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我搶錢的(子母鍾)
這下麵的鬧劇花徹可不知道,她隻想填飽肚子。這段時間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了,花徹就是個操心的命,什麽事兒都放不開,非要親力親為才放心。
這麽多的事,什麽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神仙都熬不動,更別說花徹懶人一個了。
這也讓花徹愈發迫切地想要構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到時候,一定要做個甩手掌櫃。
什麽事兒都不用操心,最好還有錢拿的那種。
聽說古尢遺跡那邊有個被封印之地,裏麵關的無一不是窮凶極惡之人。花徹的眼睛微閃,打上那裏的主意。
裏麵的一群惡漢不由得汗毛樹立,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想想自己都被抓來這封印之地了,這輩子都出不去,最慘也就是現在不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估計隻是自己想多了吧。
其中,反應最大的,莫過於玉麵小生,雞皮疙瘩冒滿全身,久久退不下去,他還以為自己害了什麽病,結果探了脈,啥事兒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一種莫名的恐懼蔓延在這群惡漢心中,這時的他們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嬌美可甜的小姑涼,放他們出去,然後當牛做馬,還不能逃,從此過上苦不堪言的幸福生活。
花徹吃得很滿足,福來酒樓不愧是山水城最大的酒樓,大廚做菜很有一手,花徹很喜歡,想著過段時間安穩了,過來找王大花偷學一手。
此時的王大花正因為升職加薪開心地顛勺炫技,結果沒來由地一激靈,鍋都掉在地上,砸了腳,沒反應。
旁邊一臉星星眼的幫廚,見狀擔憂地問:“王大廚,腳不疼嗎?”
王大花呆愣地轉過頭,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了?”
幫廚指了指王大花的腳,王大花順著他的手看到了自己被鍋一砸一燙還著了火的腳。頓時急得嗷嗷叫:“疼死我了!水!快來水!著火了!”
幫廚一盆水過去,王大花蔫兒菜了。幫廚一手拎著盆兒,擔憂地問:“王大廚,你剛才是怎麽了?”
王大花呆愣地搖搖頭,甩了甩全是水的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這頓飯吃得,幾個人都不安生。王大花砸了腳,巫吉尼氣得掀了桌子,然後遭店家索賠二十兩銀子,並被笑著說,歡迎下次光臨。
玉舒和小鋼鏰兒都有些鬱鬱寡歡,雖說餓了,福來酒樓的飯菜口味也很讚,但是就是吃不下去。
花徹眨巴眨巴眼:“阿舒,不合胃口嗎?”
玉舒搖搖頭:“不太餓。”
隨後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抗議聲“咕嚕嚕”,在控訴這個主人。老子快餓死了,你不投喂就算了,還惡意造謠說我不餓!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玉舒輕咳一聲,把話題引向了小鋼鏰兒:“小鋼鏰兒不餓嗎?怎麽不吃?”
小鋼鏰兒抬了抬眼,低著頭接著戳盤子,輕輕鬆鬆在盤子中間戳出三個洞:“沒胃口。”
氣氛真是尷尬到爆,但是無二不虧是個沒眼力見兒的,吃得歡快到飛起,點了十個菜,無二自己一個人秉著“不吃飽沒有力氣幹活”的原則,幹掉了大半。
花徹抹了抹額頭,暗歎一聲還是阿舒好養,這胃口,一個饅頭估摸著能啃一天。
無二就不行了,完全養不起。
這時的花徹,突然想起來一個嚴肅的問題,她要找手下,是不是還得包吃包住?這年頭…不包吃包住,誰跟著她?
瞬間感覺錢包吃緊,好像招兵買馬也不是那麽著急了。
花徹喊來小二結賬。
小二笑眯眯地遞過來賬單:“這位客官,一共一百八十七兩銀子,這是您的小票,收好。”
花徹瞪了瞪眼:“好歹是同行,不能打個折?”
小二聞言一愣:“這位小姐也是做酒樓的?”
花徹一本正經:“不,我搶錢的。”
玉舒、小鋼鏰兒:“………”
無二撓了撓頭表示沒聽懂,跟著花小姐一段時間了,沒見花小姐搶過錢啊…
小二:“……這位客官真是說笑了。我們酒樓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不存在亂收費一說。”
花徹:“那你倒是說說,明明十個菜,我算好的,才五十七兩,怎麽吃完還漲價了?”
小二指了指小票,解釋道:“小姐可以看看小票,我們福來酒樓的包廂,一間一百兩銀子,再加上這位小客官戳壞了一一隻盤子。這盤子是官窯所製,乃是上品,上菜講究鍋碗瓢盆用一整套,壞了一個,這一套便不能用了。收您三十兩,已經是折扣價了。”
花徹:“………”
惡狠狠的目光射向小鋼鏰兒,仿佛在說,你這個敗家玩意兒!
直把小鋼鏰兒看得頭皮發麻,別過了眼,耳尖泛紅。
玉舒有些沒眼看,雖說不知道小媳婦兒有多少錢,但是夜閣主那個架勢,指定不會少給,怎麽還因為一二百兩銀子上頭了呢?
玉舒按住了花徹,對無二使了個眼色:“付賬去。”
無二眨巴眨巴眼:“主子,我沒帶錢。”
小二:“………”這群人看著人模人樣的,一個個長得人五人六,這衣服看上去也是極好的料子…
難不成,是來吃霸王餐的?
小二的眼神逐漸變暗,能在福來酒樓當上主管小二的,也不是個普通角色。
玉舒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給,不用找了。”
小二頓時變了臉色,笑眯眯地接了過來,他就說麽,這幾個人肯定不是來吃霸王餐的。
也不知道剛才那個要找人過來收拾他們的是誰…
再看看麵額,頓時一喜,二百兩銀票,除去飯錢一百八十七兩,還剩下十三兩,抵著他半年的工錢了!
當下就要鞠躬說謝謝,花徹攔住了:“等一下!”
花徹“chua”一下,把小二緊緊攥在手心的二百兩銀票搶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邊塞邊說,一本正經:“都說了,我請客,哪兒能讓你付賬!”
花徹從蝸居扒拉出來一堆碎銀子,遞給小二,“給,一百八十七兩,不多不少剛剛好。”
幾人的神色頓時都有些微妙。
小二接過了錢,心中嘀咕,還真是沒見過打賞的碎銀子還給拿回去的。
小鋼鏰兒則是看著花徹塞錢熟練的動作,很是無語,你付賬,你倒是把錢還給人家啊,怎麽還裝自己口袋裏了?
花徹要是能聽見小鋼鏰兒心裏吐槽什麽,指定指著小鋼鏰兒的鼻子,哼哼,“你知道什麽,阿舒的就是我的!放我這兒怎麽了!”
言辭之不要臉,徹頭徹尾。
無二還是撓了撓頭,看不懂,隻知道錢已經付過了。
玉舒看著花徹財迷的模樣,有些好笑,不得不說,還是很可愛的。
花徹心中暗暗吐槽,你們懂什麽?以後老娘招兵買馬養小弟,需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十三兩銀子怎麽了,都能包下一個燒餅攤了的好嗎?!
現在又沒有能賺錢的地方,能省則省,不然就小鋼鏰兒那個大手大腳的花法,怎麽存錢,怎麽養小弟,怎麽走上人生巔峰?
幾人心思各異,這頓飯就算是吃完了,花徹反正是挺開心的。賺了十三兩銀子呢。雖說不算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吃完飯,幾人分道揚鑣,下來的時候,巫吉尼已經離開了,看不出發生了什麽。
無二和小鋼鏰兒出發去了清水鎮,無二是個沒眼力見兒的,總也管不住嘴,三兩句話就把小鋼鏰兒氣得跳腳,不過好在無二吃飽了飯,也能躲開小鋼蹦兒的無差別攻擊。
氣氛倒也還算和諧…吧?
玉舒和花徹回了西小樓,一進去就聽見屋裏麵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有人嗎?快來人…我要餓死了…”
花徹:“………”
為什麽碰上雲禮也沒幾天,好像回回他都是一個要餓死的模樣??
雲禮自從不能動了以後,耳朵就變得尖的很,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聽得到。用他的話說,就是上帝關了他四扇窗,總要給他破麵牆吧?
雲禮:“花小姐?是你嗎?太好了!”
花徹扒在門口,有些無語:“…你怎麽知道是我?”
雲禮嘿嘿一笑,透著急切:“我一聽就是你,我耳朵可靈了!花小姐救命!我快餓死了!”
花徹默了:“你怎麽又餓死了?”
雲禮耳尖泛紅,“前天在你那吃過飯之後,就再沒吃過了…”
花徹:“……”
青筋暴起,恨不得把東方夜白陳彬兩個家夥拽過來,從巷口打到巷尾。這到底是什麽人啊?自己想不起來就算了,還不能找個下人過來喂喂嗎?看把孩子急的!
玉舒抿著唇,看向雲禮的目光透著不滿,又來了,好容易把那兩個礙眼的家夥踢走了,又來一個!
雲禮對上尊主大人的雙眼,頓時一激靈,突然感覺不是那麽餓了,好像還能再抗一天!
玉舒揮了揮手,找來了一個下人,過來看著雲禮,給他搞點吃的。
然後就把花徹拽走了。
花徹看著被拽得緊緊的手腕,有些無奈:“阿舒,你這是做什麽?雲禮他…”
“徹兒!”玉舒打斷了花徹,“我好久沒見你了。”
一句話,就把花徹嘴裏的話堵了回去。
是啊,好久沒見了。他們二人,自從確定了關係後,就聚少離多,即便是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又各種各樣的事情絆著腳步。
幾乎沒有在一起獨自相處的時間,花徹有些愧疚,這時候再提雲禮,那她這個女朋友做的也太不合格了!
玉舒嘴角一勾,心中暗喜,無一這個狗東西,這一招還不錯,算了,看在這次有用的份上,還是不收拾他了!
搖了搖鈴,通知無一,讓他回來。
無一險些喜極而泣,尊主大人終於想起來他了!這些天,他都快要臭死了,簡直是生無可戀…
不過好在,尊主大人還能想起來他,是不是說明,他在尊主大人的心中還是占有一席之地呢?嘿嘿,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呢!
梵迦和尚回了梵音寺,卻沒見到梵音主持,聽小沙彌說,他師傅閉關了。
聳了聳肩,沒太在意,師傅經常閉關,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梵迦和尚摒退左右,獨自一人去了禁地。
他得去找重鍾。
重鍾是極為重要的東西,梵音寺的重鍾,更是地藏大陸各地寺廟重鍾的母體。若是有人懷了不軌之心,利用這點,便會給整個地藏大陸帶來不可磨滅的損傷。
因此,重鍾的藏身之地,唯有梵音主持以及梵迦和尚兩個人知道。
即便是梵道,也就是清水主持,也是不清楚的。
寺廟內傳信的重鍾,是子母鍾,梵音寺的為母鍾,各地寺廟的重鍾為子鍾。
子鍾體積龐大,莫說外觀,裏麵的空間都可以容納十個人站立。
而母鍾不是,母鍾隻有拳頭大小,攜帶是很方便的。
但是因為母鍾太過重要,梵迦和尚又是個丟三落四不著調的,梵音主持本欲打算將母鍾交於梵迦和尚保管,但是在梵迦和尚丟了三根法杖之後。梵音主持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母鍾依舊在禁地裏。
梵迦和尚拿了母鍾,就在禁地裏麵傳了消息。
“速來梵音寺!”
事關重大,梵迦和尚不敢說太多,讓他們來梵音寺,比較放心些。
反正寺廟同梵音寺之間有傳送陣,他也不擔心趕路會耗費過多時間。
梵音寺不能使用靈力,隻要來了梵音寺,梵迦和尚有的是法子揪出來宵小之輩。
思及此處,梵迦和尚捏緊腰間的葫蘆。來的時候,他就做了準備,會有人混入寺廟之中。
卻不料,竟連幾個重要位置的寺廟的主持,都成了魔門的走狗!
梵迦和尚閉了閉眼,想起來時路上碰上的伏擊,一陣心寒。師傅如此重視他們,將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給他們,卻不曾想,原來佛門中人,也不是六根清淨!
梵迦和尚苦笑一聲,六根清淨,和尚也是人,哪來的六根清淨,看看他,現在不也還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隻是看看那些人猙獰的臉,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