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臭流氓
彭祖身形一轉,衣服隻被我撩到一個小邊兒,猞猁官看準時機,猛地躥上彭祖的肩膀,鋒利的爪子如刀刃一般,狠狠地將皮襖割開,一件皮衣的大半部分,被猞猁官拎在空中,嘴巴一甩,丟了給我。
看著衣服的內鏈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符,但不完整,這時,猞猁官豁出性命,在彭祖腦袋上亂抓亂咬,嘴裏大聲喊叫,“快跑,順著原路出去,再耽擱一會兒,陣就會變。”
我看了看手裏的半截皮襖,這算完成任務了麽?不完整啊!
猞猁官全身的黑毛乍起,瘋癲一般的喊叫,“快走,再不走,你們就徹底出不去了,我馬上就撐不住了。”猞猁官的語速非常快,完全不像當天在第五中學,發出生硬、怪異的音節。
說罷,易芯宇率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搶過半截皮襖,“見好就收,剩下的讓秦大師想辦法。”
我領著易芯宇,腳下七鬥步劃開,飛快的逃出桃花林,她手裏攥著半截皮襖,“咱們往哪跑,我好像都聽見陰兵的巡邏聲了。”
易芯宇大點其頭,“我也聽見了,看樣子那隻黑貓折在裏麵了,快跑,跟著我,要是被那老家夥追出來,咱倆就徹底變成死人了。”
我和易芯宇不知跑了過久,終於跑到回到那條黃色的黃泉路上,盡頭!我隱隱看看一團彩色的漩渦,“那個,那個是不是出口。”
易芯宇一邊跑著一邊喘著粗氣,“對,不錯,不錯,就是那裏。”
我轉頭的一刻,美景下,黑壓壓一片朝這邊壓了過來,我和易芯宇趕忙跳了進去。
一陣眩暈之後,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醒來的時候,先打了個噴嚏,發現是被生生凍醒的,赤身裸體躺在一張石板床上,全身打著寒顫,秦絕背對著我,站在小木屋門口,冷冷地說道:“把衣服穿上。”
我剛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脖子上掛著兩隻胳膊,死死的摟著我,臉龐呼著熱氣,轉臉一看,易芯宇也是全身一絲不掛,躺在我身邊,正死死的抱著我,嘴唇凍得發紫,全身貼著我。
我清咳嗽了兩聲,易芯宇猛然睜開眼睛,側著抬起腦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們躺在床上的姿勢,立刻惡從膽邊生,“啪!”一聲脆響,甩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我趕緊翻身下床,找了件衣服擋住自己的關鍵部位,“你丫有病啊!打我幹啥,你以為我願意和你躺一起。”
易芯宇扯著嗓子對我狂吼,“你看什麽,趕緊轉過身去。”
我才發現,易芯宇的酮體一覽無餘,小丫頭倒是有兩分姿色,趕緊穿上衣服,易芯宇紅著臉站在我麵前,仍是一臉的怒氣。
這時,我感覺少了點什麽東西,從陰間帶回來的皮襖哪去了?難道不能帶到陽世間麽?
對著背對我們的秦絕問道,“秦大師,那個……《九陰決》的下半部。”
秦絕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一直注視著我,“不錯,拿回來了,雖然是殘本,但對我來說,已經夠用了。”
我笑了笑,慢步走到秦絕身邊,“秦大師,既然你交代的任務,我已完成,那麽……丁蘭心的事?”
秦絕麵無表情注視著我,愣了好久,“她沒事,但你們現在還不能見麵。”
“為什麽?”我一步頂到秦絕身前,“秦大師,您不會失信於人吧!”
從秦絕深邃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任何答案,“失信?我失信於人,誰能把我怎麽樣?”
這句話,我倒是放下包袱,後撤了一步,“秦大師,你當我白給是吧!”
秦絕冷冷的看著我,“那又怎麽樣?就憑你三腳貓的本事,還沒資格向我挑戰。”
對於這話,我是認同,笑了笑,“秦大師,如果你不把丁蘭心還給我,就永遠別想知道《九陰決》最後的秘密!”
秦絕的表情沒有變化,慢慢轉過身,將門拉開,“你留著吧!我沒興趣。”
留下我驚愕的表情,愣了半響,身後易芯宇輕怕著我的肩膀,“黃泉,剛才的事,不許你和別人說。”
我無奈的吐了口氣,轉過身,沒好氣的看著她,平白無故挨了一嘴巴,大聲的喊,“知道什麽?啊?我會告訴別人,咱們孤男寡女,光著屁股,躺在一張床上嗎?我是那種人嘛?”聲調高得仿佛要把小木屋的屋頂掀開。
易芯宇大驚失色,怒目瞪著我,手刀對著我腦門劈來,這等拙略的招式,在我眼裏,想拆開比吃飯還簡單,腳下撤後一步,手刀貼著我麵門滑下。
“陰陽逆順秒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猛地下壓一口氣,但……身上異常的疼痛,讓我丹田這口氣,瞬間散開。
怎麽會這樣?我身中屍骨術,不軟化氣力的情況,是不會發作的,怎麽會……
易芯宇動身,一腳瞪著我的胸脯,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後退一步,易芯宇豎起手肘,直接砸我的肩膀上,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直接被打趴在地。
易芯宇站在我身前,踮著腳,“嘿!起來,別給我裝死,老娘還沒打夠呢!”
氣血翻江攪海,雙手剛撐起身子,易芯宇結實的踢在我腹部上,瞬間又趴在地上,說實話,這一腳的力度並不大,正常人也能承受起,但不知怎麽地,我全身就像軟腳蝦一樣,嗓子癢黏黏的,沒忍住,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
緊接著,又是兩口血,現在!我的神智已經有些混沌了,易芯宇趕忙蹲在我身前,“黃泉,你怎麽了?你這是內傷啊!可不是我打的,你可別賴上我。”
我剛要說話,胸口又是一陣生疼,吐出的血,已經變成暗紅色,易芯宇意識到不好,拎起我一隻胳膊,直接把我背了起來,一腳踹開門,向外麵跑去。
沒錯,易芯宇背著我,跑了出去,我雖然不重,但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體重再輕,也有60-70公斤,易芯宇居然背著我,健步如飛。
來到草坪,我已進入頹廢狀態,秦絕冰冷的眼神,僅向我這邊瞄了一眼,“你在陰間所承受的傷,在那裏是不會得到體現的,現在有苦頭吃了。”
易芯宇將我放躺在地上,急衝衝地問,“秦大師,這……這怎麽辦啊?”
秦絕冷漠的眼神,絲毫沒有憐憫之情,“離死遠著呢!黃泉,沒人告訴過你,你們通靈一派,在運氣之後,短時間不能第二次運氣。”
我錯落著眼珠,點了點頭,曾經七叔警示過我,後來,道陵真人也不止一次說過這句話,短時間連續運氣,會對身體造成奇大的負荷,我也時刻掛在耳邊,但沒有都是生死一線間,我沒得選擇。
秦絕掏出一顆香煙,點燃,吐了一口煙圈,“你身中屍骨術,現在對任何一種藥物都會排斥,沒辦法,隻能靠你,奉勸十日之內不要再運功。”說罷,秦絕彈了彈煙灰,站起身,向遠處走去。
老李和易芯宇將我扶到椅子上,我喘了兩口氣,感覺好了許多,抬頭看了看易芯宇,“你把我打成這樣,要對我負責任。”
易芯宇一甩手,撇了撇嘴,“真是麻煩,碰瓷啊!”
“奄奄一息”被易芯宇粗魯的扔到床上,緊跟著胖雷的電話就打來了,“喂,兄弟,你幫我問了不?兄弟下半輩子的幸福還指著你呢!我啥時候能和夢中情人見一麵啊?”
我叫手機遞給易芯宇,衝她甩了甩下巴,她自知理虧,老老實實的接過電話,陰陽怪氣的說:“這位胖哥哥啊!想處對象啊!咱們是不是得見一麵啊!”
我聽得冷汗都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