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覺得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鳥,就跟蹤到大門口,本來想跟著她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麽妖蛾子來著,誰知,等我追到門外,那女人上了一輛黑車,那黑車的牌子是外地牌號,記得在哪裏見過,就是怎麽沒想起來,像是黑社會的,再後來,慕容總監解釋說是一個鄉下的親戚……”
金虎拍著不記事的大腦袋,滔滔不絕的說著,嘴角都泛起了白沫。
霍涵義狐疑著眸子聽著,卻是失了耐性的擺了擺手製止。
看金虎邀功心切的那份強烈的表達欲望與心情,霍涵義不製止,他是閘不住車的。
“這事我知道了,日後再說,眼下有一件更急的事需要辦理,嗯——”霍涵義牙痛般扯著嘴角,沉浸了片刻,才下了決心吐出來,“凱麗被我給氣跑了!”
“啊?老板,你怎麽把諶凱麗給氣跑了?”金虎吃驚加責怪,又重複了一次,“你怎麽就把她給氣跑了呢?真是的!”
“我,我,切,我犯混呢!”霍涵義深深的自責著。
“也真夠混的!”金豹低聲咕嘟著,卻是給霍涵義聽到,揚了手臂要揍他,他便裝作很是害怕的樣子縮了縮脖子。
“老板,你幾輩子修來的神氣,有這樣一個忠心的女人挺你,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再沒有哪個女人對你這麽真心了!昨天,你在醫院裏搶救時,聽說你病情嚴重,她都嚇傻了,倚在門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後來聽毛大夫說你快不行了,她二話沒說,撲通一下就給大夫跪下了,嘖嘖嘖,你怎麽把他給氣跑了呢?啊?”
“我知道,知道了!”霍涵義有些不耐煩,眉頭擰起一個大疙瘩。
“真是福中不知福,知道還把人給氣跑了!”金豹又偷偷的嘀咕。
“少囉嗦,她不會離開東明,一定是躲到哪家的酒店裏了,你們兩個多帶幾個人,各大酒店挨著搜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聽到沒?”
“是,老板!”
“查到住處時不要打擾她,給我來電話,多帶幾個人,分頭查,滾!”
聽到霍涵義沒好氣的斥著,金虎一伸舌頭。
金豹向著他幸災樂禍的扮了一下鬼臉。
“是是是!”兄弟二人接連應著退出門去。
掃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收回視線,陷入深思。 臭丫頭,你一定是誤解了涵哥哥,不告訴你誤診的事,還不是怕你知道了實情,跟著印象那個混蛋跑了嗎?誰讓你竟然答應嫁給印象那個混蛋,我不擔心才怪!
再說,之前也沒診斷出結果啊!臭丫頭,你也不至於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給氣跑了啊!
知道你在意涵哥哥,可是誰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誰知道印象在你心裏的位置重要程度幾許?
萬一你哪根筋再錯了位,真就跟著印象跑了,像上次那樣的逃掉,我去哪裏找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頓了片刻,霍涵義的腦子裏閃出諶凱麗白天陪護時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時而蹙眉,時而呆望,時而無助的躲閃著霍涵義的眸子。
凱麗,那刻你還不知道誤診的事呢,你為什麽心神不定?
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霍涵義猜測著,一定還有別的心事!
凱麗,到底還有什麽大事值得你失蹤?
嗨!不管是什麽事,沒想到,還是把你給弄丟了!
雙手握起空拳,霍涵義沒著沒落的盯著某個方向發呆,竟是突然愣怔了一下,猛然抓起老板台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送進嘴裏,狠命的吸著,一團濃濃的煙霧便把他的周身裹在其中。
“噝——”霍涵義倒吸了一口煙,神色定格。
思維又返回到了諶凱麗失蹤上。
是什麽原因讓她心神不定?
就因為自己的“癌症”嗎?
如果是因為“癌症”,她應該痛苦啊,痛苦得很專一,不至於眸子散亂的沒著沒落。
不對,肯定有別的情況!
實在想不出諶凱麗表現異常的原因,霍涵義也便冷然著神色掃向抽屜。
卻是神色一滯,似是給黃蜂蟄了。
“你欺騙凱麗,媽媽逼迫凱麗,她不跑掉才怪!”華爍的話突然閃出來。
媽媽逼迫凱麗?是不是又甩臉子給她看,是不是又拿慕容來說事?
那天在病房裏,溫碧簫曾經當著眾人的麵,故意親熱慕容,冷落諶凱麗,媽媽不喜歡諶凱麗,霍涵義已經領教過。
諶凱麗在大腦裏一閃現,霍涵義的神情立馬高度緊張起來。
把防狼噴霧緊緊的抓在手心裏,霍涵義使勁握了握,手心裏竟是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突然緊張起來,眸中掠過一抹惶惑。
這管防狼噴霧,雖然不是獨一無二,可是市麵上很少見,沒幾個人真正用過,霍涵義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諶凱麗是從哪裏搞到的。幾年過去,他都不知道這款防狼噴霧是華爍托人從海外買來送給諶凱麗的。
霍涵義扯了嘴角自嘲的一笑。
五年前,差點被它給噴,幸虧自己反應快,鎖了車門,才不至於狼狽在諶凱麗的手下。
要是被諶凱麗給看到,一定會令她起疑。
如果她從這管防狼噴霧聯想起什麽,那個晚上的秘密就再也保不住了!
是不是因為她已經猜到了那個晚上發生了的事?才氣得再也呆不下去?
閃出這樣的想法,霍涵義的腦袋突然嗡的一下膨脹,眼前一黑,斷電般沒了信號。
向來理性的霍涵義,因為一個女人,少有的亂了陣腳。
緩緩的閉上眸子,休息了片刻,理了理零亂的思緒。
嗯?不可能啊?
要是凱麗知道了,她早就給氣跑了,還用得著等到聽說誤診,才給氣跑?
不會,不會的!
“噓——”霍涵義長長了呼吸了一下,放心的再次握了握防狼噴霧,卻是直接塞進抽屜裏麵的夾縫內。
一定要找機會把那個夜晚告訴她,不管她原諒不原諒自己!
那個秘密,一天不說出來,霍涵義就似是如履薄冰。
嘿嘿,那個秘密?
新婚前的那個不同尋常的夜晚再次閃現出來。
“是你!果真是你!開著黑色大奔救過我的那個神秘男子!”
“好人,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那晚,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就被那幫流氓給……”
“謝謝你把我變成女人。”
那晚,諶凱麗把他當成了一個曾經救過她的神秘男子,才心甘情願的把她的初夜獻給了他。
那晚,諶凱麗擔心她的初夜被視為仇敵的霍家大少給強占,情願拱手送給了一個陌生人。
那晚,當他猛然撞開她處女地的那扇大門,諶凱麗亢奮至極到發著狠張開口,把鋒利的牙齒紮進了他的肩膀。
咬!咬!咬……
她那鋒利的牙齒在他光潔的肌膚上撕開了一條通道,把她強烈的疼痛和無比的快感,全部傾注到他的體內。
她把他後背上肩頸之間的肌肉含在嘴巴裏往死裏啃噬,她的鋒利的牙齒剝開了他全身沒有一點瑕疵的光潔的皮膚!
他吃痛的悶哼著,以致於痛到目眥盡裂,直到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滲出來。
她紅豔的嘴唇上,塗滿了他的血液。
…………
兩個人在軟床上的纏繞鏡頭一閃,霍涵義渾身便燥熱起來,先是他蘇醒的下肢向外輻射著亢奮的激素,接著呼吸加速,渾身便衝了氫氣般膨脹起來。
強烈的欲望把他帶進了一個玄妙的紛繁世界,他竟是那麽的饑渴,以致於想把諶凱麗裹進懷裏,再一口一口的把她給吞掉!
他張著大大的嘴巴,虛喘著,眸光竟是亮得似暗夜裏的狼。
也許,這種狀態下的男人,體內的血液裏都流動著狼的本性。
難怪人們罵失去理智的男人都是畜生!
臭丫頭,你在哪裏,等我找到你,看我怎麽折磨你!
靠在老板椅的後背上,緊緊的握起拳頭,眯起眸子,霍涵義似是進入了一個妙不可言的境界。
一股難耐的痛癢在霍涵義的軀體裏奔流,他整個人暈眩得不著邊際,隨之抬起手臂向著後背上肩頸之間的那枚綻開的梅花般的牙痕摸去。
它,就在他的指間,痕跡突兀。
那是她的處女作!
“噓!噓!噓——”
接連呼出體內奔流著的熾烈的岩漿,漸漸的冷靜下來,緩緩的睜開眸子,霍涵義扯了薄唇,溢出一抹恍惚而快意的笑。
臭丫頭,你怎麽就這麽折磨人呢!
霍涵義的眸子裏更是增添了篤定。
從座椅裏站起身,移步落地窗,掃向室外,房間裏的燈光卻是亮得看不清外麵的世界。
啪!
閉了所有的燈光,瞬間室內便漆黑一團。
一個暗影矗立在落地窗下,霍涵義看著外麵,甜凱麗婚慶基地隱隱的現出來,它安靜地沉睡著。
把公司還給她!
這個決定閃現在霍涵義的腦子裏。
隻是一閃,便被心頭湧起的煩亂給覆蓋。
凱麗,你是在故意報複我是吧?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再懲罰我了,快回來吧!
轉身踱回老板台,深深的陷進老板椅內,黑暗裏,借著窗玻璃透進來的微弱的光線,霍涵義死死的盯著電話機。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竟是乍響在他的期盼裏。
霍涵義猛然抓起話筒:“喂,找到沒?”
反彈回來的,是絲絲的忙音。
不是電話響,金虎金豹沒有打電話來。
幻聽!該死的幻聽!
赤日炎炎的眸光盯著電話機,似是要強迫它來匯報已經找到諶凱麗行蹤的佳音。
片刻後,霍涵義竟是扯了薄唇發出自嘲的冷笑。
一個女人竟是把他折磨得亂了方寸!
嗯?會不會跟黛蒂在一起從衣兜裏掏出手機滑開。
“喂,霍總,怎麽想起找我來了?”黛蒂甜膩的聲音裏透出受寵若驚的聲音。
“黛蒂,凱麗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霍涵義故作淡然著聲音問著。
“啊~霍總,原來你是在找凱麗啊?”
黛蒂的聲音讓誰聽上去,都似是諶凱麗就站在她旁邊,霍涵義精神大振,眸光晶亮。
“快,讓凱麗接電話!”
終於,霍涵義的聲音裏透出激動。
他哪裏知道黛蒂是在故意拖著長音,跟他開玩笑,拿她的魅惑的聲音來糾纏著自己迷戀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