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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買瓮

  那邊李春娥突然乾咳了一聲。杜若夕這才回過神來,沖著春娥一笑:「姐姐,這粥可還適口?」


  李春娥道:「挺好吃的,對了,妹妹這幾日你那柜上也到了什麼好貨沒有?昨兒個我還在想呢,我這許久沒有回永定侯府上了,母親捎信說想我了,我這要回去帶別的都怕俗套,不如帶點你柜上的香料,也體面,也精緻。」


  杜若夕笑道:「姐姐若是想用,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晚一些,我從柜上回來給您帶一些便好。」


  李春娥漫不經意地看向窗外:「妹妹這幾日還一直在柜上張羅著呢?今兒個還要去嗎?我看這天色不好,怕是要起風了,街上也沒幾個人。」


  「慣常是要去的,快過年了,柜上忙,我得多配些貨去。姐姐您先歇著,我先去了,晚一些再回來看你。」杜若夕一邊說一邊將那粥碗給收了。


  李春娥叫丫環送她出了門,又怔了半晌,便面向里睡下。


  若夕收拾了一下,剛出園門,卻見芳官一個人站在園子里正盯著面前的花草出神。


  「芳官,在這裡站著做什麼?風挺涼的,仔細受了寒。」若夕上前給他打招呼。


  芳官抬眼一看是若夕,笑著回了個禮,又索然地看看了腳下道:「姐姐,我怎麼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呢?」


  若夕笑了,故意逗他:「啊喲喲,莫不是我們家芳官長大了?添了心事?在為自己的前程發愁了?」


  芳官搖搖頭:「若說為前程吧,我還當真是想過。可是當下這心裡沒有緣由的亂,卻似與前程沒有關係。姐姐,你說這倒是為什麼啊?」


  若夕急著去櫃里忙,也就不便與他多說,便一把拉了他的手道:「好了,芳官,你這莫不是閑得太無聊了?要不然去找你的師兄弟說說話?再不然就去屋子裡陪陪大世子妃去,光在這風口裡站著,仔細一會兒著了涼,咱們這府里可又該添個病人了。」


  「又添一個?難不成這府里已經有一個了?」


  若夕一邊由侍兒扶著上了馬車,一邊道:「春娥姐姐昨兒一回來就說自己身子不暢快,適才我才去看過她,象是著了風寒,這會兒才剛歇下了。你若是沒事,也過去看看她吧。」


  卻是應在這裡了!芳官心犀一閃,暗地裡頓了頓足,一大早起來就心慌,心裡還是在惦記著看到李春娥和九王爺在一起的事。芳官心裡一陣亂,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兒告訴若夕,卻見那馬車已經載著若夕走出了好遠去。


  芳官追著那馬車跑了幾步,張張了嘴,卻到底是沒有出聲音。有的事兒是當真不好說,也不好理。可是這心裡就是煩得不行,站在風地兒里悶了半晌,算了,還是去梨園裡吧,幫著師兄弟們唱上幾齣戲,倒還能解了悶兒呢。


  別說,如今這都快過年了,光空著手去也不合適啊,剛好自己在這王府里得的賞錢不少,平日里有零花不說,世子妃還總是賞自己好東西,自己有了銀子也能光顧了自己啊,不如買些肉食點心酒什麼的一併給師兄弟送去,他們這平日里日子過得苦,可是許多好東西都吃不上呢。


  主意已定,芳官回屋換了衣裳,出門就要張羅著叫車夫套車子,車子剛套了一半,突然聽到身後有人道:「那個車,爺今個要用,別的人可不能動啊。」


  芳官一回頭,卻是輕寒扶著腰裡的刀慢悠悠地邁著步子走過來。


  芳官當他是給自己說笑呢,就陪著笑臉道:「輕寒哥哥,咱們家的車子可不多的是嗎?您再隨便套一輛便好,我今兒個啊非得用這一輛車,就是為了要裝東西呢。」


  輕寒板著臉冷冰冰地道:「爺今兒個也是要套車買東西去。」


  芳官嘟了嘴:「常日里我也不用這輛車一下,今兒個剛要用,您就和我搶,可不就是成心的嗎?」


  輕寒是個不愛說話的,兀自不理他,叫那車夫將車子套好了,上了車就要走。


  芳官是個心眼兒活的,趕快上前一把拉了輕寒道:「輕寒哥哥,我不與你搶,您不是也要去集上買東西嗎?剛好我也要買,要不然咱們一起吧?搬搬抬抬的,咱們兩個還能一路不是?」


  輕寒聞言也不多話,只把嘴角一翹道:「上來吧。」


  芳官便歡天喜地地上了車,由輕寒駕著車向街里走去。


  待到走了五六里地,芳官兀自叫起苦來,輕寒只說要買東西,卻沒說要買什麼東西,原以為可以順路的,不想這輕寒要買的東西是在城外幾十里的地方,自己這傻乎乎的上了車,城裡的東西可不就買不著了?

  想要跟輕寒說說先買自己的,叫自己把那東西送到梨園再說,可是一看他那個整天黑著的臉,芳官也就不敢開口了,只苦著臉低著頭坐在車上陪著輕寒往城外走。


  再說王妃今兒個身邊這是真清靜。眼看年關將至,府里大面上的活全都有人給理齊了,現下里是各忙各的。唐雅欣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怕是打了春兒就要生了,王妃張羅著府里的下人,趕快置備著孩子穿的衣服和產婦要用的東西,又叫人打了一套純金的鎖片和項圈,就等著到時侯送給孩子。


  看著這一套套的小東西全備齊了,王妃看著就眼熱,對奇嬤嬤道:「若夕進門有一陣子了吧,看她和泓兒也好得很,這個月可有動靜了?」


  奇嬤嬤搖了搖頭:「沒聽說。」


  王妃的眼神黯了黯:「唉,別是因為她那香料鋪子的事,是不是那裡發散的東西多了?叫她不好懷上了?」


  「喲,要說這保不齊還真是,這平日里配香料那麝香可不是少不得的?」


  王妃沉了臉色:「不成,晚一些待她回來我得和她好好說說,這鋪子眼下別管了,等有了孩子再說。」


  卻說若夕到了鋪子里,領著一群丫環就開始忙活,先把這過年用的貨全都一一按份量配齊了,又將那方子寫在紙上叫青苹給大家指點著幹活。


  剛把事情張羅完,這張映雪便一把將若夕從房裡扯了出來,神神秘秘地道:「若夕,我和你說件事,你可別急。」


  若夕奇道:「什麼事兒啊?」


  張映雪冷笑道:「我啊,找著你那個繼母秋氏住在哪兒了。」


  「當真?」杜若夕眉頭一緊。


  張映雪道:「要說這事兒也算是巧了,前陣子我們府上新年要買一套新瓮備酒便,定元怕下面的小廝做事不穩當,便要自己親自去買。剛好那天我沒事,便和他一起去了。去挑瓮的時侯我嫌店裡太埋汰就沒有走近,只在車上等著,待得定元挑好了瓮要給錢的時侯,倒是這帳和人家算不清楚了。」


  張映雪掩了口笑道:「你說這個定元吧,平日里從不管帳目上的事兒,凡是遇到算帳的事兒,常是身邊的人替他的,他這一回是親自來取貨,身邊就沒有帶著那管帳的人,只聽著那老闆噼噼啪啪的一陣數,就是和他自己算的不一樣。結果老闆也是個死心眼兒的,硬說自己是對的,硬說定元算錯了,兩個人就為了這幾套瓮就爭執下來了。」


  若夕聽了這話也笑:「你家定元也是,叫人算清楚了去府上取銀子不就是了?還要當街和那老闆爭執上了?」


  張映雪也是笑:「許是我在一旁的原因吧,定元就是不肯承認自己錯,兩邊就僵持下來,眼看就要紅了臉。這個時侯只見那鋪子里走出一個苦工來,腿象是有毛病,走路一瘸一瘸的,穿的也不好,可是在一旁三句兩句就把所有的帳給理齊了。原來啊,這定元和那個老闆全都是算錯的,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人家一個干粗活兒的苦工精明。定元便訕訕地給人家那老闆結清了銀子,又看了那干粗活兒的苦工幾眼,尋思著這麼個人物算帳竟能算得如此精明,心裡有些奇怪,便隨口問了他幾句以前是幹嘛的?可願意到杜府上去幹活?」


  「那人一聽說叫上杜府去,眼睛一亮,這就打聽著給多少工錢,定元把這工錢一報,這人明顯是想去的,轉身就回去打點行李。這個時侯我就下了車想跟定元說幾句話,沒成想,那人收拾了行李過來看了我一眼便立馬變了臉色。連聲說著自己還有別的活計要干,怕是杜府的活兒幹不了了,便急忙轉身走了。」


  「我和定元都覺得奇怪,便叫人暗地裡跟了他,然後你猜怎麼著?」


  若夕忙問:「怎麼著了?」


  張映雪冷笑道:「原來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們杜府以前的那個管家,他這白天里幹了活,到了晚上就到了一處民宅裡面歇的,那宅子里住的可不是別人,正是你那個繼母秋氏!」


  若夕冷了神色,忍不住繃緊了下巴。


  張映雪繼續說道:「看來他們兩個人還有來往的,我就趕快來和你說一聲,你看著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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