碰了一下,才說:“這沙發大吧!專門訂做的,人多時,能解決好幾個人的睡眠問題。我也喜歡這款沙發,常在上麵打發長夜。床和沙發,隨你吧,客房櫃裏有被子,一會兒我們拿兩床過來。”
把高跟鞋拿掉的黑色長裙似乎就及地了,不過苗苗沒有去換下來的意思。苔婀進門就把外套脫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這時,她隻著西褲、襯衣、領帶,倒像是有意增加這屋裏的陽剛氣息。她這樣的裝扮在下半夜與苗苗站在酒櫃前喝酒,也不缺違和感。
本來,苔婀是要勸苗苗不喝酒了的,可是苔婀走近時就端起了酒杯,行動與想法是相悖的。隻聽苗苗隱忍地一聲歎息之後,說:“穆玉峰竟然在婀城。我竟然相信黃妍玉的話。他在婀城,竟然能忍住不來找我,看來我們是真的成了陌生人。”
“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真正的身不由己。”苔婀猶豫著安慰。現在她竟然有些確認躺在婀城大學附屬醫院ICU病房裏的穆玉峰就是當年與苗苗早戀的穆玉峰。隻是雷鬆是怎麽知道的?按理說,雷鬆是不能知道穆玉峰這樣的人存在於婀城的,因為不同係統。可雷鬆竟然知道了,看來他的關係也極是不普通。想到雷鬆不僅知道,還告訴黃妍玉,讓黃妍玉告訴苗苗,苔婀便說:“你如果真想知道穆玉峰在哪,可以直接問雷鬆。”
說這些時,苔婀眼簾是內斂的,她明明有疑似穆玉峰存在的地方,卻無法直接告訴苗苗。
“穆玉峰在哪?雷鬆不是忘記告訴黃妍玉,而是有意不說的。他若是有意不說,便是想拿一把。就如黃妍玉提醒的是,他當那是我的弱點拿捏著的,不會輕易告訴我?”苗苗這是往自己的酒杯裏第三次添酒了。她也給苔婀添。苔婀想要拒絕,看到苗苗眼神裏在明顯的憂傷成分,苔婀心軟了,於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杯酒入杯了。
兩人又碰了一下酒杯,然後苗苗又說:“知道我為什麽和吳旭那麽近嗎?果然搖頭,知道你不知道。其實就是因為酒。我和吳旭喝過通宵的酒,我不睡是因為腦子太亂。吳旭不醉是因為他好像有個本事,把酒化成水。今天晚上,明明他喝了不少酒。可一到霧廳時,他身上還有酒意嗎?一點兒沒有。送我們回來,你為什麽讓他開車?是不是和我一樣,覺得他比沒喝酒的人還清醒。他很愛美,可是不是他的缺點,他骨子裏很男人、很紳士的。若是沒有穆玉峰,我真的會對他動心的。可是穆玉峰已經存在了。我就隻有裝瘋賣傻,當姐妹一樣使喚吳旭。吳旭神通廣大的,你說我讓吳旭去找穆玉峰,吳旭會盡心盡力去找嗎?”
原來苗苗不睡,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去幫她找穆玉峰。事隔這麽多年了,苗苗對穆玉峰還戀戀不忘。這穆玉峰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何魅力,讓苗苗如此不能放下。苔婀的好奇心泛濫,真想早日見到穆玉峰一看研究。
這時的苔婀主動給苗苗倒酒,然後也給自己倒上。
主動碰了苗苗的酒杯之後,苔婀下了很大決定似的,吞咽一口酒後,說:“向玲玉和卡卡是幹什麽的?他們應該是你最好的求助方。”
“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可是我不能這麽做。”苗苗小呷一口灑後,背靠著酒櫃,看著水晶燈的晶瑩剔透說:“這燈像是透明的。透明的東西應該什麽也擋不住。可是我們看不到燈那端的吊頂。向玲玉和卡卡就是這樣的水晶燈。在我生活裏是晶瑩剔透的,可是他們真正在忙什麽,能告訴我什麽,我是不知道的。而且我也不忍心知道,因為我不是他們那樣的人,我知道得越多,對他們越是麻煩,有一天還可能成為他們不能背負的累贅。我在海邊呆著,如果一定要濕鞋,那隻能濕我的鞋,他們要絕對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