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亦真亦假

  此時，我懷疑張雅的身份，僅憑她胸前的強光手電筒，在調查局那麽長時間，都沒聽過這麽高端的設備。


  張雅的手下意識摸向胸口，表情一陣躊躇，向前掂了一步，“這……這是我爸爸送往的生日禮物。”


  “哦？”我疑問的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張雅，“小雅，在接觸你之前，你的底細我們早已查個底兒掉，這個手電筒造價最少50萬以上，而且有錢不一定能買到，你家的經濟狀況，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我……我沒有啦！”


  現在每走一步都很危險，人心，越來越讓我猜不透了，我長長嚐把賭注下在女人身上，希望這次也能賭贏。


  三人走進電梯，心裏很亂，努力平複著心情，來到15層，“叮！”電梯門打開，我剛邁出電梯門一步，兩把黑漆漆的槍口，死死頂住我和胖雷的腦袋，易天行和宋平早早在此埋伏。


  我們三人被逼退到牆角，1508房間的門，慢慢打開，老總穿著西服，麵帶微笑，“黃泉，別來無恙！”


  我沒說話，胖雷向前走了一小步，馬上被易天行的槍口喝住，胖雷陪笑著，“我說老總，您這是幹啥啊？咱們今天抓鬼，怎麽還帶槍啊？快，快，讓天行和宋兄弟把手槍放下，別鬧。”


  老總輕輕擺了擺手，走到電梯門口，“唐雷，黃泉，我在調查局數十年，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耳朵，今天的任務，我怎麽會不知道孟南山想殺我呢？”


  我笑了笑，輕輕撥了一下胖雷，示意他退後，“老總，您在調查局這麽多年，羽翼豐厚，何必和我們這些小角色一般計較呢？如果您想改朝換代，局勢還能左右您麽？”


  老總笑得很自然，“說得有道理，如果我想造反，孟南山早就死了，根本不會留他到現在，比如你，還有你。”老總分別指向我和胖雷，“如果我不是愛惜人才，剛才出電梯的時候，你們早就死了，黃泉，別以為你本事蓋天，速度會有子彈快？”


  老總的話不假，通靈術中，最差勁的就是速度，多少次交手以來，稍微有點功底的對手，速度都在我之上，真不明白《通靈隱決》中濃墨重彩的七鬥步，有什麽可取之處。


  我微沉了一口氣，“謝謝老總關心，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三人從此退出調查局，以後江湖再見，還能有個照應，怎麽樣？”


  “嗬嗬！”老總笑了，點頭對我說，“話是不錯，我也看出來了，你對孟南山多少有些失望，騙不了我，你心裏這種波動，也是我今天不忍下手的原因，黃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也是我最後一次爭取你，他日調查局的江山由我做主時，你肯不肯為我賣命。”


  我猶豫著，靜觀現在的局勢，我自信，隻要對準我的槍口稍稍偏移，我就能將三人全部放躺，“咣”一聲，我應聲倒地，易天行槍托狠狠砸在我額頭上，生疼的同時也感覺天旋地轉，一下坐在地上，槍口頂著我眉心，易天行惡狠狠的對我說：“草，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都他媽什麽時候了，你還狂？”


  我揉了揉額頭的淤腫，慢慢抬起手，將槍口推開，向後挫了挫，“易兄，我狂，但我有狂的資本，如果你不是拿槍對著我，你敢和我說這句話麽？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如果我現在答應了老總，你可就倒黴了。”


  易天行一時間沒了語言，回頭看著老總。


  老總輕輕擺了擺手，上前一步，蹲在我麵前，壓低了聲音，“黃泉，有些事，你我都身不由己，就拿今天來說，如果你完成任務，殺了我，你同樣也走不出這座大廈。”


  我慢慢抬起眼皮，“為什麽？”


  老總一把拖著我的手臂，將我扶起來，回頭說著，“把槍都放下吧！”


  易天行和宋平猶豫了一下，將手槍收好，老總點了點頭，“現在你沒有威脅了，完成任務，隻在你一念之間，聽我說句話，再動手不遲，可否！”


  “老總，不行！”易天行又把槍逃出來。


  被老總回身製止，“你迷戀丁蘭心，調查局的人都知道，孟南山也會權衡利弊，他怎麽會算不出你誌不在此，退出調查局是遲早的事兒，與其將來成為大患，現在就將眼中釘全部除掉。”


  我伸手入懷，把易天行和宋平嚇了一大跳，紛紛警惕著我的兜口，我掏出香煙，叼在嘴裏，“老總，你說大廈裏有問題，不止幾隻女鬼那麽簡單。”


  老總點頭，“不要拿我當傻子，如果隻是簡單的幾隻女鬼，根本不會讓我出場，更不會開緊急會議來昭告天下，你踏入大廈的一刻起，就注定是有來無回的命運。”


  我上前一步，頂在老總身前，“你是說，不管我任務完成與於不完成，都不會活著走出大廈。”


  老總麵色有些沉重，轉過頭看了看易天行手裏的槍，“我雖一把年紀了，但還不想死，黃泉，咱們給彼此對方一個機會，按照事先計劃行事，看看大廈裏的鬼怪，到底是不是向我所說的那樣，如果咱們還有命出去，你再考慮一下立場。”


  我在想，老總會不會在拖延時間，如果時間過了12點，真是幾隻簡單的女鬼，我會不會掉進全套裏。


  老總抬手拍了拍我肩膀，意味深長的對我講，“黃泉，我不是強迫，剛才明明有機會殺死你，但我沒那麽做，因為我知道，即便殺了你，我也沒辦法走出去，不如幹脆賭一把！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動手吧！不過，我得勸你一句，孟南山不是好人。”說完，老總雙手一背，轉過身，背對著我。


  此時，易天行腦門上也都滲出汗水，他非常清楚，我沒有手槍的威脅，隻要出手，老總必死無疑。


  我轉頭看向胖雷，他輕輕皺眉，衝我晃了晃腦袋，胖雷心細如發，如果老總的話裏有破綻，他不會聽不出來，我點點頭，兩步繞到老總身前，“老總，謝謝你剛才不殺之恩，咱們合作，如果真像你所說，一旦我們殺出這座大廈，調查局內所有的事，我黃泉都不會再過問。”


  老總誠懇的點點頭，“黃泉，良禽擇木而棲，我三番四次邀你入伍，你都不肯，今天，孟南山要置你於死地，你卻要退出調查局，難道不為自己可惜麽？”


  我苦笑了一番，“畢竟我有今天的本事，都是孟局長一手栽培的。”


  我的話，老總不以為然，“非也！當初在鳳頭山，你若跟了我，即便沒有《通靈隱決》你的成就遠高於現在，但我說什麽都沒用了，今晚過後，你會明白一切。”


  “叮！”身後的電梯忽然出聲，嚇了我一跳，大廈內，總共就我們六個人人，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電梯怎麽會動？而且，運行的聲音也開始響起，我們幾人趕忙退離電梯，看見上麵的數字開始急速下落，直到地下室，地下一層，地下二層，三層……一直到十八層。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怎麽可能，大廈地下總共就有三層，十八層是哪冒出來的，電梯在地下十八層停留了片刻，開始上升，上升的速度很緩慢，好像是從十八層接了人上來。


  老總向前一步，穩穩地說道：“大家準備。”


  我趕緊將張雅和胖雷召喚到我身後，小聲說道：“你們兩個，如果有出去的機會，別在這兒耗著。”


  “師傅，您怎麽辦？”


  “別管我，我若想跑，誰也攔不住。”又是一句打腫臉充胖子的話。


  看著電梯的數字，即將停在15層，老總三人分散開，“黃泉，你們先躲起來，硬仗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