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時結婚
“話別說太早,你兒子兒媳都是麻煩事極多的人。”說話的是老頭子,他性子急一些,放下望遠鏡,跟著又說:“他們還得談多久,不會不進屋吧?阿玉,去把虞翼和那丫頭叫進屋。說這是我的命令。”
“好的。這就去,好好看看翼少是怎麽親嘴的。”阿玉答應著轉身就走。
“站住。”老婦人出聲又把阿玉的腳步定住了。
“你什麽意思?”老頭不滿地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放下望遠鏡回看老頭:“等了這麽多年,這一會兒等不了?他們有話要說就慢慢說完再進來。要親熱就親熱了再進來。你那一聲命令,萬一給那丫頭嚇跑了,再等下次上門,就不知猴年馬月了?”
“好,算你對。阿玉,讓廚房加菜。就說虞翼的女朋友上門了。”老頭這時回沙發椅上坐了下來,倒著茶說:“當年,我們見麵就吵,沒想到吵到現在,孫子帶孫媳婦上門了。”
“誰跟你吵了,是你總是找事。”
“你看,我就一說,你又急,來來,別急,喝口茶。”
“……”看來,夫妻吵架是不分年齡段的,喜歡吵的夫妻是注定吵到老了,越老越吵的。
繁華的街市,下班時間,忙碌的人群,都隻為回家吃口熱飯,掙得一時清閑,睡一晚的好覺。
提前下班虞翼和開除了公職的苔婀,卻在這鬧市中心,安靜的一隅,懷著不同的目的,用唇舌感知對方的信認。
夠了上一世吻的時間,苔婀推得急。
虞翼放開,卻意猶未盡,這是在他家車庫裏,隱蔽的很,大街上的人看不到,正門裏的人也看不到。二樓?因為他隻顧著看眼裏的人,竟然忘記掃一眼二樓了。不過也沒關係,二樓的人已經老花眼了,就算看見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隻是眼前人明明已經接受了,為什麽又推?他有些疑惑:“怎麽了?”
“夠時間了。”苔婀如實回複。
接個吻還有規定時間,這女孩子到底還有多少規矩是他不知道的,看太陽已經落盡,又想到她中午都沒吃東西,於是握住她的手:“走,進屋吃飯去。”
沒有選擇,苔婀隻有跟著。對了,得給媽媽打個電話。電話裏媽媽在忙,還能聽到顧客的聲音“要兩塊錢的小饅頭”。
由於虞翼就站在一旁等著,苔婀告訴媽媽不回家吃飯後,就說再見結束通話。
客廳裏,兩位老人一本正經地坐在沙發上,裝作沒看到已經走近的兩人。
虞翼上前:“爺爺奶奶好,這是苔婀。”
“嗯。”兩位老人同時哼了一聲,推了推眼鏡,動作、節奏,神奇的統一,上下打量苔婀。
手被捏了一下,苔婀趕緊出口:“爺爺奶奶好,這是虞翼。”
“哈哈哈,我們認識他。我們知道他叫虞翼。哈哈哈,我叫阿玉。奶奶總是說我的傻丫頭,這下好了,來了個比我更傻的。”阿玉走到苔婀麵前,也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苔婀。
就是呀,這一身裝扮就來了,肯定被人看不起了。苔婀隻硬著頭皮,也不管這些人看著,就明目張膽地白愣著虞翼。
奇怪的是虞翼也上下打量著苔婀,對苔婀的眼神一點也不在乎。
那好吧,苔婀也隨大流,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除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沒看出什麽不對呀。
最後是虞翼出口打破了這種尷尬:“奶奶,有話得說出來,總憋著可是不好。你看,她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推了推老花鏡,露出一口的瓷牙,奶奶笑問:“何時結婚?”
結婚?這是什麽問題?正常的男女才結婚的。一把劍能結婚嗎?上一世,虞翼可從沒和她討論過結婚的問題。苔婀一時之前懵了,就一直側頭看著虞翼。
沒想到虞翼回答的是:“奶奶,我是想讓你誇誇她,很合你的心意,對吧!你竟然省過了那麽多程序,直接問結婚。”
“程序嗎?按部就班的走太麻煩。相中是最重要的。年紀大了,就想要個簡簡單單、明明白白的答案。你們回答這一個問題就過關,說吧,什麽時候結婚?”奶奶的口紅竟然是當下最流行的,玫瑰瑩光色,跟她的玫紅毛衣很搭,再加上銀白的頭發,時尚兩個字架不住她。當然,虞翼的迂回招式也擋不住奶奶的問題。
見無法混過奶奶的問題,虞翼又打量了苔婀一遍,鄭重地說:“等忙完手中的這幾起案子就結。”
“虞翼說了,我們就當真了。丫頭,能當真嗎?”爺爺看著苔婀追問。
想著上一世,出任務時與虞翼真真假假打了多少配合,無一失敗。此時卻不明白虞翼的真正意圖。看來這一世和虞翼真是在一起時間太少,感知不到他的真正意圖了。那就猜測著來吧。他那麽說婚事,是不是為了安慰老人?不管怎樣,還是先按著虞翼的話順下去。
於是苔婀也點頭:“能當真的。”
“好,開飯——”奶奶先站了起來。
爺爺、奶奶、阿玉三人先進了餐廳,由於虞翼沒動,苔婀站在那也不知何去何從。
“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我手頭的這幾起案子就能辦完。”虞翼的眼神熱烈,本是牽著苔婀的手,現在上移到了苔婀的肩膀上。
“哦。”苔婀又不是他的上司,不用對她說工作計劃吧,既然說了,苔婀也就聽著吧。
“走,先吃飯。”虞翼攬著苔婀的肩膀,這才往餐廳走。
桌子還是長的和上一世一樣,又大又長。
菜怎麽那麽多?滿滿的,有三十六道菜。這是便飯嗎?虞翼不是說吃個便飯的?
驚恐中,苔婀也不敢出聲。
給苔婀夾著菜,虞翼說:“平時沒有這麽多菜的,基本是四菜一湯。今天既然上了這麽多菜,就多吃點。”
苔婀還是詫異的。上一世她來這裏吃飯時,也是很多菜。可是虞翼都沒有挨著她坐。他對每個隊員都照顧的很好,很周到;反而跟她沒有什麽交流。就算偶爾看她,也隻是眼角掃過她,恨不能跟所有人說,他不認識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