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沒有…再見晚安
花徹閉著眼,不敢直視麵前這個男人。
那會兒急匆匆拉著她離開,花徹還以為有什麽事,結果這家夥拉著她進屋就把衣服扒了,要不是花徹攔著,褲子都脫了。
饒是如此,花徹也覺得很是臊得慌,這人偶爾的畫風總是讓人難以接受,她好不容易適應了他尊主的傲嬌,結果沒想到,順道還解鎖了厚臉皮。
花徹滿臉無奈:“阿舒,你把衣服穿上。”
玉舒:“………哦。”
窸窸窣窣一陣兒,花徹覺得玉舒已經穿好了,就把眼睛睜開了。
結果就聽見玉舒一聲怪叫:“啊!小媳婦兒你怎麽偷看!”
花徹:“………”
她覺得自己可能長了針眼。
這個家夥,她還以為他穿了衣服,結果沒想到,他竟然扒了褲子!
花徹一個黃花大閨女,臉登時就紅了透,黑沉著臉就要往外走。
玉舒連忙抓了個衣服抓住人,“小媳婦兒你幹嘛!”
花徹:“…洗洗眼!”
玉舒一臉受傷:“寶貝兒,我不好看嗎?我不比臭胖子好看嗎?”
玉舒這會兒明顯在明指雲禮,都已經不是暗示了。
花徹太陽穴突突地跳:“都跟你說八百遍了,我不是偷看他洗澡去的!”
玉舒不服氣:“但是你明明就是看了!本尊明明就是聽到你誇那個白斬雞好看!”
花徹自暴自棄,完全放棄治療:“對,是我,我偷看人家洗澡,還誇人家好看!”
玉舒嘴撅得老高:“不許看!你看我!你已經看到我了!你要為本尊負責!本尊清清白白的男子漢,你要負責!”
花徹:“阿舒!別鬧。”
隨即揉揉受了刺激的腦殼,歎了一口氣:“明日一早還有事,快去睡覺吧。”
玉舒眼瞅著小媳婦兒不太高興了,也沒再鬧下去:“…哦…那好吧,那本尊明日一早再來找你!”
花徹擺擺手:“去吧去吧!”
玉舒扭扭捏捏:“娘親睡覺前都會親親老爹…”
花徹冷臉:“沒有!再見!晚安!”
“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把玉舒擋在了門外。
玉舒揉揉鼻子,衣衫不整回了屋,無二在那等著。
回了房,玉舒就端起了尊主的架勢:“發生了何事?”
無二有些猶豫,花徹小姐再三言明,不許把這裏發生的事告訴尊主…
玉舒:“給你三個數的思考時間,若不然…”
威脅的一眼,讓無二霎時間頓悟,保命要緊啊!
無二:“雲禮辱罵花小姐!”
玉舒皺著眉:“說具體些。”
無二這才解釋:“今日一早,梵迦大師回來了,但是靈力枯竭,暈了過去,那會兒花小姐在廂房那裏,我便把人帶了過去。後來東方夜白幾人來了,說是來探望病人。”
說到這,無二撇撇嘴:“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玉舒:“說重點!”
無二:“是。恰逢梵迦大師醒了,說起了清水鎮的情況,清水鎮如今情況不對,梵迦大師急忙趕來,需要大量藥材,花小姐手裏不多,便想著讓東方夜白動用身份去藥房拿藥,這時晏殊開了口,說可以用他的令牌去百草堂拿。”
“花小姐為了不打草驚蛇,便選了晏殊,結果雲禮便暗示花小姐嫌貧愛富,辱罵言語過激,屬下聽不下去便給了他一掌,結果那小子還不吃教訓,還在罵!”
“花小姐本來不欲同他計較,結果他越發口無遮攔,這才有了晚上這一出…”
玉舒皺著眉:“東方夜白是什麽蠢蛋?出來辦事,身邊帶個不長腦子的人?這是要曆練還是要找麻煩!”
到了這個時候,莫說玉舒吐槽,就連東方夜白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帶雲禮出來?
這來了才幾天?一點實事沒做,讓他出去調查,結果什麽都沒發現,全靠陳彬一人。就連最為基本的社交關係都理不清楚。
晏殊是何人?藥宗掌教座下大弟子,換句話說,日後,晏殊要麽坐上藥宗掌教的位置,要麽,最低是個大長老!
這等身份,這時候受了傷,就在身邊,這怎麽看都是攀關係的好時候!
結果雲禮做了什麽?
在座的幾人,都知道當年晏殊來東方城醫治花府大小姐的事,都知道這個情況,當初晏殊救了花徹一命,現如今花徹又救了晏殊一命,這麽好的由頭擺在這裏,打開話茬認個臉那得多容易?
結果雲禮說了什麽呢?雲禮說:“怎麽那麽巧?晏殊大人才受了傷暈倒在地,就被那個女人救了?別是那個女人別有居心,自導自演就是為了攀關係吧?晏殊大人你可要當心,那女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要是巴上你了,那可沒完沒了了!”
晏殊當場便發作了:“是你有完沒完?是你沒完沒了!雲公子!若無他事,還是莫要再來探望晏某!”
東方夜白本就沒期望雲禮能夠幫上什麽忙,雲禮常年閉關修煉,他們很少聚在一起,這次隨著一起,還是斐遺王強烈要求雲禮跟著見見世麵,省得日後繼承了王府被人賣了都不自知!
熬不過,東方夜白便把人帶來了,可是他做了什麽呢?路上攛掇著幾人打牌,來了淨幹拖後腿的事!
事關重大,他還在那裏憂心兒女情長!
東方夜白隻想把他治好了趕緊送回去。
但是天不遂人願。
陳彬得了令去城裏找大夫,結果來了一個一個又一個,都說人健康得很,那些大夫都在懷疑,這人是不是在拿他們尋開心了!
這個時候陳彬才意識到不對勁,趕忙去找了東方夜白,把這邊的情況說明了下,“東方,你看…這怎麽辦?”
東方夜白默然…這時候他還不是很清楚花徹的醫術水平,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晏殊,但是晏殊如今躺在床上養傷,一動不能動,他也不好拿這事去煩他。
一時間,竟有些為難,半晌才下了決心:“你去把雲禮弄出來,我去探探晏大人的口風,這確實太奇怪了!”
語罷,東方夜白抻了抻衣擺,大步走了出去。
晏殊看著又雙叒叕來了的東方夜白,也很是無奈:“你這小子,也沒必要天天這般勤快!”
東方夜白笑了笑,落落大方:“有求於大人,自然應當勤快些。”
晏殊問:“是何事竟把你難住了?”
東方夜白說了雲禮的情況,晏殊眼前一亮,來了興致:“隻是看看不打緊,你快些把人帶來,我也沒見過這等怪事!”
這話一出口,是人便知道,晏殊可不是為了救雲禮去的,那是沒見過這樣的病例,這是大夫的通病!
這邊說通了,雲禮那邊,陳彬又有了打人的衝動:“趕緊走!”
雲禮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行!我寧願在屋子裏胖死!”
陳彬青筋暴起:“東方說了會請晏殊大人救你!”
雲禮生無可戀:“他人都那樣了,他能怎麽救我?我看我還是在屋子裏待著吧…”
陳彬額頭青筋暴起:“雲禮!你去不去!東方好容易才請到晏殊大人,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耍小孩子脾氣!”
雲禮也很是委屈,他這輩子除了打牌,最愛他的身材他的臉,現在別說他的身材走樣走成了一大坨,就連那張臉,都看不到五官了!
以他這樣的顏控,如今連鏡子都不敢照,怎麽可能有勇氣走出門?
最後陳彬好說歹說都沒用,最終還是喊來了幫手,駕著雲禮去了廂房那裏。
出現了第一個很尷尬的問題,門太窄,雲禮太寬,換成側身進,也還是太厚,怎麽著都進不去。
隻能委屈了晏殊,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外邊,說實話,晏殊第一眼看到雲禮的時候根本就認不出來!
真的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影子,現在這個體型十分的狂放不羈,就連衣服都透露著個性!前麵一個紅碎花,後麵一個格格衫,造型很是前衛。
為了每日例行檢查身體,這邊才把晏殊抬出來,花徹人就到了,瞄了一眼終於出了門,一臉開心的晏殊:“身子大好了?”
晏殊聞聲僵了臉,頓時一臉虛脫狀:“不是。很不好,隻是他們非要讓我曬曬太陽!”
花徹看了看旁邊一動不動的一坨,皺著眉:“這裏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大一個雕刻?”
晏殊眼珠滾了滾:“不是!是個人,是雲禮!”
花徹一臉吃驚:“雲禮我見過呀,不是昨天那個嘴欠的孩子嗎?”
雲禮這會兒憋不住出聲了:“你才嘴欠!你才孩子!我至少比你大你五歲!”
花徹聽了聲音更驚奇了:“啊呀…雲禮,真是你啊!”
雲禮緩了神,又癱在地上:“不是我還能是誰!!!”
花徹嘖嘖稱奇,“晏殊你過來看看,一夜發胖,真厲害啊!”
晏殊點點頭:“是啊,還是頭一次看見這種情況,我先探探!”
花徹也點點頭,把位置讓給了行動不便的晏殊,她當然放心讓晏殊去檢查,這已經過了一整天了,藥效都吸收得差不多了,即便有殘餘,以現在這個落後的醫療水平,晏殊查不出來。
果然,被東摸摸西探探的雲禮,過了半晌,才被晏殊下達了最後通知:“身體很健康,找不到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