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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九 陰陽上仙

  世間眾生因造作善不善諸業而有業報,此業報有六個去處,被稱之為六道。六道是佛根據業報身所受福報大小劃分的。分別為:天人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羅道、餓鬼道和地獄道!


  天人道,也就是我們平時理解中的神仙道,而阿修羅道,既是我們所說的魔道!


  這六道之中,人道和天人道為善道,其中眾生造作善業多於惡業,所以樂多苦少。


  畜牲道、餓鬼道和地獄道,稱作三惡道,其中眾生造作惡業多於善業,所以苦多樂少。其中地獄道中眾生唯苦無樂。


  阿修羅道,與前麵這兩類,都不太相同,其中眾生,說它是天神,卻沒有天神的善行,反而和鬼蜮有相似之處。說它是鬼蜮,可它具有神的威力神通。說它是人,雖有人的七情六欲,但又具有天神、鬼蜮的威力惡性。因此,它是一種非神、非鬼、非人,介於神、鬼、人之間的怪物。


  這六道決,據傳說,就是阿修羅王所創。當年,阿修羅王正是憑借這門仙法把六道攪了個天翻地覆,他將此法術取名“六道決”,就是妄圖一統六道。可惜,這場萬年前的大戰,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還是天人道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之後,天人道中的上古眾神,才開創了我們現在所理解的這個“世界”。自此,阿修羅道,幾近滅亡,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恢複昔日的輝煌。而那部的六道決,也跟著阿修羅道的沒落,漸漸消失在了曆史的車輪之下。


  之後的幾千年裏,再也沒的人聽說過有關六道決的消息。


  一直到了,大概四千多年前,妖界裏出現了一個人,不知從哪兒找到了一部殘缺不全的“六道決”秘籍,而且他居然憑著這部殘缺的秘籍,差一點兒就顛覆了整個妖界。還好,妖王聯合同族,最終平息了這場風波。之後,這部殘缺的秘籍,便又一次的“消失”了。


  這次,楓葉上人師徒,不知從何處,又一次找到了這本秘籍,還好,他們這次,還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就已經被我們給平息掉了。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有關六道決的傳說!”陰陽上仙說道。


  “師父,那現在那本六道決的秘籍,您找到了嗎?”


  陰陽上仙歎了口氣:“這也是我現在最頭疼的事情,我剛才在埋葬你師叔的時候,把他的身上整個搜了一遍,包括那個伍六齊的身上,我也都搜過了,可是都沒有找到這部秘籍。”


  “那他們會把這秘籍藏在什麽地方呢?”吳綿小聲嘀咕道。


  “看來,我還是得親自去趟東北,到你師叔修煉的地方找找看,這部秘籍是個大禍患,一定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我在邊兒上一直沒有說話,因為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的心裏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把“窮奇神劍”是怎麽會到了陰陽上仙的手裏呢?

  吳綿和他師父許久沒見,所以聊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我和琳琳坐在邊兒上,也搭不上話。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我趕緊接話:“上仙,我有個小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陰陽上仙笑了笑,把那把窮奇神劍拿了出來:“你是想問它是怎麽到了我的手上的吧?”


  “正是!”


  “我這師弟,原本和我的功力就不相上下,當我得知他的六道決已經小有所成,如果我赤手空拳的來找他,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隻能找來這把神劍才能多一分的勝算……”


  “據我所知,這把劍本應在雷克的手中,不知您是怎麽拿到手的呢?”


  以我對雷克的了解,他一定是不會輕易的把這把神劍交出來的。


  “這個雷克,一直對綿兒圖謀不軌,其實我早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原本,我隻是想找他借劍一用,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不識抬舉!”


  吳綿跟著接道:“那您把他……”


  “像他這種惡徒,我本來就不想和他說那麽多,念在他畢竟是小輩兒,所以我就好言相借,可是他居然上來就出口傷人。既然他這麽不識抬舉,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您把雷克給殺了?”我問他。


  “這小子是死不足惜!當初他幾次三番的騷擾綿兒,我要不是念他修煉不易,早就出手滅了他了。”


  吳綿聽到雷克的死訊,顯得有些不安,幾次想張口說些什麽,可是最後都把話咽了回去。


  這陰陽上仙確實太過武斷了,雷克雖然不能算是我的朋友,但也並非大惡之人。你“借”人家的寶貝,最後還殺人壓寶!這事兒不管怎麽說,都是陰陽上仙做的不對。


  要依著我的脾氣,我今天非得跟他講講這個理兒的。可是吳綿在邊兒上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又跟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她不想我和她師父鬧得不愉快,看在她的麵子上,我硬是把這到了嘴邊兒的話,給咽了回去。


  我總覺得這陰陽上仙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窮奇神劍的事兒,總之,我隱隱有一種感覺,這老家夥遲早都會成為我的敵人的!


  接下來,陰陽上仙又跟我們講述了很多有關六道決的傳說,可是我卻根本就沒心再聽了。就連吳綿也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了,我想,她應該也是因為雷克的事,心中有所介懷。所以沒聊多久,陰陽上仙說要起身趕往東北,找尋六道決的下落,我們三個誰也沒有多留他,隻是跟他客氣了幾句。


  他一說要走,吳綿的眼眶不禁又濕潤了,她反複交待師父,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還說讓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來我家坐坐。礙於吳綿的麵子,我也隻能在邊兒上隨聲應和著,其實我心想的是,雖然這老家夥嘴上說的是一但找著六道決的秘籍,就立即銷毀,但他的這些話,恐怕也隻能騙得了吳綿,反正說什麽,我也不會相信的。依我看,如果他找不著這六道決還好,如果真的讓他找到了,這動靜,一定比楓葉上人鬧得還要大!

  和陰陽上仙分別之後,我們三個一起回到了家裏。吳綿看我一直悶悶不樂,就主動問我:“老公,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麽事兒呀?”


  “我心裏的事兒,其實和你應該是一樣的。”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師父居然會把雷克給殺了,這根本就不像是我師父平日裏的作風。當他說出這件事的時候,我幾乎都不敢相信,那個平日裏從不會發火,說話都不會大聲的師父,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也不怕你生氣,如果你師父真的找著了那本秘籍,我想,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好事兒的。”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師父向來言出必行,他說過要親手銷毀,就一定會做到的。這一點兒,我絕不懷疑!”


  聽吳綿這麽肯定,我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隻能笑了笑說:“希望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不過這次見到師父,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可是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兒有問題。”


  “你指的是……”


  “我追隨師父幾百年,我對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每一個細節,我都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這次見到的師父,言行上的細節,還有一些腔調上,我總是覺得和以前不太一樣。可是這些都是非常細微的地方,我也在懷疑,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我就是有這麽一種感覺,具體的,我真的也說不清楚。”


  雖然之前我和陰陽上仙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不過倒是聽吳綿說起過很多次,在吳綿的口中,這個陰陽上仙就是一個慈父,對他們這三個弟子,從不打罵,也從沒發過火。做人做事,都有著大將之風,聽得多了,我幾乎都認為,他就是我印象當中神仙的樣子了。可是今天一見,感覺區別還真是挺大的。


  除了言行舉止,和我想象當中的神仙,有所區別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我從見著他的第一時間,就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子邪氣。這個陰陽上仙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我和吳綿都搞不清楚。現在我們想得再多,也無濟於事。這一切,就等到他從東北回來的時候再說吧,希望他真的能像吳綿所說的一樣,言出必行,不然,以這老家夥的心智和道行,要是讓他練成了六道決,可就不會像楓葉上人這麽好對付了。


  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了下來,琳琳看我和吳綿都心事重重,就自己下廚做了一桌的好菜。


  我也勸吳綿,不要想的太多了,也許這一切,都隻是我們兩個想的太多了。


  我一邊夾菜,一邊試著,聊些別的話題。


  “琳琳,綿綿,你們猜猜,我做了這十來年的婚禮,我主持過的,最小的一對兒新人,結婚的時候,有多大年紀?”


  “二十!”琳琳搶著說道。


  “法律規定,最小的結婚年齡應該是女的二十,男的二十二吧!你還能做比這還小的嗎?”吳綿問我。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嘛,我們主持婚禮,也不能看了人家的結婚證才簽單啊,所以人家可以先辦婚禮,後領證啊。你們猜猜,這倆人當年多大,琳琳,你猜的有點兒大了!”


  “二十還大?難不成還十八?”琳琳一臉的懷疑。


  “還有點兒大!”


  吳綿想了想:“十八還大?兩個人都不到十八嗎?”


  “對啊,人家兩個是同班的同學,年紀差不多!”


  “十七!”琳琳又說道。


  “還是不對,行了,我直接公布答案吧,他們結婚的那天,男孩兒,剛過了十六歲生日,女孩兒,還沒過十六歲的生日!”


  “怎麽可能?現在又不是舊社會,哪兒會有人讓自己家的孩子十五六就結婚呀?”吳綿說。


  “這我還有必要騙你們嗎?這個男孩兒家是一個都市村莊的,當年人家村裏有個規矩,隻要你家的男孩兒辦了婚禮,不管領不領證,都可以把媳婦的戶口遷過來。一但戶口進來了,除了每個月的福利錢之外,還可以把家裏的房子往上接兩層。那會兒,那個村子已經有小道消息說要拆遷了。一但戶口進去了,男方家裏把房子往上一接,等拆遷的時候,最少又能多弄兩套房子。所以當時我接這個婚禮的時候,那個村子裏好幾個跟那個新郎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兒,都在那前後一段時間裏結婚了。”


  “十六歲的小孩兒,還不懂事兒呢,就結婚了?”琳琳疑惑的問我。


  “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人家這小兩口兒,是高中的同學,因為結婚,一塊兒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我當時就很想問他們,他們請假的理由是什麽,難道要跟他們老師說,他們請假回去結婚嗎?”


  “兩個半大的孩子結婚,那日子,能過安生了嗎?”吳綿問我。


  “結婚的當天,就在去酒店的路上,兩個人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就突然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女孩兒直接跟男孩兒說,這婚不結了。然後男孩兒就直接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這婚禮不辦了。我當時都傻了,我還從沒見過新人把婚禮辦得這麽兒戲的。”


  “後來呢,後來呢?”琳琳好奇的問。


  “後來?還沒過十分鍾呢,倆人不知道怎麽又有說有笑起來了。然後男孩兒問女孩兒,要不,咱這婚禮還照常辦吧?女孩兒很高興的就答應了。然後這男孩兒又拍了拍我,跟我說,婚禮照常進行!”


  “這兩個人,過家家呢?”


  “我也這麽認為,最後婚禮還是正常舉行了,兩個人在台上,言行舉止,完全都是個孩子的樣子,那場婚禮,別得做得有多別扭了。”


  “這種婚姻,能堅持多久?”琳琳問道。


  “能過多久,我還真不敢說,因為去年的時候,我做了另一場婚禮,新郎,就是當年那個不到十六的新娘的親哥哥。婚禮當天,我又見著那個女孩兒他們兩口了,人家當天來的時候,懷裏還抱著他孩子,看起來過的也挺好的。”


  “還真是什麽稀罕事兒都讓你遇著了……”吳綿笑著,給我夾了個雞翅。


  門外這時傳來了幾聲敲門聲,琳琳跑去開了門,王大跟著她後麵,走了進來。


  “秋哥好,二位嫂子好!”王大進來後,顯得格外的客氣。


  “王大,你今天怎麽感覺怪怪的,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風啊!”我笑著逗他。


  王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笑著指了指廚房:“秋哥,如煙還在廚房忙著呢?”


  我說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客氣呢,原來他這次來不是衝著我,而是衝著柳如煙來的。


  吳綿笑著跟他說:“如煙不在我們家,她下午的時候,已經回去了!”


  王大一聽,臉上的笑容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她……她怎麽……她走怎麽也沒有打聲招呼啊!”


  琳琳笑著跟我說:“老公,我怎麽感覺王大這話裏有點兒酸酸的味道呢?”


  “就是,我也感覺到了!”吳綿接道。


  “王大,你跟我說實話,你小子是不是對人家柳如煙動心了呢?”我指著王大問他。


  王大還沒說話,臉就紅了起來:“什麽……秋哥……你說的什麽啊,我……我哪有……”


  “行了,行了,有些事兒,是越抹越黑的,真沒想到,王大你還有這心思呢,哈哈哈哈,不過,還不知道人家柳如煙,又是怎麽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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