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八 再世情仇4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這明明是咱們的孩子欣欣，你看清楚了，她才不是什麽馮程程，她是欣欣，是欣欣！”秦妍指著懷裏的孩子說道。
“秦妍，你相信我，她真的是馮程程，她是來找我報仇的，她是來找我索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秦妍的心，真的痛極了，她根本無法想象，剛才的那一幕。自己深愛多年的老公，居然瘋了似的，想要拿刀砍死他們的親生女兒。
“卓玉，你到底是卓玉嗎？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你醒一醒好嗎？”
“老婆，秦妍，我當然是卓玉了，你相信我，我現在真的非常清醒，你聽我的話，趕緊把孩子從窗口上扔出去，不然她一定會要了我的命的，說不定，連你也會有危險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秦妍把小卓欣抱了起來，看了又看：“這明明就是我的寶貝女兒，你瘋了，可我沒有！”說著，她拿出了手機：“為了我和女兒的安全，看來我隻能報警了！”
正當秦妍要撥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陰冷的聲音：“不許報警！”
秦妍嚇了一跳，趕緊抱著孩子站了起來：“誰，是誰在說話？”
聽到了這個聲音，卓玉突然瘋了似的大喊了一聲：“秦妍，快跑，不然就來不及了！快跑，你快跑啊！”
“你別在這兒裝什麽弄鬼的嚇我！你到底是什麽人？”雖然秦妍清楚的看到，這聲音並不是卓玉裝出來的，所以這心裏就更害怕了。
“傻女人！”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在……哪裏？”說話間，秦妍已經退到了牆角。
“我一直就在你的麵前啊！”
“那……我怎麽看不見你啊？”
“你難道就不會低頭看看嗎？”
秦妍這麽一低頭，隻見懷中抱著的小卓欣正用一種猙獰的表情看著自己，秦妍嚇得大叫了一聲，這手跟著就鬆開了。
小卓欣隨即便掉落了下來，隻見她在半空中翻了個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然後伸手，把剛才卓玉掉落的菜刀拿了起來，跟著他一指秦妍：“老實在那兒呆著，這會兒沒你的事兒！”
她說話的語氣，聲音，完全都不是一個孩子應有的，秦妍真的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欣欣……”
卓欣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我無怨不仇，我不想傷你，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不然，你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不是欣欣，你到底是誰？”
“笨女人，你終於明白過來了，我當然不是什麽欣欣，我叫馮程程，之前就是你的老公，卓玉把我害死的。我今天隻想讓他以命抵命，隻要你不插手，我保你沒事兒！”
說著話，小卓欣把那把對於她的個頭來說，巨大無比的菜刀拖在地上，徑直的走到了卓玉的麵前。這時的卓玉早就已嚇得體如篩糠，連嘴唇都在不停的顫抖著：“你……你……”
“卓玉，你還記得我吧？想當年，你真的把我害得好慘啊！我說過，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雖然秦妍根本弄不清楚眼前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眼看著小卓欣拿著刀來到了卓玉的麵前，她來不及多想，突然撲到了卓玉的身上，用身體護住了他：“我的欣欣在哪裏？你把她怎麽樣了？”
小卓欣用手指輕輕地摸著刀背，冷笑著說道：“打從她出生的第一刻開始，就由我占據著她的身體，至於那個什麽欣欣，我哪知道她去了哪裏？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是卓玉的孩子，我說什麽也不可能放過她，所以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的，最少，她根本什麽也不懂就……嘿嘿嘿嘿，這都是你的好老公，自己修來的！”
秦妍聽說自己的女兒剛一出生就被這個馮程程給害死了，起身就要和她拚命，可這小卓欣反應卻比她還快，她退後了兩步，用力的掄起了菜刀，這刀刃幾乎是擦著秦妍的臉劃過去的。這一下，秦妍被嚇得完全僵住了，這小卓欣卻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看在你這一年多年對我的照顧之情上，我這一刀就直接把你的喉嚨切斷了。你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插手我和卓玉之間的事，你這條小命，或者還能活的久一些。”
秦妍沒有說話，突然就這麽直直的趴在了卓玉的腿上，一動也不動了。
“秦妍，秦妍，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卓玉的手腳動彈不得，看到秦妍趴下，隻能大聲的喊她。
“你放心，她隻是被我給嚇昏了，還沒有死！”小卓欣冷冷的說道。
“馮程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其實這些年來，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是我太……算了，我知道，我現在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既然你鐵了心了要報仇，那麽，你就來吧，要殺要剮，我任你處置，隻不過，我還有第後一個要求！”
“哈哈哈哈，好啊，說說看，你到底還有什麽要求？”
“秦妍和這件事，真的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就像你說的，這一年多來，她是怎麽對你的，你最清楚。所以我求你，求你殺了我之後，千萬不要傷害她，行嗎？”
“這個嘛……哈哈哈哈，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馮程程，你不要逼人太甚！”
“喲！生氣了，大家快來看啊，卓玉生氣了，哈哈哈哈，你覺得，我還會怕你嗎？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嗯？”她把菜刀架在了卓玉的脖子上：“這行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特別是這一年多的時間，我真恨不得能立即取了你的狗命。可是你小子聰明，居然早早的就看穿了我。再加上這死丫頭的身子太小，我根本無力殺你！不過你以為，你就這麽整天躲著我，這事兒就過去了？我呸，不過話說回來，哈哈，還真多虧了你這個愛吃醋的老婆，要不是她，我哪能這麽快就等到這麽好的機會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看起來才一歲多的小姑娘，還穿著尿不濕，這手裏卻橫著一把菜刀，還這麽癲狂的笑著，這畫麵，想想都覺得，真的是太詭異了！
小卓欣雙手握刀，輕輕的在卓玉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這鮮血當時就流了出來。
“喲，喲，喲，你看看你，都流血了，來，讓我來幫幫你吧！”說著，她伸出舌頭，把卓玉臉頰上的血舔了去。
卓玉緊繃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用盡全力，想要把身子挪開！
“怎麽？你嫌棄我？你當年不是還給我寫過情書嗎？你不是說你一直暗戀著我嗎？你跟我說說看，你當年是不是對我充滿了幻想？你是不是常常都像那天一樣，偷偷的跟在我的身後呢？”
卓玉依然緊緊的閉著雙眼，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的什麽。
“你得不到我，就想要毀了我！是你，在我危難的時候，不肯伸出援手，是你，在關鍵的時候，把我按在了水裏，是你，害死了我，是你，是你，是你……”小卓欣瘋的似的，衝著卓玉大吼著。
說話間，她拿刀，從卓玉的臉上，切下了一片薄薄的肉：“還好，老天有眼，給了我這麽好的一個機會，這擺明了就是讓我找你報仇的，哈哈哈哈，所以你也怪不得我，這都是你自己修來的，自己修來的，哈哈哈哈！”
卓玉咬緊了牙關，一聲都沒有吭！
“不錯嘛，這你都能忍得了？”說著，她又從他另一邊的臉上，切下了一片肉。
卓玉隻覺得鑽心般的疼痛，可是他依然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她這會兒就在等著他痛苦的呻吟，他叫的越大聲，她就會越開心。所以他緊咬著牙關，說什麽也不肯發出一點的聲音！
“卓玉，你聽說過古代有一種刑法，叫作‘淩遲’嗎？”
雖然卓玉已經盡量控製著不讓自己發抖了，但聽到了這兩個字，他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看你這反應，想必你是聽說過這種刑法的，這淩遲嘛，最早出現在五代時期。所謂的淩遲呢，就在要在犯人的身上，切夠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直到最後一刀，才取其性命。這也是古代刑法當中，最殘忍的一種。我早早就發過誓，要用這種方法來‘報答’你，你猜猜看，以我的技術，能不能切夠這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呢？”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語速，還特意強調了三千三百五十七這個數字，此情此景，換作是誰，也是難以承受的，卓玉雖然盡量不讓自己去想象那種場景，但還是忍不住，越抖，越厲害了！
“哎呀，卓玉，你的褲子怎麽濕了？這……你應該不會是被我嚇尿了吧？哈哈哈哈，你怎麽這麽膽兒小啊？你當時把我往水裏按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我一直都以為你挺爺們兒的呢！”
卓玉真的繃不住了，他突然睜開眼睛，衝著她大喊了一聲：“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還是一刀把我殺了得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行嗎？”
小卓欣搖了搖頭：“嗯……那怎麽行呢？咱們說好了三千三千五十七刀，就一刀都不能少，我這個人可向來都是言出必行的！”
“馮程程，你個瘋子，是，沒錯，當年是我把你按進了水裏，是我害死了你，我對不起你，我承認，你有種就一刀殺了我，別在這兒裝瘋賣傻的。”
“幹嘛？你這是激我啊？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生氣，就會一刀把你砍了？你想錯了，我可沒有那麽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馮程程，你個瘋子，瘋子！”
“卓玉，你還是叫我卓欣吧，我覺得，這個名字確實挺好聽的。另外，你這麽叫我，咱們這畫麵是不是就有點兒骨肉相殘，不對，不對，不能叫骨肉相殘，或者應該叫……哎呀，哎呀，算了，不管了，不管了，我也不知道這應該叫什麽，反正，我就覺得你叫我卓欣的話，我這心裏會更舒服一點兒，你快叫，你快叫啊！”
卓玉衝著她大聲的嘶吼著：“馮程程，馮程程，馮程程，馮程程……”
小卓欣一皺眉，從卓玉的肩膀又切了一片肉下來：“我讓你叫，我讓你叫！”
卓玉疼得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用力的用後腦往牆上撞。
小卓欣趕緊拉來了一床被子，把它墊到了卓玉的身後：“你想就這麽把自己撞死？休想！”
“馮程程，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你說，你說啊！”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對你就兩個要求，第一，就是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叫我馮程程了，要叫我卓欣，第二呢，就是你一定要堅持住，讓我在你身上切夠這三千三百五十七塊兒肉！除了這兩點之外，其他隨便你！”
卓玉真的快被逼瘋了，他手腳被布條捆住的地方，早就掙出了血絲，他緊握著雙拳，卯足了全力，突然坐了起來，張嘴就要去咬站在他麵前的小卓欣。
可他的這一舉動，又被小卓欣早早看穿了，就在他起身的瞬間，隻見她往後退了一步，幾乎同時，她雙手掄刀，一刀就把卓玉的鼻子切了下來。
卓玉疼得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白色的被子，也已經被他的血染紅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這下下手有點兒重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一刀，我給你算成兩刀，要不，三刀也行啊，你別怕，還有三千三百五十一刀，很快就完了！”
卓玉趴在地上，放聲的大哭了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哭的到底是什麽，他隻希望，這一切，能早點結束，因為他真的感覺太疼了！
“來，咱再來一刀，你放心，這一刀，我會盡量的輕一點的。”
說著，小卓欣把卓玉的褲腿拉了起來，在他左腿的腿肚兒上，一連切了三刀。
卓玉這會兒已經放棄了抵抗，他完全當自己已經死了，就這麽趴著，任由她處置。
十幾分鍾過去，小卓欣在卓玉的身上，已經切下了整整一百片肉了，卓玉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到底是不是還活著，這一刀接著一刀的疼痛，早已變得麻木了，這血流得這屋裏到處都是，可這小卓欣，卻越切越興奮，根本就不管卓玉這會兒是不是還是醒著。
他依稀的看到，小卓欣捂著嘴，笑了笑說道：“卓玉啊，你別著急，還有最後的三千三百四十七刀，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