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難道天塌下來了?”陸離反問。


  “是這樣我姐剛剛打電話給我了,說她現在在凱悅酒店頂樓,讓你馬上去見她,如果你不去,她就往下跳。”


  “那就讓她跳唄!”陸離不耐煩的冷笑,“這件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應該是沒有想到陸離會這樣回答,徐若曦愣住了,好一會才說,“阿離,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不是人命關天嗎?你能不能……”


  “不能!”陸離很快打斷徐若曦,“我他媽今天已經煩死了,你們徐家怎麽會出這樣不要臉之極無下限到極點的人?”


  陸離突然爆粗口,“你告訴徐若溪,我沒有理由對一個和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負責,還有,她做的那些醜事我都知道了,之所以不當麵說是想給她留點麵子,既然她不要臉,那就直接一點,我早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想要死來威脅我,沒有門,要是就趕緊死,沒有人拉著她!”


  “阿離,你……”


  “我什麽?我他媽受夠了,你們所有人是不是都以為我傻?你姐什麽貨色你自己不清楚?還有臉打電話找我,對了,再提一句,她弄死孫曉曉的事情馬上就會被告發,對於她來說就算是不跳樓死,也要把牢底坐穿,結果沒有什麽兩樣的。”


  陸離罵完就掛了電話,喬唯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沒有好氣,“看什麽看?不認識了?”


  “不是,你這麽一絕情起來我怎麽感覺這麽陌生?”


  “不是我絕情,而是徐若溪太不要臉了,她這是還在做夢我會對她心軟呢,就她做得那些醜事,如果想死早就死一百次了,還昭告天下讓我去找她,她要是想死用得著通知人?真是可笑至極!”


  陸離說的也正是喬唯一剛剛想說的,徐若溪的不要臉和無恥是有目共睹的,她做了那麽多無恥歹毒的事情,如果想死,早就死了,怎麽會等到現在?

  她和別的男人的醜聞爆出來的時候她都能挺住,怎麽會這個時候想到要死,不過就是為了試探下陸離對她是否還有一絲情義,是否還能利用一下罷了。


  果然如同他們所想,徐若溪並沒有死,隻是為了威脅一下陸離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草,當陸離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後,她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就回到了家中。


  兩天後徐若溪被林嘉城提起訴訟,告她故意殺人,指使人害死孫曉曉。


  徐若溪被收押,到這個時候她終於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在交代所有事情之前她提了一個要求,她要見喬唯一。


  喬唯一想徐若溪已經伏法應該翻不起什麽大浪,於是就去見了她。


  徐若溪穿著囚服,臉上早沒有了往日的美麗動人,看喬唯一進來,她試圖笑,可是不笑還好,這一笑讓喬唯一把她的頹敗收於眼底。


  雖然隔著玻璃但是喬唯一清楚的看見了她眼角堆積的魚尾紋,這是她工於心計苦心經營的戰果。


  不過三十出頭的女人,不化妝已經凸顯老態了。


  喬唯一伸手拿起電話,她也拿起電話,沙啞的聲音透過聽筒穿過來,“喬唯一,你贏了!”


  喬唯一靜靜的看著她,她也在看著她,“你不想問我什麽嗎?”


  喬唯一搖頭,“不想。”


  “論美貌我不輸你,論才學我也高你一籌,輪愛我也比你更愛阿離,你還是一個離婚女人,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我慘敗,我真的不甘心!”


  “你說的那幾樣的確比我好,可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人品,你這樣的人品都能擁有幸福,那這個世界還有美好嗎?”


  “人品?喬唯一,你的人品比我高尚多少?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利用過阿離?什麽人品之說隻是強詞奪理,歸根結底你隻不過是比我命好而已。”


  “你要那樣想就隨便你吧。”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有一天和阿離修成正果後堂而皇之的站在你麵前羞辱你一番,可是現在這一切卻再也不可能實現,既然我不能羞辱你,那就讓你來羞辱我吧,喬唯一,我把我的傷口呈現給你看。”


  “我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


  “怎麽會不感興趣呢?現在沒有旁人,你大可以幸災樂禍的看我痛苦的。喬唯一,其實到昨天晚上我才真正想明白我到底輸在哪裏。”


  她歎口氣,“這幾天來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輸在哪裏,現在才知道我輸在什麽地方,許淑儀這個賤人真的是太惡毒了,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作自受。”


  徐若溪開始回憶她在國外酒店的那天晚上,她和陸離在酒吧喝酒,為了勸陸離喝酒,她自然也沒有少喝,後來許淑儀讓人在陸離的酒裏下藥,陸離暈了,她扶著陸離出了酒吧。


  上車到酒店,她一直是清醒的,進入酒店房間的時候她也是清醒的,她看著許淑儀的人把陸離放在了酒店的床上,看著他們幫他脫下了衣服。


  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一幕,徐若溪是欣喜不安的,她進入浴室去洗了澡,往自己身上撒了一些香水,想把自己香噴噴的奉獻給陸離。


  問題就出在那些香水身上,當時她沒有想明白,不過現在回頭發現不對勁,用了香水後她感覺整個人都產生了變化,渾身燥熱,就像是在火上烤一樣。


  她以為是酒精的作用,沒有多想就出了浴室爬上了床,臥室的燈光很昏暗,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神,完全分不清楚床上的人是不是陸離,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她撲上去。


  徐若溪迫不及待的握住了床上男人的那個位置……出人意料的堅@挺,男人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沒有痛苦,很歡愉,她被折騰得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是後半夜,臥室裏黑乎乎的,壁燈也關了,她動了一下,旁邊的男人又翻身壓過來,又是一番劇烈運動。


  整個過程男人都沒有出聲,而她竟然也沒有想到要開燈,還欣喜不已,認為陸離是在主動要她。


  這一次她照樣被折騰得昏睡過去,早上醒來,陸離不在身旁,房間裏一股淫糜的味道拉開窗簾發現太陽已經很高了。


  徐若溪看著自己滿身的吻痕滿心歡喜,她洗漱後羞答答的去敲陸離的門,滿以為會看到陸離溫柔的眼睛。


  卻不想陸離的態度很冷淡,竟然冷冰冰的告訴她,從今天開始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希望她不要去打攪她。


  徐若溪很傷心,昨夜的歡愉就像是一場夢,她特別的生氣,特別的不甘心。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兩次歡愛,於是馬上去了醫院,讓醫生幫她取出殘留在體內的精@子,準備如果不能受孕就做人工授@精。


  幸運的是她竟然懷孕了,知道自己懷孕後她就開始小心謹慎,她不敢多吃,怕身體變化被人看出來。


  穿衣服也盡量的穿寬大的衣服,喬唯一懷孕進入醫院檢查的時候徐若溪的孩子已經有四個多月了,她當時扶著陸離去複查,陸離沒有認出喬唯一,但是她認出了喬唯一。


  於是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許淑儀,許淑儀聽說喬唯一懷孕躲在沈默然的別墅裏,馬上派人去查看,導致我流產。


  徐若溪很平淡的在講述著這一切,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者是緊張,很平靜,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她說:“我不後悔我曾經做過的這一切,如果給我機會從新來一次,我還會選擇這樣做,不過我會更加的仔細小心,不會上許淑儀的當。”


  對於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喬唯一已經沒有言語可說了,徐若溪又說到了孫曉曉的死。


  喬唯一和陸離舊情複燃後,她非常的憤怒,因為害怕許淑儀會傷害她的女兒,所以她一直躲著不敢出麵,她本來是想聯合喬唯一來鬥許淑儀的,沒有想到她不上當。


  徐若溪於是盯上了孫曉曉,孫曉曉被林嘉城打得遍體鱗傷,她裝好人去安慰孫曉曉。順便給孫曉曉灌輸了一些歪理,讓孫曉曉對喬唯一恨之入骨。


  在孫曉曉去找喬唯一的當天,她給孫曉曉吃了藥,又對她進行了一番洗@腦,滿以為孫曉曉會和喬唯一同歸於盡,沒有想到竟然出了意外。


  孫曉曉被抓後她很害怕,托人給孫曉曉帶了口信,讓孫曉曉裝瘋賣傻,她會讓人去救她。


  孫曉曉和徐若溪是同一類人,當時挾持喬唯一是因為吃藥,清醒後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於是按照徐若溪的要求裝瘋賣傻。


  陸離把孫曉曉送進瘋人院後,徐若溪非常害怕,她一方麵擔心孫曉曉會供出自己,一方麵加緊了行動。


  徐若溪找人買通了瘋人院的護士,在錢的唆使下,護士給孫曉曉服用了安眠藥,但是卻故意不給有暴力傾向的病人服藥,導致了慘案的發生。


  徐若溪為了把水攪渾,兩麵使詐,對喬唯一說是許淑儀在搗鬼,對許淑儀則說這一切是陸離在搞鬼,說陸離是為了報複孫曉曉對喬唯一進行傷害故意讓人虐死了孫曉曉。


  看陸離為了喬唯一命都不要,許淑儀相信了徐若溪的話,許淑儀苦心經營到現在,自然不想中途出意外,為了保住她的希望,於是說服林嘉城和孫曉曉的養父母接受了瘋人院提出的賠償。


  盡管有心裏準備但是喬唯一還是被徐若溪的瘋狂嚇了一跳,看她吃驚的樣子,徐若溪狂笑起來,“喬唯一,我最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弄死你,我不應該猶豫,應該早點想到斬草除根,隻要你不在世上,就沒有人跟我搶奪阿離,阿離他就不會變心!”


  喬唯一看著猙獰的徐若溪不知道說什麽好,她還在叫囂,“雖然我和許淑儀鬥輸了,但是不代表你能贏,你等著吧,我還沒有輸,就算我輸了,許淑儀一定會把我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的!”


  喬唯一沒有再聽她胡言亂語,放下電話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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