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打
姚雪一震,驚的後退兩步,等她再一次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遠去。
姚雪雙腿發軟,索性坐在花台上休息。
心,“砰砰。”
的狂跳,驚嚇未定。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他會殺她,至少他傳遞給她的眼神是那樣的。
接下來,姚雪沒敢多耽誤,立即將還沒種完的玫瑰花種下,剛剛種完身後便傳來一道毫無溫度的男性嗓音。
“姚雪。”
雲子清依舊是一貫的麵無表情。
“是。”
姚雪放下鏟子,轉身微笑著點了點頭。
“夫人請你過去。”
雲子清看了霍涵義的別墅方向一眼。
“啊!”
姚雪一愣。
她來這裏幾月,這個家的女主人從來沒正眼瞧過她,今日這是怎麽了?等她回過神來,雲子清已然遠去,她立即扔掉手中的鏟子,追了上去。
剛剛踏入大門,姚雪便感覺到有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更不尋常的是,霍薄函夫婦都來了,他們坐在客廳沙發上,而剛剛警告她別種花的美貌女子就坐在他們對麵。
其餘傭人站滿屋,可見那名女子身份不簡單。
“首長,夫人,姚雪帶到。”
雲子清畢恭畢敬的報告,然後退到一邊站定。
一瞬間,幾道犀利冷冽的目光向她掃來,他們的目光帶著憤怒以及審判,仿佛她犯下了什麽彌天大錯。
“夫人,首長”剛剛開口,一個巴掌狠狠地對著她麵頰搧來。
“啪。”
一聲,頃刻間,她雪白的臉上浮起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姚雪,你這個低賤的女人,我早就警告過你寒對花粉過敏,你卻還是在花園種下了玫瑰花,你想死是嗎?”
表麵溫柔賢淑的夜蓉,突然變得凶神惡煞,恨不得將姚雪千刀萬剮。
姚雪被打的莫名其妙,剛想要替自己辨別,耳邊傳來王沁淩厲的話語。
“身為大少身邊的傭人,卻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按照家規,鞭打。”
上一次因為這個女人,她幾次來見霍涵義,都吃了閉門羹,破壞他們母子關係。就該死。
“我”姚雪還來不及開口,便被兩名保鏢拉離他們幾米遠,然後被迫跪下。
緊接著,她便看見一名保鏢拿著馬鞭朝她走來。
一米多長的鞭子,隨著男人走動的速度在空中輕輕劃出優美的孤獨,同時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想必是打人太多,沾了太多人的鮮血。
姚雪心頭一緊,害怕的微微顫抖,卻沒有求饒。
因為她知道,在這個家,傭人等於古代的奴隸,沒有尊嚴,沒有對錯。
她求饒掙紮,隻是讓那些有心人稱心如意。
拿著鞭子的男人臉龐在放大,接著鞭子被高高舉起,“啪。”
的一聲落下。
“嗯!”
姚雪咬牙忍耐,隻感覺鮮血在隨著傷口流淌,很痛,錐心的痛。
然而,對她來說這不算什麽?比起親眼看著自己的家人被殺,家園被毀這點痛她還承受得住。
緊接著又是幾鞭落在她背上,她隻是顫抖著,始終都沒落一滴眼淚。
夜蓉看得傻眼,她從來不知道世上會有這種女子,麵對這樣的折磨卻不喊一聲。
王沁嘴角卻勾起了淡淡的笑意,這個姚雪還真是與眾不同,難怪寒會看上她,不惜千裏將她送回來。
她到要看看姚雪能撐幾鞭,這樣的力道,每一鞭下去定是皮開肉綻,別說女子就算是鐵骨錚錚的男人也撐不住幾下。
轉眼,姚雪身上的白色傭人服裝已被鮮血染紅,她麵色越來越慘白,嫣紅的唇瓣不知何時被咬破,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麵,看得人心驚膽戰。
好痛,渾身都痛,她快要死了嗎?
霍涵義沒殺她,她死在這些人手中也好,這樣她就可以解脫了,和家人在另一個世界相聚,遠離惡魔。
“住手。”
霍涵義麵無表情的站在二樓,深邃的目光已然是殺氣騰騰。
鞭打姚雪的男保鏢立即退開,站在姚雪身後,所有傭人都畢恭畢敬的對著霍涵義頷首。
“大少。”
霍涵義三兩步下樓,頃刻間,他已然到達姚雪身邊。
姚雪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主人,很抱歉,我不該在花園種玫瑰。”
也不知為何,在看到霍涵義那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種想要活下去。
霍涵義將她弱小的身體擁入懷中,大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背上,卻摸到黏黏的液體。
舉起一看,滿手鮮血。
一瞬間,他麵色陰沉的嚇人,冰冷的目光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王沁。
那種目光凶狠無比,如野獸,讓人心驚膽戰。
“寒,我聽說你花粉過敏,因此便跟著你爸爸一起過來看望你,順便替你懲罰一下這不懂規矩的下人。”
王沁不認為有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
霍涵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多謝。”
然後一把將姚雪抱起大步的離開。
卻在上樓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回睇著還拿著鞭子的那名保鏢。
那目光深幽陰冷,如撒旦索命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保鏢嚇得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麵,“大少.”他想要認錯,卻不知何錯之有。
“你做的很好,五十萬,獎勵給你。”
言必,霍涵義竟然衝他一笑,俊美的不真實,仿佛之有畫中才有此人物。
直到霍涵義抱著姚雪進入了房間,樓下依舊是寂靜一片。
“寒竟然抱著那個下人去了他房間?”
半響,夜蓉才喊了出來。
誰來告訴她是怎回事?她才是寒的妻子好嗎?霍薄函見到兒子沒什麽事,也放心離去。
而王沁卻麵前表情,“蓉蓉,寒你要多上心。”
夜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多謝媽提醒。”
“我不希望霍家再出什麽亂子了,你盡量忍耐一下,你收的委屈我知道,霍家會不虧待你的。”
麵對兒媳,王沁有愧,卻無能為力。
夜蓉因為這句話愣了半響,媽這是什麽意思?叫她忍耐那個女人?許久,她才轉頭看向雲子清。
“我問你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該死,這幾月她不在家,寒身邊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小狐狸精,她竟然不知情。
“正如少夫人所見,她隻是一個下人。”
雲子清如實回答。
“和寒是什麽關係?”
“這個我就不太清霍了,您也知道少爺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能了解的。”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把問題原原本本的扔回去。
夜蓉冷哼一聲,“那我親自去問寒。”
言必,她便要上樓,卻被雲子清攔住。
“少夫人,您也看見了,少爺剛剛花粉過敏,身體不適,心情似乎也不好,您是否下次再來比較好?”
雲子清巧妙的引導她,其實就是告訴她,現在上去也討不到好。
夜蓉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那好,你替我轉達一聲,說我明天再來看望他。”
“是。”
夜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雲子清親自送她回到側臥,從結婚以來她住的房間。
主臥。
霍涵義溫柔的將姚雪放在沙發上,動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把她弄疼。
他的目光好溫柔,如春風一般,能溫暖人心。
她冰涼的心就這麽被捂熱了,仿佛傷口也不在那麽痛了。
剛剛在樓下她沒有仔細看他,如今才發現他的短發濕漉漉的,白色的襯衫敞開著,露出他結實布滿肌肉的胸膛。
他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想必是剛剛沐浴過的。
襯衫衣領朝上豎立,顯然是衝忙中套上衣服下樓。
是為了她嗎?不,他怎麽可能為了她而心急?就在她準備轉移目光的時候,卻無意中看見他胸口上布滿了少許紅點。
“嗯!”
姚雪忍著痛,站起來準備回到自己房間。
卻被他一把抓住,“去那裏洗。”
他瞄了房間的浴室語言,語氣強硬的不容反抗。
姚雪被他抓的好痛,微微皺眉,“好,您先放開。”
然而,他並沒有將她放開,而是一把將她抱起,然後親自送她去浴室。
接下來的事情讓姚雪傻眼,惡魔竟然親自替他放水,然後加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在水中。
“把衣服脫了下去。”
他雙手抱胸用目光示意她沐浴。
姚雪雙手抓住衣服,弱弱的望著他,“您能不能回避一下?”
她懇求的望著他,口吻軟綿綿的似乎在撒嬌。
“不能。”
他冷冰冰的拒絕。
姚雪期待的麵容瞬間垮了下來,“可是.男女有別。”
“你在磨嘰,我不建親自替你脫下它們。”
他伸手點了一下她的衣服,目光也變得深邃難懂。
姚雪嚇得立即彈跳開,卻牽動了傷口,痛的麵色慘白。
他不妥的皺起眉頭,目光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姚雪嚇得不輕,以為是她惹他生氣,立即開始動手脫衣服。
這個男人,她比誰都清霍,倘若她不按照他的要求做,最後,她會死的很慘。
溫熱的水一瞬間侵入她背後的傷口中,那種痛錐心刺骨。
“啊!”
姚雪猛地彈跳起來,卻有一隻大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身體,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好痛,好痛”姚雪哭了,並且開始掙紮。
“水裏麵加了鹽,以及給你傷口消炎的藥水,你忍忍就過去了。”
言必,他鬆開她,又在水裏加了一點什麽?姚雪皺著眉頭,緊咬著牙關,不在掙紮,也不在哭泣。
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霍涵義為何要對她怎麽好?他完全可以放任她自生自滅。
他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浴缸邊緣,目光如炬的盯著她。
明目皓齒,素顏花羞。
腰肢如柳細,身輕若骨無。
蓮步緩緩移,回眸容笑淺。
仿似天上仙,誤墜落凡間。”
姚雪一愣,呆若木雞的望著他。
他想起了哪個女子?竟然如此美麗?難道是他心愛之人?
突然,她一襲白衣在她腦中飄過,難道是她?那個打她的女子?
突然,他靠近,坐在浴缸邊緣,伸手輕輕撥動了一下浴缸內的水,像是在檢查水溫,更像是要伸手撫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