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非花再現
既然盧亞琴找上門來了,那苔婀也不客氣了:“說的哪裏的話?我是害怕高攀不起你。既然你願意,那好,咱們也是一拍即合,來我介紹一下。盧亞琴,資深全能武器青年專家。黎春。特種部隊優秀隊員,上天派來幫助我們隊的。大帥哥陸巡,被戎裝耽誤了的神醫。”
“幸會!”
“幸會!”
“幸會!”
苔婀剛介紹完,盧亞琴、黎春、陸巡,三人嘴裏,都發出同樣的兩個字。
半真半假間,苔婀說:“這麽有默契啊,你們仨第一次見就這麽有默契,看來就該咱們在一起。”
這時,遊慶走了過來,把一串鑰匙放到苔婀桌子上,與:“穀闖說,本來他應該過來把鑰匙給你啊,可是他有急事,出去了;他在路上碰見我的時候,從包裏拿出鑰匙讓我捎上來給我的新組長。咱們不在這辦公了,有專用辦公室了。這鑰匙說不夠再配。”
遊慶說的沒錯,開完會出來的時候,苔婀就聽穀闖接電話。雖然她很識趣的落後兩步,方便穀闖接電話,可是看穀闖的樣子很嚴肅。
拿起鑰匙看看鑰匙上麵的標簽兒,苔婀便說:“那咱們就不在這裏站著寒暄了,去看看咱們的新辦公室吧。”。
一行五人,打開走廊邊上一間房子。
房子不大,四十平左右。隔斷式辦公桌擺了八張。
暫時看來,辦公桌是夠用了。
“言歸正傳,領導能提供的都提供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苔婀還是很感動的,向玲玉的組都還在大辦公室裏,她苔婀何德何能,遇了一次襲擊就成立了小組,還有獨立辦公室。
這樣的事情推辭就等於矯情,如果要真心感謝的話,就是專心辦案。
那接下來,苔婀就對案情進行了講解,然後再由遊慶補充。
然後就是各抒己見。
最後統一的意見是再次提審襲擊苔婀的疑犯。
審訊是門技術活,能不能問出有價值的東西,主要分兩個多少,第一是疑犯知道的多少;第二就是技巧和耐心的多少。
十小時後,這四人從哪來的都交待了,就是沒有交待婀城裏是誰讓他們襲擊苔婀的;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上線在海外,他們也是以遊客身份到的婀城。
不過三人交待的四人的來曆是“非花似花”裏的非花,代號都到了兩千多號。非花2671、非花2672、非花2673、非花2674。負責的是非花2670。
非花2674還躺在醫院裏。其它三人基本回話內容一樣,那就是他們都是聰明人,不會做無用的說謊。
被第四次單審時,非花2671說:“這一次,非花似花組織裏竟然派了五個人,是勢地必得的。沒想到人越多,越容易出事。你們已經問過多次了,非花2670在哪裏。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除了郵件,連電話她都不和我們聯係。不過她是女人是鐵定的,因為我五年前和她合作時,通過一次話。”
“郵件聯係,你們竟然知道我何時下班?”苔婀問,她竟然感覺知道她下班的人是十分有限的,那天加班,什麽時候下班,好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隻告訴我們你在哪上班,開什麽車,我們就想辦法接近你的車,然後吧,四人配合跟著你的車。”非花2671並沒有說謊,因為這些事實本身就奇巧,如果再說謊,那得費多大的腦力才能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不是說,有漏洞的謊言才是真正值得相信的嗎?其實是任何真正發生的事都是有漏洞,有機可趁的。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想起非花2670的其它細節。那你就說說李非花吧。你不要說你沒見過李非花吧。既我所知,你們這兩千多人都應該分別見過李非花。”苔婀突然提及李非花,是因為沈婷案的李非花還沒有逮住。那個李非花不僅在婀城無任何線索,在境外也無任何露麵的跡像。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有時候甚至還懷疑沈婷為了減輕罪名憑空捏造出來的人。可是他確確實實又存在著,要不然沈婷的許多事情沒有人幫她完成。
“哪個李非花?”非花2671想裝作十分配合,卻又不知道苔婀問的是誰的樣子;可是他驚謊的眼神出賣了他——他是認識李非花的。
“都到這個時候——再好的演技都無觀眾的時侯,還是略掉不認識李非花的這一步,直接說你認識的李非花吧。”苔婀似乎沒有耐心了,其實心裏在想,隻要他見過李非花,遲早都會承認的。
“好吧,我承認,我見過李非花,隻是他那時戴著寬大的墨鏡,隔得又遠,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再說了,我們幹這一行的,都是多接單多收入;幹活了有人按時付錢就行,哪管付錢的人長的什麽樣子。”說到這時,看到苔婀臉色慢慢冷靜的樣子,非花2671接著又加了一句:“他好像很瘦很高,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說話時喜歡摸下巴,其他真沒什麽印象了。哦,對了,皮膚很棕。不是黑色,也不是黃色,很棕灰。像黑白混血。”
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眼裏的非花2671,苔婀沒有出聲。
有時候,不出聲也有不出聲的好處。因為沉默絕大部分時候代表著不滿意。
因為長時間的沉默,非花2671感覺到無形的緊張,然後就是不被相信的恐懼。他又選擇了補充:“李非花喜歡旅遊,他的口頭彈是‘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都是扯談,有的地方是不能去的,有的地方是每年都要去的’。李非花每年都會去佛教聖地拜一次佛。而且每一次都是大年初一,因為他很孝順,都是陪他信費的老娘。”
聽到這時苔婀心裏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
沒想到這時非花2671說:“我都說了這麽多,你還不滿意,我真的不知說什麽好了。”
扯著嘴角一笑,苔婀還是沒有出聲,隻是對牆上的字指了指。
那字與底色十分分明的標語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