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如此矯揉造作
花徹聞言,微微頷首,並未多言。陳彬有這種想法,能如此做,證明是個有原則的人。
對於屬下的私人生活,平時會做什麽事,花徹不會多過幹預,前提是…可千萬犯到她頭上就行。
於是,花徹眼睛滴溜溜地轉,眯著眼看向陳彬:“你沒有什麽不良嗜好吧?”
陳彬一怔,問道:“什麽?”
花徹努了努嘴,目光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梵迦和尚,表情淡淡的:“去青樓嗎?賭錢嗎?”
黃賭毒,花徹隻說了兩個,花徹至今也沒在地藏大陸見過跟前世那種,吸毒的存在。所以,花徹也沒提及。
陳彬臉色一變,被口水嗆得臉色通紅。花徹見陳彬反應如此激烈,麵色古怪:“你有?”
陳彬好容易緩了過來,隻是依舊臉色漲紅:“陳彬並未有這等愛好!”
花徹點了點頭,“你這麽大反應幹嘛?”
陳彬麵色不自然:“沒什麽。”
他是禦史府長子,又是嫡出,生來就承受了許多。他還小的時候,就為了修煉打基礎,天天做著超乎常人的訓練。
後來,就是幫父親做事,修煉。從未間斷。
青樓…
賭博?
這兩樣東西,或許他聽過的次數,都少之又少。
又何談去觸碰這些東西?
不過,花徹同他說起這事,他也知道花徹顧慮什麽,沉吟片刻,陳彬鄭重地抬起頭:“老大,你不用擔心,這兩樣東西,陳彬發誓絕不會碰!”
花徹嘴裏嚼著核桃,說話都是嘟嘟囔囔的,一聽陳彬突然這麽正式,還險些噎著。
翻著白眼,灌了兩大口茶,花徹捶著胸口才緩了過來,“你不用這麽正式,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為人。”
陳彬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得花徹頓了頓,又說:“反正你碰了,我就把你解決掉。”
陳彬心裏拔涼拔涼的,一噎,“老大,我們之間,就不能有點信任嗎?”
花徹瞥了他一眼:“這才幾天,你就跟我要信任。別說我,就說你。若是我無緣無故,讓你去做一件事,你會相信我不會害了你的性命嗎?”
陳彬聞言一怔,陷入沉思,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雖說相處了這麽些日子,陳彬心裏知道,花徹是什麽樣的人,雖說早已言明,從此以後以花徹馬首是瞻,可隻有陳彬自己心裏清楚。
把命交給花徹是一回事,可從心裏相信花徹又是一回事,二者不可一概而論。
花徹一看陳彬沉默不語,就知道陳彬的想法,搖了搖頭。雖說心裏早就清楚答案是否定的,可當真實看到的時候,花徹還是忍不住心裏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不過花徹也沒太在意。這個小集體才剛開始,花徹肯定不能要求他們剛湊到一起,就相互信任,交出後背。
花徹歎了口氣,“我不會要求你現在就對我相互信任,這需要一個過程,陳彬你明白的吧?”
片刻後,陳彬才點了點頭,氣氛頓時有些壓抑。這個問題很是嚴肅,任誰在知道自己的老大,和下屬,相互之間並沒有信任的時候,都不會太過開心。
梵迦和尚始終都是閉口不言,隻是時不時地眼含悲痛的抿兩口酒。
陳彬記得,當初的時候,梵迦大師喝酒從來都是豪放派的,突然見到梵迦大師動作如此‘靦腆’,陳彬還有些納悶。
“梵迦大師,你現在喝酒怎麽,怎麽…”陳彬說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梵迦大師的動作,表情掙紮而扭曲。
花徹涼涼地瞥了梵迦和尚一眼,淡淡地接過話茬,“怎麽如此矯揉造作。”
陳彬:“………”雖然知道這麽說不合適,但是為什麽覺得如此貼切。
陳彬低垂著眼,時不時地轉個頭,裝作不經意地看一眼梵迦和尚喝酒的拿的小酒杯,手上翹起來的蘭花指,心裏掙紮得很。
總覺得在老大這裏見了好多人,把在外界盛傳多時的形象,崩了個十成十。
梵迦和尚看著一直轉頭一直轉頭的陳彬,麵無表情,“……”拜托你就算要裝作不經意的看見,也不要這麽刻意好嗎?腦袋都晃得像個撥浪鼓了…
花徹這裏一切正常。
左麵那邊結束後,出來發現花徹一行人已經沒了影。
小三兒見狀,麵無表情,準備就緒,就要跟左麵說,可以出發追花小姐了。
就聽見左麵說:“走吧,小三兒,我們該回去看看了。”
小三兒聽見回去,麵色一緩,想到了南宮婉和那個十三長老,有些猶豫:“他們二人…”
左麵唇角微勾:“帶著,自有用處。”
小三兒領了命,就下去準備了。
他們說回去,並非是回魔門。左麵雖然背著魔門少主這個名頭,可其實上,左麵同魔門的交際並不太多,除了這一身本事是從魔門偷來的之外,也並沒有太多關係。
隻是每隔一段時間,左麵要回一趟魔門。也不會做什麽,就在總部坐一會兒,就走了。隻是有些高層知道,左麵是其中的一個少主,除此之外,魔門的門徒根本不知道,這個隔段時間就要過來一趟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麽那些高層都對他很是禮貌,甚至可以說是恭敬?要知道,即便是巫師派的大長老,這般身分的人,到了魔門,也得安分守己,二當家的不會多管半分。
自然也是有不長眼的不信邪,要去觸這個黴頭,魔泠自然不會多管閑事,結果,自然是左麵將其當場斬殺。
場麵之血腥,即便是作惡多端的魔門眾人,也覺得反胃,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那個造就這一切的男人,隻是皺了皺眉頭,輕歎一聲,“鞋子怎麽髒了呢?”
仿佛那人的死活,與他無關,仿佛眼前的一切,他都看不見一般。
視若無睹。
自那之後,雖然沒人跟他們解釋,這人的身份,可再也沒人敢挑釁他半分。
他們說回,回的,自然是左麵的大本營,小三兒就是在那兒跟了左麵,小三兒自小就在那裏長大,那裏對小三兒而言,就是家。
像他這般的人,都是從小就無家可歸的人,是主子給了他們一個新的家。
對他們而言,主子的命令,大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