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常理排查

  莫展輝見到我們來，笑臉相迎，伸著手直接過來，分別與我和七叔握手，嘴裏寒暄著，“哎呀呀，調查局的主力來了，哈哈！隻要這支隊伍出馬，天下就沒有擺不平的事。”莫展輝刻意提高聲調，好像要讓後麵的幾個人聽見，“來，七叔，這邊走，我給你介紹一下。”


  我們一行七人，跟隨著莫展輝向村口走去，我和胖雷走在最後，期間，看他表情不是很自然，拱了他一下，“怎麽了？逮隻狗而已，你緊張什麽？”


  胖雷停下腳步，皺著眉頭，也將我攔在後麵，“黃泉，我感覺不對勁兒啊？你想想，七叔說得簡單，為何要情報科和行動組聯合出手，當初抓飛頭降什麽陣仗？是不是？還有，狗妖？關莫展輝屁事？他來湊什麽熱鬧，就算是調查局的頂頭上司下命令，也和莫展輝沒關係。”


  我微微一笑，“死胖子，這種事你瞎糾結什麽？一會兒問問他不就知道了麽？”


  我剛走一步，又被胖雷拽了回來，“問題不是出在莫展輝身上，你想想，逮隻狗妖嘛！像你和我這樣的精英本不需要上手來，被硬拽來了，你覺得是不是有問題。”


  問題當然有嘛！但來都來了，還能回去麽？其實，聽七叔說得時候，我就覺得有毛病，照理說，一隻狗妖，情報科的人，也不乏精英人士，完全就可以辦了，為什麽還要行動組出馬？現在的調查局，政委馬奎跑路以後，已經是行動組的天下了，一直壓著情報科翻不過身來，而孟南山，也安穩的坐在局長位置，任何因素都威脅不到他。


  七叔，哼！肯定知道這裏麵的秘密，雖然他平時表現的忠厚老實，一本正經，但骨子裏也是心眼多多，事，比誰都看得明白。


  若想讓七叔提前告訴我們，基本不可能，他一億元都不放在眼裏，唯一的辦法，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囑咐著胖雷，進村以後，什麽事都別往前衝，見事兒就躲。


  胖雷何其聰明，一下就聽出我的意思，既然七叔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幹脆什麽也不打聽，專心做個啞巴。


  這裏窮鄉僻壤很落後，大隊也簡陋，兩間平房，外麵有間大院，和一個籃球框，大院裏堆滿了雜物，想想看，連村裏的門麵都這麽寒酸，各戶還都能好到哪去？


  來到大隊以後，我們也沒進屋，蹲在籃球框底下抽煙，一根煙時間，胖雷拍著我肩膀，努嘴示意門口，七叔探出腦袋，在人群中找了一遍，鎖定我們的位置，皺著眉頭招手。


  我一笑，起身踩滅煙蒂，走進平房，那位百歲老人的兒女都集結在大隊，哭喪了一通之後，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和七叔講得差不多，沒什麽太大出入，唯一沒有介紹的就是那隻大白狗。


  七叔看向我們，“唐雷，黃泉，你們談談這件案子的看法！”


  說完，莫展輝期許的眼神衝我們挑起大拇哥，讚不絕口的說：“陳書記，李所長，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黃兄弟在鬆海市可是出了大名的，那件飛頭降師的案子，聽說過沒?”


  帶著警帽的陳所長連連點頭，“在公安部掛號的那件降頭師案麽？哎呀！可不得了啊！聽說副部長都為這事兒罷免許多人了，誒……”


  莫展輝一拍大腿，臉上寫滿了自豪，“就是啊！鬆海市多少年，都沒碰見這麽大案子了，那次，雖然是我帶隊，但抓住降頭師的人，就是這位——黃泉，調查局的頭馬，活捉了降頭師，未為傷一兵一卒，你說厲不厲害。”


  莫展輝一通恭維的吹噓後，“哎呀！幸會，幸會，原來是黃兄弟，久仰大名。”陳所長伸手向我這邊走來，我也不好拒絕，簡單的客氣兩句。


  再看七叔的表情，很是不滿的瞪著莫展輝，撇了他一眼，“黃泉，說說看！”


  我看了胖雷一眼，見他一笑，我委屈的表情，對七叔搖頭，“不好說，什麽妖啊？狗妖啊？我以前都沒接觸過，自然沒什麽看法。”


  不出所料，七叔也瞪了我一眼，將目光移到胖雷臉上，還沒說話，胖雷就開始擺手，“七叔，七叔，千萬別讓我出主意，我的主意嗖的不得了。”


  七叔喃喃地歎了口氣，看著大隊書記，“陳書記，光說不練，永遠破不了案，屍體在哪兒？讓我先去看看屍體？”


  陳書記一陣為難，唯唯諾諾的了半天，看向隔壁的屋子，“那個……那個……就在隔壁，派出所的同誌不讓下葬，也不許拉進醫院，一直就在隔壁放著，我們這裏條件有限，所以，各位警官進去的時候，要做好心裏準備。”


  七叔點了點頭，“好吧！陳書記，李所長，我們驗屍的過程中，家屬要回避，有勞二位在此安慰一下家屬。”轉過頭來，“邱老弟，準備好了麽？”


  邱石早已經準備好了，手套、口罩都已經戴上，對著七叔微微點頭。


  七叔回身看著我和胖雷，“既然沒意見，就跟我們去驗驗屍體。”我、七叔、邱石、胖雷進了隔壁的平房，剩下的人都在門外等候。


  剛打開隔壁的門，我就有種問候七叔全家的想法，惡臭的味道往鼻孔裏鑽，好在中午沒吃飯，要不然非得吐出來，邱石眉頭微皺，拎著箱子率先走進去，七叔緊跟其後，再看胖雷，早就跑出了大院，傳來劇烈的嘔吐聲。


  七叔回過身，“鐵頭，唐雷吐完之後，讓他進來，跟他說，這是命令。”


  鐵頭露著壞笑答應。


  一道淩厲的目光，我也老老實實的跟進去，三天三具屍體，在南方，炎熱潮濕的環境下，而且屋裏還不通風，有兩具屍體已經呈中度腐爛，連邱石都發出憤恨的聲音，“哼！真是一幫無知的人。”


  我和七叔把屋裏的窗戶打開，透過一陣風，感覺還算舒服些，三名死者，兩男一女，致命傷均在頸部，流血過多而死，邱石常規性的采集樣本，觀察傷口，放大鏡看著傷口的裂痕，“傷口沒有特殊痕跡，狼、狗都能製造處這種傷口，從深度上判斷，咬合力也不是其他野獸所為。”


  七叔點頭，“所以，是那條狗的可能性很大，案發時間是黎明前夕，太陽升起之前，那條狗為什麽挑選這個時間段作案，黃泉你有看法麽？”


  我露著苦笑，繼續搖頭。


  七叔一陣歎氣，“邱老弟，屍體上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邱石抬起頭，摘下眼鏡，甩了甩上麵掛著的汗水，“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最早8個小時，剩下的……沒了，屍體已經腐爛成這樣，所有線索都被蒸發了。”


  七叔點頭，“好，如果是這樣，可以通知大隊書記安排人下葬了，還有，抓捕這隻狗，邱老弟有有什麽好辦法？”


  邱石走出門，摘下口罩，深深呼了一口氣，“沒什麽好辦法，按理說，今天晚上他們家裏還會在死一個，行動組這麽多能人異士，防住一隻狗，不算難事吧！”


  七叔點頭，沉了口氣，“從目前的情況看，恐怕也隻有這麽做了。”


  這時，大院外傳來說話聲，展目看去，老總帶著情報科的一眾人從外麵進來，看到我們之後，先走了過來，沒有寒暄，老總開門見山的說：“整個村子已經排查過了，沒有那條狗的蹤跡，應該出村了。”


  “晚上還會回來！”七叔走下台階，來到他身前，“不知道老總有什麽好辦法，畢竟是條狗妖，可以將百歲老人模仿的惟妙惟肖。”


  這話，易天行提出了意義，“七叔，我看這件事有蹊蹺，狗幻化成人，狗一般都很衷心，既然沒有那麽大仇恨，不太符合常理，要我說，趁現在天亮，把老人的墓打開，便知道結果，也許……”話未說完，奇怪的目光看向死者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