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瑤不見了
這一句話狠狠地砸在了花瑤的心頭,廢物。
她花瑤從出生到現在,順風順水,一直都是眾人口中的天才,這要是一下子從雲端掉入地獄成了人人口中的廢物,她,也沒臉麵活下去了。
花瑤再驕縱,也是花家的人,生來就有錚錚傲骨,不願輕易向命運妥協。
思量片刻,花瑤才下定決心,雙手握緊花天勝和韓繼媛的手,“父親,娘,我去,就算是頂著花徹那個廢物的名頭,我也願意,待孩兒學成歸來,定要為我花家報那夜餘時一掌之仇!”
距離花府一事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以來,花徹就一直在百曉閣裏待著,而花府居然一直沒什麽動靜,沒人敢來找茬也就罷了,居然也沒來人接走花徹,不過也是,他們本就不喜花徹,這次那一家子受傷或多或少都是有花徹的原因,他們想他死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過來接她?
不過讓花徹奇怪的是坊間居然也沒有什麽傳聞。
一切都平靜地不可思議。
據百曉閣安插在花府的探子所說,花府近幾日與外界沒什麽來往,花天勝稱病也一直沒有去早朝,最近這幾天來花府遞的帖子也一律都被送回去了,對外一致都說是花將軍病了不見課。
可隻有府中的人才知道,花天勝病是病了,可才沒有病到連見客都做不到的地步,花府眾人最近幾天都能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夫人和小姐不再隨意打罵下人,可他們又怎敢妄言,主子不拿下人發泄了本就是個好事,他們歡喜還來不及,還說什麽呢。
這天夜裏。
“瑤瑤,此去一別也不知要何時才能相見,你可要好好的,娘會想你的,這些東西你都帶著,藥宗是個大門派,瑤瑤你初去難免要遭人欺負,這些東西你且拿著藏好,有危險的時候就拿出來防身,再者還有這個…”
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姑娘,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打出生開始,韓繼媛就沒跟她家瑤瑤分開過,此經一別雖是必須如此,可她還是不舍,還是擔心自家嬌生慣養的姑娘遭人欺負了,一直握著花瑤的手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情到濃時還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終於到了要分別的時候,母女倆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生離死別呢。
“娘親放心,孩兒一定不辱使命,一定會在藥宗混出頭的!”花瑤說罷當即就把簾子拉上,差使車夫駕車離去。
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除了他們之外,沒人知道,就連那名車夫,也是從外地找來的,隻知道要去哪,車上坐的人是誰他一概不知。
所以他們走了幾個時辰之後,百曉閣的探子才發現端倪。
那名探子也不含糊,發現了情況,立馬就趁著夜色,沒人注意的時候,趕往百曉閣去了。
觀星台中。
“啟稟閣主,情況就是如此。”
“退下吧。”
夜餘時揮揮手就讓那人退下了,眉頭緊蹙,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
“夜叔以為如何?”
夜餘時坐在主位,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姑娘正是花徹,方才那人上來稟告時,夜餘時也沒讓她避嫌,直言說她不是外人,當下就對百曉閣上下宣稱花徹就是他的繼承人,也是百曉閣的少東家。
一時間百曉閣上下八卦不斷,有知情者就提起了前段時間被閣主抱著去了觀星台的姑娘,那姑娘也不知是患了什麽大病,這半個月以來從來沒有下來過,倒是藥娘天天都朝觀星台送藥。也有那好奇心重的,偷偷去找藥娘問了,被藥娘一個爆栗打回來,惡聲惡氣警告他主子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嘴,這才算作罷了。
花徹把那探子所說的話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可她也有些想不通,夜叔跟她有跟她提過,他當時雖是收了力,可那也不是花瑤能承受的,這一掌下去沒有廢也得修養個大半年,如今不過半月,她不在家裏好好養著能去哪?
難道?
“夜叔,他們會不會是去了藥宗?”
想到了花徹就問出來了,隻是這話說出來之後她就覺著不大可能,畢竟藥宗本就高傲自大,看不起俗世的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花家自從那次以後也與藥宗徹底沒了關係,又怎會去救一個區區將軍之女。
“不,也許,他們真的去了藥宗。”
夜餘時突然就想起來當年那事。
藥宗看不起俗世是一回事,可守信又是另一回事。藥宗來的人也確實沒把花徹給治好,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補救也無濟於事,索性就許下了這麽個承諾,花徹在有生之年若是有了什麽情況,都可憑一令牌到藥宗,藥宗定會傾盡全力護她周全。
早年花徹年幼,花家就以保管的名字給拿走了,想來此時他們定是拿了令牌到藥宗求救去了。
“原來如此。”
“那可要派人去攔截?”
“不必了夜叔,他們要想去就去吧,我倒想看看他們能搞出什麽幺蛾子。”
“嗯,也罷,那就如此吧。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好,這就去。”
以上這段對話,除去他們二人之外,還有一個在門口苦苦等著的家夥也聽了進去。他倒是想進來,可奈何門口設了禁止,除了他們二人,其他人未得傳喚是不允許入內的。
“二皇子殿下,這麽晚了怎麽還在這裏等著?”花徹按了手邊的一個按鈕,那輪椅就隨著花徹的心意自由來去,這是夜餘時怕花徹行動不便,花了大價錢請了這東方城最有名的煉器師詹子慶大師專門打造的,花徹早先還有些不習慣,後來摸出了訣竅,倒也十分方便。
“花姑娘…”東方夜白看到花徹出來就連忙迎了上去,他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之前花徹一直在臥床養傷他根本見不著,磨了這麽半個月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花徹要是不原諒他,夜閣主怎麽著都不會再讓他待在這了。
“別,二皇子,小女花徹,有名字的,別叫我花姑娘,實在太…嗯…你叫我花徹就行。”一聽到‘花姑娘’這仨字,花徹簡直了,雞皮疙瘩掉滿地,忍不住就想起了某某民族進村見了漂亮姑娘就是色眯眯的一句‘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