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花徹想吃佛跳牆之破雞消災
靈天芝已經到位,花徹吃完飯也沒了睡覺的心思。當下就幹勁十足,準備將其提煉出來。
在玉舒的強製要求下,花徹不得不‘被迫’陪著玉舒,溜圈散步,休息了半柱香。
月下流連,是難得的愜意。在花徹腦子裏發酵的情緒,陡然破出。
花徹揚起了頭,看了看身旁的玉舒:“這兩日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玉舒挑眉:“看來,徹兒是有桃花上門了?讓本尊來猜猜,這個人,是個男人?”
花徹嗔了玉舒一眼:“那個家夥,說話奇怪的很。”
說著,花徹搖了搖頭:“其實說奇怪,好像是我更加奇怪,那個男人,我好像很熟悉,但是我確定我之前從未見過,但是…我好像從靈魂深處,厭煩那個男人。”
“很奇怪的感覺。”
玉舒皺了皺眉,“那人叫什麽?”
花徹想了想,輕啟雙唇:“我記得,他說他叫左麵。”
玉舒眼神微閃:“這個名字,還挺別致。”
花徹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是啊,這麽奇葩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麽起的。”
花徹低下了頭,卻沒注意到,那一瞬間,玉舒眼中劃過的厲光。
左麵,這家夥,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提起這個煩人的家夥,花徹也沒心思再轉下去了:“算了,不溜了,我還是回去搞我的藥吧。”
玉舒聞言點點頭,卻有些哭笑不得,小媳婦兒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聽聞東方城的姑娘多數溫柔體貼,小媳婦兒偶爾是挺溫柔,隻是這嘴裏時不時蹦出來的話,卻是叫人啼笑皆非。
玉舒輕笑一聲:“那就去吧,要不要我陪你?”
花徹小臉一紅,嘟囔一句:“不用,你去了隻會浪費時間!”
聞言玉舒臉一黑,花徹連忙解釋:“是你在,我就會分神,這不就是在浪費時間嗎?”
玉舒聞言哈哈一笑,滿意了。樂嗬嗬地把花徹放走了。
轉身的一瞬間,花徹翻了個白眼,男人心海底針,真是一句話說不對,就生氣!
哼,小氣的男人!
雲禮體內的蠱毒已然發作,花徹之前留在雲禮體內的銀針,因蠱毒突然爆發,已全部崩飛。如今銀針,已經再不能封印雲禮體內的蠱毒。
幸好雲禮的修為在靈師,以花徹半步靈尊的修為,堪堪能夠將其壓製。
不過也不能持續太長時間,而且,被壓製的蠱蟲,一經放開,隻會暴動地比現在更為猛烈。
到了那時,才是一場硬仗,若是花徹不敵,丟的是雲禮的命。
花徹一心想要收服雲禮這個二號小弟,自然是竭盡全力,不敢有半點馬虎。
靈天芝唯有在極北之地才有,而極北之地,地勢極高,溫度普遍低下,這靈天芝,性寒。
不明就裏的人若是拿了靈天芝,或許會將其當成冰雕,而且靈天芝,必須以特殊的法子進行提煉,若是不然,就會跟真的冰雕一樣,遇到火就會融化。
花徹將無二交給她的,裝著靈天芝的玉盒打了開,當即冒出一股寒氣。花徹神色凝重,以靈氣護住了整條手臂,這才敢伸手,將其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方才提起過,這靈天芝性寒,卻不是簡單的寒氣。若是修為低下的藥師,恐怕根本沒這個本事提煉靈天芝,靈天芝就先一步將其神魂凍結。
花徹不敢有絲毫馬虎,將靈天芝置於手中,以自身靈力化為靈火,開始煉化。
靈天芝不能放進藥爐中,須得以藥師本身的靈力轉化為靈火之後,分解出一縷縷的火線,一點點滲透其中,這不僅需要藥師本身的修為極高,還得對於靈力的控製力。
若是不然,手上抖上一抖,即便是到了最後一步,那這努力就已經算是白費了。
且,靈天芝的縫隙很小,細的猶如發絲那般,靈火便需要從這些縫隙中,鑽進去,將靈天芝一點點的煉化,這就是個極其漫長,且十分耗費靈力的事情。
需要煉化的人,源源不斷的輸送靈力,而且,輸送出來的每一股靈力,都要分解成發絲粗細的靈火。
花徹把整個靈天芝煉化成功後,天邊已經泛了白。
猶記得,好似進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透,誰知…這提煉一個靈天芝,竟然花費了一整晚的時間。
花徹小心翼翼地將靈天芝提煉過後的靈液,裝入了玉瓶中。
這才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這時,花徹依稀聽見外麵傳來了“喔喔喔~”的聲音。不由得冒了黑線,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雞,這麽敬業,天剛剛泛了白,大公雞就上崗了。
花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來了地藏大陸後,就再也沒吃過佛跳牆,累了一晚上,正是需要大補的時候。聽著這大公雞聲音中氣十足,定然是個健康的好雞,若是拿來燉了做個湯底,定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幹就幹,花徹打了個哈欠,脖子一扭,把門一開,就準備大幹一場。
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了玉舒。
花徹一怔:“阿舒?你怎麽在這兒?”
玉舒挑了挑眉:“小媳婦兒挑燈夜戰,本尊怎麽可能安心歇著?小媳婦兒不願我進去陪你,我隻好在院子裏等著了。”
花徹:“………”雖說很感動了,但是你這話說得確實沒啥水平,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英明神武高大威猛酷帥狂霸拽的尊主大人,麻煩您要個臉,彎個腰,低頭撿一下您掉了一地的節操!
花徹嗬嗬一笑:“嗬嗬,是麽,辛苦你了。”
“你守了一晚上也累了,我這好了,你快去歇著吧。”
求求你快走,我現在真的不想看見你,太尼瑪肉麻了!
玉舒皺了皺眉,怎麽跟想象中的不一樣,話本裏不是都這麽寫的嗎?怎麽結果不一樣?不是說好了女方會害羞一笑,還會求抱抱嗎?怎麽這邊徹兒要攆他走?!
玉舒不樂意了,“我不走,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剛出來就讓本尊走,你還有沒有良心!”
花徹:“………”跪求,快來人把這個魂淡帶走!
花徹無奈了:“行吧,那你在這兒待著吧。”
玉舒眼裏的光還沒得亮起來,花徹又來了一句:“我走好了吧。”
玉舒一把拽住花徹的袖子,一臉委屈,泫然欲泣:“徹兒你要去哪兒,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花徹有些怔愣,看著玉舒欲哭不哭的樣兒,花徹隻覺得這家夥真是作精附體:“我去抓雞。沒討厭你。”
玉舒顯然有點反應不過來,“哈?抓雞?抓什麽雞?”
這一下,也不哭了,一臉好奇。
花徹掰開玉舒的手:“你自己聽。”
玉舒豎起耳朵,然後就聽見了“喔喔喔~”的聲音。
玉舒:“……!”小媳婦兒要去偷雞?
玉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花徹的表情,斟酌再三,玉舒沉聲問道:“徹兒這是…要去偷雞?!”
花徹腿一軟險些栽倒,指著玉舒大罵,臉色通紅:“偷什麽偷!本姑娘像是那種人嗎?!”
玉舒上下打量,也不說話,隻是眼神裏,花徹解讀出來的意思,仿佛就差指著花徹說你不就是嗎?
花徹嘟囔一句:“又不是不給錢!一隻雞,給他二錢銀子還不夠嗎?!”
“哎呀,煩死了,別擋路!”
說著,花徹把玉舒往邊上一推,就大步走了出去。
走的時候還沒忘從空間指環裏麵抽出一片黑色方巾,玉舒眼睜睜看著花徹把那塊方巾對折成三角後,係在了臉上。
玉舒:“………”不是說好了不偷嗎?怎麽還把臉蒙上了?小媳婦兒你能不能說話算數,為夫真的很害怕!
玉舒心中一緊,生怕花徹亂來,遭人欺負,急忙跟了上去。
誰知道就這一晃神的功夫,花徹就甩了他幾百米遠,眼瞅著花徹一閃身拐了彎,玉舒心中一沉,完蛋。
趕忙追了過去。
結果到了花徹轉彎的那個街口,抬頭一看,“福來酒樓”。
玉舒:“………”
上次徹兒搶雞的事件,小鋼鏰兒喝多了之後全吐給了玉舒,小鋼鏰兒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形象到玉舒看見花徹進了福來酒樓,就能想到花徹去搶雞。
別人搶劫,劫財劫色。
小媳婦兒就很不一樣,她搶雞。
還連搶兩次。
玉舒歎了一口氣,很想當做沒追出來的樣子拐回去。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花徹,雖然知道…搶雞這一塊兒…在別的地方,花徹可能不大能穩得住。
可是在福來酒樓,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
據說,福來酒樓的那個大廚,因為自己養了許久的愛雞,被花徹一把搞死之後,自己還遭受了花徹非人的折磨,甚至還大鬧一場想要辭職。最後還是加薪升職才留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那陰影可一直沒丟…
不知道花徹再去一次…那個大廚…還能活嗎?…
玉舒默哀。
花徹一心想抓雞,出了門,就直奔聲音而去,根本不知道玉舒跟了出來。
結果拐來拐去,誰知道竟然到了福來酒樓。
花徹嘿嘿一笑,這是老熟人了,估計不會那麽難搞。
麵巾一摘,昂首挺胸,花徹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福來酒樓。
一大早起來準備的王大花陡然一激靈,瞬間有了不好的感覺。總覺得身後有鬼,顫抖著肥胖的身子,轉了身,回了頭。
結果就看見一個妙齡美少女,衝著他呲著牙,笑眯眯的打招呼:“早上好呀王大廚。”
那模樣,是旁人怎麽看怎麽覺得乖巧可人的,可在王大花眼裏,簡直猶如惡魔轉世…
一想到這個笑起來特別燦爛的小姑娘,滿臉笑意‘一不小心’捏死了他的小花,他就滿心幽怨。
王大花頓時軟倒在地,涕泗橫流,滿臉驚恐:“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麽來了!”
花徹笑眯眯地扶起王大花,“王大廚這話說的,趁著天兒好,我這不是來看看你麽?”
王大花下意識看了看窗外的天,“你在說什麽鬼話?!天都還沒亮!”
花徹頓時沉了臉:“怎麽,王大廚這是不信我的話。?”
這話裏話外,全是威脅,王大花被嚇得一激靈,暗恨自己為什麽來這麽早!
為什麽不過是升到了小小的主廚,他就這般積極!他不過是一個月加了二兩銀子!難道就比得上他的小花了嗎?!
王大花哭喪著臉:“我的大小姐,你就別在這嚇唬我了,直說你來是要幹嘛?”
花徹頓時陰轉晴,她就喜歡直接。
花徹嘿嘿一笑:“今天起得早,然後就聽見你這有個大公雞打鳴,那聲音中氣十足,一聽就是個好雞!特別適合燉了做湯底,王大廚你以為呢?”
王大花一聽這話,心都涼透了。
自從小花被花徹一把捏死帶走,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再緊接著,他尋仇無果。為了懷念小花,他又找了一隻跟小花長得很是相似的雞,還特意取了名,叫‘王二花’,就是為了紀念他的小花。
王二花不像小花那麽懶散,每逢天稍稍泛了白,就緊急上崗,日日打鳴,從未間斷。
結果…
不曾想,竟被這個惡魔惦記上了!
隻是…為了不讓自己跟上次一樣,再次變成徹頭徹尾的‘王大花’,王大花隻能含恨交出。
王大廚諂媚地笑了笑:“大小姐說得極是,我早就想這麽幹了,不勞大小姐動手,我自己來!”
說完,頗為留戀的看了王二花一眼,在王二花迷茫的眼神中,王大花手起刀落,王二花就此隕落,淪為一道湯底。
王大花心中痛苦,麵上卻不顯。花徹笑眯眯地從王大花手中接過王二花,雖然這個過程中,花徹拿雞廢了不少功夫,但這並不影響花徹的好心情。
拿了雞,花徹開始算錢了,“王大廚,這雞,多少錢?”
王大廚聞聲色變,想起了上回的一個銅板,頗為痛苦地閉了閉眼,想不到,雞丟了,錢也沒了!
王大廚咬牙切齒,極為大方:“同大小姐還談什麽錢?!大小姐喜歡,盡管拿去,跟我這談錢,豈不是生分了?!”
花徹點點頭,對於王大廚的上道,很是滿意。現在,像王大廚這般有眼色的人,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