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妒火攻心
“走吧。”雲子清強行把冷月汐拉了出去,塞進車裏,目送車開走之後又走進來,看著坐在沙發上連姿勢都沒有動過的霍涵義說道,“這次是大小姐不對,其實並不是老爺子的意思,你也知道大小姐對你……”
“我知道,不用解釋。”霍涵義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走吧。”
關於那個女人的話題,多一句話他都懶得說。
“那老爺子那邊……”
“叫他放心。”
“是。”雲子清也識趣不多問,默默走了出去。
老爺子也算是夠義氣,霍涵義幾乎休了半個月沒有在組織出現,他幾乎每天都派人過來傳遞新的資訊。絡繹不絕的人來人往,霍涵義倒也認真應付。
夜深人靜的時候,霍涵義都會坐在諶凱麗躺著的那個房間裏查閱資料,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夢中掙紮,哭泣,沒有要去安慰的意思,表情卻愈加冷酷。
因為她夢中永遠都在反複喊著,“爸爸,為什麽……”“不要走……不……你快走……”
而這一次,她又開始掙紮著,哭泣著,喃喃說著什麽。
“霍涵義……”
毫無防備就聽到諶凱麗輕輕喊了一聲,帶著無盡的委屈與柔弱。
這親昵的語氣猶如一根針一般刺進了霍涵義的心髒,引起一波波疼痛的來襲。
他慢慢站起來走過去,看見那女人雙眸緊閉,還在睡夢中,好看的柳葉眉凝成一團。
“我深愛的戀人……”
她呢喃著,神色慢慢平靜了下來,眼角裏不斷的淌著熱淚。
“我好痛苦,快來救我……”
發覺自己的眼眶熱得灼目,霍涵義才注意到淚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臉龐。
這女人從未表現出軟弱的一麵,從不會向自己示弱。而這次,是第一次,霍涵義明白,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
但自己卻無法做她的戀人。
但情感就是這樣,濃烈到他明明知道會傷害了她依舊一次次強行與她交歡。
依賴自己是很危險的事情。霍涵義清楚。
特別是如果要在組織裏生存下去,對自己產生了依賴心裏,會非常的危險。
諶凱麗身上的傷一天天穩定了,但她似乎依舊清醒不過來,整日昏昏沉沉,就算睜開了眼睛,也似乎像一個木頭人一般癡傻。
石辛康說這應該是創傷後遺症,需要時間治愈。
但石辛康已經從霍涵義眼裏看到了不耐煩。並不是對這個女人不耐煩,而是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他保持諶凱麗的靜養這件事不耐煩。
搞得石辛康都不敢把手中的錄像帶拿出來了。
但霍涵義還是看見了。
而石辛康在霍涵義打開之前就迅速逃離了,他看過那錄像帶,裏麵的內容讓他可能一個月之內都不敢在霍涵義麵前出現。
霍涵義從他的反應判斷出這錄像帶的內容,怒火已經開始燃燒。
錄像帶已經被消了聲音,隻看見穿著純白色紗質連衣裙的諶凱麗渾身濕透了,誘人的身姿暴露無遺,一個粗糙的大漢走了上來,一雙手不安分的摸索著。
“砰——”的一聲,掛在牆上的大寬屏已經被霍涵義堅硬的拳頭打碎。
他狠狠咽了下口水跑上樓去。但讓他更憤怒的是,床上的諶凱麗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永遠都是在逃,永遠都是要逃跑。
“諶凱麗!”他簡直是在咆哮著,怒吼著喊著這個名字。
但不會有人回答他。
發動了所有的勢力,憑著自己對她的了解,霍涵義的豪車在一個臭氣熏天的流浪漢聚集地停了下來。
所以諶凱麗是寧願待在這種地方,也不願待在他為她準備的豪宅裏。
把她從一個酸臭的帳篷裏揪了出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把她扔在車上。
她倒是不掙紮了,乖乖的坐在後座,看著霍涵義飛快的飆車回到會所,又乖乖的順著他的撕扯上了房間。
狠狠的把這個女人仍在床上。
既然她那麽能跑,想必身體已經恢複得很好了!霍涵義欺身壓上去,粗暴的鉗製住她,索取著她的身心。
他為她的恢複忍了那麽久,得到的隻是她的逃竄。
肆意的發泄,即便傷害到了她,即便她在她懷中無助的哭泣。
餘溫過後,霍涵義才發現她臉上的傷又開始淌血,而看起來是刻意而為之的。怒火又起,壓製著情緒問道,“誰動你了的臉?”
神色木然的諶凱麗毫無生氣說道,“你不就是貪戀美色嘛。我撕了這張臉,不會再好了。以後我就是長這個樣子了。”說完之後轉身坐起來看著霍涵義笑道,“怎麽樣?你還有欲望嗎?”
但諶凱麗不知道她簡單的一句問話,又激起了霍涵義無盡的索取。
他甚至深吻著那些傷痕,癡癡看著她的臉登至頂峰。
“有沒有發覺你太過天真。”雖然把那個人緊緊擁在懷裏,但霍涵義說話的時候神情依舊冰冷。“情商跟智商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諶凱麗已經疲憊不堪的睡著了。
夜深裏的動靜雖然細微,但霍涵義還是醒了。懷中的人兒已經不見,睜開眼正好看見她在賣力的撬著窗戶的鎖。
“你還真是不會汲取教訓。”霍涵義坐起來,陰森森的看著諶凱麗。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看來是自己粗暴的動作撕扯到了那些傷,但她似乎完全沒有要靜養的意思。
諶凱麗隻知道,現在在外麵,能逃跑的機會更大,如果到時候又跟他回到了組織再想逃跑的話更是登天的難度了。
但是她想不到霍涵義不管在哪裏,警惕心竟然都這麽強。
轉頭看見他漆黑得散發出絲絲寒光的眼神,諶凱麗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他的私人會所裏自然沒有那些懲戒的工具,而諶凱麗更想不到的是,霍涵義拉著她上了車直接開了一整夜回到了組織。
回到了那棟諶凱麗再熟悉不過的別墅裏。
但他不再帶著她去主臥,而是直徑去了地下室。
那幹冷陰暗的地方諶凱麗曾經繞了一個星期都走不出去,更讓她驚恐的是那些蛇。
霍涵義把她推到牆角裏,諶凱麗還未來的及問他想要做什麽,霍涵義便打開了牆上的寬頻錄像。
放出來的畫麵便是諶凱麗被淩辱的鏡頭,諶凱麗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淚水無聲的滑落,錄像沒有她被瘋狂的鞭笞的畫麵,但諶凱麗卻依舊再一次真真切切感覺到那刺骨的痛楚。
霍涵義走過來抓住她的頭發惡狠狠問道,“你長進了嗎?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嗎?!”
諶凱麗痛苦的冷笑著,“你真是可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看見的後果嗎?”
霍涵義當然不會跟她說,她隻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是最安全。
不,即便她在自己身邊,霍涵義也無法保證她百分之百安全。
“我希望你不要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自己能逃出去。”霍涵義拖著掙紮得厲害的諶凱麗走到一個水窖麵前,絲毫不留情的把她狠狠按下去。
劇烈的刺痛讓諶凱麗在水裏吐出一串水泡,頓時鼻腔裏瞬間充滿了鹽水。這高濃度的鹽水不斷的刺激著臉上的傷,猶如利劍一般沿著傷口再次狠狠的割著。
快要窒息隻是頭又被霍涵義狠狠拉了起來,還未來的及喘氣就聽見他嘶啞著聲音說道,“你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臉?我以為我會介意?”
說完連續幾次強行按下去,直到諶凱麗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軟綿綿的趴在水窖旁邊,任由鹽水肆意的浸透了滿是傷口的身子。
她狠狠咬著還未愈合的嘴唇,眼淚跟水攪渾在一起,怒目圓睜,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
霍涵義說得對,她不應該抱有幻想,這個組織的人都是一個路數。她怎麽會不知道呢,他們所有進行的黑社會惡勢力勾當,不全都是用這種手段達成的嗎?
而她作為霍涵義的一個奴隸,竟然總是在某些時候對他抱有幻想。
諶凱麗忍不住笑了起來,繼而轉為大笑,看著霍涵義一臉恨不得將她殺了以示泄恨的神情說道,“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來吧。”
她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站起來,搖搖晃晃說道,“我不逃走,難道要討好你,老老實實做個奴隸嗎?霍涵義,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果然還是嘴硬,不知道厲害關係!霍涵義緊縮著的雙眉更是揪成一團,又強行拉著諶凱麗走到另一個房間。
那房間前方是一個玻璃門,玻璃門後,密密麻麻爬著一堆黑壓壓的食人蟻。
這種東西僅僅在課堂上聽老師介紹過,就已經讓諶凱麗覺得毛骨悚然。它們似乎聞見了諶凱麗身上的血腥味,開始聚集在玻璃門的門縫裏,饑渴的想要強行破門而出。
諶凱麗禁不住顫抖著身子倒退兩步,抬頭看著一臉冷峻的霍涵義。
他當真要推自己進去?
“諶凱麗。”霍涵義麵無表情,但似乎又帶著無盡的咄咄逼人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會在這裏?不就是因為自己用了色誘的手段,讓爸爸在霍涵義的眼皮底下逃跑了嗎?他不就是想要懲罰自己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欺騙他嗎?
但是為了爸爸,她諶凱麗,是死也甘願。
想到這裏,諶凱麗表情有些釋然了。如果跟那些痛苦的鞭刑,還有鹽水浸泡相比,是不是死了一了百了比較舒坦呢。
“動手吧。”她收起眼淚,看著霍涵義麵如死灰說道。“我早已經猜到自己會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