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江山易主
我還在胡思亂想著，手機響起，接聽之後，聽見胖雷的大嗓門，“趕緊的，局裏有事，都等著你呢！”
聽出胖雷著急的情緒，我也沒多想，手機揣進兜裏匆匆趕往調查局，沒回行動組，直接下了地下二層會議室，我來得時候，會議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七叔和胖雷在前麵衝我招手，我坐二人中間，台上！馬奎也出席了今天的會議，麵帶紅潤微笑的表情，富有挑釁意味的瞅著我，好像在對我說，老子等著你，有本事你來殺我啊！
七叔在我耳旁小聲講述著，“咱們城市的南郊，孫各莊一帶地區，已經死了十幾個男人了。”說話間，七叔刻意加重男人二人。
我沒發表意見，繼續聽七叔闡述，“聽當地派出所報，半年前，村裏的首富娶兒媳婦，鬧洞房的時候不知深淺，伴娘死了，首富花錢把這件事平息了，之後，村裏就常有人死，而且死得都是四十歲以下的男丁，而且，都參與了那天的喜宴。”
我大致聽明白，一般在村裏鬧洞房的事也多，尤其在我們這片地區，鬧洞房的模式更加多種多樣，受害者往往都是伴娘或者新娘，聽七叔的話茬，難不成伴娘冤魂不散，來找當日欺負的賓客報仇。
我沒說話，七叔就對我點頭，互相心裏都知道怎麽回事了。
接下來，孟南山放著現場死者照片，以及半年前喜宴的視頻。
照片，均為年輕力壯的男丁，法醫已經檢查過死者，沒有傷口，沒受過內傷，各髒器官均無損，換句話說，死者不是被嚇死的，一般嚇死的人，膽囊都會出現破損，俗稱嚇破膽。
視頻是用手機拍攝的，畫質雖然清晰，但現場糟亂，大多都是勸酒，碰杯，劃拳的聲音，畫麵轉了一圈，排場不小，宴開五六十桌，整整一條胡同都是喜宴現場。
再接下來，是一段無聲視頻，被處理過，也就是鬧洞房的現場，新郎、新娘臉紅撲撲的從床上下來，一看就沒少受折磨，伴娘穿著旗袍，正拿著紙巾給新娘擦汗，這麽一比，伴娘清新脫俗，比起濃妝豔抹的新娘，確實好看不少。
新娘硬挺著笑容，對眾人擺手，嘴裏說著什麽，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光膀子的大漢，脖子以上都是紫紅的顏色，一看就沒少喝，和新娘說了兩句，就抓起伴娘的手，臉上帶著肆意的狂笑。
之後，視頻畫麵開始顫抖，向後退，賓客一個個退出房門，新郎和新娘帶著不滿的表情，好像是被轟出來的，就看見新娘臉色焦急，忽然，門被關上，兩位新人一直拍打著房門。
畫麵戛然而止，視頻也播完了，孟南山咳了一聲，“據當地村民說，這次婚禮就是事情源頭，大家都看過了，有什麽想法？”
參加會議的人都表了態，最後，孟南山看了看七叔，“由於情報科科長和易天行請病假，所以這次任務，由行動組完成。”
七叔微微點頭。
台上的馬奎，將孟南山身前的話筒拿走自己身前，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老七，這次行動，你們可要完成的漂漂亮亮，這件事，上麵有關部門高度重視，如若完不成，倒黴的不光是行動組，咱們調查局都要受到牽連，搞不好還要改組。”
改組！這麽大的事！怎麽從馬奎嘴裏說出，就跟鬧著玩一樣，
胖雷在身邊點了點我肩膀，湊到我耳旁，“你不知道嗎？調查局是公安部的獨立分支，由上麵某個領導人直接領導，聽說好像是常委中的一個。”
我早就知道，調查局的後台不小，即便是常委也不為過，側頭問道，“那又怎麽樣？”
胖雷悻悻一笑，“現在實權好像不由這個人掌握，我這也是開會前聽孟局說的，所以，馬奎才敢大放厥詞。”
回到辦公室，七叔臉色很沉，我走上去，“七叔！您是怕江山易主，沒咱們生存之地？”
還沒等七叔回話，胖雷頂著大臉上來，“七叔，不是我說您，這麽大歲數了，沒點追求，就憑您和黃泉的本事，咱們隨便開個門臉，算個命、驅驅鬼、外加看看風水，這錢賺的您都數不過來。”
胖雷這話更是大放厥詞，顧前不顧後，七叔眼神在屋裏掃了一圈，“這些都是跟我幾年、十幾年的兄弟，他們怎麽辦？”
一句話把胖雷堵了回去。
我安慰著，“您也別太在意，咱們辦事小心點就行，再說，不就是去村裏找個冤魂，隻要談妥即可，再不成，咱們收了她，一來一回，當天就能完成。”
說完，七叔臉色更沉，“我想沒那麽簡單，老總和易天行都不在局裏，誰知道他們在暗地裏搞什麽破壞。”
說得有道理，這件案子，的確不像之前的那樣困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簡直就是手拿把攥，比吃飯還簡單。
七叔一時間也理不清思緒，甩了甩手，“大家準備下，今天下午動身。”
各歸各位，我將胖雷拽到樓道裏，見他一隻肥手擺在我麵前，“兄弟，怎麽著？是不是想分點錢給我？”
我繃著臉，“錢！缺錢了，是吧？說個數！”
看我臉色不悅，胖雷也收起開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咋了？是不是和丁蘭心鬧別扭了。”
和聰明人講話就是這麽痛快，還沒進行開場白，就知道我此番談話的目的，我將這兩天發生的事，詳細和他講了一遍，聽得胖雷一邊擦汗一邊不可思議的對我說，“你可太了不起了，居然做愛做到暈厥，比我還NB。”
“重點不在這兒？你到底聽沒聽？”
胖雷臉上帶著傻笑，嘬著牙花子，“黃泉，我先要對你的職業操守做個評定。這兩天晚上，到底有沒有人進過你家？也許不是人，鬼魂之類的髒東西，會不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咪咪的溜進來？”
胖雷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的打手勢，看起來就跟幸災樂禍一樣，我一巴掌打掉他的爪子，深吸一口氣，“在我注意力集中的時候，鬼魂之類的東西不可能進我家，而且我在門口下了禁製。”
胖雷點著一顆煙，抽了一口，“嗯，那麽！這兩天晚上，你的注意力又如何呢？”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還算可以，一般的髒東西隻要接近我家，我都能感應到。”
“一般？哦！”胖雷裝模作樣的點頭，“如果是二般呢？例如，李傲雪這樣的高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化妝能丁蘭心的模樣，與你發生了……”
此時，我的冷汗也下來了，聽胖雷話裏話外的意思，沒有一點可能和丁蘭心扯上關係。
我摸著鼻子，“這麽說……”
胖雷一把攥住我的手，“別說了，說什麽都是推理，現在時間還來得及，回家看看，你家門口下得什麽狗屁禁製還在不在！”
靠！胖雷這麽說簡直是侮辱我的專業，我下的暗口，怎麽會輕易讓人發現。
胖雷開著車，“禁製？是什麽東西？講給我聽聽，有這個東西，是不是相當於警報裝置？”
“差不多吧！隻是一盆花而已，普通的花，我在盆裏下了點佐料，隻要有什麽髒東西靠近，我都會知道！”
“哦！”胖雷看了我一眼，似懂非懂的點頭。
回到家以後，門口擺的花盆原封不動，胖雷對我尷尬的笑著，“意外，推斷有些誤診，但，這起碼排除一類因素。”
我看著花盆，對胖雷努努嘴，“你把它拿起來，這盆花……好像讓人動過！”一滴汗珠從額頭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