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闖下大禍
“怎麽了？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誰把鐵牢門打開的？”孟南山著急的吵吵著。
我在眩暈中，失去了知覺……
眼睛微微張開，周圍都是白色的，要不是看見七叔和孟南山，我還以為我到了陰間，慢慢坐起身，將氧氣罩拿開，“李傲雪來了，以魂魄方式相見。”
七叔皺著眉頭，“是你開啟的海螺盤。”
我點頭。
七叔歎了口氣，“海螺牌要運用得當，否則，敵損一千，自傷八百，你體質特殊，緩兩天就能複原，丁蘭心可能沒你這麽好運了。”
我害了她嗎？直起身子，“她怎麽樣了？”
七叔剛要說話，孟南山伸手摁住他的肩膀，語氣低沉，“告訴他實話吧！小黃，蘭心情況不是很好，神經紊亂，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人長時間未蘇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已經診斷過了，能不能醒來，全憑她自身，一兩天，一兩年，都有可能。”
我長處一口氣，隻要人沒死就好。
七叔忽然俯下身來，表情不悅，“你昏迷了三天，還有四天，你就複原，千萬別用你的通靈術將她喚醒，這樣隻會折損她的壽命。”
我暗暗攥起拳頭，媽的！李傲雪，等我複原了，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孟南山看出我發狠，“小黃，你好好養身體，現在調查局趨於平靜，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亂子發生，你養好身體，厚積薄發，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我點了點頭，這幫人走後，喘了幾口粗氣，眼睛不知不覺瞪起來，媽的！千萬別讓我恢複元氣，有朝一日龍得水，必將長江水倒流。
我坐在床上生悶氣，門口一張大臉探進來，“兄弟，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要不要聽？”
“如果不是蘭心醒了，慢走不送，我要睡覺。”
看出我不悅，胖雷邁著警惕的步伐，走到床尾，“你的海螺盤將李傲雪打成重傷，比丁蘭心還慘，對你來說，算不算好消息？”
我微微抬起眼皮，算不上什麽好消息，四天的等待時間，我還想找他算賬呢！“你怎麽知道，看見他了？”
胖雷咧著嘴一笑，“那到沒有，不過嘛！馬奎跑了……哈哈！昨天晚上，我準備去他家，誰知道啊！那孫子提前兩天就做飛機去香港了，然後轉機，不知道哪去了？由此推斷，馬奎消失是因為沒了李傲雪的庇護。”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我艱難下床，在胖雷的攙扶下，來到丁蘭心的病房，隔著玻璃窗，看著丁蘭心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胸口的起伏很微弱。
胖雷拍了拍肩膀，“別擔心，等你複原以後，再找他們算賬，現在局裏可消停了，老總和易天行屁都不敢放一個，哈哈哈！”
第二天，我身體恢複了點力氣，行動也算自如，雖然丹田之氣還是沉不下去，但隻要隨著時間的沉澱……我準備出院，“死胖子，我出院了，丁蘭心留在醫院，會不會不安全？”
胖雷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你想的真多，丁蘭心早被轉移走了。”
我急出兩步，跑到丁蘭心病房，望著裏麵空空如也，回頭大喊，“什麽時候？怎麽沒人告訴我，轉移到哪了？”
胖雷很委屈的一攤手，大嘴撇嘴，“哎呦，這個我可不知道，孟局親自安排的，聽說連七叔都沒告訴，就是為了丁蘭心的安全。”
這麽一說，我還算放心，換好了衣服，回到調查局，我不在的這幾天裏，聽說調查局可安靜了，尤其是情報科。
我沒有回行動組，而是去了局長辦公室，輕敲兩下門後直接推開，“孟局，你把蘭心藏……”
眼珠一瞪，孟南山正在會客，也是熟人，莫展輝一臉卑躬屈膝的表情，好像又有什麽困難，公安局解決不了來求助調查局。
我剛要關門出去，孟南山衝我擺手，“進來吧！丁蘭心的事，我一會兒告訴你，你和莫局長也認識吧！大家不是外人，坐下來聊聊。”
我調整了氣息，和莫展輝握手。
莫展輝很客氣，將我讓我到旁邊的座位上，“孟局長，你說的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合並不是小事，部長對這件事,恐怕……”
合並，我聽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公安局和調查局合並，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兩個職能完全不同的機構，倘若合並，讓我們行動組上街上抓小偷？
看出我驚訝，孟南山輕輕對我擺手，莫展輝一笑，“孟局，您這麽做是不是調查局遇到什麽困難了？想明哲保身？”
莫展輝本來就是個人精，孟南山提出合並，我不知道對公安局有沒有損失，如果一旦合並，雖然調查局的名號沒了，但孟南山多年來，攢下的家底，卻能保住。
孟南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莫局長多想了，我這隻是個提議，具體方案，還要仔細研究，經過上麵多方麵審核，如果莫局長需要時間考慮，咱們下回再談。哦，對了，我聽說有件案子，這幾天弄得莫局長睡不好覺，黑眼圈一層又一層，說出來聽聽，我也許可以幫你。”
莫展輝的眼睛突然放光，一改之前頹廢的麵容，“老孟啊！知我者，非你莫屬，你也知道，公安局的案子，隻要不牽扯到靈異，都要限時破案，不像你們那麽自在，上麵有人罩著，我的公安局啊！就跟後媽養的一樣，不能出現一丁點錯誤，否則，肯定責任到人，一抹到底。”
什麽親密的稱呼，鋼鐵一般的交情，友誼的巨輪，都逃不過利益二字，眼前這兩個人也是如此，孟南山需要公安局成為庇護所，莫展輝需要調查局一幫能人異士。
雙方心照不宣，莫展輝笑了笑，繼續說著，“老孟啊！你這麽有本事，以後還請多多照顧啊！這回就靠你了。”
孟南山也笑了，不過沒有回音，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接下來，莫展輝歎氣連連，我知道他要開始長篇大論，介紹他的案子，訴說他的難處。
“老孟，黃兄弟，你們有所不知，鬆海市第一女子學校，有個即將畢業的女生，懷孕了。”
話內的玄機誰人都能聽出來，從局長嘴裏說出，肯定不是一個女子懷孕那麽簡單的事兒，但孟南山卻帶著開玩笑的口吻，“怎麽？連懷孕都要咱們警察出馬？該不會又是哪個高官子弟放錯誤了吧！”
莫展輝急忙擺手，轉頭看看，確認房門關好，又向前挪了挪椅子，咽了口唾沫，“你們聽說過嗎？鬼嬰出世！”
我沒聽說過，壓根就沒接觸過，《通靈隱決》中也沒涉及到，對著二位領導，搖頭晃腦。
孟南山的神情則不然，臉一下就沉了下來，“鬼嬰？”眉頭越來越深，三秒鍾後，逐漸展開，雙手扶在桌麵上，摩擦了一下，“莫局長，不要危言聳聽，鬼嬰不是兒戲，也不要輕易斷定。”
莫展輝捶胸頓足，齜著牙，“老兄，如果斷定是鬼嬰，這件案子我早就擺脫了，第一時間就會移交給你們，現在就是沒有證據證明女孩肚子裏的東西是鬼嬰，所以上麵抓著我不放，非讓我限期破案，可他媽愁死我了。”
孟南山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手指敲了敲桌子，“說說吧！莫局長，那個孕婦都有什麽特征？讓你懷疑是鬼嬰，我給你斷斷。”
莫展輝深吸一口氣，“這個女孩，所有行為都不是人的特征，專門在夜間活動，茹毛飲血，在學校已經咬死過三個人了，我曾派了一隊特警進入宿舍樓，七個人，隻回來五個，現在學校把宿舍樓都封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在樓裏遊蕩，還有，我肯定這女人不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