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降龍村
接到電話的穆謙也離開了虞湖。
離開時,穆謙什麽也沒說。
都以為穆謙有別的事情需要忙才離開的。
穆謙確實有事情需要忙,他現在與虞翼的步調,節奏都差不多,都是為了同一目標——這個社會需要正義,而正義需要人去維護。
佟棗花再也沒有打通過苔婀的電話。
雖然對佟棗花聽到過苔婀說話看成了是思念過度產生的幻覺,可傑克?劉還是有那麽一絲僥幸心理,或者真的苔婀會來電話;隻是每一分鍾都是那麽漫長,時間一小時一小時過去了,過二十四小時又是一天,這時又希望這一天不算,應該回過去從新一分一分的來。這樣數時間的煎熬中,希望越來越渺茫,傑克?劉越來越沉默。
虞湖裏,對苔婀的搜救依然在繼續……
婀城籠罩在一股奇怪的氛圍裏。似乎虞湖事件隻是一個偶爾交通事件,卻又似乎婀城的整個地區都在緊張的找尋什麽。是找尋有可能發生隱患的地方,進行亡羊補牢嗎?或許吧。反正大家心裏都有各種猜測,卻都沒有個準答案。
沒日沒夜的,虞翼一直沒有下班,吃睡全在辦公室。
五天後的淩晨三點半,虞翼與苔婀通上了話。
這次通話是苔婀主動聯係虞翼的,內容簡短。
也就在那天,天將亮,虞翼一行五人出差。這五人是,虞翼、穆謙、虢藥、穀闖、遊慶。
三天後,婀城警方直接抓捕了沈婷,凍結她婀城所有財產,包括虞湖邊上那套臨湖別墅。
沈婷不服,說要通知她的律師。隻是她的律師與她的主要骨幹也已在壓。她就不再提任何要求了。
這世界就是這麽奇怪。很多人都以為自已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是這個世界不可或缺的分子。其實沒有那麽誇張。
曾經號稱控製婀城有頭有臉的人士後院的沈婷,竟然都沒有什麽波瀾的消失在大眾眼裏。
波瀾雖沒有,暗流卻很激烈;因為絕大部分權貴的後院都在沈婷那裏高息理財,她們都是息再滾成了本,幾乎沒往回拿過錢。那沈婷這裏不再對現利息時,她們睡不好,吃不香,煎熬數日後,突然明白,因為太貪心,被沈婷畫的餅騙了。沈婷所有的資產估值,都無法還集資的本錢;因為她都花出去了。
拿高息的這類放貸不受法律保護,隻能吃啞巴虧。
頓時整個婀城都沉默了。
也就在這樣壓抑、沉默的氛圍裏,虞翼一行回了婀城。與他們一起回來的有三個直接送壓的疑犯。
當然,還有一個最讓人糾心的姑娘——苔婀。
那麽,那天晚上苔婀是如何從虞湖裏逃生的呢?
隻一條,就是車子在撞向欄杆,掉入水裏之前,苔婀已經打開了車門。而且,受窮長大的孩子,是看錢財看的非常重要的,她還本能的抓出了副駕座上的包。車一入水,還沒沉到底,她就已經出了車。為了不讓車子把她帶入深水中,她還大力側蹬了車。這樣車離岩遠了,她確很快就到了岸邊。
她沒有立馬上岸,而是在雜草叢裏看著上前來查看她落水地方的人影。她聽到了那人在打電話匯報,說人和車都下水了的話。
那明白了,這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為之。而約她來的是沈婷。
那麽,她盡量透過草叢,看明白那人的五官。接下來她要跟蹤這個人,他肯定是回去找沈婷。
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把車開向火車站方向。
她明白了,這人是要跑路。
從她苔婀眼前逃跑,哪那麽容易。
由於沒有時間,苔婀上岸後用劍靈烘幹了衣服,發現手機濕了,不能用了。她把手機電池拆下來,放在口袋裏,希望涼幹後能用。
包裏有錢有證件,都已經烘幹。
而且劍靈在黑暗裏也已經看明白那人長什麽樣。最主要的是那人進來了一個短信,內容是:“聽說能休假很長時間?過來跟我走一趟貨吧,跟成後傭金五百萬。”
那人似乎沒有猶豫就回了話:“好,我這就動身。”
送一趟貨就是五百萬?那是什麽貨?就算不報這謀害之仇,好奇心也在作怪,一定得看看這貨是什麽。
隻要記得了那人的五官,不一步一跟,苔婀也能找到那人,隻是劍靈後繼力慢,盡量省著用。
於是,她跑出了環湖路,終於在國道上攔了個車進了市區,然後打了個出租車去了婀娜一生,換了套衣服,拿了換洗衣服,同時在造型處順手拿了一套長假發戴上了。她出入過沈婷的居所,怕是那人認識平時的她。那她現在應該盡快去跟那個人,哪怕跟到那人跟前,也要讓那人不認識。
沒在婀娜一生多逗留,她打了個出租,去了火車站。
幸運,苔婀趕上了那個人上的那趟車。
上車後,她的手機還是不能用。
反正也不急,她就耐心地跟著那人。
那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右臉上半部有一道明顯的長痕,像是刀疤。他確實看到了苔婀,隻是一眼掃過而已。就像細看五官,像苔婀,他也不會以為那會是苔婀。
接下來,那人下火車,又做了飛機。
為什麽不直接從婀城做飛機呢?看來是慣逃,狡猾的很。
苔婀沒有與那人同一班飛機。多虧劍靈強大,苔婀在一個邊境小鎮的旅館住下了。那個人在旅館南側三百米的農家小院裏住著。
店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清瘦異常,卻有一雙溫暖的眼神。也就是這兩道眼神,讓苔婀安心的不少。
第二天,和店主聊在時,苔婀才知道這是離邊境最近的一個小鎮了。同時,苔婀也不得不透露自己是跟著驢隊出來的;因為中途和男朋友吵架了,趁大午睡時,她自己走了。走著走著,不僅沒有人追她,她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最主要的是她走時,沒有帶裝備;因為裝備平時都是男朋友背著,她就是空手走,隻有斜背的輕便包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