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人比人氣死人
“我怎麽吃飯啊？”他又問。
“你以前怎麽吃的啊？”
“以前有時候吃，有時候不吃！”
“……”她微微心痛。“以後讓你司機幫你打飯，不就好了？”
“那我衣服怎麽辦？”
“不是有人專門給你洗衣服嗎？”
“他們又不是你！”
“……”她心裏一顫，“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
“你是我的女人呢！”
“情-人而已！”她先撇清。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扯過她，把她抱在懷裏，一陣激吻，發泄著他莫名的情緒，明天她要回T市了，一大早他就要送她回去。下次再抱她要一周後了。
言小希氣喘籲籲地說道：“是你說的，一直是交易，我按照你的要求，一直銘記五內，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如果我允許你有非分之想呢？”他也盯著她的眼睛，眼神灼灼地說道。
她躲閃著他熾熱的眼神，搖頭。“我自己也不許自己有非分之想。”
“為什麽？”
“因為你是雲，我是泥！”言小希低低地說道。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雲是從泥土裏揮發出來的嗎？”他眨著眼睛反問。
她一下怔忪，扁扁嘴：“我總是不知道你話裏的意思，我喜歡直白一點！”
“是嗎？直白啊？”他看著她，盯著她紅豔豔的唇，猛地再度吻住：“我的直白，從來隻做，不說！”
她微微的疑惑了！
從一開始，他說的是交往，到後來的交易，到現在的一切，他們之間，到底是交易，還是交往呢？她真的疑惑了.
山中的空氣再好，可惜也是冬天。在山上呆久了，也會覺得冷，霍啟年把她拉進車裏，開著暖風，兩人坐在車裏，安靜地看著滿山的蕭瑟。
晚上回去，霍啟年在書房忙碌，言小希又去他書櫥拿了那本《簡愛》看，一轉眼看到那基本德文書籍，微微一怔，想到那句話，暗沉了眸子。
言小希停留在書櫥邊，霍啟年轉頭看到她正盯著那幾本德文書發呆，“那幾本書不要動啊，德文書，你也看不懂，聽到沒有？”
他的語氣有一絲不悅。
言小希忽然一窒。她怔了下，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笑著說道，“知道了，我看不懂！”
那幾本書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吧。而說那句話的gg應該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吧！抑或者是，那是他的愛人。
深夜十點的時候，霍啟年接到一個電話，言小希正在客廳裏看書，他講英文，好聽的英式發音，她聽著，感覺很是意外，他英文講的真好。
***
言小希英文不錯，她對語言從小就接受能力很強，到一個地方，方言很快就學會，所以報考大學時，老師曾讓她學外遇，但是有個同學說，外語學院的女孩子個個都很活潑，將來有可能出國，而她性子內向，也從來沒想過出國，就選了中文，最主要的是中文是她最喜歡的專業，而且學費也低。
言小希聽著霍啟年講電話的語速很快，可見他的英文程度不一般，他好像講的是一些工程的問題，像是與信息工程有關的問題，更像是談著生意的樣子。
言小希悄悄搖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人的優秀程度，難以估計，霍啟年這麽有後台背景的人，居然也可以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完全不似她印象裏的那種官二代，紈絝，浮誇。
霍啟年的電話大約有十分鍾，掛了電話，他興衝衝跑出來，言小希抬頭，看到他眼底的興奮，錯愕了一下。“怎麽了？你看起來很開心！”
霍啟年明顯很興奮，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一個項目，關乎吉縣民生的項目，成功了！”
“恭喜你！”言小希笑笑，突然發現他就像個孩子一樣，也會有得意與失意，成功了會喜悅，遇到困難時會難過，比如上次的大火，他表現得同情和自責。“你的英文好標準啊，你是北外畢業的嗎？”
霍啟年一愣，哈哈笑道：“謝謝誇獎，我不是！”
“那你是哪裏畢業的？”
“清華！”他沉聲吐出兩個字！
言小希差點跌掉眼鏡。“最高學府啊！”
霍啟年倒不以為意。
言小希一下子覺得好吃驚，“你學什麽專業的？”
“土木工程！”
“不懂！”
“本科是土木工程！”霍啟年淡淡說道。
“你還讀研究生了？”言小希詫異的喊道。
霍啟年有點不解，好笑的看著她：“讀研究很正常啊，我們差不多都混研究生學曆了啊！”
“那你研究生也在清華讀得？”
“不是！”霍啟年搖搖頭。
“不是？”
霍啟年看了她一眼，輕輕說道：“研究生在牛津！”
“天哪！”言小希低呼，“你神童啊？”
霍啟年更是好笑：“你腦袋裏裝什麽啊？什麽神童啊，你以為讀個研究生就神童啊？我隻不過是比一般人掌握了正確的學習方法而已，跟普通人有什麽區別？我還不是要吃飯睡覺，有七情六欲，難道我看起來跟人不一樣？”
“你本來就跟人不一樣啊！”言小希低呼，“你真的牛津大學研究生畢業？”
“你可以不信！”霍啟年笑了笑，不以為意：“我怎麽跟人不一樣了？”
“不是，我信。”言小希認真地點頭：“你比人聰明啊，你總是讓人猜不透你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
“那是那些人不用心，用心了就會發現，其實人和人之間，很簡單！”
“說的容易，一點都不簡單！”言小希搖搖頭。“誰也猜不到誰想什麽，對了，你學什麽的？”
“研究所時學的經濟學！”霍啟年笑了笑，看著她一副震驚的樣子更是好笑：“我發現你好像很崇拜我的樣子？”
言小希被問得一怔，她的確是有點崇拜他了，同時也很自卑，為什麽這個人他讀的大學都是頂尖的，研究生時讀得學校更頂尖？為什麽他還一副雲淡風輕不以為意的樣子，他根本是讓人無地自容，言小希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比人，氣死人！果真是如此！
“難怪你會當議員，你真的很優秀！”她不僅讚歎，語氣裏有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