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凡人通脈
穀月華授課，每次每半天兩小時，當天下午，早上上課的學員們都已經回了學校。
俗話說溫故而知新，坐在館裏顯得無事，穀月華便一個人獨自練起武來。
“啪啪啪啪。”
一套拳法打完，突然穀月華耳邊傳來一陣鼓掌聲。
其實穀月華早就發現有一個女子在門口一直看他練拳，隻是這女子好像很有耐心，安靜地待在門口看著，沒有出聲打斷，因此穀月華便也假裝不知，直到整套拳打完。
穀月華對著門口的女子道：“你好，是來學武的嗎？”
那女子道：“不是。”
穀月華很是奇怪，既然不是來學武的，怎麽會待在那裏這麽久，莫非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找我有事？”穀月華問。
那女子走了進來，一直走到穀月華身前三米處停了下來。
穀月華這才看清，這女子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很年輕，看穿著不像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許久的樣子，臉蛋很漂亮，比自己見過的大多數女子都要漂亮，若是非要形容的話，校花一詞倒是貼切。
那女子笑道：“穀館主也許聽說過我。”
穀月華摸不著頭腦，這女的怎麽這麽奇怪，明明是來找自己的，卻拐彎抹角的。
“我叫湯虹。”
穀月華瞬間想了起來，這湯虹不就是韓偉和劉磊一同追求的女子麽，可她來找自己會有什麽事？
不過穀月華還是笑著對湯虹道：“你好，我確實聽說過你，你確實很漂亮，難怪韓偉和劉磊會為你針鋒相對。”
見穀月華雖像是在誇自己，背後的意思聽著更像是在譏諷，湯虹倒也不惱，神情不變道：“他們兩人追我是他們的事情，與我沒有關係。”
穀月華隻是應邀去沙龍表演的，與韓偉和劉磊說到底都隻是萍水相逢，他們與湯虹三人最終如何，他也不想多管。
於是穀月華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是特意來找我？”
“不錯。”湯虹道。
穀月華沒有講話，靜靜地等著湯虹的下文。
可湯虹也沒有繼續講話，而是突然出手向著穀月華攻了過來。
穀月華哪裏會想到方才還一臉微笑的湯虹，會突然對他攻擊。
雖說隔著三米，可湯虹卻是一下跨越了這個距離，出現在了穀月華眼前。
穀月華不由大怒，自己與她無冤無仇，怎麽一句話不講就朝自己打來。
“難道是因為昨天我打了武小剛，為劉磊報仇來了？”
“不對，她剛剛說韓偉與劉磊與她都沒有關係，那麽一定不會是因為武小剛的事情。”
穀月華心裏琢磨著，可卻怎麽也不明白湯虹為什麽要攻擊她。
“真是個神經病！”穀月華隻能暗自吐槽。
但是既然對方已經動手，穀月華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瞬間一招“一水之隔”使了出去，後發而先至，一掌向著湯虹的手腕切去。
穀月華雖然有些生氣，可也隻是想著止住對方的攻勢，並不想傷人，而且對方是女子，因此便隻是使了掌法中的一招“一水之隔”，想著隻將她手腕截住便是。
湯虹反應也很迅速，她見穀月華接招極快，若是她再執意攻擊，便會先被穀月華截斷，於是抽回右手，左手探出，繼續向著穀月華再次攻了過去。
穀月華心中暗道：“這湯虹武功不錯，比之武小剛似乎更為厲害。看來不可小瞧了她。”
穀月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嘴裏道：“哪裏逃！”
卻是掌勢不改，仍舊向著湯虹右手切去。
湯虹原本以為穀月華必會改變招數來擋自己左手，卻不料穀月華像是鐵了心要切自己右手腕。
此時湯虹右手剛剛準備抽回，左手還未完全擊出，正是左右落空之時，穀月華一個欺身“啪”的一下輕輕擊在了湯虹右手腕處。
隨即腳下一點，在湯虹左手攻到之前，抽身後退了一步，正巧落在了湯虹攻擊範圍之外。
湯虹一招失手，知道自己與穀月華差距不小，即使再攻，也是無用，於是便站住了腳步。
“穀館主，你武功真不錯，多謝你手下留情。”湯虹道。
“好了，說吧，你來找我什麽事情？”穀月華淡淡道。
湯虹見穀月華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出手而特別生氣，對他倒是高看了幾分，笑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昨天看到穀館主在沙龍上大發神威，一時手癢，就想找你比試下。”
穀月華卻並不認可湯虹的話。要是隻為一時技癢，可以正大光明地提出切磋，怎麽會突然無緣無故就出手。而且湯虹隻說他的武功不錯，並沒有說真厲害，這其中就很有講究了。
不過湯虹不說，穀月華也不可能當麵逼她，對於女生，尤其是比較好看的女生，穀月華還是有些憐香惜玉的。
“穀館主，你這武館看上去挺不錯的，就是人少了點。”
湯虹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開始在武館裏轉悠起來。
穀月華點點頭道：“恩，我這武館剛開不到半個月，之前隻有兩個小孩來報班，多虧了昨天的沙龍，今早倒是又來了好些學生報名。”
“你看，我到你們武館幫忙怎麽樣？”
湯虹突然湊到穀月華身邊，笑眯眯地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
穀月華以為湯虹又要出手，立馬向後一個墊步退了開去。
“穀館主，你這是幹嘛？”
湯虹賊兮兮地，有些壞壞地看著穀月華道。
穀月華見湯虹不是要攻擊自己，輕呼一口氣，臉上略微一紅，用手撣了撣衣服道：“沒什麽，隻是我早上教學員們練武出了一身汗，身上不是很幹淨，怕把你弄髒了。”
“是嗎？我怎麽覺得不像呢？而且你這衣服看上去挺幹淨的啊。”湯虹笑道。
“就是這樣。好了，你剛說到我們武館幫忙，幫什麽忙？”穀月華不想再跟她扯淡，接著湯虹之前的話題道。
“我什麽都可以啊，掃地啊、搞衛生啊，都可以。”湯虹調皮道。
“這些我自己會弄，而且我也沒錢付工資。”穀月華一口回絕道。
“沒工資沒關係，你可以教我武功啊，這不就扯平了嗎？”湯虹道。
“你武功那麽好，我看你比昨天那個武小剛還要強一些，還需要我教？”
穀月華聽到湯虹的話，多少明白了湯虹的想法。湯虹繞來繞去，就是想學武，所以一開始出手就是試探他的水平，要是水平好，就想辦法跟他學，隻是不知道她是否還另有原因。
“哪裏哪裏，跟穀館主你比差遠了。”湯虹笑著說。
穀月華卻是不肯輕易答應，雖然他開培訓班，但也不是大善人，想學武，就得交學費。
見穀月華不說話，湯虹眼睛一轉，笑著道：“穀館主要是把我教會了，我也可以替你教課，這樣你豈不是既省下請老師的錢，又可以給自己節約許多的時間。”
穀月華沒想到湯虹提出了這樣的建議，頓時有些心動。
白晨那裏要是真的談妥了，他以後勢必要一心二用，不可能一直把精力放在武館上麵。就算白晨那裏沒談成，他作為一宗之主，也確實不可能每次都親自教學，請人替自己授課，也是必然之舉。
想到此處，穀月華點點頭道：“既然你願意 ，那就留下來吧。不過我話得說在前頭，若是武館生意不好，入不敷出的話，可是沒有工資的。”
湯虹見穀月華同意，瞬間眉開眼笑起來，開口道：“謝謝穀館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練武，爭取早日為你分憂。”
湯虹之所以這般開心，也是聽懂了穀月華話裏的意思。生意不好，工資自然免談，可要是生意好的話，穀月華也會酌情給她分一些。
這叫湯虹怎能不激動！
她想跟著穀月華學武，自然有她的原因。她家條件也不是太好，若是既能學武，又有錢賺的話，對她來說真是意外之喜了！
“好了，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跟著一起學吧。”穀月華道。
湯虹應了一聲，再次感謝了一番，便轉身回學校去了。
穀月華待湯虹走後，心中想到：“這湯虹武功不俗，絕對不僅僅隻是為了學武而來。不過管她什麽目的，隻要對我無害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湯虹早早就來到了武館，很是自覺地替穀月華打掃起衛生來。
穀月華見有人這麽賣力，倒也落得輕鬆。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穀月華問。
“大四了，隻要把畢設做好，其他也沒多少課了。”湯虹答到。
“哦，也對，我竟然給忘了。”
穀月華有些悻悻，他自己也是過來人，才畢業一年多，看來進入社會之後，真就跟學生時代完全不同了。
待時間一到，穀月華便開始教授起來。
昨天已經給眾人都演示講解過，湯虹雖沒聽到，但她武功底子好，昨天下午看得也不少，也就不再重複演示，而是一招一招拆分出來給大家細細教授。
穀月華沒想到湯虹真是個練武的人才，別的學員自己教了七八遍，還是笨手笨腳的，可湯虹隻是看了兩三遍，結合心法就打的有模有樣的。
如此又過了幾天，湯虹便已經把水遠山遙、滴水穿石這兩招給練得滾瓜爛熟。
穀月華打開商城，看著手上的這一個積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兌換靈石來衝擊第一條靈脈。
不過，這一次在兌換項裏，他看到了一些不同。
在一克下品靈石下麵，除了一個積分外，在積分邊上，多了一項：一點宗門聲望。
“老宗，出來！”穀月華喊道。
“我親愛的宗主，很樂意為你效勞！”老宗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一點宗門聲望什麽意思？是花一個積分加一點宗門聲望才能兌換一克下品靈石，還是說用一點宗門聲望就能兌換了？”穀月華將他的疑惑問了出來。
“宗主，兌換的標準是不會變的。所以自然是一點宗門聲望就可以兌換一克下品靈石了。”老宗回答到。
“那以後等我積分和聲望上去了，能不能用積分加聲望聯合兌換物品？”
穀月華聽了老宗的話，心中一動，要是能夠這樣兌換的話，自己以後想要兌換物品就容易許多了。
“主人，你想多了。隻能用積分或聲望其中的一種來兌換物品，不然你這個宗主豈不是太好當了。”老宗鄙視道。
“老宗，你行行好，就把這功能改一下，成不？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把我培養成最強大的宗主嗎？你改一改，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穀月華對著老宗諂媚道。
“對不起宗主，我要培養的是最強大的宗門，而不是最會走捷徑的宗主。”老宗再次鄙視道。
穀月華聞言，立馬跳起來道：“老宗，你改不改，不改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死給我看看，死了我正好重新找一個宗主。”老宗不屑道。
“老宗，行行好唄，你給我改改，等我強大了，一定天天帶你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穿好的，你想幹嘛就幹嘛，我保證！”穀月華再次諂媚起來。
“嘶，真的麽？”老宗有些意動道。
“真的，我穀月華對天發誓，剛才對你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隻要你動動手指改一改就行。”穀月華裝作一副誠摯的表情道。
“哇，多麽美好的生活啊。”老宗有些期待道。
穀月華聽老宗似乎被自己說動了，不禁激動起來。
“可惜我沒有身體，這些對我來說都沒用！所以宗主你還是不要想了，腳踏實地地壯大自己吧。”
老宗的話，讓原本已經激動起來的穀月華，頓時萎了下去。
“滾！你怎麽是這樣的老宗！”穀月華道。
“好的宗主，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覺吧。”老宗道。
穀月華自然不會真的跟老宗生氣，他知道，沒有老宗的話，就沒有他的今天。老宗也隻是一個係統罷了。
“宗門聲望！”
穀月華看著手中的十點宗門聲望，有些猶豫要不要全部兌換成靈石。
他已經知道宗門聲望代表了宗門在宇宙中的意義，聲望越高，就會吸引到更多更有資質的人來主動拜入宗門。
相反，若是聲望為零，那想要讓那些天資卓越之人主動上門，基本是一種奢望。
聲望是一種無形的東西 看不見摸不著，卻真真切切地存在，對穀月華來說，某種程度上比積分更加的寶貴。
不過隨著時間的積累，穀月華再次收獲了一個積分。隻是穀月華卻沒有再次兌換靈石。
因為他隻有初見期的功法，現在初見圓滿，沒有通脈期的功法的話，那即使有了靈石，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修煉！
穀月華谘詢了老宗，老宗的意思是繼續修煉《凡人初見》的下一階段功法：《凡人通脈》。
而這一功法卻需要十個積分或者十點宗門聲望。
積分穀月華隻有一個，自然兌換不了。想來想去，穀月華忍痛把十點宗門聲望拿來兌換！
“老宗你可不要忽悠我啊！多麽珍貴的聲望啊，就這麽沒了！”
穀月華看著腦中這一本用聲望兌換來的《凡人通脈》，心裏卻在滴血。
想了想，穀月華咬了咬牙，把那一個積分也再次兌換成了一克下品靈石。
望著係統裏空空如也的積分欄和宗門聲望欄，穀月華握了握拳頭，便不再去看。
“隻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的，積分和聲望沒了，大不了再賺就是了！”穀月華暗暗想著。
穀月華腦中略一冥想，《凡人通脈》便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了腦海。
隨即，穀月華便感到腦中湧起一股充裕之感，那是《凡人通脈》的功法！
通脈雖然是修煉的第二個境界，但對於修士來說，這才是修煉真正的起點！
靈源哪怕再高級、再圓滿，可沒有靈力的支撐，仍舊還是凡人的範疇，頂多是身體各方麵的機能大幅超越了常人，一個打十個，厲害的一個打一百個，頂多也就是如此了。
可從通脈開始，卻真正地與常人產生了質的鴻溝！
靈脈共九條！
每打通一條，可增一百壽命！
九條全開，可增壽九百載，保養地好一些，就是千歲之齡了！
僅此一條，就是仙凡之別了。
不僅如此，隻需打通一條，便能真正地將靈源所轉化的靈力運用起來，各種法術也能施展一二了。
蘊含靈力的武技，哪怕隻有一成，也比不含靈力時強大一倍有餘，身體各項機能，如反應、速度、力量、視野、耐力、堅韌度等也同時會大幅提升！
當然，這隻是針對同一個人而言。不同的人，施展不同的武技，效果本就不同，蘊含靈力後的效果自然也會不一。
就比如現在的穀月華，本就比武小剛強上許多，哪怕武小剛打通一條靈脈，若隻是一成靈力的話，也不見得就能勝得了穀月華。
不過若是武小剛使出全部靈力的話，哪怕是穀月華，也絕不可能是其對手！
這也是為什麽穀月華即使忍痛，也非要馬上兌換《凡人通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