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傻的可以
玉舒聞言滿臉控訴:“你還說你不是在躲著我!”
說著,便一臉泫然欲泣:“難道,我們這短暫而美好的愛情,就要在此夭折了嗎?…”
花徹:“………”
心好累,怎麽總覺得,角色扮演反了哎!
花徹:“沒有,不會,別瞎說,趕緊走!”
否認三連加上躲避問題,花徹顯然輕車熟路,如此情境,宛如戲精女友和她的渣渣男友。隻不過角色互反。
玉舒便跟在了後麵,沒再多說話。他能夠理解花徹的想法,沒人會不想強大。
但是多數人在選擇自身強大和依附強大的選擇裏,都趨向於依附強大。
但花徹並不願這樣,玉舒的大腿不夠粗嗎?並不是,很粗。可以說,算是地藏大陸最粗的一條腿。
沒有人想依附嗎?有的,數不勝數。但玉舒願意嗎?玉舒不願意。
玉舒把這條全地藏大陸最粗的大腿擺在了花徹麵前,告訴她,你掛上去,就能一步登天。
可花徹並不願意如此,這是個捷徑,也還算牢靠,但這也沒有自身足夠強大來得實在。
你總有外出遊曆的時候,若你自身並不強大,即便你的後台再硬,在當時都起不到什麽作用。
畢竟人人自知“山高皇帝遠”,你後台再硬,你死了他知道嗎?你被誰殺的他知道嗎?再來句更紮心的,他願意為你一個死人,去調查嗎?
所以盡管看著花徹禦空飛行搖搖欲墜,玉舒也穩住了自己,沒有前去幫忙,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成長是沒有一點挫折的。
你投入了,便會有收獲,比如花徹。
花徹跌跌撞撞的,從一刻鍾一顆補靈丹,到半個時辰,再到一個時辰,花徹一直在進步,玉舒跟在後麵,眼中流出了老父親的眼淚!
小媳婦兒,就是棒!
隻不過玉舒由著花徹,自己飛行,就導致了他們的速度變慢了許多。
梵迦和尚一人先走一步,他們二人緊隨其後。等到他們跟梵迦和尚匯合時,梵迦和尚已經碰上了等候多時的項琛。
項琛已經在此地等了三日,這三天時間裏項琛見到了不少人,但是那些人多是趁著災難搶劫行騙之人。
這其中光是剃光了頭,冒充和尚的就不下十人。
所以當項琛見到梵迦和尚時,項琛。還以為梵迦和尚也是同那些人一般,是個騙子。
二話不說,為了出口氣就要跟他打起來。結果沒想到梵迦和尚是個不按常理的,一招就給他按在地上了。
項琛這時候才覺得來人或許不是個騙子,畢竟能夠一招就把他放倒的人,修為在他之上,那其地位應當也不弱於他。
隻是項琛還有疑問,他所見到的僧人多數是一派祥和,從不與人紅臉,更別說打起來了。
但是現在這一個,二話不說就把他放倒了。
項琛:“你是和尚?”
梵迦和尚:“貧僧不像嗎?”
項琛搖搖頭:“不像。”
項琛上下打量梵迦和尚,沒穿僧袍袈裟,也沒有佛珠。腰間別了一個大葫蘆,離老遠都聞得到酒氣。手上還托著一個模樣精致的杯子,頗有些托塔李天王的架勢。隻不過杯子裏散發出來的,還是酒氣…
渾身是酒的和尚?項琛搖搖頭,沒見過!
眼前這人除了光頭,根本就沒一處像是個和尚!
許是到了清水鎮,梵迦和尚的心情很是沉重,人也正經了許多。
當即肅了臉:“貧僧乃梵音寺大弟子,法號梵迦,敢問施主為何待在這裏?”
項琛是聽過這個人,也嚴肅了:“我是項國威武將軍,項琛,梵迦大師,幸會!”
梵迦和尚點點頭:“不知將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項琛沉著臉:“這事原也瞞不了。項國多地突發瘟疫,項國地勢居中,若是爆發,定然會危及各國,國內一籌莫展,我聽聞清水鎮生了怪事,死了多人,想著或許會有什麽線索,便隻身一人來了。”
梵迦和尚眉頭緊鎖:“項國突發瘟疫?這是何事發生的事?”
項琛:“從有情況到如今突發,已經有半月左右的時間。”
聞言梵迦和尚沉了臉,半月左右,清水鎮這事,也不過二十天出頭,前後不過幾日的時間差,說不是同一夥人,倒不如說,是瘟疫那邊,需要病原體病變的時間!
這檔子功夫,花徹玉舒二人也趕來了,雙方做了介紹後,幾人便先趕往了清水寺。
找到了清水主持,梵道。
梵道如今的狀況很是差勁,腳步虛浮,梵道修為高深,距離踏入靈尊如今隻差了臨門一腳。
照理說,如此修為,已經到了辟穀的階段,即便是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但梵道如今的情況,比寺內的多數人,都還要不如。
梵迦和尚先開了口:“梵道,你這是怎麽回事?”
梵道苦笑:“維持一個城鎮大小的結界,所消耗的靈氣巨大。若是一日兩日硬挺著便也熬過去了,但現在已經五日了。”
說著梵道搖了搖頭:“若是師兄你們晚來兩日,或許貧僧便已經西去了!”
梵迦和尚低吟:“梵道,這點靈力,你不至於承受不起啊?”
梵道一臉苦澀:“師兄可知,為何這個結界我一直沒有解開?”
梵迦和尚搖搖頭,花徹也出了聲:“這事我也好奇,照理說,解藥已經拿出來了,應當是藥到病除,怎麽還有這一茬?”
梵道開了口:“花施主的藥很有作用,隻是那些人已經傷了神識,六親不認,發了狂,很難接近他們!可接近不了,便用不了藥,這事便一拖再拖!”
花徹也皺緊了眉頭:“來的時候路過清水鎮,看著很是安靜,倒也沒看出來有什麽動靜。”
梵道點點頭:“那群怪物,不知怎的,白日裏躲得誰也找不著,到了夜裏,便冒出了頭,且每每都是發狂的,他們三五成群的攻擊結界,企圖破除四散逃跑,迫不得已,每到了晚上,我便要加大結界的強度,周而複始,雖說不過五日,我卻感覺自己快要靈力枯竭而亡…”
梵迦和尚:“這酒是花施主送的,靈氣十足,口感甚佳,師弟來,一口下去,就緩過來了!”
梵道猛搖頭:“師弟無福消受!還是師兄留著自個兒享受吧!”
也是難為梵道幾十年如一日的抵抗住了誘惑!
花徹把了個脈:“清水主持,身子沒什麽大礙,不過確實靈力消耗過大,趁著現在天色尚早,我們幾人一人兼顧一個方向,清水主持你先休息,結界的事先交給梵迦和尚。”
隨即:“將軍,到時要麻煩你守在城門口的位置,切莫放過任何一個企圖進入或者離開的人!”
項琛愣了神,不由自主地說了聲“好”。反應過來後感覺很是怪異。
總覺得這個姑娘發號施令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他竟然這麽容易就聽了令。
“我這裏還有不少解藥,都是這次備下的,清水主持,把這些東西收好,以防萬一!”
“今日夜裏,我同阿舒一起進入結界,到時無論發生何事,請各位切莫衝動行事!”
花徹怎麽也沒想到,死亡三十三變異了…或者說,是過了這麽多年,死亡三十三得到了升級。
這個話題一過。
梵迦和尚想起來項琛那會兒在城門口說的事,連忙開了口:“這位是項國的將軍,此次前來,一是幫忙,二是為了瘟疫…”
玉舒捏了捏花徹的手,默不作聲,這事他沒跟小媳婦兒講,就是怕她知道了,到時候摻和一腳,把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卻沒想到,這天道仿佛就是遵循每件事發生的情況。
玉舒幫花徹躲了過去,卻沒躲過去梵迦和尚的嘴。
花徹感覺到了捏著她小手的大爪子,動了動,像是在告訴她什麽。
項琛走上前拱了拱手,坦言相道,把他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包括卻並不限於,先皇突然駕崩,項衛登基,登基當天派人殺他,明目張膽,最後他便將計就計以假死躲過去。
但他沒想到項衛找來了冒牌貨坐上他的位置,他很是擔心他的夫人,但是有家不能回很是苦惱,但是此時的項琛根本就不知道,項王府裏的王妃,根本就是假的,更不知道的是,他的王妃有了身孕。
接著,便說到了瘟疫之事。
瘟疫爆發突然,誰都沒有反應的機會,按理說,地方爆發瘟疫,皇帝第一時間要做的,便是安撫群眾,派遣太醫前往救治,派遣軍隊有序組織健康的居民撤離疫控點。
可是當時民間多數人都在傳聞,說是老天爺知道了,項衛用了不正當手段爬上了皇位,要懲罰他,無辜牽連了百姓。
一時間怒罵聲四起,項衛慌了神,第一時間做的,便是下令封皇城。
這擺在他人眼裏,便是心虛,貪生怕死。
咒罵的聲音愈演愈烈。
隨即,項琛又拿出了地圖,說起了感染瘟疫的四個城市所在位置,當看到其位置分布後,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認為:這是一場人為的災害!
花徹更是搖搖頭,感歎一句:“項國新皇,傻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