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為何擅自行動
玉舒聽了頭大,走上前把那個中型掛件薅了下來:“你是哪家的娃娃,怎麽亂喊人?”
那一坨嗷嗷叫:“幹什麽!把我放開!爹爹救我!”
花徹捶了捶被掛得酸軟的腿,很是無奈:“那會兒正在撿柴,這小家夥就突然衝過來掛我身上喊爹爹,他身上半點波動都沒有,一時不察,被掛了個正著。”
玉舒揉揉眉心,“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麽大點的娃娃,怎麽跑到這兒來的?”
那一坨看到玉舒沒給他扔走,眨著眼:“是姑姑帶我來的!姑姑說在這可以找到爹爹!就真的找到爹爹了!”
這會兒,不僅是花徹玉舒沒話說,梵迦和尚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看這情況,這孩子大抵是被遺棄了吧?
花徹把撿來的柴火撂下,推著小家夥走向梵迦和尚:“這家夥交給你,這地方偏的很,既然碰上了,也不好就這麽扔這,先洗幹淨帶著吧,到下麵的鎮上,再把人放下。”
梵迦和尚很是讚同,他再怎麽說也是個和尚,出家人,向來都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洗娃娃很是用心。
不過幾人都沒料到的是,這娃娃洗幹淨了倒是個精雕玉琢的主兒,模樣精致,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雙眼,清澈明亮。
花徹頓時就淪陷了,一把攬過來,問:“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
小家夥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神情頓時放鬆下來了,看上去很是乖軟:“爹爹不記得大壯了嗎?”
花徹呼嚕腦袋的手頓住,“……這名字還挺別致哈…”
玉舒點點頭,梵迦和尚點點頭。
這晚,月朗星稀,晚風習習,三男一女,荒郊野外,男俊女靚,圍坐在火堆旁,直勾勾地盯著烤架上那一隻肥美留香的烤兔子。
“後腿是老子的,不許搶!”
“大壯也想吃!”
“貧僧餓了…”
花徹眼快手快,一整個烤架都被一把端走,隨手丟進了蝸居,臉上全是得逞的壞笑。
留著倆哭喪臉的,跟一個滿臉無奈的。
玉舒:“那麽著急做什麽?怎麽都夠吃的。”
花徹嘿嘿一笑:“你不懂,山珍海味都不如搶著來的好吃。”
說罷,也沒再鬧,把剩下的肉連著烤架拿了出去,遞給了倆眼巴巴的家夥:“呐,快拿著,以後出去了可莫要說我不給你們吃的!”
花徹吃飽喝足了,就發現玉舒好似全程都沒吃什麽東西,繼而想起來,好似她就沒怎麽見過玉舒吃東西。
有些奇怪:“阿舒,怎麽你都不吃飯嗎?”
玉舒笑笑:“我已經辟穀,很少會進食,沒有什麽口腹之欲,不吃也沒什麽大礙。”
花徹撇撇嘴:“人都說,民以食為天,這一天三頓飯,少了哪頓都不好。”
說著,花徹從蝸居裏取出來一些食材,狡黠一笑:“等著,今天非讓你嚐嚐,什麽叫美味!”
玉舒搖搖頭,笑了,這丫頭,說風就是雨!
一旁已經打成一片的大壯跟梵迦和尚打了個嗝,表示吃的很飽,但是還能繼續吃!
說來也是,地藏大陸是修煉大陸,不論是吃的還是用的都與修煉有關,漸漸的,也不重食欲,這各處的酒樓裏麵的飯菜,都以能夠補充靈力為主,旁的根本不在意。
花徹剛來的時候也是興致衝衝,總想著這些古香古色的酒樓裏,應當是有珍饈美味的,結果珍倒是挺珍的,雖說能吃,但是壓根談不上什麽美味。
長久以來導致,地藏大陸的人。根本不愛口腹之欲,吃東西都以靈力為主,然而到了玉舒這種境界,早已經辟穀,食物的靈氣對於他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再加上也談不上好吃,久而久之,便徹底辟了穀。
花徹也沒做太複雜的東西,不過她這人沒什麽別的愛好,就愛吃兩口,所以蝸居裏麵總是帶著食材,帶著調料,當然了,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花徹牌秘製香料。
這可是個好東西,是花徹從蝸居的靈藥裏麵提取出來的,加以調製以後,便成了獨一無二的調味品。
尋思著時間也不早了,花徹也不想多折騰,於是也隻是用了方才的野雞煮的湯,下了一個簡單的麵,再配以花徹牌秘製香料,還煎了一個荷包蛋擺在上麵,味道散發出來後,肚子撐的溜兒圓的梵迦和尚和大壯二人,眼睛直愣愣的放光,紛紛表示還能再吃兩碗!
但是玉舒不同意,開什麽玩笑呢,這可是小媳婦兒頭一次為他洗手做羹湯,即便是撐死了,那也隻能該是自己的。旁人一口都不行的。
梵迦和尚和大壯二人咂吧咂吧嘴有些遺憾,不過拍了拍自己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倒也還算滿足。
這吃飽喝足就開始睡覺了,不過現在麵臨的問題便是帳篷的分配問題。
帳篷隻有兩個,這裏有四個人,按理說兩人分配一個帳篷是剛剛好的,但是很尷尬的是,這四個人裏麵有三個是男人,雖說最小的那個看起來不過十歲大小。
但是玉舒說,男女三歲不同寢,七歲不同席,大壯如今十歲了,自然應當注意男女有別,所以不能因為他年齡最小,便可以和花徹睡在一個帳篷裏。
花徹很是無奈,“那怎麽辦?這帳篷也不是很大,你們三個人睡在一起不會很擠嗎?”
玉舒一噎,他哪裏是想跟那兩個人睡在一起,他明明就是想跟自己的小媳婦兒一起睡!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小娃娃,玉舒又不好說一些少兒不宜的話,悶著聲,不願說話。撅著嘴瞪著眼,神色很是委屈了。
花徹隻當是沒看到,擺擺手就鑽進了帳篷裏。開玩笑呢,她才多大,按照前世的年齡來算,她還是個未成年,玉舒同他在一起睡覺,那是要擔個猥褻未成年的罪名的。
月色很好,今晚上的天氣也很好,不冷不熱,吹著山風,花徹縮在被窩裏,沒大會兒就睡著了。
但旁邊帳篷裏的三人,氣氛微凝,相互之間很是僵持,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瞪著你,呈一個三足鼎立之勢。誰也不願意認輸,畢竟帳篷隻有那麽大,那麽在睡覺前就必須要先把帳篷的分配問題解決掉。
但最終,以玉舒的武力值最高而結束戰鬥,玉舒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帳篷的一半使用權,而剩下的一半由梵迦和尚和大壯二人共同使用。
黑暗中,一雙“包藏禍心”的眼睛睜開了,確認旁邊的人呼吸綿長,睡得很沉後,迅速起身,離開了帳篷。
而帳篷裏麵本應該睡得很沉的二人,卻在此時睜開了眼。
其中一個人開了口:“為何擅自行動?”
另外一個人聲音都帶著壓抑:“大人,您再不回去,那些人都以為您已經死了!”
那人淡淡一句:“吾,本就是身死之人。”
來人急了:“大人!大家都盼著您回去主持大局!”
那人背過身,閉上眼:“莫要執迷不悟!到了下個城鎮,你便自行離去,告訴那兩個家夥,適可而止,若不然,便洗幹淨脖子等著!”
說完,任由來人怎麽喊,都再沒了聲響,呼吸綿長,睡了過去。
再說花徹這邊,睡著後沒多久,帳篷裏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趁著花徹睡著了,摸了摸花徹的臉,然後低頭,越湊越近,在花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小媳婦兒,晚安。”
說完,沒離開。
然後,脫了外袍,掀開了花徹的被子,鑽了進去,確認花徹睡著後毫無反應,掰起了花徹的腦袋,把嘴唇對著自己的額頭,就是一口,然後學著花徹說話的語氣,來了一句:“夫君,晚安!”
繼而心安理得地窩在花徹的被窩裏,抱著花徹的身子,睡得呼哈呼哈,睡著了還滿臉都是笑容。
早上睡醒了,花徹看著掛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再順著方向看了看那張睡得一臉滿足的笑臉,忍住了暴走的心,把玉舒推醒了。
結果誰知,花徹還沒說話,玉舒就開始嗷嗷了:“小媳婦兒你怎麽在本尊床上!你怎麽可以和本尊一起睡!本尊好好一個黃花大閨男!你要負責!!”
花徹握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是可忍孰不可忍,花徹再也忍不了了,一拳頭轟上了玉舒的眼。
也不知道是花徹力氣大,還是玉舒皮膚太脆弱,這一拳頭下去,沒大會兒,玉舒眼睛就腫了,黑紫一片,很是有礙觀瞻。
玉舒當時什麽都沒想起來,結果眼睛就腫了,這一拳頭下來,不僅是花徹驚呆了,玉舒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花徹當然是震驚,她居然可以打傷玉舒?還是她沒用靈力的時候!
玉舒看起來很是委屈巴巴,不過皺巴著臉,再配上眼上的烏青,看上去很是滑稽。
幸好昨日撿的蛋還剩了幾個,花徹就拿了一個煮好了以後,放在玉舒的眼睛上按摩,舒服得玉舒在那直哼哼。
花徹:“阿舒,下次不要這樣了,早上一醒來,旁邊多了個人,你說這得多嚇人。”
玉舒:“哪有!小媳婦兒,昨晚上我過來的時候,還跟你說晚安了!然後你也跟我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