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劉叔拚命
溫度極速下降隻是開始。
溫度下降之後,院子內更是嘭嘭的響起一陣悶響。
每一聲悶響發出,都讓我全身下意識的一抖。
回神來,我趕忙朝外走出去。
院內牆上火光閃爍,之前劉叔廢了不少力才畫出來的靈符,此刻像是遭受無形的力量攻擊,正空鳴爆開,然後自動燃燒。
來了。
感受著周身刺骨的冰冷,望著四周閃爍不定正熄滅的火光。
我想到了他。
想到了在山上那個盯著我看的日本軍官。
我知道。
他來了。
之前,我們一直擔憂的就是他。
本以為運氣好,他的屍骨在挖出來的那一堆屍骨內。
然後燒了那一堆,也就將他也給毀滅了。
但現在看來,我們都白期待了。
日本軍官沒有被毀滅。
而且,因為我們白天將他所有小弟都給毀滅了。
現在,他找上門來了。
不用怎麽想也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心頭,一陣陣緊張。
身上,力氣更像是被抽走一樣。
抬了抬手,我手臂像是使不出多少力氣,心頭很慌亂。
白天,大家都在忙。
特別是劉叔,基本上算是最忙的一人。
而現在,最強的日本軍官來了。
我心頭都沒底,不知道能不能對付住。
我轉頭看向劉叔,問他怎麽辦。
劉叔正凝望著院門口,我詢問後他嗬的冷笑了一聲,說還能怎麽辦。
滅了那麽多小的日本鬼,現在人家的老大都找上門來了,難道還能講和?
我想了想也是。
雜魚陰兵都被我們收拾了,日本軍官身為陰兵王,自然不可能放過我們。
我問劉叔有把握不?
劉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說什麽。
周身冰冷,現場氣氛凝固。
陳哥和金哥都縮在後麵。
看了一眼正在瑟瑟發抖的兩人,我開口讓他們都到房間裏麵去。
麵對日本鬼我們都要小心,更不要說更加厲害的日本軍官了。
金哥和陳哥都是正常人,沒有能防身的東西,要是被日本軍官盯上,將會很危險。
兩人也知道情況緊急,慌忙進入房間去躲避。
感覺上,日本軍官快要進入這裏麵了,我問劉叔要不要將小圓正喊醒。
小圓正能請神上身,將他喊來的話相信把握要更大一些。
劉叔微微的皺眉,似在思考。
不過隨後他就搖了搖頭,說算了,我們應當能堅持得住。
我也將符刀抽了出來。
因為昨晚的事,我早晨就抽時間對符刀進行了改造。
符刀上被我綁上了線。
即便遭受攻擊甩飛出去,符刀也會因為綁在手上的線,無法甩飛出去。
因為我知道,目前我唯一的依仗就是符刀。
要是遭受攻擊甩飛出去,符刀脫落掉在遠處,我將陷入很危險的境地內。
另外符刀要是戳在陰魂身上還會發燙,我正好在老鄉家的抽屜裏找到一隻毛線手套,也就暫時裝在身上應急。
帶上手套,將線綁在手上後,我也警惕的望著前方。
“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叔忽然開口了,語氣嚴肅低沉,話落的同時,劉叔腰杆也頓時變得直了起來。
院子門口。
一道模糊的身影漸漸出現。
出現的正是日本軍官,開始時身影是模糊的,很快就凝實得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日本軍官終究不愧是所有日本兵的頭頭。
這才出現,對望上去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日本軍官的雙眼,不和其餘的日本鬼一樣。
那些日本鬼,雙眼是漆黑色的。
隻有在憤怒的時候,漆黑眼珠內才出現紅光。
而現在,出現的日本軍官和我白天見到的不同。
他的雙眼完全就是紅的,看著的如同,我感覺前麵剛斬殺了什麽牲口一樣,泛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你在旁邊見機行事。”
劉叔這才說著,從布袋內抽出一根銅錢編織而成的鞭子。
這根銅錢鞭,我之前就在劉叔的布袋裏麵見到。
隻是,從未見劉叔使用過。
即便是昨天晚上鬥日本鬼,看上去有些費力,但是劉叔都沒使用。
起初見到我還以為是有別的用處。
現在看到劉叔將其抽出來,我知道這是劉叔的武器。
如同我的符刀一樣。
此刻麵對的是日本軍官。
我不敢冒失。
知曉這般情況,稍微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引發難以想象的後果。
所以,我還是打算聽劉叔的安排,手捏符刀見機行事。
劉叔白天雖然忙碌。
但現在情況緊急,劉叔被迫壓著動用力量。
幾個跳躍,劉叔就到了日本軍官麵前。
風聲呼嘯,銅錢鞭直接朝日本軍官身上橫掃而去。
雙眼發紅,臉色慘白無神,看著就讓人後背發涼的日本軍官,麵對劉叔的攻擊毫無反應,隻是在銅錢鞭到麵前時,伸手就抓住了銅錢鞭。
劈裏啪啦的脆響聲頓時就傳了出來。
劉叔翻身一轉,扭動見一腳踹在了日本軍官身上。
銅錢鞭被從日本軍官雙手內抽了出來。
隻見虛影一閃,日本軍官就到了劉叔麵前。
劉叔正要反擊就遭受日本軍官的拳頭轟在身上,強悍的力量直接將劉叔打得朝後飛退出三四米。
劉叔一聲低喝,翻轉身形,到了日本軍官麵前時,銅錢鞭直接橫掃在了日本軍官身上。
劈裏啪啦的脆響又響起,日本軍官發出低吼。
這一次,劉叔連帶銅錢鞭隨著日本軍官的扭動,再次被甩飛了出去。
銅錢鞭還裹在日本軍官身上,日本軍官低吼著,雙手朝上揚,隻見銅錢鞭直接就被崩斷,漫天都是銅錢。
碎了。
看著銅錢鞭竟然被日本軍官崩斷,我心頭一緊,捏著符刀的手更是因為緊繃而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崩斷銅錢鞭的日本軍官方向一轉,暗紅色眼珠盯住了我。
全身,如同被定住。
我發現,四周空氣像是變得很粘稠,想要抬手都很艱難,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身上。
刷的一下。
前麵冷風撲麵。
日本軍官來到了我麵前。
感受著前麵的冰寒,我牙根緊緊的咬在一起。
綁在右手上的符刀,下意識就朝前殺出。
不過,符刀還未殺到日本軍官身上,日本軍官的手就掃在了我肩頭上。
強悍的力量,讓我完全沒反抗的力量,眼睜睜看著自己飛了起來。
然後撞在牆上。
這一撞,把我弄得夠嗆,摔在地上氣都喘不上來。
我剛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前方冷風就是一吹。
日本軍官來到了我麵前。
我抬頭望著他,他也低頭看著我。
冰冷的目光,讓我下意識的絕望。
日本軍官伸出了手,直接朝我抓來。
眼看那慘白色的手就要抓在我身上,劉叔的低喝忽然在日本軍官後方響起。
日本軍官猛然轉身,不過這一次劉叔力量很強,一腳橫掃在日本軍官身上,將日本軍官橫掃得飛了出去。
劉叔伸手將我拉了起來。
見劉叔嘴角有鮮血,我問他有事沒。
劉叔微微搖了搖頭,說不礙事。
遠處,日本軍官站了起來。
劉叔動腳就衝了上去,這一次,劉叔沒在使用什麽武器。
但是我看到他手上有鮮血,像是中指已經破開了。
中手指上流出的鮮血,陽氣很重。
一般情況,如同是簡單的撞了邪,都可以用中手指流出的鮮血進行破邪。
劉叔身為修道之人,我雖然不知道他的鮮血有些什麽特殊的地方。
但是現在和日本軍官鬥的時候,似乎比銅錢鞭還要厲害,將日本軍官逼迫得不斷後退。
不過,日本軍官也不是死狗,隻會被打而不會反擊。
日本軍官的反擊也會落在劉叔身上,每一次落下都將劉叔打得不斷後退。
不過劉叔都在咬著牙堅持。
畢竟這裏的人裏,來的人中隻有我和劉叔還有小圓正三人在這方麵稍微有點見解。
但我和小圓正,基本上都是半瓶醋。
唯一拿得上台麵的就隻有劉叔。
從劉叔那被打得不斷後退又上前的樣子,我知道,劉叔在拚命。
這一刻,我的心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