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父子之間
沒想到傑克?劉回答:“舅媽吧,到時讓小六月去挑選,相中誰我就娶誰。”
“這回答還真是新鮮了。她如果給你選了個男的怎麽辦?”苔婀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有抬杠的天分。
“也就你想得出來,如果選了男的,那就娶男的吧,不改。”傑克?劉這是說好聽點是說一不二,說難聽點兒就是一根筋。
“看來我得從孩子出生就得教她如何認舅媽了。”苔婀理解的是傑克?劉這個問題推給她了。
其實吧,傑克?劉此時也就是隨變一說,討妹妹開心而已;因為他現在還是覺得苔婀是世界上最好的女生。不說找個與苔婀相似的,也得差不多真誠的。可他這些年裏,哪有好好看過別的女生呢?所以苔婀劃入妹妹一欄後,他的空間裏異性區域是空的。至於喬蕎,一直在妹妹那欄裏呆著,他從沒有讓喬蕎挪區域的想法。
兄妹倆就這麽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氣氛隨意得完全無壓力。
特護姐姐出門前說半小時就回來。傑克?劉竟然說:“沒關係,我在時,你完全可以自行安排。”
其實,傑克?劉還是說大話了,因為來了一個他與苔婀都不想見的人,打亂了他的正常思緒,與至於苔婀一激動,咳嗽不止,醫生們又來搶救一回。
這個來人就是安駝。
還別說,安駝的消息還真是靈通,聽說苔婀醒了,他就過來看望。
傑克?劉不願意讓安駝進來。
而安駝說:“我隻看一眼就走。”
好吧,隻看一眼,傑克?劉就讓安駝進來了。
可是進來後的安駝說話不算數,得寸進尺,竟然說話了:“我對不起你媽媽,更對不起你。我會補償你的。”
“我不要你的補償,我過得很好。”苔婀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安駝不要打攪她的平清生活。
好像聽不懂苔婀的話,安駝繼續說:“我這一生最虧欠的就是你們母女。”
“對不起,你不欠我什麽,我能不能不背負你以補償名譽強加給我的壓力。”苔婀說話也是很直接的。
這時,安駝竟然眼淚出來了。
這是那個苔婀第一次見他,讓苔婀連自我保護的本能都用不了的安駝嗎?
這隻是一個頭發發白,老態龍鍾,悔不當初的老頭,在乞求一份能後悔的權力。
如果不看這個老頭一眼,苔婀還是能硬著心腸拒絕的,可是她偏偏看了一眼,然後她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做為人的軟弱一麵,讓她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傑克?劉。
於是,傑克?劉上前來伸手拉安駝:“你離開吧,你說看一眼的,怎麽就賴著不走了。”
揮開傑克?劉的手,安駝也很是不客氣:“就算你不認我,我也是你的老子。有必要對我動手嗎?”
“動手?”傑克?劉冷笑一下,他隻是希望安駝起來離開,伸手扶一把。如果他在動手,就安駝這樣的老頭,早就被扔出門了。可是他沒動手,安駝已經給他壓下了一頂對老子動手的大帽子。他幹脆就上前來拉著安駝的手臂往外走,同時說:“你既然這麽說,那就得讓你說對。我就是動手了,怎麽的吧?”
“你還真以為你無所不能了。”安駝這話一說完,已經快速掙脫還反手想製住傑克?劉。原來,安駝也不是吃素的。
躺在那的苔婀一看兩人沒說三句就動上手了。她的反應當然就是起來勸架。隻是心有力,身體跟不上。她隻感覺到一陣驟痛,然後就喘不過氣了,想咳嗽一下都難了。
看到苔婀突然坐起來栽下床,傑克?劉與安駝都住手了,傑克?劉趕緊上來扶,安駝趕緊叫醫生……
且說,佟棗花高高興興地帶著女兒喜歡的上層米湯來到醫院時,苔婀打上了吊瓶,昏睡沒醒。
在一旁坐著的特護,笑著站起來與佟棗花招呼,輕聲解釋苔婀隻是睡著了,讓佟棗花不要擔心。
笑著坐下後,佟棗花也沒什麽可說的,就守在那等苔婀醒。
她那一等竟然就到天黑了,晚上八點左右,苔婀醒了。
明顯比上午還虛弱的苔婀看到媽媽後,主動要求喝米湯。
不過特護還是講理情的,因為苔婀白天進過多次水,這就讓苔婀喝了一小碗米湯。
隻要是女兒進食了,佟棗花就覺得安心。
在苔婀的摧促下,九點多時佟棗花回家休息了。
不一會兒,苔婀又睡著了。
她這一睡竟然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睜眼,竟然看到的是虞翼的臉,苔婀以為自己還沒醒,努力閉眼,然後再次努力睜眼,沒想到看到的還是虞翼的臉,而且她還聽到了虞翼啞著嗓子在說話:“你醒了。”
掃了一眼房間,沒看到特護,苔婀問:“你怎麽在這?”
“最應該在這裏的是我,而我卻沒有——”虞翼話裏有愧疚,眼裏有憐惜之意。
反正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麽樣子,從虞翼眼裏看到憐惜,苔婀不太習慣。她記得虞翼各大種眼神,有生氣、不滿、認真、愛慕、狂熱……就是今天才有這種憐惜。
數世來,她不願意要的憐惜竟然出現在虞翼的眼裏,她這一世是有多失敗,才被虞翼如此看不起。
她說:“我——”
下麵的話她沒法往下說了,她本來是想說不需要憐惜,可是虞翼的臉越靠越近,眼神裏的內容竟然變了。暖暖的眼神熱度上在升溫,這是苔婀最熟悉的虞翼又回來了。她知道這種眼神的虞翼要幹什麽。她不能有大動作,隻有出聲阻止:“你有多久沒洗澡了?”
果然,虞翼的動作離苔婀還有咫尺距離時靜止了,隻見他眼神這時又變了,笑意加深,
他一直很緊張很擔心,醒了之後的苔婀會陌生地看他,然後說與他隻是上下級關係。沒見想到醒之後的苔婀睜著大眼看來看去的,讓他忍不住就想親她。隻是她竟然嫌他身上有味道。突然就把他與她的距離拉近了。不是說褒貶是買家嗎?嫌棄他身上有味,他也認為那也是一種接受。他想起有一次常毅說半個月沒回家,回家時,老婆孩子都說常毅身上有股被煙和泡菜一起熏過的味道,而常毅自己卻一點兒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