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進潤文區
“私吃還是公吃?”苔婀竟然沒有馬上答應。其實不管是公吃還是私吃,苔婀都必須答應的。因為公吃說明有案子,一定要去吃的;私吃,那向瑜玉是領導加前輩,苔婀要向她學習的地方多了去了。
“公私兼顧。”好在,向玲玉並沒在乎苔婀的態度。還真別說,向玲玉開口請辦公室裏的人吃飯,沒有一個推辭的,就苔婀這種態度的也是頭一次遇到。原因吧,向玲玉輕易不請人吃飯。
不過今天遇上苔婀這樣的態度,向玲玉也覺得情有可原。如果換她是現在的苔婀,肯定越級追問,要公平去了。
每一個警察接在手裏的案子,都是想辦完的,像這樣到最後抓捕時,突然因為太危險被換下來的,一般人都不會接受。可是苔婀今天竟然什麽都沒說,就跟剛來時一樣,坐在那安靜了一天。所以說向玲玉覺得苔婀有情緒是正常的。
既然向玲玉說在警局門口等,苔婀也就沒開車,直接去了大門口。沒想到她遠遠的就看到了向玲玉的車堵在了警局門口,車門也是打開著的,就是等她上車的意思。
在印象中,虞冀都沒有這麽幹過。這樣公然堵著警局大門,可能也就是向玲玉一人了。
為防堵太久,苔婀趕緊跑過去上車。
上車後,苔婀出聲:“你這灰色小跑敢停這裏,不怕被門衛拿著錄像交給領導,領導再找你談話?”
“這要下班了,警局又不會有下班流,停這最合適。就算被門衛特殊關注了,放心,領導都忙著呢,哪有時間管這點小事兒。”向玲玉啟動車子向前開去,還沒走兩百米就是一個紅燈,她停下車,然後說:“看你這樣子,沒什麽大情緒。偏我還擔心了一天。”
“擔心什麽?擔心我?”苔婀吃驚,不過轉念一想,又笑了:“其實吧,我是準備好出差了,真沒有讓我去時,我就是像自我打氣的氣球,再自我放個氣而已。突然輕鬆了,我那一家老小也不用讓我多掛心了,因為我就在婀城。”
“嗯,領導們的任何決定都是有原因的,都是盡量合理合情的。”向玲玉突然轉了一個話風,壓低了聲音:“大道理我就不講了。好像我們女警就是容易說服自己服從一切安排。這是我們比男警強的一麵。”
“嗯。”苔婀認同。
“我現在帶你去吃飯的地方,是讓你見一個人。那個人是婀城有名的白手起家,富得最快的人。現在這個案子的前期是刑偵已經差不多了,交給經偵部門也是可以,後來穀闖向上匯報後,就是刑偵和經偵聯合辦案。你雖然年輕,可是很會找頭緒,穀闖提議你參與這個案件時,我很詫異;因為我認為你沒有時間。隻是我怎麽都沒想到,穀闖是這麽給你安排的時間。現在我是很高興的與你合作的。”向玲玉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前前後後的意思就是苔婀盡快把心思放到當前的案子上來。
“你現在是我領導。我一切聽領導的吩咐。”苔婀笑著回話,心裏也明白穀闖的苦心——穀闖這麽快就安排好了她的下一步工作,就是怕她閑著之後,胡思亂想。
“領導?咱們這一行,當領導就是扛的多。你也當過一個案件的組長,償試過個中滋味。你還真別叫我領導,我有壓力,叫我向玲玉,或者玲玉姐,我聽著順耳些。”
“好的,玲玉姐。”其實辦公室的人大部分都是這麽叫的,苔婀的心裏早就這麽叫了。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因為兩人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出去吃個飯,向玲玉的車子在街上走走停停的排著隊,去往早已定好的目的地。
就那麽靠在靠背上,苔婀都沒有問向玲玉目的地在哪。
當看到前麵的街是翰林街時,苔婀才問:“這是婀城最古老的街了,難道在文化區也會有疑難大案?”
“當警察,疑犯再惡再凶都不怕,就怕案犯有文化。”向玲玉順口一說,便是行業內的行話。
聽向玲玉一語中的辦案心態的關鍵,苔婀認可之下,以笑回複。
以閑聊式的語氣,向玲玉又說:“今天本來是想叫著潤文區分局的局長的,怕你情緒不穩定,一時不能接受太多,就慢慢來吧。”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覺得太急了,對我來說可能會燙著。”苔婀自我解嘲著。
街上的車輛是真多,看來大多數都是在外麵忙碌一天,早趕回家放鬆身心的。
當然也有像向玲玉和苔婀這樣,為了保證大部分人的溫馨安寧,在奔向親的目的地的。
車來車往的繁華,讓兩個人情緒平穩的享受這短暫的黃昏城景。
沉默太久總是不利於旅途愉快,雖然這個旅途很是短暫。苔婀又開口說:“咱們出總局到現在過了二十三個十字路路,等了十五次紅燈。是不是快到了,再開差不多到海邊了。”
“應該還有兩個十字路口要過。”向玲玉驚歎於,看似漫不經心的苔婀竟然會記得路口的數字。內心讚許著,向玲玉沒有誇出聲。
“聽說過潤文區分局的局長是婀城所有的局長裏最年輕的一個,叫卡卡,對吧。”做為警員,苔婀對婀城的幾個分局主要結構還是有所了解的。
“嗯,他原名叫卡咖。為了好叫好記,大學畢業參加工時他就幹脆改成了卡卡。”向玲玉跟卡卡很熟的樣子。
“哦。”苔婀心的所思,回話就簡潔了。
“有疑問我怎麽這麽了解吧?既然到這個區辦案了,要接觸的人我都會習慣性的了解一遍,剛好卡卡竟然是我高中同校又同級校友。竟然對當年的對方還都有印象。”向玲玉解釋到這裏就住口了,因為她覺得這樣足於說明她為什麽對卡卡的名字來厲這麽了解了。
有校友真好!有同學真好!苔婀在心裏這麽誇著。她其實也能有的,隻是她每次上學都隻為爭第一,並沒有為積攢人脈費任何心思。就算偶爾碰上了同學,有人認識她,隻要是與她沒有宿世緣分的,她也想不起來,一幅不熱情的樣子。誰也不會與不熱情的人主動多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