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七章雇主
眼前的這名影子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恐怕今天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影子殺手，竟然會喬裝成一位賣花的白發老人。
薑斷弦也不能不承認，因為在這剛才那一瞬間他出刀斬斷田靈兒的時候，眼前的影子也同樣有機會將自己擊殺，甚至在之後牧羊兒的襲擊，他同樣是有機會。
但從眼前影子的眼神和沉著之中，薑斷弦必然可以判斷出他是一個絕對的高手。
他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竟然沒有想要防備他。
見到這一幕，眼前的影子就仿佛是看穿了一切：“我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一切在這剛才那一瞬間，你仿佛就沒有在意我存在旁邊。”
“因為我隻是一個影子，既然身為一個影子自然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笑得極為愉快：“我想你現在大概已經可以相信，影子絕對不會主動出手殺人。。”
“哈哈哈…我對你倒是有幾分的興趣，今天你若是能夠接過我一招，那就放你一條生命。”
一道聲音突然之間傳了過來。
薑斷弦和影子不由得抬眼望去，卻是隻見到李凡突然間就是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看到李凡的動作，薑斷弦當下就是神色變得緊張起來，因為在這之前，他雖然沒有在意影子的存在，但是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但是麵對眼前的李凡，他卻是從始至終，絲毫沒有察覺。
就仿佛眼前的李凡，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
想到剛才這種感受，薑斷弦就不寒而栗。
而見到李凡走過來，眼前的這名影子也是不由得神色微變，內心卻是突然間有些緊張起來。
可以說他生平第一次，竟然是感覺到了恐懼為何物。
仿佛眼前的這個男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洪荒猛獸，隨時可能將他吞噬，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震懾人心的氣勢，使得他的內心，自心底不由顫抖。
薑斷弦沒有說話，雖然眼前影子的話很難理解，但是他卻依舊明白。
“可以這麽說，你不是他們的影子，他們才是你的影子，從頭到尾，他們隻不過是跟隨你身後都悲哀者。”
這句話說來或許有幾分難以理解，但是事實卻是擺在那裏。
“因為每一個人都會有想要殺人的時候，但是當那個人想要動手，就必然有著自己的理由和原因。”薑斷弦緩緩的說道。
他的話，就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事實。
因為這可以說是出於人類最初始的欲望。
但凡修煉境界不到一定的程度，都難以逃脫這之間的束縛。
說的倒是有理由。
可以說從這些殺人者身上，我就已經看到了你心底衝動無知的那一麵，每當你想要殺人的時候，就可以控製自己，因為其間的原因你盡替你消除了心裏的殺機。”
薑斷弦幽幽的歎了一聲：“可以這麽說，他們其實早已經替你把該殺的人，已經殺掉。”
影子想了許久，才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或許你說得有幾分道理，我不是他們的影子，他們才是我的影子。”
現在我終於懂得這句話的意思。影子說道。
而在這一刻，影子看起來極為的疲憊，看起來更是衰老到了極點。
就仿佛眼前這個賣花的老人，很快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甚至都不存在。
隻不過，有的人卻是不打算的讓他消失。
這個人，自然就是李凡。
“慢著。”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猶如穿山裂石一般，落在了眾人的耳中，使得他們不由得渾身愣住了，猶如期間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就是原本已經漸漸消失的賣花老人，也是當場凝固了，仿佛他整個人已經定格在這一刻。
李凡的聲音是那般的強硬而又堅決，而他接下來的行動，更是比他的聲音更加具有說服力。
眼前的這位影子老人，自然隻有留下來的選擇。
這原本的賣花老人愣愣的看著李凡，眼神中有著幾分詫異之色。
“不知這位先生，你可是有何打算，若是想要知道其他信息的話，哪怕是死也難以告知。”賣花老人開口問道。
“你是什麽身份我不關心。”李凡緩緩的開口：“甚至你的身份，你的武功，你的一切在我眼中這些事情都不重要。”
聽到李凡的話，旁邊的薑斷弦，眼神中出現一抹濃濃的失望。
因為對於他來說，眼前的影子，在這整個的江湖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知道，這個神秘的影子，在不是作為影子的時候，他又是怎樣的身份，究竟是一個如何的人。
這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大的秘密，但是既然他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又極難的逃避，李凡的眼神就仿佛是一把刀，已經逼著他的咽喉之間。
使得眼前的影子，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他整個人就好像真的是影子一般，還是漂浮起來了。
“這位先生。”影子是上的開口道：“我一直以為就認為你是一個世外之人，並不願意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說著說著，影子的話越加的鋒芒畢露：“你要知道，畢竟你不是江湖中的人，不參與之間的我的事情，或許我能夠為你省下不少的麻煩。”
李凡笑了。
“為我省下不小的麻煩，你這句話倒是說得極為有趣。”
原本賣花的影子，同樣也是笑了。
“那還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貴姓大名。”旁邊的薑斷弦開口問道
“我想我們到了這個地步，應該是有資格知道你的名字的。”
通常之間，直接的詢問是最好的回答之一，所以薑斷弦便是開口。
“我也還有一個問題，要知道剛才那二個人的價格可是不便宜。”李凡看向眼前的影子，開口說的：“不知道是誰竟然是誰發費了這麽大的代價，想要殺掉薑斷弦。”
這當然是一個秘密，因為任何一個有職業道德的殺手，他們都絕對不會陷入這種秘密。
“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若是今天我向你們開口，那麽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花錢雇傭我了。”影子開口道：“可以說這不僅關乎著我的信譽，更是關係自身的原則。”
眼前影子的話，雖然是那般的平淡，但是落在他們二人的耳中，確實都不可以明白他期間的決心。
就是薑斷弦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點，然而接下來影子所說的一句話，卻是讓他當場愣住了。
“但是既然是這位先生出馬了，那我就破一次例。”影子開口說道。
“因為從今以後，整個江湖之上，就再也沒有影子，他將完全消失。”
影子緩緩的說道：“而且隨著影子的消失，那一位以詩書畫冠絕整個江湖的眉山先生。”
“他也會隨之消失。”
“你是說顧橫波。”
影子說出來的話，當場使得薑斷弦極為的震驚，仿佛就沒有想到一半。
李凡若有所思，頓時明白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影子的話，頓時讓他們明白過來，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
“因為這很簡單的事情，顧橫波就是我。”
顧橫波，他的名聲傳播極為的遠，在這七歲的時候就被公認為整個江南的神通，而在30歲的時候更是被眾人稱為眉山先生。
像他這樣一代高人，誰也沒有想到，他竟會和江湖中的凶殘暴戾牽扯在一起。
然而現在眼前神秘無比的影子，卻向他們告知了身份。
“我就是顧橫波。”
這句話要是說出去，整個的江湖之中誰敢相信。”
這說起來確實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薑斷弦開口說道：“也許這件事我也不該問。”
“但是你已經問了。”
李凡想了想。
顧橫波同樣是淡淡的開口道：“其實這些事情已經不重。”
“你的那一位雇主呢？”薑斷弦不由得開口問道：“像你這種人，本就不應該泄露他的秘密，難道它也會消失
聽到這裏，顧橫波的眼中莫名的出現幾分的悲傷之色“不管他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但他一刻都不會介意的。”
話音落下一道聲音就是傳了過來。
“因為它已經落在了牧羊兒的手中。”
李凡微微地搖頭，不由得想起了哪一個女人。
那個很奇怪的女人，也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
“她的名字就叫做柳伴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