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冤案再起
等了一分鍾,午陽幹涸的雙眼,慢慢抬起,目光注意到我時,嘴角微微笑著,一張一合,聽不見說什麽。
“午陽,午陽!”丁蘭心興奮的要跳起來,衝過去一把抱住午陽。
我和七叔相視一笑,默默的走到一邊,七叔喃喃地說道:“按照調查局的規定,午陽肯定要處以極刑。”
我苦笑著,“規定都是人定的,再說,誰能取他的命。”
七叔表情冷漠,“國家要殺一個人,憑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可憐的是蘭心,以後在調查局無法抬起頭做人,黃泉,這個結果是你想要的?”
這句話真把我問住了,“我從未渴望與誰天長地久,但調查局就是法律的執行地,他們違背的人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
丁蘭心扶著午陽慢慢坐起來,午陽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黃泉,你贏了,不僅贏了我的初心,也贏了我對你的尊重,從今天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你們的視線中。”
說完,午陽深情的看了一眼丁蘭心,“咱倆之間的債,今天也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丁蘭心的哭著說,“你走了,身上的毒怎麽辦?”
午陽哈哈一笑,“生死各有天命,《通靈隱決》中的內容,我絲毫未取,三日內,一定奉還。”
我點了點頭,“不用還了,丁蘭心偷走的那本《通靈隱決》是假的,我故意讓她拿走吧!”
午陽愣住了,喃喃地搖著頭,“我們計劃了那麽久,煞費苦心,到最後也抵不過你的算計。”
七叔向前跨了一步,“午陽,黃泉剛才的解毒法,已經去除你體內大部分毒,隻要不再動真氣,保命不是問題,那本《通靈隱決》你也不要再惦記了,天底下能駕馭它的體質,隻有黃泉。”
午陽閉上眼,默默點頭,左手拿起銀刀,“謝謝你救了我,但,午陽向來不欠人情。”說罷,眉毛一立,刀鋒閃電般向自己右手抹去。
一聲歇斯底裏的呐喊,午陽的右臂,被整齊的斬下來。
午陽滿頭虛汗,“從此……江湖再也不會有我這一號殺手。”
“你為什麽這麽傻,斬斷右手,你以後……”丁蘭心驚呼著。
午陽的嘴唇泛白,將外套裹在傷口上,顫抖地說道:“輸就要有輸得代價。”
午陽走了!丁蘭心被監禁。
第二天,生鐵鑄造的牢房,堅不可摧,比手指還粗的鐵條,丁蘭心靜靜坐在裏麵,等待調查局的裁決。
鐵門被打開,老總和易天行,臉上帶著竊喜的表情,揚著腦袋走進牢房,易天行眼神一愣,“黃泉,你怎麽在這裏?你還想劫獄嗎?”
哼,早知道他們會來這裏稀落,這一宿,我沒離開牢房,丁蘭心狀態不好,呆滯的神情,一直保持這種姿勢,“我怕你們公報私仇,所以在這守著蘭心。”
老總嘴角微微一笑,“她殺了段紅旗,誰也守不住她。”
易天行嘴角一樂,靠近鐵牢,“嘿,殺人犯,身為階下囚,你還有什麽可猖狂的?你以為黃泉能守你一輩子?”
草,一聽這話,我鼻子都氣歪了,狗仗人勢的東西,猛地!提起一口氣,腳下邁開七鬥陣,一閃,“啪!”一聲脆響,易天行還沒反應過來,五指掌印赫赫印在易天行臉上。
當我站會原位是,感覺身後一陣陣陰涼,易天行愣愣的捂著臉,確認是我打得他,“你……你……老總……他。”
老總一擺手,對我歎了口氣,“黃泉,不要以為贏了一招半式,調查局誰也不放在眼裏,當心以後吃虧。”轉頭對易天行使了個眼神,向外走去。
我關上鐵門,隔著鐵欄,歎了口氣,“蘭心,都一宿了,你還在怪我?”
丁蘭心表情漸漸有了浮動,對我淺淺一笑,站起身,走到我麵前,“這都是我欠的債,謝謝你,黃泉,不用安慰我了,什麽處罰我都能接受,你走吧!”
我手扶著鐵欄,一陣陣歎氣,轉身之時。“黃泉,老總不是好對付的,以後不要與他起衝突。”
“怎麽?你是擔心我嗎?”
丁蘭心眼神稍微晃了下,“你摸摸身後。”
身後?我說剛才後背咋那麽涼呢?回手一抹,衣服被挑開了一個大口子,一陣後怕,剛才教訓易天行的時候,不知不覺被老總算計了。
“黃泉,你昨天對我說得話,我非常高興,謝謝……”
我走回辦公室,剛要開門,手扶在門把手上,忽然一道猛力,門對著我腦門撞過來,“咣!”一聲,結結實實的一下,額頭瞬間鼓起個包。
捂著腦袋,抬頭一看,一張肥膩膩的大臉,正在衝我笑,媽的,我說咋這麽倒黴呢!“死胖子,你回來得夠快的,你去哪兒逃命了。”
胖雷將我扶起,“怎麽樣?我說得沒錯吧!丁蘭心伏法了,哈哈,跟你說吧!我逃亡這段時間裏,午陽曾經暗殺過我兩次。”
我斜著眼看胖雷,“午陽暗殺你?還兩次。當心別打舌頭閃了,天老大,你老二,對吧?”
胖雷倒不在意,對我笑了笑,“就知道你不信,我雖然本事不咋地,但論起逃命的能耐,還是有一套辦法的。”胖雷話鋒一轉,把我拽到沒人的角落,“聽七叔說,你昨天手刃午陽和丁蘭心,是真的嗎?”
“什麽叫手刃?我隻是把事實公開。”
“公開?是嗎?”胖雷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那麽深情的表白算怎麽個意思?別告訴你已經無法自拔了?”
“依著你,我怎麽辦?當場把丁蘭心就地正法?可笑。”我拱開胖雷,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胖雷一把將我拽回來,“兄弟,就你心裏那點小酒酒兒,能騙我嗎?你動真情了!”
“滾!”我向前走了兩步。
“你以為段紅旗是什麽好東西?也許他該死呢?想不想救丁蘭心?”胖雷在我身後,點頭壞笑著,手指對我輕輕一勾,“趕緊滾回來,聽胖爺給你斷案。”
我走近胖雷,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死胖子,你要敢拿這事開玩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胖雷抓住我的手,搬了兩下,沒搬動,一泄氣,雙手無奈的一攤,“好啊!那你就當我開玩笑吧!”
我睖了他一眼,鬆開手,“有屁快放!”
胖雷整了整領口的衣服,又推了我一把,才算解氣,悻悻地說,“今天早晨,我回來之後,直接去了丁蘭心家。”
“你去她家幹嘛?”
胖雷的賊眼神,左右瞄了一下,“我查了她家的電話,段紅旗死得前一天晚上,9點——12點,同一電話號碼,共打來三次,撥出去一次。”
“你什麽意思?電話是段紅旗打來的?”
“你先聽我說完。”胖雷壞笑著,“按照通話的先後順序,第一通電話可能是威脅,然後丁蘭心撥了回去,時常將近十分鍾,之後,這個電話號碼,又打來兩次。我查過這通電話,是一家賓館的固定電話。”
“開房的人是誰?”
胖雷對我點頭,“讓你猜對了,就是段紅旗。黃泉,你冷靜點,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丁蘭心現在已經心灰意冷,沒有翻案的可能,但如果找不到證據,丁蘭心還是一個字——死!”
“證據!證據!我這就去段紅旗家找證據!”
胖雷扣住我的肩膀,表情無奈,對我喃喃地搖頭,“還說你不喜歡丁蘭心,老段家裏還在奔喪,你以什麽身份去?查案嗎?”
我深深看了一眼胖雷,手裏一緊,再次薅住他的衣領,“跟我兜圈子,你是不是早有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