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薑斷弦
聽到眼前柳伴伴的話,這名白發老人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才是繼續的開口說道:“你說的那應該就是刑部裏的薑斷弦,他就住在最深處的那一間房子,而且已經是傳幾代了。”
聽到眼前老人的話,柳伴伴微微的愣在原地,隨後才是繼續的開口問道:“難道他們家四代都是劊子手。”
聽到眼前柳伴伴的話,這名白發老人左右看來幾下,才是來到他的近前,壓低的聲音,開口說道:“你可千萬不能說他是劊子手,要知道在他們麵前,這三個字絕對是禁忌。”
隨後這名老人又補充開口道:“你要知道幹他們這一行的,已經不知道多少代了,聽說他們家世代都是劊子手,同時也都是姓薑。”
“這是為何。”柳伴伴有些不解的問道。
“相傳老王爺的貼身侍衛,他們兄弟五人武藝極為的高超非凡,更是號稱薑家五虎。”
白發老人又繼續的開口道:“隻不過那位老王爺已經遷都北京,自然有五位兄弟替那位老王爺砍人的腦袋,在如今郊區,還有這一處薑家的墳墓,但凡是幹這一行的,都要在清明節前,在那裏上香。”
柳伴伴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靠在了李凡的身上,似乎這就是心中的依靠。”
“聽說他們一刀就能把人的腦袋給砍下來,那真的是太過可怕了。”
聽到眼前柳伴伴的話,白發老者笑了笑,露出幾分得意之色:“那是自然。”
“要知道他們的功夫,可是一刀一刀練出來的。”
“你可知他們是怎樣練出來的。”
李凡看向眼前的白發老者,開口問道。
“聽聞他們那一行,首先得磕頭拜師然後在漸亮的石頭,更是要起身開始推豆腐。”
“推豆腐。”
聽到這一句話,柳伴伴有些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們為何還要學什麽推豆腐,那又是怎樣辦到的。”
眼前的白發老者倒是有幾分見識,見到柳伴伴那好奇的神色有幾分的得意之色,緩緩的解釋道來。
原來他們那推豆腐的法子,說來也是簡單。
隻要把一把砍人的大刀,反手提在手中,靠在手背上,刀鋒向外,以刀鋒切豆腐,但凡切得越薄越透,等到手法熟練的時候,更是可在一處豆腐的上麵留下一道痕跡,但凡一刀下去,那豆腐必然是一刀兩斷,不差絲毫。”
在經曆一番磨礪後,隻要真正的出師者必然要做到手起刀落,人頭也要隨之落下,這期間不得有半點的差錯。
李凡聽著這一切,也不由的唏噓不已,關於這些事情,,在這平常,他可是真的不在意。
看來真的是大道殊途同歸圖,就算是最簡單道理也有幾分的奧妙。
聽到眼前這名白發老人的緩緩道來,倒是有幾分的引人入勝,就仿佛是一則懸念的小故事。
“那他真是有幾分的本事。”
柳伴伴不由的讚歎了幾分。
“怎麽說不是呢。”
白發老人也是同樣的說道。
“要知道能夠真正煉成的,達到薑斷弦那般水準,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聽你這麽說,難道他還有什麽特別的本事嗎?”
李凡不由得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聽說薑斷弦本事可是極為的不凡,它可以把一隻蒼蠅的翅膀都用那種數丈大的大刀,給砍下來,你說這算不算真正的本事,甚至那隻蒼蠅,還能夠活著。”
李凡一笑,對他來說,做到這種程度,不過是輕而易舉,隻不過,在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看來,確實已經神乎其神。
“竟然能夠做到這般地步,那他的刀法,究竟是到了怎樣的程度。”
柳伴伴在旁邊不由得開口問道。
聽到眼前柳伴伴的話,白發老者微微地一笑神色淡然無比。
“其實她終究隻是一個人,不管如何和平常人也沒有什麽區別,長著鼻子眼睛。”
老人說道:“最多比平常人高一點罷了,手臂也比別人長一點,但是,他的蹤跡極為的神秘,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哪裏去了。”
“難道他就沒有親人。”柳伴伴不由得開口問道。
“沒有。。”白花老人極為的肯定:“他一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孤身一人。”
“那不知道她可曾買過你的花。”柳伴伴開口問道。
聽到這一句話,老人嗬嗬一笑,指著自己竹籠中的某一種花,開口說道:“這就是她最經常買的,而且每一次買都是這一種花。”
眼前的這個白發老者,就仿佛在推銷他的產品,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李凡。
“要知道,他可是極為的喜歡這種花,眼光更是挑剔無比,你要是喜歡的話,或許……”
說到這裏老人默然不語,但他的意思已經極為的明確,就是年紀輕輕柳伴伴也是明白過來。
“看來今天我們是必須要與你做一樁生意。”李凡笑道,他伸出手,從這竹籠中,取出那一朵花,放在手指尖,玩轉流轉。
濃鬱的花香,頓時彌漫正,充斥著口鼻間,有著一股迷人無比的芳香。
“你要是想要我們買花的話,那至少要告訴我們是哪一種。”柳伴伴不由得開口問道,神色間充滿了好奇。
“那是一種極為奇特的花。”
白發老人首先開口道,眼中浮現幾抹回憶之色。
“你們不知道可去過那種極為幹旱的地方,終年不下雨,而在那裏,就生長著一種植物,那一種植物,名為仙人掌。”
聽到這裏,李凡不由笑了,眼前的白發老人繞來繞去,竟然是最後扯到了仙人掌這種植物。
以李凡的見識,怎麽又不會認識仙人掌。
“自然是見過,不知可是這一種。”
李凡抬起右手,指向的老人竹籠中渾身遍布小刺的一種植物。
“正是如此。”白發老人笑了笑,他指著花罐中一種長著針芒的植物,上麵還有著一叢叢粉紅色的小花。
這種植物,自然就是仙人掌。
“你們若是喜歡,又要想拜見薑斷弦,那可以購買一株,帶過去,當做見麵禮,他可是特別的喜歡這種花。”老人開口說道。
“那便按你所說。”李凡從這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眼前的白發老人。
“好呢,我替貴客包裝。”白發老人接過那錠銀子,眼中露出幾分的欣喜,連忙的開口說道。
李凡微微地搖了搖頭,等了片刻,接過白發老人遞過來的仙人掌,當下就是拂袖而去。
柳伴伴看到這一幕,自然也不會多說,緊緊的跟隨。
當他們來到整個小巷深處的時候,在盡頭一間竹屋前,站著一個彪悍大漢。
這名大漢身材甚是魁梧,正是薑斷弦,40多歲的年紀,在他21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得到這個職位,刑部的所有人都稱呼他為薑一刀。
但凡有重大的案情,或者窮凶極惡之輩,需要處決的時刻,都會邀請他前去行刑,有時扣罪犯的家園為了減輕犯人的痛楚,同樣會討好她,私底下贈送一筆不菲的錢財。
隻不過令大家沒有想到,在他30歲最為紅火的時刻,他竟然就是推掉了自己的職務,飄然遠去,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
而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事隔幾年,他竟然是再次的回歸了。
在他回歸的時刻,所有人看向他,隻覺得她極為的衰老,尤其是李凡和柳伴伴見到她第一眼,就有種黃昏的觸感。
仿佛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人,生命力即將就這般逝去。
當李凡走到他的麵前,正好可以看見他在磨刀,他磨刀的時刻。
正是夕陽將暮,涼風蕭瑟,看起來更像一個老人。
究竟是什麽原因竟然讓她看起來如此的衰老,難道是因為他殺人殺得太多,這隻是報應。
眼前薑斷弦所用的一把刀,可以說是極為的不凡,因為但凡劊子手所用的刀通常都是一種,氣勢磅礴的大砍刀,刀把上還係著紅綢的鬼頭刀。
但是李凡看到眼前薑斷弦的第一眼,他就是明白過來,這個人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那些劊子手。
首先他用的那一把刀,卻是顯得有幾分遷細修長,可以雙手並握。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眼前的薑斷弦,絕對不僅僅擅長使用劊子手的刀法,其中必然還摻雜著其他門戶的刀法,甚至有幾分不屬於中原大地的刀法流派。
因為中途的刀法招式,一般都隻是單手握著,很少有雙手握刀。
不隻是李凡能夠看出,就是站在外麵的柳伴伴,同樣看出來了。
薑斷弦的房門,卻是半遮掩的,他整個人就在房門後麵。
李凡走進去的時候,身子一晃,就是已經來到了她麵前。
身後的柳伴伴,自然沒有敲門,直接都走了進來。
薑斷弦隻是抬眼看了李凡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便是再一次的低下頭,默默的磨自己的刀。
李凡同樣沒有打擾他,隻是觀察他所做的一切,薑斷弦魔刀所用的磨刀石,有幾分的奇特,渾身呈暗紅色,這是一種接近赤墨色的沙石,這般的顏色,就和他的刀鋒一樣,沒有什麽區別。
柳伴伴同樣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要知道他向來是一個觀察力極為強的女子,在這片刻之間,他就是已經觀察到眼前的薑斷弦臉上皺紋雖然深如刀刻,但是他的一雙手,卻是潔白纖細的猶如少女一般。
僅僅隻是看上一眼,竟然有一種沉迷的錯感,仿佛有一種莫名的魅力。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不由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這一雙手,是不是除了握刀以外,便不再做其他的事。”
殺人者的手,通常看起來比大多數人都要細致的多,因為他們手中的老繭是別人看不見的,就如同他們內心的恐懼和痛楚同樣不會被他人所看見,隻會遮掩在自己內心的深處。
柳伴伴和李凡仔細觀察薑斷弦的時刻,薑斷弦在看了李凡一眼,便再無其他的動作就仿佛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麽二個人來到了他的麵前。
“我叫柳伴伴,我來到這裏是想找一位在刑部當差的執事。
薑斷弦非但什麽看不見,更是什麽都聽不見,沒有回答柳伴伴的問題,他這般的態度,就仿佛是無視他。
但是柳伴伴一點也不生氣更不著急,他早就知道對於眼前薑斷弦這種,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且極為的不容易。
“我雖然沒有見過薑斷弦,但是我的父親曾經在生前的時刻,就提過他的名字。”柳伴伴說到這裏,觀察了一下薑斷弦的神色,見到他沒有別的異常,才是繼續的開口:“他們或許在生前極為要好的朋友。”
隨後柳伴伴又補充道:“記得在身前他們曾經,都稱呼他為大斧頭。”
隻不過薑斷弦依舊沒有看他一眼,隻不過他手中磨刀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突然就是看了眼前的柳伴伴一眼,開口說道:“你是打算來找薑斷弦。”
“我想要求他救一個人。”柳伴伴開口說道
“薑斷弦從來隻會殺人,不會救人。”
“但是他這一次必須要救一個人。”
柳伴伴的聲音有些不容置疑。
“也隻有他能夠就這一個人,若是不能夠,在七天之後就必然會死在他的刀下。
話音落下,柳伴伴便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薑斷弦:“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李凡同樣是看著眼前的薑斷弦,不知道他究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對於薑斷弦這樣一個人,他還是有幾分的好奇,這對於他紅塵曆練來說,有很大的好處,
見到薑斷弦默然不語,柳伴伴有些哀求的開口道:“不管如何,隻要你能夠救那個人,我所擁有的一切,都能夠給你。”
柳伴伴的聲音有些欲哭欲泣,顯得極為的嬌美。
“你為何不求他。”薑斷弦突然抬起眼直直得看向李凡,目光之中,透露出幾分的淩厲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