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不戰而輸
“同樣的一個例子,印象,華爍,子坤,還有我,我們四個人都喜歡凱麗,他們三個,不是我的親弟,就是我的鐵哥們,要是我也像你這樣,我隻今生就別想得到凱麗!”
“我……我知道……我知道我沒你執著,也沒你霸氣,我就是這樣一個沒骨氣的男人!”
郝雋哲深深的陷入自卑的痛苦深淵。
從霍涵義的光環裏擄走自己喜歡的女人,對於郝雋哲來說,他已經不戰而輸。
霍涵義掃著萎縮的郝雋哲:“把一個女人藏在心裏,默默的愛著,雋哲,今生,你注定永遠生活在遺憾裏!不是嗎?”
郝雋哲忽爾冷笑:“嘿,那是你霍涵義的哲學,我不敢苟同!我秉承著一個觀點,隻要自己喜歡的女人,能夠生活的幸福,哪怕是我遠遠的看著,就心滿意足了。”
“你喜歡的女人得到幸福了嗎?你眼睜睜看著她為了死過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折磨著別人的同時,也折磨著她自己,她幸福了嗎?郝雋哲,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嗎!”
“你呢?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處事穩重,心地純良,可是,在我看來,這些也正是你致命的缺點,因為你這樣的性格,造成了你在處理和慕容的關係時,優柔寡斷,患得患失,哥們,心太好,這也正是你致命的弱得不到慕容的真正原因。”
郝雋哲突然冷笑:“不用你蓋棺定論!”
霍了涵不說話,扭頭掃向電話機。
“霍涵義,有時候我真恨你!”
“難得,在恨我的人裏麵,你就是那百分之一。”
郝雋哲不解反問:“什麽意思?”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愛我唄!”
“呸!不就是長得帥了點嗎?恃帥放曠!大言不慚!除了慕容和諶凱麗傻呼呼的被你一張外表帥的人皮迷惑!”
霍涵義淺笑:“總比一個女人都迷不住有魅力吧?”
郝雋哲猛地醋意的看著霍涵義,給他噎得僵了好半晌不說話,卻是眼神極其的冷淡。
被兩個男人一調侃,房間裏的空氣漸漸活躍起來。
過了一會兒,郝雋哲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著道:“霍涵義,是你教唆我的,可別怪我反過頭來咬你!別看慕容一臉的高傲,其實她心裏很自卑,她的難聽的中性音,折磨著她,她一直以為你不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的聲音,而喜歡諶凱麗,也是因為她的聲音。
“霍涵義,我告訴你,就是我再怎麽喜歡慕容,可你們一天不離婚,她還是你的老婆,你給我記住,在你與慕容離婚之前,我不準你再招惹諶凱麗,慕容她……她懷……她再怎麽壞,也隻是因為自己的處境,一個沒有婚姻保障的女人,她整天生活在虛無的半空裏,她已經被你冷落得沒了人格,霍涵義,你敢再傷害她,可別怪我不客氣!”
“嘿?雋哲,本來是我教你一招,你也太現實了吧,怎麽實驗到我頭上來了!”霍涵義手指點著側麵的郝雋哲。
“還說我優柔寡斷?霍涵義,你呢?跟慕容結婚都三年了,怎麽還沒離婚?你到是趕緊離啊!”
霍涵義靜默半晌,歎聲道:“哥們你不了解慕容,不了解!”
“我不了解?是,我承認,我沒你了解!可是,你還沒離婚,就和諶凱麗混在一起,置慕容於何地?讓她情何以堪!霍涵義,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可恥嗎?”郝雋哲從未如此的咄咄逼人:“以慕容的家庭權勢,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高官之後,不在話下,以她絕頂的聰明才智和幹練,不管是官場還是商海,她一定是女中巾幗,她卻是義無反顧的跟你在一起,寧願成為你的附屬品,你不但不珍惜還要拋棄,你於心何忍?”
麵對郝雋哲的質問,霍涵義的眸光中,染了一抹嚴肅,極是好看的眉宇間氤氳了淡淡的疏冷。
靜靜的看著惱火的郝雋哲,霍涵義深不可測的眸光裏,透著複雜的情緒,頓了片刻,他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這麽說,哼哼,我霍涵義是高攀她慕容了?”
“無聊!”郝雋哲渾身顫動了一下,氣得似是要火山噴發。
霍涵義唇角輕揚,波瀾不驚的說:“這個詞你概括得太好了,有時候,生活真的是很無聊,你應該比我更有感觸!”
郝雋哲突然似是給針紮了的氣球,泄氣得麵頰灰暗。
霍涵義斜飛他一眼:“把教訓哥們的心思用在你最需要的女人身上吧。”
又提到了女人!
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一天失去聯係了,自己還有心情跟霍涵義這個混蛋扯皮!
郝雋哲突然轉了神色,眸光裏染了一抹擔心:“慕容關機!知道嗎,她關機!她一整天都關機呢!我怎麽都聯係不上她,連劉菡笑都不知道她的行蹤,涵義,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她?”
“不就是關機嗎?又不是飛機失聯,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你!霍涵義,你這是什麽屁話!”郝雋哲給氣得麵如豬肝。
“有人擔心就行,還用得著我?”霍涵義一派事不關己,也毫無醋意的神色白著郝雋哲。
“你!霍涵義,你是不是做夢都盼著飛機失事,慕容就坐在衝進大海裏的那架飛機上啊!”
霍涵義斜了一眼從來沒有如此冷酷決裂的郝雋哲:“哥們,我有這麽高尚嗎?你也太高估我了!”
“霍涵義,你就不擔心慕容想不開尋了短見?”
“放心吧,慕容手段多著呢,她不把別人折磨死,就謝天謝地了,哼哼,就她?自殺?真是天方夜譚!”霍涵義竟是毫不客氣的嘲諷著。
“霍涵義!你混蛋!”郝雋哲竟是一下子被霍涵義的冷嘲熱諷給激怒。
忍無可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火中燒,郝雋哲騰的從沙發裏彈起來,猛然伸出手臂,一把扯住了陷在沙發裏的霍涵義的前襟,一邊搖晃,一邊惡黑著聲音斥著:“霍涵義,你太過分了!”
郝雋哲忿然著高高舉起鐵錚錚的拳頭,看他那股憤恨的勁頭,直接在霍涵義毫無挑剔的麵頰上給掏個窟窿,絕不在話下。
霍涵義不辯駁,也不惱怒,身子隨著郝雋哲的臂力前後晃蕩,一雙坦誠的眸子卻始終沒離開他的視線。
漸漸的,舉在半空裏的拳頭,卻隻是晃動著,怎麽都落不下來,牙縫裏吐著:“霍涵義,要不是慕容是好哥們的老婆,信不信,我,我敲不爛你的腦袋!”
恨得咬牙切齒,拳頭隻是舉在半空,卻沒有付諸在行動上。
瞬間,郝雋哲的心灰了,手軟了,最終,拳頭空空的握了握,便鬆開來,無奈的落了下去。
因為郝雋哲掃到了霍涵義坦然無畏的眸色,即便是把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給擂死,也不會改變他的心意,他的心裏裝著的隻有諶凱麗,把慕容瓊蕤硬往他的心裏鉚,隻能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看著霍涵義的淡定與坦誠的眸光,郝雋哲的腦子裏突然閃出了那個可恥的晚上,本來是自己愧對霍涵義!
哥們的老婆!哥們的老婆啊!
自己卻是跟哥們的老婆上了床!
並且,慕容還懷了孕,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種!
睡了哥們的老婆,即便是酒後失控,即便自己再怎麽愛慕容,即便霍涵義再怎麽不在意慕容,即便找出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這樣醜陋的行徑,永遠是郝雋哲靈魂十字架上的一抹恥辱!
自己已經被牢牢的釘在了恥辱的十字架上!
這樣的恥辱,當麵對著襟懷坦蕩的霍涵義時,它對郝雋哲的折磨,便越是變本加厲。
幾欲把那個晚上發生的事告訴霍涵義,郝雋哲卻是沒有那個勇氣。
在這個晚上,在與霍涵義的推心置腹的爭吵裏,郝雋哲又有了攤牌的欲望。
該是告訴他真相的時候了!
向他攤牌吧!
郝雋哲抿了一下幹澀的唇瓣,麵色黯然著掃向霍涵義:“涵義,我——”
話到嘴邊,卻是語塞。
“嗯?雋哲,什麽事啊?”霍涵義抬起頭仰視著他。
“那……那個晚上……”郝雋哲躲閃開霍涵義興味的眸光,“那個晚上……”
“哥們,瞧你吞吞吐吐的,那個晚上,那個晚上,到底哪個晚上啊?嘿嘿,雋哲,你想說什麽啊?心裏有藏不住的話,就趕快攤牌,別磨磨嘰嘰的,我可受不了!”
攤牌?攤牌?攤牌?
“……”
郝雋哲苦澀的咧了咧嘴,勇氣漸漸殆盡。
牌,終究是沒能攤開!
因為郝雋哲掃到了霍涵義那雙真誠期待的眸子,這種親兄弟般無隙的眼神,是建築在互不傷害基礎上的,但是,隻要他把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吐出來,兩人友好的情感就會立馬灰飛煙滅!
誰讓自己睡了哥們的老婆!
郝雋哲退縮了,他抬了手臂扯了扯脖子,堵在喉嚨裏的話,便似是分散在他的手指間。
“嘿,雋哲,瞧你那眼神,什麽眼神啊?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事,不說拉倒,我也懶得聽!”霍涵義抬了抬屁股,似是要站起身,卻還是蹲了下去。
郝雋哲竟是依然扯脖子的皮肉,一副不可捉摸的思考狀。
那個晚上發生的事,不能說!絕不能說的!
就是打死,都說不出口。
可是,慕容懷孕的事,該不該告訴他?
想起這事,郝雋哲的心裏竟是又零亂起來,接著,即便在他的極力克製下,那個晚上的情境還是毒蛇般從暗夜裏鑽出來。
那晚,他沒有完全沉醉,替意識裏,還會產生羞恥感,可是,他失去了自控力。
他和她上了床!
“親愛的……我要……我要……”
他清楚她的“親愛的”,指的是霍涵義。他還清楚她想要什麽。
她摟著他,牽引著他的手,延伸到她的軀體的敏感部位……
他充當著霍涵義的角色,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纏綿在一起。
完事後,當猛然醒來時,郝雋哲卻是頹然惶恐。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人慌無智,錯誤的把霍涵義給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