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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行刑之日

  李凡隻是神色淡然,麵對眼前諸葛大夫管家不屑的目光,卻仿佛沒有看到。


  他的態度很是隨意,甚至完全都不在意,隻不過眼前的諸葛大夫管家,卻是沒有更多的心思和李凡多說什麽。


  正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麵對這樣的一幕,李凡自然就隻有變得有些不講道理,打算用武力威脅。


  這一位老管家,頓時就是慌了,因為他明白,這一類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應付得了的。


  對於打算上門威脅的人,諸葛世家自然是有專門應付這種事情的人。


  通常來說,一般出麵的都是諸葛大夫的諸葛小仙,也就是大家口中所稱為二夫人的諸葛小仙。


  諸葛小仙本名叫做什麽,沒有人知道甚至連她的姓,都沒有人知道,隻不過大家都知道在八大胡同裏麵,有著一位紅姑娘,她從小就是變成了諸葛世家的二夫人。


  這位二夫人當然是極為精明的角色,李凡被管家帶進去的時候,正好是在某處的客廳見到他的時候。


  看到李凡出現在他的眼前,諸葛小仙就立馬知道,眼前的這一位,不是自己所能夠阻擋的。


  所以她立刻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如果你一定要見我家老爺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他,隻不過希望你以後,千萬不要把今日所見到的一切告訴其他人。


  這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奇怪的請求,其中似乎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凡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卻不可能不答應,尤其是在他看見諸葛大夫的時候,覺得這個要求,很是應該如此。


  因為在李凡見到諸葛大夫的時候,才是發現他已經死了許久,甚至連著屍體都已經僵硬冰冷無比。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逃脫死亡,死人也並不奇怪,隻不過,這位諸葛先生的二夫人,為何要李凡保守這個秘密。


  “先生,這些日子來,就早已經聽說過你的傳聞,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必然能夠看出幾分端倪。”


  李凡自然能夠一眼看出。


  因為以他的實力來說,早已經是遠遠的超越了眼前這個世界的極限,若不是世界的壓製,把他的實力降到了一個卡點上麵,李凡又怎會這般的波瀾曲折。


  眼前的諸葛先生,卻是死於一種極為厲害的毒液。


  “我家老爺在刑部出來以後,就立刻是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毒死的,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恐怕我們一家老小一百多人口,無一能夠存活下去。”


  這位二夫人說得很是平靜,但他卻所說的正是一個事實。


  因為對於官府來說,根本就不願意留下一個惡名,更別說出現這種事情,是他們對不可以允許的。


  現在李凡自然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甚至不由得有些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些欽佩。


  “你懷疑是慕容秋水他們動的手,又或者是以前刑部留下的恩怨。”


  “絕對不可能。”眼前的二夫人很是肯定的說道。


  “這一次是刑部大牢一位姓王的司官,請我家老爺去的,而且一耽誤就是那麽長的時間。”眼前的二夫人,把這事情說的極為的清楚。


  “現在你是不是已經有所猜測了。”李凡開口問道


  “先生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就是慕容秋水,就是他叫人,請我們老爺去醫治一位犯人。”


  說到這裏其實已經明白。


  “我之前就聽我家老爺提起過,那位犯人的名字,就叫做叮叮,不但他的聲名在江湖中極為顯赫,而且家世也極為不凡。”


  說到這裏,眼前的二夫人有幾分猶豫,但隨後還是繼續的開口道。


  “這位先生,我知道你不屬於京城的哪一方勢力,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二夫人開口道,他的神色也有些疑惑。


  “其實我家老爺,從頭到尾就一直給那位叮叮留下一手,無論是眼睛,還是舌頭,他都加了一點的小手段,隻要把其中的縫線拆掉,並可以恢複如初。”


  這種手術雖然複雜精細,但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聽到這裏,李凡自然也是明白過來,顯然諸葛大夫就是為自己留下了幾條後路。


  “隻不過我家老爺在慕容秋水請他過去的時候,卻是顯得極為的不一樣,他根本就不願意去。”


  “因為他覺得其中必然隱藏著陰謀。


  其實這一點,李凡的想法倒是諸葛大夫有些相同,:“因為那諸葛大夫,既然已經對這件事產生了懷疑,那為何偏偏又要去做。”


  諸葛小仙歎了一聲,開口說道:“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一個人隻要還活著,難免總要去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諸葛小仙的言語有些躲避,其中還有別的隱情,對於諸葛大夫,總難免有一些把柄被慕容秋水拿在了手中,所以並沒有追問下去。


  “在我家老爺在回來的那一刻,就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


  “他說就要為我準備後事,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活不長。”二夫人開口道:“而且他還叮囑,絕對不能把他真正的死因說出去。”


  眼前的二夫人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的聲音保持的平靜:“我想他那個時刻,就必然已經看清了慕容秋水的陰謀!”


  李凡眉頭微微一皺,他突然感覺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掌控,顯而易見的事情,慕容秋水並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二夫人勉強的笑了笑,笑得是那樣的淒慘,不免讓人有些心酸:“但不管如何,他總算是死得很平靜,連一點的痛楚都沒有,他這一輩子,也算是活得極為的開心,痛苦的,隻有我們這些活著的人。”


  畢竟人總要活下去,有些事情還要麵對。


  “所以我家老爺,隻是因為暴病而死,和慕容秋雪沒有半點的關係,還望先生記得。”二夫人有心悲傷。


  “我也希望慕容秋水侯爺,能夠記得我們這一家子人。”


  李凡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在風塵中翻滾過無數次的女人,他的態度,遠遠比一個世家的淑女和貴婦還要尊重。


  直到李凡離開這裏的時候,卻依舊沒有看到眼前這個女人掉下一滴眼淚,她的堅強,確實是出乎了李凡的預料。


  “諸葛仙,已經死了。”


  李凡走出來的時候,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抬眼望去,隻見到薑斷弦神色有些悲傷,挺立在府門口,同樣經曆之前李凡的事情,被那位老管家,阻攔在外麵。


  李凡默然不語,但是薑斷弦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樣諸葛大夫的死因,使他的心有些難受,尤其是慕容秋水做的這一件事,更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先生,可願陪我一起去喝酒。”薑斷弦開口道。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一定要來喝一點酒醒神,緩一緩自己的情緒,以免神思恍惚,使自己的怒火難以發泄。


  他的怒火,那也是必然不能錯不得絲毫,否則同樣會讓他痛苦一生。


  富麗堂皇的侯府之中,在這數位美女的服侍之下。


  慕容秋雪才是緩緩的醒了過來,離開了床榻。


  他的手,放開了身邊少女猶如白玉的肌膚,臉色有些蒼白,但卻不是縱欲過度的那種蒼白,反而是一種奇怪的表情,就連韋好客為她專門準備的一壺好酒,都沒有心情品嚐。


  因為今天這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貴公子,竟然有些神情恍惚,他不覺得今天將有極為不好的事情發生,甚至變得有些暴躁了起來。


  好在韋好客已經歸來,慕容秋水就立刻開口問道:“情況怎麽樣。”


  “李凡和薑斷弦,已經見過諸葛大夫了。”


  韋好客開口說道。


  “至於叮叮那邊,則視情況看起來非常不錯,他就仿佛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


  “李凡,他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慕容秋水沉重的問道。


  韋好客微微地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沉重


  “依舊是那樣,從他的身上看不出半點的情緒,誰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什麽。”韋好客開口道:“但我卻可以肯定,他必然已經看透了這件事情,但卻不會選擇插手。”


  沉吟了半刻。


  慕容秋水再次繼續的開口問道。


  “那薑斷弦對待你的態度又怎麽樣。”嗯

  “那自然是對我感激的要命,要知道我可是中了他的命,他本以為我們就會想盡千方萬法來營救他,自然不會有所懷疑,”


  我聽到這句話,慕容秋雪總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露出了一份獨有的嘲諷之色。


  “他自然不會懷疑你,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嗎?”


  “你同樣不是他的好朋友。”韋好客的眼神變得極為的冰冷,冷冷的開口道。


  “不管如何,薑斷弦那一顆頭顱,終究是要被叮叮所砍下來。”慕容秋水大笑道。“同時我也必然會一樣老伯父和老伯母知道這一件事情,所以慕容秋雪的死期也不遠。”


  “同樣李凡那個神秘的家夥,也同樣將陪同叮叮同時死去。”


  江湖中人,錙銖必報,叮叮要殺掉薑斷弦,這絕對是天經地義的事。


  優者生,敗則死,這本就是一個天生的道理,同樣也是江湖中人一向奉行的規矩。


  就算逝者的親朋好友要報仇,也不會牽連到第三者。


  隻不過薑斷弦死的時候就是受盡了百般的折磨,那情況就會不一樣。


  因為在那種情況下,要準備薑斷弦報仇的人,絕對不隻是操刀的劊子手,還有幕後隱藏的人,那麽眼前的慕容秋水,韋好客,他們都逃不掉。


  所以說,薑斷弦被慕容秋水請諸葛先來治愈,那必然是一個肯定的結局。


  幸好這之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不多,就寥寥無幾。


  薑斷弦絕對不會白死,因為要替他複仇的人,遠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多,被他們所追殺的人,天上地下,都難逃一死。


  隻要薑斷弦在今天死去,那麽無論是叮叮,還是李凡,他們都會難逃一死。


  一石二鳥之計,慕容秋水和韋好客倒是計劃得極為的好。


  但是在這一個中午,卻即將有奇跡的發生。


  正午時分。


  薑斷弦已經被押解到了法場,李凡和叮叮已經分別。


  在這近百年以來,每到處決犯人的時候,都會有無數人的觀看,尤其是菜狗場,聞風而來的眾人,把這整個的法場,包圍著一層又一層,爭先恐後,比大年初一還要熱鬧。


  按理來說,殺人自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隻不過大獎卻紛紛響應等著看刀鋒砍下頭顱落地的那一幕。


  感受那種刺激的感覺,這可以說是人類本性中潛伏一種殘酷等惡性。


  尤其是近百年以來,所有被處決死刑的貪官汙吏奸臣,都曾經在這裏被處決,隻有這一次例外。


  每一次處決犯人的時候,都不會禁止百姓的圍觀,這一次同樣是例外。


  尤其是這是一次機密行動,隻有寥寥無幾的人才知道,除了執行這一次行動的人們之外,就是他們的親信,任何人都不能踏進法場。


  慕容秋水更是警告過他的士兵,但凡發現有人想要闖進法場,一律格殺勿論。


  要處決的刑地,就在刑部的一個大院中,在這去年秋冬之際已經燒成了煤球,天晴的時刻,在這陽光的照耀下,這些煤球就仿佛一個個頭顱。


  如今天氣已經轉晴,所以這裏的管事,早已經把自己給密封了起來。


  可以說,除了一些夥計每天要來到這裏領取一些材火外,都不會有其他人來到這裏。


  但是此刻,這裏四周都有著士兵的巡邏,而在這院落的深處,則是擺著一張供房用的桌椅,到了午時三刻,叮叮就會坐在這裏。


  至於叮叮的身份,這些士兵自然是不知道。


  這種情況按理來說也是很少見。


  但是能夠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分得清輕重,知道什麽該說,知道什麽不該說的人,根本不會過多的詢問這些事情。


  但可惜的是,誰也想不到在這樣一個防衛如此森嚴的地方,卻是有緣大步的走了進來,直接就站在刑台的前麵,看著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


  在這行刑前的一段時間,叮叮就是已經出現在了那一處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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