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陰謀詭計
看到眼前柳伴伴的作態,薑斷弦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了過來。
極為的空洞。
“叮叮必須死,而且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他死在我的手中總比死在別人的手中好。”
薑斷弦說到這裏,揚了揚右手,極為自豪的道。
“因為我的刀很快。”
快刀殺人,被殺的人自然會感到痛快,在沒有任何辦法的前提下,柳伴伴自然是希望叮叮能夠死的痛快。
痛痛快快的活,痛痛快快的死,這卻不是大多數人所期待的。
嗎哎柳伴伴的眼淚在這個時刻已經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叮叮應該沒有半點的希望了。
而在這個時刻,突然之間,房間內就是充滿了一股瀟灑溯源的氣息。
無風而動,沙塵卷起,房門哈哧的發出聲響。
所有人頓時被一股滔天的戰意所籠罩,渾身可以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般的寒意。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到李凡黑發飛舞,向前踏出一步,已經是來到了薑斷弦的麵前。
“你們究竟為何我不管,但今天我來到這裏,就是想要與你一戰。”
李凡淡淡的說道。
他的言語雖然平淡,但是落在眾人的耳中,卻仿佛是晴空霹靂,使得他們的身子,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與我一戰。”薑斷弦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看向眼前的李凡,開口問道。
他實在有些不解,眼前李凡所展露出來的氣勢,已經遠遠超越了他,他們二人相戰,那必然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他落敗。
因為他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可以說是不是一個層次。
“你且放心,我自然會把實力壓製到與你相同的境界。”
李凡開口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身上的氣勢,頓時平複了下來,整個房間內的狂風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本震懾人心的氣勢,也是一瞬間,不見了蹤影。
所有人都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本先前那種被洪荒猛獸盯上的錯感,也是消失了。
薑斷弦死死盯著眼前的李凡,平複著心中的震撼,過了良久,才是開口道。
“那好,今天我就與你一戰。”
說罷,薑斷弦不知從何地,竟然是取出了一把黑色的大砍刀。
柳伴伴與慕容秋水仔細的看去,可以發現,這一把砍刀,正是她之前所磨的那一把。
此刻的刀鋒,在這凱凱的月光之下,顯得詭異而又神秘,上麵有著淡淡的血紅色閃現,更是有著一股妖異的美麗。
刷的一聲。
一道劍光,自李凡的手中斜斜的飛出,猶如長虹貫日,轉眼之間,平時已經來到了薑斷弦的麵前。
薑斷弦手中同樣是閃耀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逝,劃破了黑暗。
短短的瞬間,滿天刀光劍影交織,柳伴伴和慕容秋水已經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感覺目眩頭暈,眼前的一切,已經被遮掩。
短短的瞬間,隻聽到漫天刀光劍影之中閃耀出幾道的火花,發出咣當的數聲。
隨著聲響的消失,漫天的刀光劍影,也是隨之不見,而他們的眼前,也是隻剩下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自然就是李凡。
至於旁邊的薑斷弦,他的人早已經倒下。
看著這樣的一幕,慕容秋水在這一刻,才是真正的明白李凡的實力。
李凡挺身而立,平靜無比的看了一眼腳下的薑斷弦,微微地搖了搖頭。
“你還差著遠呢!”
說吧,李凡袍袖一揮,攜著柳伴伴,便是轉身離去。
而在另一邊的叮叮。
他從始至終就認為自己不會死,因為他和韋好客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至於慕容秋水,那他們之間的感情那是更深,怎麽可能會讓他死去。
所以他每天都在期待,期待救援的到來。
但他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怕的莫過於就是期待。
雖然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但是他並不太著急,因為他知道,時機還沒有到來,而韋好客和慕容秋水他們可不是那種輕舉妄動的人。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必然不會選擇出手。
但凡他們一旦出手,那就是已經有了萬全之計。
他們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麵,在這暗中調閱所有的力量,會把他救出去。
叮叮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感情極為豐富的人,感情極為豐富的人,向來是比較多情。
叮叮終於聽到他一直所期待的腳步聲,但這個腳步聲,落在他的耳中,卻是那般陌生。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有它獨特的特質的特征,就猶如人的臉一樣,每個人的臉都是不一樣的,對於叮叮來說,要分辨眼前的腳步聲,簡直就分辨大的臉那麽容易。
這個人的腳步聲,無疑是叮叮從始至終都沒有聽說過的,它不像獄卒的腳步聲那樣誇張而又響亮,也不像韋好客那樣謹慎而又沉穩,更不像慕容秋水那樣囂張,也不像李凡那樣神秘莫測。
這個人的腳步聲有著一股異於常人的特征,甚至可以說,他的這一種特征,在許多人的身上都不曾出現過。
尤其是叮叮的頭腦某一部分已經遺忘的回憶中,聽到這腳步聲,他依稀有著幾分的熟悉,但是卻不記得這個人又是誰。
腳步聲逐漸的落下,停在了叮叮的麵前。
叮叮突然覺得很不安,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正在用一種非常奇特的眼神打量著他,這一種眼神中,所蘊含的一種情感,難以說明。
但是有一點,可以分辨的極為清楚,那就是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頑童打另一隻被折斷雙腿的螞蟻,可憐看著眼前這隻爬行的螞蟻。
這種感覺,是叮叮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屈辱,甚至練得整個人都不由得嘔吐起來。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人竟然來到他的身旁,伸出右手,開始撫摸他的身體。
從他的背脊骨,從頭到下,幾乎是摸遍了每一天的骨節和關節。
他的手冰冷幹燥而又穩定,落在叮叮得骨骼上麵,就仿佛是看待死人。
這樣的屈辱,可以說讓他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又讓他怎麽能夠忍受。
可是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卻仿佛連他的胸腔都幾乎炸裂開來。
直到這個時候,叮叮才是可以分辨的出,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他竟然是曾經若敗在他手中的彭十三豆,。
而就在這個時刻,眼前的這個人已經開口了。
“我叫薑斷弦。”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就是刑部所派來給你執行紅花事。”
叮叮突然間就憤怒起來。
他怎麽可能忘記眼前這個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幾乎已經印刻在他的骨子裏麵,死也不會忘記。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會說自己是薑斷弦。
“叮叮,或許你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我就是你曾經的刀下遊魂,你曾經的手下敗將。”
他的聲音冷漠而又淡然。
“可惜你當初沒有殺我,但是現在也用不著後悔。”
薑斷弦開口說道。
“其實我要死了,還會有別的人來為你執行,而你死在我的手中,總要死在別人的手中,因為他們都不夠快,你在我的手中,我至少能夠讓你愉快,能夠讓你顯得高貴而優雅。”
有很多人認為死就是死,不分什麽死法。
但是在叮叮的認知中,死也是分很多種的。
有高貴,有屈辱。
而叮叮就是前者,他認為自己就算死,也要死得威嚴。
但是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必然可以達成那個願望,同時他也不由得有些失望,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
在這白銅盆裏麵,有著火光燃燒著,特製的長桌上,更是擺著11種的酒,顏色由淡至淺,酒味也各不相同,但至少也要這是一種物品,來配合酒,才能發揮出它獨特的特征。
此刻的慕容秋水就在用一種南海烏龜配合菜肴,使得酒的香味,發揮到了極致,盛酒的容器,黨員也是極為的富麗堂皇。
在這南海烏龜魚子上麵,鋪著一層扣扣的高粱,在這小夥的燒烤下,一股濃鬱的香味彌漫開來,顯出一種琥珀色。
慕容秋水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真的是雲間的絕味。”
他在享受,享受到了極點。
韋好客在旁邊看著,安靜到了極點。
李凡在門口坐著,平靜到了極點。
柳伴伴在地上趴著,悲傷到了極點。
他們幾人的神色,各不相同,有著極大的區別。
慕容秋水才是這個時候開口道:“之所以不選擇殺他,是因為他還有用。”
韋好客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
李凡看著他,嘴角有著一抹譏諷,這個世界的人,陰謀詭計,人心悱惻,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展露出來。
慕容秋水又歎了一聲:“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殺我,有時候真的怕你哪一天就選擇殺我。”
他的這句話顯得有些矛盾,但又顯得那般的自然。
韋好客也是歎了一聲:“我不是劊子手,我也不是一個殺人的人。”
“你們隻是一個虛偽的人。”
柳伴伴在這個時候開口道,他的神色間充滿了悲憤。
可以說,又不是李凡的緣故,他此刻怕都沒有機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