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徹底失望
霍素宸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一接通就聽到霍素宸在那邊喊道：“你跟小言怎麽回事？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爺爺還想見見她呢！”
霍啟年皺眉，對著電話語氣很衝地說道：“誰也不要再見她！”
“你怎麽了？吃炸藥了？”霍素宸把電話拿到一邊，皺著眉。“爺爺和奶奶都想見她，這是好事啊，啟年，我跟爺爺奶奶說了一上午，他們好像鬆動了口風！”
霍啟年語氣十分不耐，也不壓製自己的火氣。“我不需要他們鬆動任何口風，我什麽都不要，如果可以，我他媽不想出生在霍家！憑什麽他們一個個做了孽，做了惡讓我跟言小希來承受？”
“你到底怎麽了？”霍素宸還從沒見霍啟年這麽怒過。“我又沒惹你！”
或許是在自己的親姐麵前，或許是真的壓製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挫敗和恐慌，霍啟年盡管在克製了，可是語氣還是很冷硬：“霍素宸我告訴你，我們有一個好媽，絕世好媽，就這樣，你永遠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如果你知道，或許你也會以生在霍家為恥！還有我們爸，還真是冷血，教育我們一個個做有責任的人，可是他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無恥至極！”
“啟年，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能不能說清楚？”
“我隻能告訴你，路修睿，你應該認識的路修睿，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大哥！同時也是希希同母異父的大哥……”霍啟年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說這一層關係！
“天！”霍素宸也呆了。“路修睿，中央最酷的路翻譯？怎麽會？”
“爺爺奶奶那裏，我想你自己親自說吧，當初他們認定的孽種，卻是爸的兒子！他們冤枉了顧錦書三十五年。我不知道此刻他們知道消息是不是能良心好過，他們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雖然我真的很惱恨他們，但還沒有他們卑鄙，想要置人於死地，所以你注意他們的身體！”惡狠狠的說完，霍啟年掛了電話。
周啟雲和林易宸都在一旁聽著，有點無奈，這樣籠統的跟素素姐說，隻怕她聽不明白，林易宸又撥了霍素宸的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霍素宸說了一遍。
霍家。
霍啟年回來的時候，家裏的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霍震也回來了！
林向輝就在家裏的客廳裏。
霍啟年看到她坐在沙發上，依然維持著雍容華貴的樣子，仿若波瀾不驚，看到他回來，她似乎隨口一聲：“回來了？”
霍啟年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立在客廳門口，遠遠的看著，打量著，審視著，這是她的母親嗎？
霍啟年冷笑一聲，臉上是勃然的憤怒：“顧錦書死了，您沒有什麽可說的嗎？”
“這與我有什麽關係？”林向輝視線瞥向門口的兒子。
霍啟年自嘲一笑，果然，他的母親是冷血的，做了虧心事還能如此平靜，如果她跟爸沒有跑去療養院，也許顧錦書還能多活幾年。怎麽說也因為他們而死，她居然還能心平氣和說著跟她何關？霍啟年冷笑一聲，很是悲涼。
“費盡心機做我爸的女人，真的就那麽幸福嗎？為了得到我爸，你動用那樣的手段陷害顧錦書，這三十五年，你過得這樣風光，晚上睡覺時，不做噩夢嗎？真的就那麽平靜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真的要恭喜你了，媽，武則天跟你比，還會有不安的時候，呂後跟你比，也不及你狠毒！因為最狠毒的女人也會有不安的時候，而你，到此刻，都還這樣平靜，兒子我真的很佩服。”
林向輝聞言，唰得一下白了一張臉。“你說什麽？”
“裝嗎？粉飾太平？”霍啟年輕聲冷笑。“嗬嗬……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母親？三十五前你對顧錦書做的一切，讓我為你感到汗顏，感到可恥。三十五年後你跑去醫院吵一架，她當晚去世，你還能說與你無關，我真的是佩服你！”
“你胡說什麽？”林向輝噌得一下站起來。“我做了什麽？你什麽態度？我是你媽媽！”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人在做，天在看！你也知道你還有孩子？你教育我們做人要有正直，要大度，要積極向上，可是你呢？你的內心有多肮髒和齷齪，我還真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蛇蠍心腸也不過如此了！別人的男人，看上了就不擇手段的搶來，也就你吧！”
“霍啟年，我是你媽！你什麽態度？你在胡說什麽？”林向輝此刻是慌亂了，可是她還在竭力掩飾自己的慌亂，故作鎮靜的質問霍啟年。
霍啟年笑得悲愴：“嗬嗬！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南牆不回頭！呃！隻怕到了南牆，你也不會回頭，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吧！”
他不願意這樣去說自己的母親，若是她此刻是一副悔過的姿態，或許他說不下去了，可是，她卻還在死不承認！霍啟年失望了，徹底失望了
“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林向輝不說話了，隻是，她的臉色出奇的白！
良久，良久，她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我是怎樣的人不需要你來評點，但是她的女兒你不能娶，我就算死，也不會同意她進霍家門的！”
“你同意不同意已經不再重要。”突然門口傳來冷森到極致的嗓音，帶著曆經風雨般的滄桑鋪麵而來，有著悲慟後的蒼涼，嗓音微微的沙啞，卻很低沉。是霍震，他已經回來了！隻見他進了大廳，一雙眸子充滿了自嘲：“因為你，將不再是霍家的人！誰的女兒進霍家的門，都將和你無關！”
“你——”林向輝臉色死灰，怔怔的看著霍震。“她死了，你還要跟我離婚？”
“離婚不離婚對我來說都不再有任何意義，三十五年的懲罰，對你我都不夠，我活該！你也活該！良心懲罰不了你，我霍震可以！”霍震累壞了，眼圈青紫，麵容憔悴，他看著林向輝的眼神是平靜的，淡的出奇，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在裏麵，像是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