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當情敵
周圍圍觀的人不少,卻幾乎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的,隻有一旁站著一個靚麗的少女,她一直神色緊張地揪著自己的裙子,視線一直緊張地追隨著許正豪。
許正豪每次差點被打中的時候,她都會驚呼一聲:“小心,正豪。”
碗碗看著那女孩幾秒,雖然覺得眼熟卻又覺得不認識,但時間不允許她多想。她拳頭一握,就跑到了一個正要襲擊許正豪的流氓身後,動作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弓起膝蓋,猛地撞擊向了他的小腹。
流氓一下子就痛得後退了幾步,臉上的表情憋得十分痛苦,他捂著小腹,另一隻手指著碗碗:“死…丫頭!!”
碗碗還來不及得意,離她最近的流氓見到她打了他的兄弟,瞬間就麵目凶煞地向她跑了過去,順手操起了一隻椅子。
碗碗被他的氣勢洶洶嚇到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沒有真正參與過這種玩命的打鬥,剛才隻是見到那個流氓要從背後襲擊許正豪,所以才頭腦發熱上去就踢倒那個流氓。
“蘇碗碗!!你丫的快閃呀!”許正豪發現碗碗出現在現場之後,眼睛睜大,情緒更加激動了。他使了全勁去揍自己的對手一拳,想要去救碗碗,但另一個對手又靠近了他。
碗碗這邊的流氓,嘴角露出了一個狠笑,已經高高舉起了自己手上的椅子準備去砸碗碗的身體。
碗碗睜大眼睛,看著他走近,全然已經忘了動作。
驀地,一隻桌子突然被人踢了過來,一下子就撞在了那個流氓的肚子上,將他猛地撞得手上的椅子脫離了他的手,連人也一並受到撞擊力而倒向了地上。
碗碗這時才反應過來,看了過去,就看到了銀澈淡淡地站在那裏,眼神很冷冰地望著被桌子撞倒在地上的流氓。
她感動地湊到了他的身邊:“原來你還會過來救我。”
銀澈卻依然冷峻著一張臉:“誰準許你跑過來的。”
“那個是我哥兒們。”碗碗說道,再轉頭看向了許正豪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正經起來,身子已經下意識地動了動,準備過去幫他一起解決剩下的兩個流氓。
就在碗碗已經準備衝上去的時候,銀澈抓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將她轉了個身,沉聲說道:“你給我好好的站在這裏!”
“可是…”碗碗擔憂地轉過頭去看許正豪那邊的現狀,卻突然張大了嘴…
隻見寒陽跟許正豪身旁的一個流氓進行了一番打鬥之後,他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另一隻手像風車一樣轉動了幾圈,使勁一拳甩在了那個流氓的臉上,一下子就把那個流氓的嘴給打歪了,鼻子也流出了不少血,那狠勁…讓碗碗印象深刻。
打懵了那個流氓之後,寒陽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然後大聲放話:“敢惹我朋友的朋友,你瑪的找死。”
許正豪的對手隻剩下一個了,他已經青了一塊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壞笑,隨即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僅剩下的對手,將自己的拳頭捏得關節作響,慢慢逼近了那個流氓。
最後,隻聽見破天荒的一聲慘叫,然後那個流氓就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圍觀的人,一下子啪啦啪啦地鼓起了掌。這幾個流氓一直在這附近一帶囂張跋扈,這下子終於讓他們吃到苦頭了。
隻有那個一開始攔住寒陽警車的那個漢子,一臉苦瓜地看著場地,欲哭無淚:“我的桌椅啊……”
漢子抓狂地去搖晃一個躺在地上的流氓:“你們賠我的桌椅,快賠償!!”
幾個流氓麵麵相覷,推開漢子就撐著身子撒腿溜了。
眾人看著撲哧一笑,見已經完事,逐漸散去。
“喂,許正豪,你沒事吧?”碗碗走了過去,問道。
許正豪的臉已經腫了一邊,看起來傷得還蠻重的,他捂著那臉,痛得呲牙咧嘴。但還是死要麵子地回道:“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小意思。”
“你怎麽會突然跟他們打起來了?”碗碗皺起了眉頭,許正豪雖然做事不經過大腦,但她知道他也不是會惹事生非的人。
“我…”許正豪正要說話,碗碗就感覺身後突然有人推開了自己,將她擠到了一邊去。
“正豪,天哪,你的臉傷得好嚴重,讓我看看。”那個推開碗碗的女孩子,正一臉心疼地摸著許正豪腫了的臉。
“我沒事,你真的不用擔心。”許正豪看著那個女孩的時候,露出了碗碗從來沒有見過的柔情的一麵,讓她不由得懷疑,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狂野的許正豪嗎?
“我們過來這邊吃晚飯,我走開一會去了下洗手間,那幾個流氓就想調戲她,所以我沒忍住,就跟他們打起來了。”許正豪偏過頭,告訴了碗碗。
“幸好我們剛好路過。”碗碗笑了笑。
看到許正豪跟碗碗說話,那個女孩便偏斜晲了一眼碗碗。
“哎,銀澈,這個男的不就是那次在巔山跟碗碗在一起的男人嗎?”寒陽湊到了銀澈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嗯。”銀澈不為所動。
“原來他有女朋友呀,那我上次看到他跟碗碗那麽親密是怎麽回事?”寒陽摸著下巴,一臉想不通的模樣:“難道他腳踏兩隻船。”
銀澈看了寒陽一眼,轉過身去,不理會寒陽的問話。
許正豪麵前的那個女孩子,一雙眼睛微眯了起來,然後轉身逼近了寒陽:“你剛才說什麽!!誰腳踏兩條船??”
“沒沒…”寒陽被她嚇了一跳,連忙退後,站回了艾美爾的身邊,他最怕生氣時的女人了。
“你是安雅瑟吧??”碗碗站在一邊看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那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聽到話,頓時轉向了碗碗的方向:“蘇碗碗,難得你還記得我。”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友善,讓碗碗有些迷糊,自己做了什麽事讓她不高興?
“嗯,好久不見,你變化真的好大。”碗碗跟她打起招呼來,雖然有些不自然,但最後那句話卻是真心感歎!
許正豪說過安雅瑟是他們的校花,今日一見,果然漂亮,跟幾年前的那個胖嘟嘟的女孩,真的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也難怪許正豪一開始就沒有認出她來。
“你還是沒有變。”安雅瑟昂起頭,有些蔑視地看著碗碗:“沒想到你到現在還纏在正豪的身邊。”
“啊?”碗碗摸不著頭腦了,她纏著許正豪???這是哪門子的話呀!
“雅瑟。”許正豪伸手去握安雅瑟的手,想要她平靜一點。
安雅瑟卻很偏激地甩開了許正豪的手,衝他喊道:“原來你們倆個到現在都沒有分開,你還說你愛我,我看你根本就是跟她一直糾纏不清。”
碗碗這下聽明白了,原來安雅瑟以為她跟許正豪是那種關係…
不過仔細想想,安雅瑟會誤會也不難理解,因為她從小就跟許正豪認識,彼此之間的關係很鐵,什麽打打鬧鬧,吵吵架是經常有的事,也許在當時的安雅瑟看來就是打情罵俏。
現在又看到她出現了,便會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跟許正豪之間原來一直都在一起,沒有分離過。
碗碗有些哭笑不得了,說她跟許正豪有關係,這真的實在太扯淡了。不過看到許正豪慌亂緊張的模樣,碗碗就覺得特別幸災樂禍,終於有一個女人能夠壓製住許正豪了!
“雅瑟,你聽我解釋,我跟碗碗不是你想的那樣。”許正豪不顧自己因為受傷一拐一拐的腳,撐著身體靠近安雅瑟拚命地想要解釋清楚。
“我不聽,我不聽!!”安雅瑟搖晃著頭,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喊道:“你就是騙我了,你跟蘇碗碗就是有關係,剛才那個褐色頭發的都說了,你居然跟她一起去了巔山,你都沒有跟我去過巔山,嗚嗚…”
許正豪這個就蔫了,他說道:“我是因為你,心情不好才去的巔山呀!!雅瑟,你要相信我。”
“你還狡辯!!”安雅瑟咬著嘴唇,抬起頭瞪著許正豪,然後伸出小拳頭去使勁地捶打他的胸膛。
看到這一鬧劇,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碗碗終於笑不下去了,她向前走了一步,才開口想要解釋,安雅瑟就回過頭來狠狠地瞪著她:“不要想跟我搶正豪,不然我扯掉你的頭發。”
安雅瑟因為生氣而變得尖銳的聲音,讓碗碗頓時頭皮有些發麻,像是能想像到她真的扯自己的頭發是什麽感覺,讓她到嘴的話都嚇了回來,嗑嗑巴巴地:“我…我……”
“你什麽!”安雅瑟怒瞪雙目。
碗碗汗顏了,安雅瑟原來這麽凶悍……也許是太過在乎許正豪吧。
“不要鬧了,雅瑟。”許正豪伸手去抱她,想要她冷靜一點。
誰知安雅瑟聽到許正豪這麽說,氣得去甩開他的手:“你居然覺得我是在鬧,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對她舊情複燃了,你說呀,你說呀!!”
安雅瑟這麽一鬧,引起了不少路過的人的注視。可她還是不依不饒地喊著,撒潑著。
許正豪終於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了,隻能沉默著任由她掄著小拳頭打著自己,由著她哭鬧:“蘇碗碗算什麽,你到現在還跟她聯係著,嗚嗚…”
“不好意思。”一聲不冷不熱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安雅瑟的鬧劇。
銀澈慢慢地走進了眾人的視野,鎮定自若地站在了碗碗的身邊,伸手圈住了碗碗的腰。接著,抬起一雙有神的黑眸緩緩說道:“我想、你誤會了,蘇碗碗是我銀澈的女人,不是你所指的跟誰糾纏不清的對象!”
他平靜的聲音有著威懾,卻讓人不寒而栗,怯於他的氣場。
安雅瑟表情微愣,看著銀澈摟著碗碗的動作,眼神一下子就動晃了,得知自己誤會了的她驀地鑽進了許正豪的懷裏,不敢再抬起頭來。
“抱歉。”許正豪抱著安雅瑟,對銀澈說道。
“對於你跟碗碗一起去巔山的事我可以不計較。”銀澈帶動碗碗轉過了身:“不過,以後盡量避免吧!”
說完,留下了身後的許正豪跟安雅瑟,他摟緊著碗碗的背,向警車停放的方向走去。
“喂,你不信我跟阿豪是清白的嗎??”碗碗皺眉,他這樣子是在擔心自己腳踏兩條船不成??
她可是長這麽大以來,隻喜歡上過他銀澈一個人。
“我隻是想避免沒必要的麻煩,不想再應對那個女人。”說著,銀澈鬆開了摟著碗碗的手,獨自慢慢前走。
“應對…”碗碗呆在了原地,看著他優雅修長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裏很空,很迷茫………
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碗碗呀,今晚跟同學玩得開心嗎?” 回了家之後,蘇母和藹可親地問。
“嗯嗯,媽,我很開心。”話雖然這麽說的,但碗碗的眼神還是有著憂鬱,她在想那個問題。
“多交交朋友是好事,沒事也可以帶到咱們家裏來坐。”蘇父從報紙裏抬起了頭,說道。
“我知道了,爸,那我先去洗澡了。”碗碗解開了頭上的那個粗糙的橡皮筋,拿在手裏看了看之後,才想起了放在口袋裏的那條小海豚橡皮筋。
她將它掏了出來,眼睛含笑地看著小海豚,她一定會好好用,不會弄丟這條橡皮筋的。
“碗碗,你在笑什麽?”蘇母有些疑惑,不了解碗碗怎麽突然看著一條橡皮筋發笑。
“沒,沒什麽。”碗碗反應過來,把橡皮筋放在了桌子上,就先去浴室裏洗澡了。
“老公。”蘇母拿起了碗碗放在桌子上的橡皮筋,神色有些複雜:“你說碗碗怎麽會有這種看起來就價格不一般的東西。”
蘇父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這丫頭,很明顯是戀愛了,我注意到她最近比較反常。”
“那我們該怎麽辦?”蘇母神色憂愁。
“由她吧,碗碗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會有自己的想法的。”蘇父歎息了一聲,搖頭晃腦地繼續看報紙。
碗碗躺在浴缸裏,在水霧彌漫的浴室裏,眼睛睜開著,她覺得自己的思緒就猶如這團水霧,迷茫錯失,不知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