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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好不容易養大的豬讓人紅燒了

  結果驚喜不滿兩秒,就垮了臉:“你這灰頭土臉的,幹嘛去了?”


  玉舒揉了揉花徹的腦袋,被花徹一手打掉:“剛洗的頭發,大俠手下留情。”


  玉舒瞬間變了臉色,心裏暗罵無一不靠譜!

  這家夥明明說,搞得髒亂一些,小媳婦兒會心疼的!


  玉舒隻好放下了手,準備過會兒就找無一算賬:“來的時候風有些大,不礙事,去泡個澡就好了。”


  花徹點點頭:“確實要好好泡泡,阿舒你現在都髒的很。”


  玉舒覺得他的尊主形象有些受損,很是尷尬,這個久別重逢的會麵,堅持了三句話的功夫,玉舒就落荒而逃。


  隨後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花徹就聽見了無一被外派去了貧民窟打探的消息。


  花徹眨巴眨巴眼,貧民窟?去那幹嘛?哪裏有什麽消息需要探查的嗎?

  玉舒沐浴一番之後,隻覺得神清氣爽,往日那個高大的尊主大人又回來了。


  眼睛微閃,笑了笑對花徹解釋:“無一自請去的,說是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花徹還有些納悶,這年頭,奇葩的人還真不少,貧民窟裏都是不能修煉的凡人,他們能知道啥?

  玉舒心中冷笑,讓你出鬼主意,讓本尊掉了麵子,這會兒還不讓你髒個透!

  無一叫苦不迭,他隻是想讓尊主大人做出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誰知道尊主大人會超常發揮,衣服破爛不堪,還灰頭土臉,整一個難民營出來的人。


  那哪兒能怪他?!

  但是這話無一不敢說,還是守住自己的飯碗要緊,勒緊了褲腰帶,無一苦哈哈地去了貧民窟。


  那還能咋的,就去唄!尊主大人說會有情況,那就去探探唄!


  神清氣爽的玉舒,突然想起來,無二悄咪咪跟他送來的消息,花徹昨晚上做飯了。


  玉舒眯了眯眼:“聽說,徹兒昨晚上做飯給裏麵那個人吃了?”


  語氣之威脅,仿佛隻要花徹點點頭,說句是,他就能衝進去,把躺在床上不能動的雲禮一巴掌解決掉。


  直把屋裏一動不能動,什麽情況都不知道的雲禮,說得感覺腦袋就要搬家了。戰戰兢兢,慘白著臉,一句話不敢說。


  花徹愣了愣:“昨晚上是做飯了啊,有些無聊,閑著沒事做,就做了唄。雲禮那會兒餓醒了,就讓他上桌吃了點。”


  這個“吃了點”花徹說得很是心虛,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雲禮那家夥不知道被餓了多久,硬生生吃了兩大盆米飯!

  玉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隻是依舊有些不爽:“幹嘛要讓他吃!本尊都還沒有吃過。”


  花徹一怔,隨即有些失笑:“病人為大,雲禮昨晚上都餓得不成樣了,那兩個還自詡是他朋友,結果非說修煉之人可辟穀,硬是沒讓他吃飯!若非如此,今日我就放心讓他們把雲禮也帶走了。”


  玉舒幽幽開口:“無二做飯是把好手,本尊不介意把無二借給他們幾天。”


  言下之意,本尊連無二都能借給他們,人能不能帶走?


  花徹捂著嘴,再也沒憋住,咯咯笑了起來:“阿舒!幹吃醋呀!”


  “胡說!”


  匆忙脫口而出的二字,說出來玉舒自己都覺得心虛,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沒有的事,本尊怎麽會吃醋,隻是男女授受不親,多有不便,無二會方便許多。”


  花徹看看玉舒泛紅的耳尖,存了心逗他:“醫者父母心,哪有什麽性別之分,在我眼裏,雲禮隻是個病人,沒什麽不方便的。”


  玉舒瞪了瞪眼,看了看花徹戲謔的表情,“不管!本尊就要把他送走!”


  孩子氣的話,直把小鋼鏰兒聽得一頭黑線,進了屋,把門關上,眼不見為淨。


  “砰!”一聲關上的門,是小鋼鏰兒沒說出口的吐槽,差不多得了,膩膩歪歪,在座的各位吃撐了好嗎?!完全不想再吃了!


  鬧了兩句,玉舒拉過花徹的手,將人抱在了懷裏:“徹兒,我想你了。”


  花徹羞紅了臉,回抱著玉舒,輕聲道:“我也是。”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想你。”


  玉舒一激動,捧著花徹的臉,就親了下來。


  透著門洞看情況的小鋼鏰兒:“………”


  虧我還覺得你們會有點良知,聽到我這砰的一聲響,會收斂一下,感情我走了是給你們騰地方了?我礙事了?


  若是玉舒能聽見小鋼鏰兒的心裏話,一定會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你就是很礙事。”


  單身千年的老牌貴族,小鋼鏰兒表示遭受會心一擊。


  雲禮斜了斜眼,看見小鋼鏰兒把門關了,問:“小鋼鏰兒,你把門關了幹嘛?大夫不是說,要透氣的嗎?”


  小鋼鏰兒麵帶威脅地瞪了雲禮一眼:“叫本座铩大人!去你大爺的小鋼鏰兒!那是你能叫的嗎?”


  雲禮訕訕地眨巴眨巴眼,隻覺得這個小娃娃脾氣真差。


  看了看昏暗的房間,還是開口說:“铩大人是吧,能不能把門打開,房間有些太暗了…”


  小鋼鏰兒恨鐵不成鋼:“你看不見外麵什麽情況嗎?那倆家夥你儂我儂,都粘一塊兒了!你現在開門幹嘛?自己找虐嗎?你個單身狗!”


  雲禮:“………”我躺床的確看不見啊!這關我單不單身什麽事?我才十八,我還年輕,還沒弱冠!單身不正常嗎?


  被懟了一頓的雲禮很是委屈,沒敢再開口觸黴頭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兒…


  花徹的發質不大好,之前的時候吃住都是問題,哪有心思養頭發?


  最近半年倒是拾起來了,但是畢竟從根裏就壞掉的,隻能慢慢養,雖說過去了半年,但其實也隻是比之前好了一點。


  花徹是個十成十的現代人,這時候紮的發髻是一個不會。雖說花徹自詡心靈手巧,但是碰到這種捯飭不過來的東西,也隻能自認倒黴。


  隻恨自己沒多長幾隻手。


  平日裏花徹嫌麻煩,就紮一個高高的馬尾,沒風的時候看上去又美又颯,可要是起了風,那就是瘋子一個,頭發跟著風走,來來回回飄,時不時換個方向,不給花徹一點反應的機會。


  玉舒揪了揪花徹的小辮子,笑了笑:“怎麽不紮頭發?”


  花徹撇撇嘴:“紮頭發這種技能隻能隨緣,我是搞不會的。之前還有小喬幫我紮,現在麽…嘿嘿,這樣也挺好,怎麽樣,姐姐我颯不颯?”


  玉舒戳戳花徹的額頭:“我看你挺傻!”


  花徹吃痛地哎呦一聲,瞪了玉舒一眼:“你幹嘛!”


  玉舒抓住花徹想要作亂的手:“走,給你紮頭發!”


  在屋裏看個沒完的小鋼鏰兒咬牙切齒,“大爺的!這對狗男女!”


  雲禮:“到底誰是狗?”


  小鋼鏰兒恨恨地瞪了雲禮一眼:“你是!”


  雲禮:“………”我又招誰惹誰了?爹,娘!快把孩兒帶走!待不下去了嗚嗚…


  玉舒的動作很輕,花徹看著就出神了,明明已經有許久不見了,但是卻完全不覺得生疏,一種微妙的感覺,漫上心頭,花徹覺得,甜甜的,挺好的。


  “怎麽沒聽無二說,你們便來了,還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


  花徹好容易緩過了神,一抬頭就對上了玉舒戲謔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好看嗎?

  瞬間臊紅了臉,迫不及待地轉移了話題。


  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問題一出來,玉舒瞬間變了臉色。


  笑了笑,玉舒避重就輕地回答:“天未亮便出發了,來得匆忙,沒來得及讓無二跟你說。路上發生了一點小事,沒什麽大礙。”


  花徹有些狐疑地瞥了玉舒一眼,什麽事那麽著急,天沒亮就走?什麽樣的一點小事,能把人搞得灰頭土臉?再者,她那會兒注意到,跟著一起來的那些人裏,就隻有玉舒最髒,一直跟在玉舒身邊的無一都隻是因為趕路,身上沾了些塵土。


  隻有玉舒自己個,髒得不能入眼。不過花徹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見玉舒不大想提起這個話題,索性換了一個問題。


  “阿舒,來這麽急,是不是有什麽要事?”


  玉舒紮頭發的手頓了頓,又繼續了手上的動作:“是有些事情要辦,不過也沒那麽著急,昨日夜裏睡不著,所以才匆忙來了。不著急。”


  花徹點點頭,沒再多言,玉舒的手很巧,發型簡單大方,花徹平日裏很跳脫,這發型很適合她,最重要的是,不會動一動就散開,這才是花徹最滿意的。


  開心了的花徹嘴很甜:“阿舒手真巧,最棒了!”


  玉舒笑了笑,揉了揉花徹的腦袋。


  二人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享受這一刻的平靜。其實他們二人何其相似,都是渴望平靜,渴望平淡的人。


  但是亂世將至,片刻的寧靜,也值得珍惜。


  但是偷偷摸摸跟過來的小鋼鏰兒看不下去了,頗有一種好不容易養大的豬讓人紅燒了的心痛。


  躡手躡腳地回了雲禮的房間,一臉的高深莫測:“雲禮,如今有一件事關重大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你幹不幹?”


  雲禮:“…???”


  眨巴眨巴眼:“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麽是我能幹的?”


  小鋼鏰兒高高舉起一隻手,獰笑一聲:“你裝個死就行!”


  雲禮驚恐地瞪大雙眼,還沒等他求饒的話說出口,小鋼鏰兒的一巴掌就下來了。


  求饒的話被憋了回去,心中留下了悔恨的淚水,東方他們才走了半個時辰,他就被這些人,氣哭了兩回。


  天哪,有沒有人救救他!這裏的家夥不是人!他都癱在床上不能動了,他還下得去手!


  小鋼鏰兒若是聽得到雲禮的心聲,隻怕會獰笑一聲:“老子就是不是人!你怕了嗎?”


  但是現在小鋼鏰兒聽不見,他可不管這些,眼瞅著雲禮暈了過去,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


  整理好表情,大驚失色地嚷嚷著,跑到了花徹那裏:“不好了不好了!臭丫頭,那個雲禮快死了!”


  花徹也顧不得很玉舒溫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凝重:“怎麽回事?我剛過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麽這才多大會兒?人就要死了?”


  小鋼鏰兒焦急地直跺腳:“我也不知道啊!剛一看他暈了過去,脈象亂的很,怎麽都叫不醒,怎麽辦啊?可能是氣的吧。”


  花徹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急匆匆地往雲禮屋裏趕,是她做主非要把人留下來的,還揚言,若是不把人留下,他隻能死。


  眼瞅著這人走了沒半個時辰,結果雲禮就快嗝屁了!?這怎麽能行?!打臉別這麽快好嗎?完全吃不消的啊喂!


  花徹沒注意到的,不代表玉舒沒注意到,注意點奇葩的玉舒,別的都沒聽清楚,就偏偏最後一句的時候,玉舒聽得明明白白,“可能是氣的吧”,為啥氣?

  顯而易見。


  玉舒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小鋼鏰兒,雲禮躺在那裏,那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外麵什麽情況,隻有小鋼鏰兒自己看見了。


  再加上方才他跟小媳婦兒膩歪的時候,小鋼鏰兒看不下去,還很有情緒地甩了門。


  由此可見,玉舒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小鋼鏰兒自導自演…


  那個雲禮…如若不是團夥,那也太慘了…


  小鋼鏰兒解除封印沒多久,平日裏用靈力的地方也不多,其實上對於靈力的控製,並不大穩妥。雖說小鋼鏰兒靈力高強,是一把利刃。


  但偏偏這把利刃,不知道自己用的力度有幾分,這就很可怕了。


  若是雲禮不是跟小鋼鏰兒一夥兒的,那就是小鋼鏰兒一巴掌打下去的…


  這不知輕重的一巴掌下去,也不知道那家夥命硬不硬,還有沒有那個運氣,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事實證明,雲禮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花徹刷刷刷幾針下去,雲禮噗嗤吐出一口淤血,萬分虛弱地醒了過來。


  爾後看到了花徹身後一臉無辜的小鋼鏰兒,驚恐地瞪大雙眼,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花徹:“………”這他媽怎麽又暈了?

  玉舒:“………”眼神複雜,小鋼鏰兒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把人打得看見他就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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