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小鋼鏰兒留下了
小鋼鏰兒從暗處走出來,抿著唇:“你怎麽知道是我?”
花徹笑了笑:“你我之間有契約,我能感應到你,很奇怪嗎?”
小鋼鏰兒:“………”
避世太久,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簡直太丟人了…!
小鋼鏰兒撓撓頭:“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你死了我都不見得會受傷,小福娃的情況是必然,躲不過去的。”
花徹:“……”雖然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也不要這麽直接好嗎?!再說我們之間有契約!共生關係好嗎?!我死了你也得死,到底是有什麽好炫耀的啊摔!
忽然想到什麽,花徹皺著眉:“小福娃?什麽必然?他會變成這樣不是因為我的修為…”
小鋼鏰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可以說是因為你,但也不是。”
“蝸居是天下至寶,小福娃是裏麵衍生的產物。蝸居每換一個主人,裏麵的所有東西,都會經曆一次大洗牌。即便小福娃是其器靈也不行。”
“以往的小福娃,沒有肉身,隻有一圈靈氣靈識,大洗牌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但是這次小福娃同你簽下永生契約,又幻化出了實體。蝸居在新一次擁有新主人的時候,就會開始慢慢洗牌。為期半年。”
“你應該也知道了,半年之期已經到了。再加上小福娃之前從未經曆過大洗牌,這次有了反彈,所以才會這般嚴重。這是必然,如若簽訂契約時,你的修為已經是靈尊級別,也不會那般嚴重。隻是聽小福娃說…”
說到這裏,小鋼鏰兒有些遲疑,花徹苦笑一聲:“同小福娃簽訂契約時,我剛剛突破封印,能夠修煉,不過小小一個靈徒。”
小鋼鏰兒:“好在小福娃早有準備,如今恢複得也還不錯,隻等你突破靈尊之後,重塑**了。”
花徹點點頭:“不會太晚的。”
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
初冬的夜晚,晚上還是很涼的,吹了風,花徹看了看小鋼鏰兒:“先回去吧。”
小鋼鏰兒問:“去哪?”
花徹頓了頓:“你若是不想回蝸居,就去西小樓吧。”
小鋼鏰兒有些猶豫:“你不會突然把我弄蝸居裏吧?”他可是知道的,這死女人手裏有藥,藥效猛的很,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
花徹搖搖頭:“你若是不願意回去,我不會強迫你,隻是你要答應我,不能貿然行事。”
“先前得了消息,沙圖如今就在山水城,雲禮不知發生了何事,至今還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懷疑,巫師派族中,有貓膩。”
巫肇回了巫師派後,陰沉著臉,旁人一見他這樣就知道有人要遭殃,都躲得遠遠的,不去觸這個黴頭。
巫肇心裏憋了一口氣,即便今日的打算就是去探個深淺,但是被人明著坑,偏偏還不敢對著幹,這才是最憋屈的。
這一路上巫肇都是心驚膽戰的,生怕東方夜白半路截他找麻煩,幸好安穩回了巫師派,這才心裏踏實了許多。
巫肇順了氣,就開始捋今天的事。那個雲禮,是他在北部找來的。
假扮雲禮的人回了巫師派以後,巫肇便知道事情敗露,那邊指定有所懷疑,便沒再讓他裝成雲禮的模樣,讓他去了北部。
北部是尊老的地盤,尊老不喜被人打擾,旁人若是沒有許可,任何人都不被允許進入北部。
即便是巫肇,即便他是巫師派的掌權人,他是大長老,也不行。尊老雖說不管事,但是不管明麵上還是暗地裏,巫師派上下,都以尊老為尊。
尊老所在的北部,很是神秘,即便是巫肇,也沒有進去過幾次。唯一還記得的是,從六十年前開始,尊老要求巫師派每天都要送去北部一個人,而且一定要是已經開始修煉的人。
起初巫肇還在想尊老要做什麽?後來發現去了北部隔了幾天再回來的人,修為都有所上漲之後,便沒再追問。其實問再多也沒用,因為尊老根本一個字都不會說。
事情發生就發生在,那個雲禮,假扮雲禮的人去了北部之後。
尊老大發雷霆,將人狠狠收拾了一頓之後,丟回了巫師派。告訴巫肇:“這人根本不是巫師派的人!”
凡是巫師派的人,無論老少,即便是剛剛出生的嬰孩,身上都會有一絲的巫力。
而這個人,絲毫沒有!
巫肇還對尊老解釋,說這人遭受了重創,身上的巫力被全數吸去了。
尊老冷冷地瞥了巫肇一眼:“巫師派的人,巫力與生俱來,巫力已經融入了骨血之中,若是巫師派的人被抽幹了巫力,這人就隻有一個下場,他隻能死!而這人雖說傷的不輕,但是心跳強勁有力,哪像是活不了的人!”
巫肇這才驚覺,這人定然是東方夜白那裏派來的臥底!當即丟入地牢,嚴加審問。
不過雲禮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硬抗下來了。
什麽都問不出來,巫肇不是沒有想過一氣之下就把人殺了了事。但是巫肇又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都到手裏了,要是什麽都沒發現,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再者,這人可是尊老丟過來的!他若是處理不當,尊老定然認為他這個大長老名不副實。
所以巫肇想了一計,把人帶去西小樓,帶到東方夜白的麵前。目的有二。
其一,就是為了探探東方夜白的深淺。一個皇子到了山水城且隱姓埋名,不到城主府。還能因為什麽?定然是為了調查某些事情。山水城向來安穩,除了魔門之外還能有什麽事?巫肇的第六感向來很準,早早就做了準備。
這第二個目的,是為了讓東方夜白他們自亂陣腳。他們綁人之前,調換人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調查,知道這其中的三個人裏,雲禮,陳彬,陳媛。陳彬與陳媛他們二人是兄妹關係,而雲禮不是,而且這人同東方夜白的關係最好。
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早早就知道了他們來山水城的目的,而且還把他們的人綁了走,他們定然會自亂陣腳。
卻不曾想,東方夜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三言兩語就把人要了過去,用的還是個不容易讓人反駁的理由。
巫肇揉著眉頭,一時間也沒了頭緒。
這會兒有個小廝慌慌張張的就跑了進來。巫肇有些不悅:“怎麽回事?!沒看見我在想事情嗎?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那小廝顫顫巍巍地作揖,“大長老…尊…尊老來了…”
巫肇神色大變:“尊老怎麽來了?怎麽現在才來通知我?”
那人苦著臉:“也是突然得到的消息,尊老突然就來了這兒!防不勝防!大長老您趕緊過去吧,尊老還在那兒等著你呢!”
巫肇皺著眉,“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到。”
巫肇心中疑惑,尊老是一個極其不喜歡出門的人,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整日整日都待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裏。算起來這段時間裏,尊老已經出來兩次了。
巫肇心中一緊,上次尊老來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有了意見。也不知道這次尊老是為何而來。
理了理衣袍,巫肇快步走向前廳。
到的時候果然就看見尊老坐在前廳裏。渾身披著黑袍子,手上拄著一個法杖。這是尊老常年的搭配。
巫肇趕忙迎了上去:“尊老怎麽突然來了?也沒讓人通知我,這群不長眼的,沒慢待您吧?”
尊老瞥了一眼巫肇,那雙眼渾濁黑暗,不怒自威,巫肇隻是極快地瞥了一眼,就趕緊錯開了視線。光是在氣勢上巫肇就差了尊老一大截。
尊老盯著巫肇,看了許久,也不說話,直把巫肇盯的頭皮發麻。
之後才開了口:“人你是怎麽處理的?”
巫肇當即變了臉色:“怎…怎麽了尊老,怎麽突然問這個?”
尊老的視線看向門外,沒再緊盯著巫肇,“我問,你答,你隻管說你是怎麽處理的?”
巫肇白著臉,他怎麽敢說人他給弄丟了,而且還丟在了西小樓,更重要的是還把那些人打草驚蛇了。
尊老見他沒說話,又看了他一眼。就這一點就把巫肇看的頭皮發麻。
“青青是怎麽回事?”
巫肇一愣,這話題轉得有些快了,他險些沒跟上:“青青?青青能怎麽著?好好的在城主府裏待著啊…”
尊老黑了臉:“青青是你的女兒!你怎麽好意思說?”
巫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尊老。整個巫師派嫡係裏麵沒有女孩,隻有巫青青一個。尊老一生都在巫師派奉獻,一生沒有娶妻,對巫青青很是疼愛。
巫青青也是唯一一個除了尊老自己之外,可以隨意出入北部的人。
但是巫肇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他一心認為女孩子沒有用。即便是尊老十分寵愛這個被他遺棄的閨女,他對上巫青青也沒有特別好的臉色。說起來也有數日未見了,自從上次埋伏未遂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巫肇苦著臉,一副很是為難的模樣:“尊老,我是青青的父親沒錯。但是在當年,青青已經過繼給了巫啟夫婦,而且巫啟如今成了山水城的城主,已經同巫師派劃分開了。再加上我同他之間的矛盾…我也不好意思總是去城主府裏找青青啊…”
尊老冷哼一聲:“你少拿巫啟夫婦當擋箭牌!我還不知道你?西小樓都敢去!小小一個城主府,還不是你自己不想去!”
“算了,今日你便去城主府,把青青給本尊叫來。還有,緊盯著清水鎮那邊的狀況,若有異常,及時來報!”
聞言巫肇低頭稱是。
清水鎮的事,事關重大。即便他是大長老,也不敢隨意處置,也是事無巨細的報備給尊老。生怕中間出了絲毫差錯。
“尊老放心,一切正常!”
尊老點了點頭便離開回了北部,走之前還給巫肇留了句話。
“盡快把青青帶來!”
巫肇沉了沉臉,不明白尊老為何如此喜歡巫青青,明明巫青青刁蠻任性,什麽都不會。相比之下,這巫師派嫡係裏麵的子弟,哪一個拿出來不比巫青青好上百倍?怎麽尊老就是看不到呢?怎麽尊老偏偏就緊盯著巫青青啊?
不過抱怨歸抱怨,該幹的事兒也不能落下。當下便派人給巫啟帶了信,說尊老想見巫青青。
巫啟冷冷的瞥了一眼小廝遞上來的請帖,“把這個請帖燒幹淨,連灰都不要留下!這事兒誰也不準亂傳,把巫青青那個院子給我守好了,誰也不要靠近那裏!”
當晚,巫青青沒有去巫師派,更沒有出現在尊老的北部。
尊老那邊當下便派了人過來找巫肇要人。
那些人一臉凶神惡煞:“人呢?!”
巫肇滿臉複雜,揉著頭表示事情不簡單:“我也想知道人去哪兒了,昨天我就派人去送了請帖,但是至今沒有給回複!”
“尊老讓我給你帶話,甭管你用什麽法子,今天若是見不著巫青青,你好自為之!”
說完那些人也不管臉色難看的巫肇,轉身大步就走了。到了這會兒,巫肇都隱隱在埋怨沒有過來的巫青青,這一切都是因她而且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若不是她不來!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巫大長老這臉色可不好看,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不好解決的事兒?需不需要沙某向您施以援助之手呢?”
一聽這個陰測測的聲音,巫肇就頭皮發麻。前些日子巫肇被沙圖折騰的,導致現在巫肇看劍沙圖,就感覺沙圖是一個自帶背景音樂的男人。
除了合作關係之外,巫肇不想再和沙圖有什麽牽扯,當即冷了臉:沙殺公子有心了,,隻是這是巫某的私事,還是不牢啥啊?公子費心了”
沙圖挑了挑眉:“怎麽?莫不是巫大長老信不過我這個盟友?嗯?”
最後一個“嗯?”突然點醒了巫肇。是啊,他們是盟友關係。
既然是盟友關係,搭把手應該沒問題吧?
將信將疑的時候,巫肇就把這裏剛才發生的事情,從沙圖說了清楚。
沙圖眼中閃過一抹血腥的笑意:“好戲就要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