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迷茫
我走上前去搖了搖江寒雨,他好像魔怔了一般,跪在陳明月的身旁一動不動。我又試探著喊了他一聲,他突然回過頭那一雙血眸緊盯著我,我好像被他身上散發的殺氣鎖定了一般,動彈不得,背後浸出一身冷汗。
我急忙道:“寒雨哥,是我啊。我是勇,我是明月哥的徒弟啊。”江寒雨聽到陳明月的名字後突然變得癲狂起來,雙手持刀支撐著站了起來,一步一顛朝著我走去。他想殺了我?我大腦迅速飛轉著,我該怎麽辦?難道我沒被黑衣人殺死,這次要死在自己人手上?我閉上雙眼認命了,仿佛生死都與我無關。
突然一道沉穩又親切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我急忙睜開雙眼看,果然是父親。隻見他一隻手放在江寒雨的頭上,口中不知道在念些什麽,反正就是聽不懂,是一種超脫人類的語言。江寒雨聽到父親的那些語言後,開始冷靜下來,那雙血眸也變得清明起來,不在是那副癲狂的模樣。江寒雨一臉木訥的看向我和我父親,我也沒有過多解釋,招呼著父親和江寒雨把陳明月和趙洪背回狀元樓。
回了狀元樓,大家都死氣沉沉的,完全沒有剛來時的興致。其實我心情更糟,王偉爺爺讓偉陪我來省城,我卻沒有照顧好他,還讓他被黑衣人帶走了。待我們像親弟弟一樣的亞亞姐,也被黑衣人抓走了。我和父親還有江寒雨把陳明月和趙洪搬上床後,都去了大廳。
我開口問向父親那黑衣人是誰,父親聽到黑衣人三個字呆滯了一下,仿佛陷入了回憶中。
父親開口:“第一次聽到他名字還是在你爺爺口中聽,那時候就是他一人打敗了你爺爺和偉的爺爺,你爺爺很強,強到可以斬仙,我不是你爺爺的一合之敵,就是這麽強的人,居然被黑衣人打敗了。”,還留下一句詩:三十六年風水破,下邪氣出,楊公卒。四十二年始皇出,下正道滅,楊家可救民水火。
後來因為救你,你母親丟了命魂,我上了昆侖山。我突然想到黑衣人和那句詩,我便問昆侖掌門,那黑衣人可曾聽過。昆侖掌門頓時陷入的驚恐之中,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失態,要知道昆侖掌門可是下正道魁首。昆侖掌門告訴我那黑衣人曾經是昆侖弟子,叫王宇,也是上一個應劫之人。當時那黑衣人卻活了很多年,是前前任掌門的徒弟。我當時還是挺不屑的,活了那麽多年,就很厲害嗎?神神秘秘的,昆侖掌門急忙拉住我,讓我不要瞎。我聽了這話還是一臉不屑,後來他告訴我一件昆侖秘隱。
“那個黑衣人王宇當年入昆侖的時候,便是應劫之人,當時前前任掌門親自收他為徒,傾其所有的去教他。而王宇也很聰明,僅僅用了三年便入了道心可以飛仙了,而他是應劫之人,斷不可飛仙。可是他居然乘著前前任掌門閉關的時候,跑去硬接雷劫準備飛仙。所有弟子跑去阻攔,而他不管不顧,居然用以雷劫之力殺害了我們昆侖許多弟子。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硬抗九道雷劫,飛上九之外。飛仙成功了”
“而更可怕的事情來了,就當前前任掌門出關,準備自己去應劫時,王宇又從仙界回來了。要知道飛仙之人沒有回頭之路,他居然能從仙界回來,真是不可思議。他與前前任掌門密談一夜,獨自前往了秦始皇陵。而後此劫居然延緩至百年後,下無不震驚。”
父親緩緩道來這一切。
不過父親的也對,雖然陳明月等人皆入了道心,成了假仙。卻與真正的仙人還有一絲差距。那一丟丟差距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但是我感覺父親隱瞞了好多,他上昆侖前便讓我找陳明月,但是這一切仿佛在他的算計當中。可又感覺差了一絲火候,到底這趟省城之旅,我什麽也沒學到,仿佛陷入了一個更大的陰謀當中。
父親早就知道我與趙蘇豫的關係,也會知道我們會帶著陳明月去找王亞亞。那他讓我來找陳明月的真正含義到底是什麽?讓我學藝?陳明月和王亞亞在一起之後,肯定是要卸甲歸田,隱居與世。那是讓我知道我與他們的差距?想來想去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迷茫。
父親又安慰我道:“勇,不要亂想。時機到了,你自會知曉一切。”我聽到這番話就感覺很煩,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棋子。難道我一出世我的命運就定下了?
我怒道:“什麽時機時機,你讓我找陳明月我來了,那你告訴我找他幹嘛?破我自己的詛咒?”
父親笑了笑不再話,江寒雨突然從懷著掏了一本書扔向我,道:“子,你既然是陳明月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弟了。他現在昏迷不醒教不了你,而我的無生刀法看來你也並不適合,就把這本五行風水術給你吧,你自己領悟。”
“因為我對五行風水之類的一竅不通,隻能靠你自己領悟了。但是書的最後一頁有五行續命法,若是破不了詛咒,嚐試著續命看看。”江寒雨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千年前的祖先都沒破的了的詛咒,我又何德何能?能破詛咒?還是用五行續命實在點。但是我還是很蒙,這就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自我感覺我一點靈根都沒有,根本就不是學風水的料。
父親看出了我的迷茫,詢問道:“勇,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很難領悟這些?”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父親又道:“書本的知識你記熟就行,主要還是看你的實踐和經驗。”
我搖了搖頭道:“這也沒有讓我實踐的地方啊”
父親解釋道:“所以我準備讓你下一站陪江寒雨回雲南,雖然你身負詛咒,但你是這一代的應劫之人。王宇絕對會出現救你,雖然凡界可能沒有方法,但是他是九之上的人,絕對可以救你。王亞亞就是個例子。”
還沒等父親完,江寒雨就擺了擺手推脫的道:“勇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麽血脈?你讓我帶他回雲南,絕對不行。你別忘了,那個地方是誰的地盤,我一個人自保綽綽有餘,多他一個,我照顧不暇。你們楊家的人就是精明,偷師也的冠冕堂皇。”
父親尷尬的笑了一聲,江寒雨又道:“勇是陳明月的徒弟,能教的,我自然會教。但是雲南,以他現在的實力和閱曆真的去不了,最起碼等三年之後。我把那邊事情平了,他才能過來。”
父親點了點頭,而我此刻感覺自己像個燙手山芋,連我父親都想把我往外送。果然啊,孩子沒母愛,真可悲。
趙洪此時從樓上走下來道:“要不讓他跟我回上京?以我的身份絕對可以保他無恙,就當曆練曆練。”
父親擺了擺手道:“他暫時還不能去,你別忘了,那個人還在,你以武入道心沒事,可是勇現在是陳明月的徒弟,隻要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勇絕對命不久矣。你們當真以為,你們的境界能抗住幾百杆槍或者幾千杆槍的子彈?別忘了,你們隻是假仙,還沒有真正飛仙。若是王宇去還能闖他一闖。”
我發怒道:“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那我不如回老家算了!”
父親笑了笑:“對!沒錯,就是讓你回老家。”
既然父親都這樣了,我也隻能同意。畢竟他是我父親,雖然很多事瞞著我,但是不會害我。
父親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各位道友,我就帶著陳明月回昆侖了,看看能不能尋一法救他。我們後會有期。”
罷,父親拿著那把混元傘上樓,把陳明月扛著回了昆侖。
“那老夫也不在這裏久待了,這倆沒回上京,上京怕是要變咯。”趙洪對我們拱了拱手,腳踏那已經身化青龍的琥珀雙頭槍飛回上京。
現在就剩我跟江寒雨倆人了,若沒猜錯江寒雨也要走了,我還沒想完,江寒雨便開口道:“勇我走了,我期待三年後,你能成長起來。”話了江寒雨便腳踏琥珀刀扶搖而去。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裏就好似針紮一樣。本來出來時,是我跟偉倆人來了省城,現在卻是我一個人回去,我怎麽跟王偉爺爺交代。
我想著想著思緒又回到了,爺爺替我赴死那的場景,那個道觀裏邊究竟隱藏這什麽?以我父親的法,爺爺比父親強了不止半點,為什麽父親還能打破爺爺布下的陣法?是爺爺有意為之?還有父親為什麽要我去找陳明月?是想到陳明月破詛咒王宇會出來製止?還是把王宇逼出來後來救我這個應劫之人?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因為我知道我隻能順其自然,我根本沒有實力去打破這一切。想到這裏,我發現自己已經好幾沒有睡過好覺了,於是我回了房間準備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