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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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屍間這種地方,我還一次都沒有進去過,而且這次還是晚上,雖然我並不怕鬼,但一說要去這種地方,我的心裏還是覺得心裏毛毛的。


  出來許多家的大門,我先給吳綿打了個電話,她說紅線蜈蚣她們已經抓到了。我們約好了在許多家樓下見麵。


  琳琳和吳綿下車的時候,我發現吳綿的右臂好像受了傷似的,琳琳在邊兒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我趕緊跑過去扶著吳綿:“怎麽回事兒?怎麽會受傷呢?”


  “我看著不像,他和許多那會兒的情況不一樣。”


  “他會不會也是少了什麽魂魄呀?”周誌強問我。


  我走出了小院兒,來到了吳綿的身邊,把裏麵的情況跟他們三個說了,吳綿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我把劍尖指到他的眉心,他居然還是老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感覺。他這是中邪了嗎?我把劍尖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珠都不帶動一下的。要不是他的嘴還在不停的動著,我真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苑陵!”我叫了他一聲,然後把手機往前舉了一些。燈光之下,我看到了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男人,他的目光呆滯,嘴唇不停的在動,可是我卻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麽。


  寶劍,上前一步,用劍尖點了點那個人,可是他依然沒有反應,這是什麽情況?我明明可以聽到他小聲的在說著些什麽啊!


  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從背後抽出了烏金


  “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說話啊!”


  他沒有回答,嘴裏好像還在念叨著什麽。


  “你是叫苑陵嗎?”我衝那個人喊了一聲。


  我輕輕地走進了套間,裏麵有一張破床,床的一角,蜷縮著一個人,這綠光,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裏怎麽會有綠光?我聽了許多的事情之後,就認定苑陵是個狗精,可是妖精的身上怎麽會發出綠色的光呢?


  我慢慢推開了一塊擋在門口的木板,走進了小屋,裏麵很黑,什麽也看不到,我打開手機上的閃光燈,在屋裏環視了一周。屋裏並不算大,幾乎沒有什麽東西,地上全是雜亂的東西,像是個垃圾堆,我仔細查看,發現裏麵的套間好像有微微的綠光。


  兒裏除了蟋蟀的叫聲之外,顯得格外安靜。


  說完,我就進了小院兒,院子不大,院

  “兄弟,你在這兒幫我照顧好吳綿就行,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知秋,我能幫上什麽忙嗎?”周誌強問我。


  這麽破的地方,怎麽可能會藏得了人呢?這房子看起來少說也有十幾年沒住過人了,門窗都不完整了,感覺都快要塌了似的。不過吳綿說了,應該不會錯,我跟琳琳說,讓她照顧好吳綿,我一個人進去就行。


  我們跟著吳綿的指引,拐了好幾個彎,幾乎穿過了整個村子,在小道邊上,有一個很破舊的小院兒,院門早就已經沒有了,院兒裏長滿了雜草,吳綿指了指裏麵的小屋:“他應該就在這裏了。”


  吳綿說那條蜈蚣在她的掌心裏一直為我們指引著方向,我恨不得一步就能找到那個苑陵的藏身之地,然後立刻就把那條蜈蚣揪出來弄死。


  村子。


  我怕這種事讓許媽媽看到會有不便,所以就交待許多在這裏陪著她媽媽,許多的表弟也留了下來,周誌強說他要跟著我,一會兒要是有個台階什麽的,還可以幫我抬輪椅,我們一行四人,一起進了

  車開到了新密的一個小村子,吳綿讓車子靠邊停了下來。我和周誌強一起把吳綿和輪椅從車上抬了下來。吳綿指了指前麵的一條小路:“應該就在這兒不遠的地方了。”


  吳綿坐在車上,給許多的表弟指著路,我們一路向南,出了南四環,繼續南行。


  許媽媽帶的車剛好是輛商務車,許多的表弟把後麵的座椅放倒,我和周誌強一起把吳綿帶著輪椅一塊兒抬到了車上,我讓周誌強開著我的車,我和琳琳一直在吳綿身邊陪著她。


  店裏買了個新的輪椅,吳綿微微點頭,向許媽媽表示感謝。許媽媽扶著輪椅跟吳綿說:“你不用跟我客氣,你們能這樣盡心盡力的幫助多多,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她剛才應該是讓許多的表弟在門兒的商


  “姑娘,來,你坐上來,這樣你會好受一些的。”許媽媽說。


  我們剛走到車邊兒,許媽媽說,讓我們稍等一下,一扭頭,那個小夥子推著一輛嶄新輪椅走了過來。


  許媽媽出門後,把許多的表弟拉到了身邊,在她耳朵邊交待了幾句,然後那個小夥子轉身就往外跑了出去。


  這毒蟲第二次進入吳綿的掌心後,吳綿的身體狀況明顯比剛才更差了,她這會兒走路都已經走不穩了,琳琳和我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她才勉強走出了停屍間。


  吳綿硬撐著身子,微微搖了搖頭。


  許媽媽也走過來問道:“姑娘,你真的沒事兒吧?”


  關,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流,勉強的跟我說了一句:“我,沒事兒!”


  吳綿先是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咬緊牙


  “綿,這東西…”我真的不想讓吳綿受這個罪,光看著那個東西往她肉裏鑽,我感覺我的心都在滴血。


  過了一會兒,吳綿說了聲好了,又把右手伸了出去,那蜈蚣居然又爬回了她的掌心。


  吳綿閉上雙眼,左手掐咒,這紅色的大蜈蚣慢慢的爬到了許多的屍體上,從她的眼眶鑽了進去,然後又從下巴的地方慢慢爬了出來,然後又找了個地方鑽了進去,然後再出來,如此反複了多少次,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慢慢的把頭轉向了一旁。


  許多母女倆站在遠處相擁而泣,吳綿上前了一步,勉強把右手抬了起來,從她手心的血口子當中,爬出了一條十幾公分長的,血紅色的大蜈蚣。這東西怎麽會在吳綿的手心裏藏著?要不是現在用得著你,看我不一腳把你踩碎了。


  麵垂著,左邊的臉也已經露出了骨頭,至於身上,我都不忍心往下看了…


  許媽媽哭得更厲害了,許多站在邊上一邊安慰媽媽,一邊看著擔架這邊。我顫顫巍巍的掀開了白布,一瞬間,琳琳嚇得閉緊了眼睛,周誌強轉身幹嘔了起來,我也是勉強撐著,隻有吳綿看似還算冷靜。這白布下麵,如果不說是許多的屍體的話,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麽人,整個上半身,包括臉,都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眼珠有一個已經不見了,另一個還在外

  這裏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樣,非常的冷,像個冷庫一樣,許媽媽指了指左邊第二個櫃門,同時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我知道她的指的應該就是許多屍體停放的櫃子。我和周誌強上前把櫃門打開,一陣寒氣從裏麵撲了出來,裏麵有一個擔架,周誌強用力把它拉了出來,擔架上蓋著一塊白布,下麵像是隻有半截的身子。


  那個小夥子又給那個男人讓了一根煙,還一個勁兒的和那個男的點頭。許媽媽過去跟那個小夥子說,讓他在門外等我們,另外我們進去後,不許其他任何人再進入,轉身和我們一起進了停屍間。


  “跟你姑說,千萬不要亂動屍體,也別哭的太大聲了,讓領導們知道了,我的工作就難保了,記著啊。”


  許媽媽帶著一個小夥子,應該是許多的表弟,和我們一起開車來到了東區第三醫院。到了停屍間,那個小夥子去值班室打點了一番,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給我們打開了停屍間的大門。


  吳綿搖了搖頭:“您放心,真的沒事兒。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許媽媽走到了吳綿的身邊,看著吳綿:“謝謝你們對多多的熱心,這份恩情,阿姨全記在心裏了。你的傷真的沒事兒吧?”


  吳綿沒有辦法,隻好讓我背著來到了許多家,我們把計劃整個和許媽媽說了一遍。


  “不管,我就是要背著你!”


  “我是手臂有傷,又不是腿上有傷,我自己能走!”


  ”


  我站起身來:“來,我背著你上樓去。


  “傻老公就傻老公,是老公就行。”


  吳綿笑著跟我說:“我剛才叫的是傻老公!”


  琳琳在邊兒上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真是個無賴。”


  我破涕為笑:“另外,從現在開始,以後不許你再叫我知秋了,剛才叫老公不是叫的挺順嘴嗎?以後你和琳琳一樣,也要叫我老公,記得了嗎?”


  吳綿把頭貼在我的肩上:“好,我記住了。”


  我苦笑了一聲:“那咱先說好了,你隨時感覺不舒服,就要馬上告訴我,我什麽事兒都能放下,隻要你平安無事。”


  吳綿貼在我耳朵邊上,小聲的跟我說:“傻老公,我真的沒事兒,你的綿寶寶過兩天好起來了,還想和你再試試那張新床呢!”


  我強忍著眼淚,看著吳綿額頭泛起的汗珠,我真的很心疼,可是又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才能幫到她。


  琳琳扶著吳綿,慢慢的讓她坐在了我的身邊:“我明白你的心思,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有事兒的,你的綿寶寶沒這麽容易死的。”


  這會兒真的是左右為難,我轉身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一句話也不說了,我不想騙吳綿,更不想讓她繼續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她是這麽說,可是我卻依然不放心,看著吳綿臉色慘白的樣子,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了絲語臨走時的情景。我一定不會再讓我心愛的女人離我而去了,永遠不會。


  吳綿左手摸著我的臉:“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也知道你心疼我,許多這麽可憐,我們怎麽能不幫幫她呢?另外,你別忘了,我也是蜈蚣,我們同類的毒,奈何不了我的,最多兩三天,我就可以恢複的,你放心吧。”


  “反正我就是不想讓你去,要是為了幫許多,而傷及你的性命,我寧可不做這個好人。”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可是我心裏此時此刻就是這麽想的。


  反正不管怎麽說,讓我眼看著吳綿傷成這樣,還要和我們一起行動,我這心裏真的是過不去。


  “那你們誰會驅使紅線蜈蚣呢?”


  “那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們幾個去幫許多就行了。”


  “那怎麽行,許多的屍體馬上就要火化了,到時候,我這毒不就白中了?”


  “要不咱先回去想辦法給你解毒吧,許多的事兒,不行了改天再說。”


  這可怎麽辦好呢?

  吳綿無力的笑了幾聲:“傻子,那些都是騙人的,你要是真的吸了,我的毒非但不會好,你也會跟著中毒的。”


  “不是說把毒血吸出來就沒事兒了嗎?”


  我抬起她的手要去吸她傷口上的毒血,吳綿一下就把我推開了:“你要幹什麽?”


  我把吳綿的右手抬起來看了看,她的右手,已經成了黑紫色,上麵還有一個硬幣大小的血口子,上麵還不停的往外流著膿血。


  “說了不也沒辦法嘛,這是唯一可以幫助許多的方法,再說,現在都已經是這樣了,再說那些,不是也沒用了嗎?”吳綿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我真的急了,衝著吳綿就大吼了起來:“你事先為什麽不告訴我會這樣呢?要知道是這樣,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去的。”


  蚣並不難,可是想要讓它聽命於你,就必須讓它吸食你的鮮血才行。吳綿抓到紅線蜈蚣之後,把它放在右手的手心,這蜈蚣一口就把吳綿的手咬破了,吸食鮮血的同時,也把它身上的巨毒傳入了吳綿的體內。


  琳琳哭著跟我說,原來要抓這種紅線蜈


  “什麽沒事兒啊,老公,你是不知道,這個紅線蜈蚣可毒了,姐姐事先也沒跟我說,要是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姐姐動手的。”


  吳綿搖了搖頭:“沒事兒,一點兒小傷罷了,過兩天就好了。”


  “要不,我去把許多叫來,讓她看看那個人是不是苑陵,如果是的話,管他傻了還是瘋了,你直接幹掉他不就得了?”


  殺不殺他先不說,確認一下他是不是苑陵才是正事兒。我讓周誌強回去把許多帶來,但絕對不許她媽媽來這兒,我怕老太太來了會控製不住情緒。


  許多跟著我一起進了小屋,來到床前,許多捂著嘴就哭了起來:“就是他,他就是苑陵!”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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