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那個穿花裙子的娘們兒
花徹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覺氣血翻湧,一口惡氣湧上心頭。
梵迦和尚走了,留下大壯跟著玉舒和花徹二人,也不知道大壯究竟跟玉舒達成了什麽共識,聽見大壯喊她爹爹,現在竟也毫無反應。
甚至還有點頭稱讚的跡象!
比如方才這一幕,大壯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且靈識有損,其實說白了,如今的大壯跟四五歲的孩子沒大區別。
這也就導致了花徹帶著十歲的大壯,心力憔悴。
為什麽呢?這是一個好問題。因為四五歲的孩子最愛問為什麽?
梵迦和尚走的時候,大壯跑著玩兒,沒大注意,好容易回過神兒,卻發現梵迦和尚已經不在了,那這個時候他要找梵迦和尚,應該怎麽辦呢?就發揮了他作為四五歲孩子的本能,躺在地上打滾兒,拽著花徹的褲腳,一個勁兒的喊“爹爹!爹爹!我就要找大和尚!”。
那這個時候玉舒人就在邊上看著,眉眼帶著笑,也不阻攔。
那眼神看的花徹是頭皮發麻,畢竟昨天撿到大壯的時候,玉舒還防他防得跟什麽似的,不過隔了一夜的功夫,也不知怎麽的,就態度大轉變。
看著大壯的眼神,真的就像是在看兒子。
這在大壯求了花徹老長時間卻沒什麽用之後,轉向玉舒,可憐巴巴地喊了“娘親”以後,花徹頓悟了,但是也更想不通了。
雖說玉舒貌美,亭亭玉立貴公子,但是身上的男性特征是十分明顯,也沒有到了雌雄莫辨的地步,那死孩子怎麽會連爹媽性別都分不清!
花徹是氣得臉發黑,不過玉舒倒是樂嗬嗬的,笑眯眯地應了大壯一聲。
甚至還‘和藹可親’地同大壯溫聲細語:“乖兒子,等過會兒娘親就帶你去找大和尚!”
大壯頓時就安靜下來了,窩在玉舒的身邊,不哭也不鬧,看上去十分乖巧。
但是花徹看上去有些哄不好的意思,不過玉舒機智地裝作沒有看見,甚至還挪到了大壯的身前,護住了大壯。
主要便是因為,大壯肯定了他和花徹二人之間的關係,雖說這稱謂是喚錯了,但是這對玉舒而言又有什麽關係?
反正不管怎麽聽爹爹和娘親總是天經地義的一對!玉舒很是理直氣壯。
甚至還寬慰花徹:“小媳婦兒,大壯還是個孩子,何必跟孩子置氣呢?”
花徹一臉無語,她總覺得,若是日後同玉舒有了孩子,這人肯定要把孩子慣的不成樣!
更別談什麽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了!花徹心想,隻要日後玉舒不在她管教孩子的時候搗亂,她就謝天謝地了。
被玉舒派去山口攔截行人的是二鳳,二鳳因為上次項國之變,便一直留在項國探查情況,正巧這時二鳳在距離此地不遠處,所以玉舒才下令,二鳳隨即就趕來了,那些過路的人,一個沒落下,全被攔截在了山口。
被攔截的人是敢怒不敢言,二鳳帶來的人手眾多,有千餘人之多,而此時先行一步到了山口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聲探討。
一輛板車上,坐了一個婦女,懷裏抱了孩子,這會兒孩子醒了,哭鬧很是厲害,那婦女哄了許久也未見效,看著堵著山口的一群人,不敢言說的怒氣,頓時湧了出來。
“你們這群人,還不趕緊把路讓開!沒看見這邊那麽多人都在等著過路嗎?”
二鳳聞言威壓盡現,隻壓的那些人抬不起頭,這才開了口:“當娘的哄不好自己孩子便把怒氣轉向別人?果真是鄉野村婦,便隻有這點兒把戲!”
二鳳看著匯聚在這邊越來越多的人,用了靈力,把聲音散了出去:“山口已封,若想出去,便先問問我身後這些人答不答應!”
隨即掃視一周:“當然,靈台山放話於此,若是出了手,死傷不論,莫怪靈台山沒給你提醒!”
底下的人一聽是靈台山來的人,頓時就默不作聲了。靈台山是什麽地方?那是整個地藏大陸上勢力最為龐大的宗派,饒是佛門與藥宗再怎麽名聲在外,即便是佛門與藥宗聯合在一起,恐也不是靈台山的對手。
連淩駕於皇權之上的佛門與藥宗都奈何不了的宗派,指望他們這些小小平民又能如何呢?
有個大著膽子的,走上前問:“敢問大人為何攔路在此?實不相瞞,我等拖家帶口也要出山口,是因為城裏害了瘟疫,不得已啊!”
二鳳:“正因名台山知道邳城害了瘟疫,所以才會在此設下攔截口。”
那人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都滿是期盼的看著他,咬咬牙又開了口:“那既然大人知道,又為何攔中我們?”
二鳳反問他:“本座問你,邳城人口幾何?”
那人愣了一愣,如實開了口:“邳城也不小,又是南來北往的貿易之城,如今邳城約莫有十萬人口之多!”
二鳳略有些諷刺地看著麵前的一群人:“那再問你,若是這十萬人口集體出山口,該何去何從?”
那人接著答:“既然是投奔親友,四麵八方皆有之!”
二鳳的聲音更加諷刺,眼神更加犀利:“邳城害了瘟疫,你們又怎麽證明自己是幹淨的?邳城害了病,若是你們帶了病,去往了四麵八方各個城市,那那裏的人又當何處?”
“現如今唯有你們邳城有瘟疫,別的城鎮安居樂業,美哉樂哉,一派祥和!你們去投奔親友,親友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可他們又怎知你們是健康的,還是害了瘟疫的?若是你們本身無病倒也好說,但若是你們身上染了疫症,一傳十十傳百,屆時,整個地藏大陸都將因你們而陷入水生火熱!”
那個發問的人再也沒說話,灰溜溜的回去了。
他能說什麽呢?說他們這些人是健康的,沒有病?可是在場的人之中沒有一人是大夫,大夫都被留在了城裏,為了應對疫症爆發時的緊急情況,沒有大夫在場,他們如何證明自己健康與否?
稍微有些門道的人都明白,二鳳這些話是何意,便都住了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圍坐在地上。
他們想,既然靈台山敢在這裏設攔截口,必然還有後話,不會放置於此不管不問,索性便在這兒紮了營等著。
但是這裏麵總有一些不明事理的鄉野村婦和無知莽夫,他們不知靈台山的威風,心裏隻是想著他們即便是上去鬧了,也不會將他們如何。
這不,這會兒便有一個大漢上前來了。
“俺不知道你們在說啥!但是俺們沒病,身體壯實地很!俺家婆娘娃娃這兩天也沒出門!身體也好得很!俺不管!俺不能在這耗著了!那個穿花裙子的娘們兒,給老子把路讓開,俺要過去!”
二鳳本來還有任他鬧的想法,結果就聽見了那人一句“那個穿花裙子的娘們兒”,這一句話就給二鳳惹惱了。
與玉舒那種美雖美,但卻沒人會將他認錯成女子不同的是,二鳳的長相屬於雌雄莫辨,穿男裝是美男子,穿女裝是個美人兒。
但是不湊巧的是,二鳳不愛穿那些板正的男裝,也不喜歡反串兒穿裙子,就是偏愛那些花花綠綠的,跟雞毛撣子似的花袍子。
但偏偏就是這種花裏胡哨的袍子,把二鳳這人襯得是更加妖嬈,越發雌雄莫辨,但是二鳳這人的脾氣稀奇古怪的很,平日裏的又最厭煩人家把他錯認成女子。
你看這人便是這般不講理,他穿的花裏胡哨像女子可以,但是又不準旁人去說。
說了那就是要生氣的,二鳳生氣了,那便是有人要遭殃了。
這不,那大漢便撞上了槍口:“想過去是嗎?來陪老子練練手,贏了老子,老子就讓你過去,不僅讓你過去,你想讓誰過去,老子便一並允了你!”
那大漢聞言亮了眼:“真的?你沒騙俺?”
二鳳把指頭摁得哢哢響,“自然是真的,靈台山從來說話算話!”
那大漢隨即便出了手,雖說是一介農民,一身蠻力,但是平日裏這個大漢還會去做一些打手的活計,身子倒算靈活。
二鳳打定了主意,要給他一個教訓,看著這人沒有靈力,生怕自己一個靈力威壓,給他壓過去之後,這人變成了肉泥。
索性便收斂起了自己的靈力,也隻有用了拳腳功夫,是真真正正的赤身肉搏,拳拳相交,劈裏啪啦都是拳頭打在身上的聲音。
二鳳打的是暢快淋漓,但是那大漢卻是苦不堪言,雖說是皮糙肉厚,平日裏也算是抗揍,但畢竟跟他打起來的人,是二鳳!
二鳳可是靈台山新入門門徒的導師,雖說平日裏吊兒郎當,但都是真才實學,平日裏也不僅是專修靈力,更注重身體的鍛造,二鳳如今是半步靈尊修為,肉身強度雖然不是一介農夫可以與之相比的。
說著打的暢快淋漓,其實二人相互過了不過十招,那大漢便敗下陣來。
他隻覺得這個穿花裙子的娘娘腔真厲害,那拳頭砸在他身上,他隻覺著像是鐵棒砸了下來!一口氣血湧上來,便吐了血。
二鳳居高臨下:“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如今可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