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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趁其不備攻其下位

  在之後的日子裏,花徹碰到了一個又一個,沒腦子,經不起三言兩語挑逗,就恨她入骨之人的時候。


  花徹終於忍無可忍,下定決心,抓緊教育,從娃娃抓起,省得長大了一個個沒帶腦子!年紀一天天漲,腦子一點沒變,出生啥樣,現在還啥樣!


  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小鋼鏰兒看著神情幽怨的花徹,抿緊了嘴唇,“不是說已經理解了**分嗎?來,用你最大的靈力,就用方才那個拳法,攻擊我,用盡全力!”


  花徹奇怪地看了小鋼鏰兒一眼:“你腦子沒問題吧?”


  小鋼鏰兒黑著臉:“你腦子才有問題。”


  花徹:“你腦子沒問題,幹嘛讓我打你?你還有這癖好?”


  小鋼鏰兒額頭青筋暴起:“廢話少說!趕緊!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一樣!”


  花徹歪著頭:“我本來就是啊。”


  小鋼鏰兒卸了氣:“………”這女人,氣死人不償命。


  趁其不備,攻其下位!

  花徹趁著小鋼鏰兒晃神這一瞬間,靈力驟起,一記金剛大鐵拳就砸了過去!

  小鋼鏰兒瞬間變了臉色,險些沒有避開,一個轉身,險險躲開。


  然而,花徹已經算到了他的退路,就在那裏等著,一來二去,花徹竟於小鋼鏰兒打了十個回合。


  最後,小鋼鏰兒還是以自身修為壓製花徹,獲得勝利。


  結束後,小鋼鏰兒惡狠狠地瞪了花徹一眼:“你這女人!瘋了不成!下手就攻下三位!”


  花徹轉了轉手腕,揉揉方才出了大力氣的拳頭,理直氣壯:“這又不是鬧著玩的!出門在外碰到壞人,跟人打起來,當然要對著命門打,要不然,多浪費時間!”


  小鋼鏰兒氣急:“………”


  聖人說得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偏偏花徹是小女人真小人!

  小鋼鏰兒:“天天就你歪理多!”


  花徹挑眉:“這怎麽能說是歪理,難不成到了生死之際,你還挑怎麽活下去的法子?


  甭管什麽法子,用毒也好,耍陰招也罷,對我來說,能活下去,那就是好的。


  趁其不備,攻其出其不意,不就是這麽個道理?”


  小鋼鏰兒:“……已經沒辦法跟你交流了。”


  花徹翻了個白眼:“切,我還不樂得跟你多說呢!”


  花徹去了雲禮那個院子裏,昨晚上陳彬的那些話,花徹想了一夜都沒想透,這會兒差不多到了快中午,不如趁著這會兒過去,順便還能蹭個飯。


  小鋼鏰兒看著花徹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世人對於人們的偏見是一直存在的。


  若不然,也不會劃分出邪教與什麽名門正派。


  小鋼鏰兒沒被汙染之前,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祥瑞聖獸,更是名門大派的守護神獸。


  心中自然是對那些“下三濫”的邪教九流嗤之以鼻。


  可是他被暗襲,最後成了墮神獸,到了那些名門正派的眼裏,他就成了洪水猛獸,全然不記得,當初的他,守了他們多少個歲月。


  即便是成了墮神獸,也從未對他們做過什麽。


  可即便如此,那些名門大派依舊容不下他,他們以“維護正義”之名,將他囚於地藏大陸,將他封印在邪蛋裏。


  終其多少個日夜,他在封印的折磨下,漸生不平之心。


  為何?


  他為世人奉獻了一切,乃至他的生命,為了那些人不被汙染,他一人抗下所有。


  可到了最後,他們根本記不得他的好,隻是單憑自己的猜測,認為他會對他們產生威脅,會對他們發出攻擊,僅僅隻憑這些完全靠不住的猜測,就將他封印於一顆蛋裏。


  不見天日,不知時間流逝,一切都是荒蕪。


  那麽多個歲月裏,小鋼鏰兒,滿是孤寂。滿是不平。


  他也想過,若是日後,重見天日,一定叫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花徹將他放了出來,他與她簽訂了契約。


  他卻沒了那份找上他們拚死拚活的憤怒。


  與其說,他恨讓他感染上邪惡的人,不如說,他要感謝他們。


  若非如此,他也看不明白,那些他誓死相護的人,將他置於此地。


  想到花徹,小鋼鏰兒眼神柔軟。


  這丫頭,雖說平日裏很是不靠譜,但卻是,即便是看到他那般邪惡,卻沒有退縮,依舊選擇與他簽訂永生永世的平等契約。


  換句話說,花徹給了小鋼鏰兒新生。從花徹與小鋼鏰兒簽訂契約開始,也是從小鋼鏰兒願意將本體現出給花徹看開始。


  你看,我把我剖開了給你看,隻要你不害怕,你不退縮,你便是我永生永世的主人。


  話扯遠了,贅述這麽多,隻是想說,小鋼鏰兒即便是被汙染了,這麽多年,無數個日日夜夜,小鋼鏰兒依舊沒有變。


  對於世人,依舊是懷有慈悲之心。


  小鋼鏰兒是認死理,正直過頭的人。


  到了花徹這裏,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小鋼鏰兒認為她是心善之人,但是她可以對將死之人見死不救,她可以拿活人做研究。


  但他認為她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她又心懷天下,為了一群不認識的人,忙上忙下。


  他以為花徹是個雖然心狠,但是還是個正直的人。但是她打架的時候淨撿著說不出口的位置打,說不出的陰險狡詐。


  這是個很矛盾的人,但是無論如何,花徹於小鋼鏰兒而言,都是一生的救贖…


  就在這時…


  “哎!小矮個,還不趕緊跟上,站那發什麽呆?!”


  小鋼鏰兒:“……”


  心裏僅存的溫暖消失殆盡,去你大爺的小矮個,神經病,他是發了瘋,才會覺得這個瘋婆娘是他的救贖!

  輕歎一口氣,小鋼鏰兒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淺笑,無論如何,現在這種日子,吵吵鬧鬧,更開心了不是嗎?

  花徹嫌小鋼鏰兒腿短走得太慢,手一伸,把人攔腰抱起,夾在了懷裏。


  小鋼鏰兒隻覺得天旋地轉,人就到了花徹的胳肢窩裏。


  小鋼鏰兒黑著臉,青筋暴起:“本大爺給你一次機會,把我放下來!”


  花徹手收了收緊:“你走得太慢了,我帶著你不好嗎?”


  小鋼鏰兒看著視線都因為這個姿勢變得奇奇怪怪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你放不放?”


  花徹胳肢窩裏夾著小鋼鏰兒:“不放,這樣快…”


  “臥槽,你他媽,小鋼蹦兒你到底是白澤還是狗?!還是你就是個犬類?!”


  花徹抱著胳膊嗷嗷叫,袖子一捋開,白花花的胳膊上,明晃晃的大牙印子。


  花徹手一鬆,小鋼鏰兒穩穩當當地落了地,聽見花徹的話,忍不住又沉了臉,這該死的臭丫頭,怎麽就長了個嘴。


  麵上雲淡風輕:“又不趕時間,慢慢走就是了,那個姿勢不舒服。”


  花徹嘴一撅:“那你不舒服,你直說呀,幹嘛咬人!還是說你就是狗!”


  小鋼鏰兒終於是孰能忍嬸不能忍,忍無可忍,“你才是狗!本座沒說嗎?!讓你放下,你就不放!”


  花徹癟嘴:“你不是就不是了,幹嘛罵我是狗?你就隻說讓我放下,我哪裏知道你是不舒服,我還以為你是不好意思麽!”


  小鋼鏰兒噔噔噔往外走,離花徹遠遠的,生怕再跟她說幾句話,被氣炸了,忍不住捏死她!


  花徹看著小鋼鏰兒故作老成,兩手背後,腳下不停,一左一右向前倒騰那麽快,就忍不住想笑。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逗小鋼鏰兒最好玩,嘴笨,杠不過來,還愛生氣。花徹每次看見小鋼鏰兒那張麵癱臉,被她氣得表情五彩繽紛,就覺得渾身舒暢,一個字,爽!


  把小鋼鏰兒氣走了,這倆人的速度就快了許多,其實上也沒兩步路。畢竟西小樓就是個小二進的院子,再大也大不到哪裏去。


  花徹慢了小鋼鏰兒兩步到,剛進去,小鋼鏰兒就滿臉嘲諷:“腿短就是走得慢!”


  花徹:“……”


  這家夥…還挺記仇。


  花徹走過去裝作溫柔地揉了揉小鋼鏰兒的腦袋。


  實則按著小鋼鏰兒的腦袋瓜,放在了肚子那裏比劃。


  看吧,你說我腿短,結果你整個人才到我肚子這裏。


  小鋼鏰兒:“………”


  突然遭受到會心一擊,身高這點是個硬傷,他也沒辦法。畢竟他的年齡擺在那裏,獸類百年才抵得上人類一年。


  然,千年才修得人形的小鋼鏰兒,還沒來得及長高,就被封印了起來。


  地藏大陸對修為有限製,他的修為被壓製,跟修為劃等號直接關係的身高,也被壓得死死的。


  換言而知,在地藏大陸,小鋼鏰兒就長不高了。


  雲禮一早醒過來就哪哪都疼,嗷嗷叫了半天,陳彬也不理他,東方夜白坐在一旁發呆,也不吭聲,讓他深惡痛絕,暗恨交友不慎!


  雲禮:“臥槽陳彬,你給老子過來,昨晚上怎麽回事,我怎麽胳膊腿都不能動了?”


  陳彬點點頭:“就是不能動啊,你見誰胳膊斷了,腿斷了,還能動的?”


  雲禮:“………”


  花徹探過頭看了一眼:“都斷了?”


  陳彬點點頭:“是啊,昨晚上回來就這樣了,大夫過來看了,確定就是都斷了。”


  花徹震驚:“昨晚上扒拉飯那麽快,怎麽看也不像是胳膊斷了的樣子啊?!”


  陳彬解釋道:“胳膊本來就是斷的,隻不過之前沒有斷徹底,處於藕斷絲連的狀態。大夫說他是餓狠了,激發了潛能,結果用過頭,徹底斷了。”


  花徹:“………”


  很是無語,驚了!這若是在現代,還能上個熱搜。她連標題都想好了!

  驚!一男子為吃飯,不惜斷臂!


  真是聞者驚歎,見者笑出聲。


  比如花徹。


  花徹:“噗嗤。”


  小鋼鏰兒:“……”你到底是在噗嗤什麽?!


  雲禮目光幽怨:“這位美女,你來就是為了嘲笑我嗎?”


  花徹滿臉驚奇:“還真是不認識我呀?”


  雲禮有些奇怪:“是有些眼熟,但是確實沒見過…的吧?”


  雲禮突然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見過她。畢竟這張臉很有標誌性,長那麽好看,若是見過,雲禮這個顏黨,指定不會忘的。


  東方夜白這會兒才緩過了神,轉個頭就看見了花徹,眼神瞬間躲開,有些狼狽。


  花徹撇撇嘴,她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怎麽躲那麽快?再說,她都還沒生氣,他這是在幹什麽?

  東方夜白躲開的一瞬間,就有些懊惱。


  花徹:“你在躲我?”


  東方夜白眼神慌亂:“怎,怎麽會?”


  “又是這句話。”


  花徹翻了個白眼,再沒看東方夜白,去了雲禮那裏,她真是不明白東方夜白,明明最初,她隻認識這一個朋友,怎麽到了現在,連句肯定的話都聽不到。


  東方夜白抿緊了唇,緊緊盯著花徹的背影,眼含熱切,卻有了隔閡,再不敢靠近。


  小鋼鏰兒在後麵,把這出鬧劇看在眼裏,眼神幽暗。


  花徹對著包得猶如木乃伊的雲禮敲敲打打,直把雲禮看得臉通紅。


  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這…這位美女,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花徹沒理他,一番敲打過後,嘖嘖稱歎:“真斷了啊!給雲禮包紮的是哪位大夫,這手法,很是驚豔啊。”


  這評頭論足的架勢,看得雲禮花癡也不犯了,滿頭黑線。


  怎麽感覺他斷了四肢,她還挺興奮?

  “對了陳彬,”花徹看向陳彬,“昨日夜裏,你說的那些話,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嗎?”


  陳彬有些猶豫,眼神瞄向東方夜白。關於這件事,其實最關鍵的在東方夜白那裏,那件法器…陳彬不敢私自透露。


  花徹會意,挑眉:“看來,是不能說了。”


  “怎麽會?!”


  又是這句話。


  看著像是肯定,其實就是蒼白無力的解釋。他就是不想說,就是會為難。


  花徹伸手製止了他,“我對這件事,並不好奇,你告知與否,都沒什麽大礙,為難,便不要說。”


  聞言,幾人都沉默了,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


  花徹無視這個氣氛,衝著雲禮努了努嘴,“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


  雲禮:“………”


  眼睛看了看他纏滿繃帶的胳膊,很是無力,我哪裏像是還能自己抬起來胳膊的樣子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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