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徐若溪的叫聲穿透房門讓床上的喬唯一和陸離同時一驚,激烈的運動因此而停止,在興頭上被打擾,陸離很不高興,“幹什麽?”
“阿離哥哥,我疼,我好上疼!”外麵的聲音帶了哭腔,喬唯一和陸離的興致瞬間降到了冰點。
陸離翻身坐起來抓過衣服很快穿上,隨手抓了毯子蓋喬唯一身上,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的徐若溪已經哭得雨打梨花,陸離伸手扶住她,“哪裏疼?”
“我身上疼,渾身都疼。”
“這可怎麽辦?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阿離哥哥,我不想聞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你不是很疼嗎?不去醫院怎麽行?”
“我不想吃止痛藥,我不想變成一個傻子,你陪著我,給我講笑話吧,聽見你的聲音我就不那麽疼了。”
“好吧!”陸離扶著徐若溪離開了,臨走時候關上了房門。
喬唯一我爬起來穿上了衣服,媽媽也上來了,“怎麽回事?”
“說是身上疼,讓阿離陪她說說話。”
“可憐!”媽媽歎氣,“身上那麽多傷疤,不疼才怪。”
“傷口不是已經愈合了嗎?怎麽還疼?”喬唯一疑惑的問。
“說是當時治療的時候治療條件不好導致的。”媽媽摸摸她的頭,“過去看看吧。”
喬唯一答應著出了房間,走到徐若溪的房門口,裏麵傳來徐若溪的哭聲,陸離在輕聲哄她。
她準備推門的,想了想又轉身回了房間,這個時候她去也改變不了什麽,就讓陸離陪著她吧。
陸離在徐若溪房間呆到淩晨才回來,看她靠在床頭玩手機,他心疼的爬上來摟住她。“唯一,再辛苦一段時間,等她做了植皮手術,等若曦巡演回來,讓她和若曦培養一段時間的感情,到時候有若曦照顧她,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喬唯一伸手摸摸他的臉,“阿離,你瘦了許多。”
“我沒有關係,還挺得住,隻是若溪太可憐了。”
“是啊,今天田亞洲隻是大約的和我說了下情況,說她是車禍汽車爆炸燒傷,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啊?”
“和我分手後沒有多久。”
“這都已經好幾年了?”
“是啊,當時我以為她死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活著,這幾年來她吃了不少的苦,做了很多次手術,臉上看起來正常了,身上和手臂上還有傷痕,她很自卑,一度不想活下去。”
“那麽漂亮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打擊肯定不是一般的大。”喬唯一歎息,“你又是怎麽知道她還活著的?”
“我並不知道她還活著?前段時間,我聽見德國那邊的工作人員說過,說在醫院看見過她,當時我不太相信,不過我還是趕過去了,就是那次去德國。”陸離解釋。
“我趕到他們看見過她出現的醫院,沒有找到她的行蹤,當時以為是個誤會,後來這次媽媽對喬氏下手,我和她談判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她桌上有一份醫院的文件。是關於植皮手術的,我覺得很奇怪於是就委托田亞洲去調查,結果發現了她還活著的事實。”
“你一定很震驚吧?”
“是,當田亞洲給我發來若溪的照片時候我真的是驚呆了,媽媽大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馬上轉移若溪,她很狡猾,但是被田亞洲盯住想要逃脫不容易。”
“可是阿離為什麽她的事情一直隱藏到現在你才知道?”喬唯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陸離她媽把徐若溪隱藏了幾年都沒有讓陸離找到,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突然的露出馬腳?
“因為我這次股權轉讓讓我爺爺很惱火,之前對媽媽睜隻眼閉隻眼放任不管,不過這次媽媽和我的交易讓我爺爺覺得媽媽太放肆了,覺得媽媽想要染指陸氏,於是出手打壓媽媽。”
“你爺爺對你媽為什麽會這麽深的成見?”
“他一直都不喜歡媽媽,你也知道媽媽當初嫁給爸爸用了不少的手段,我爺爺最討厭耍手段的人了。媽媽這些年來也是四處經營,在外麵有幾個公司,我爺爺之前放任不管,不過這次惹毛了他。”
陸離苦笑了下,“我爺爺讓人斷了媽媽的公司的後路,媽媽在德國的公司破產了,所以她才想著把若溪轉移,本來想轉移到美國去,但是擔心被發現,她想著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把若溪送了回來。唯一,其實若溪已經在江城呆了好幾個月,我們最近才發現的。”
“徐若溪當初出事情時候徐家知道嗎?你媽為什麽要這樣對徐若溪?”
“知道,當初我為了若溪不惜和家人反目,當時徐家處在生死邊緣,指望若溪通過我能救他們,可是陸家為此和我斷絕關係,徐家自然撈不到好處,媽媽做事情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為了逼我回頭找了徐家談一筆交易,讓徐家把若溪關起來,不要和我有牽扯,她則給徐家一條生路。”
這和現在我和陸離的情形是何等的相像,喬唯一感同身受心中對徐若溪又憐惜了幾分。
“若溪為了和我見麵私自逃出來,卻在路上發生了車禍,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徐家馬上把她送到了醫院,媽媽知道了這個消息,在我前麵行動,找徐家談了一筆交易,徐家本來就敗落了,為了利益自然答應了媽媽的要求,於是偽造了若溪的死亡。”
“怎麽可以這麽狠?”
“人在利益麵前通常會變得狠毒,若溪本身和她繼母不合,再加上她現在這副樣子,不能給徐家帶來好處,隻有繁重的醫藥費,所以徐家放棄了她。”
陸離歎口氣,“說起來這件事我得感謝媽媽,要不是她出麵,以徐家的歹毒怎麽可能會容若溪,沒有人付昂貴的醫藥費,她也許早就不在人世了。媽媽為若溪的手術花費了好多錢和精力,不過和若溪受到的痛苦相比,她這些都不算什麽。畢竟當初的罪魁禍首也是她。”
陸離她媽怎麽看都不像是那樣心軟的人,一個可以和自己兒子做交易的人怎麽可能會這樣心軟?徐家既然放棄徐若溪她也沒有必要為此付如此代價去拯救徐若溪啊?
喬唯一總覺得許淑儀留著徐若溪有別的目的,想到她覬覦陸氏股權的事情,她不由得開始猜測,難道許淑儀留著徐若溪是想等老爺子和老太太去世後用徐若溪和陸離做交易?
不然她找不到她留徐若溪的目的啊?
這一夜她們相擁很快進入了夢鄉,次日早上看護來上班了,陸離特意和看護一起陪了徐若溪半天才去了公司。
陸離離開後喬唯一心裏有些打鼓,擔心徐若溪會鬧,提心吊膽的過了半天,她表現還不錯,很乖巧。
中午心理治療師過來對她進行治療,為了方便治療阿姨特意收拾一間屋子出來,按照心理治療師的要求布置出來。
徐若溪和心裏治療師呆了兩個小時,臨走時候心裏治療師說她的情況不錯。
這一天過得還算順利,喬唯一以為會手忙腳亂的過一天的,情形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她心裏覺得很高興。
晚上陸離回來聽說後也很高興,大家其樂融融的吃了晚飯,到外麵散步,徐若溪表現得很正常,除了愛粘著陸離外說一些讓喬唯一聽了不舒服的話外,別的都很正常。
考慮到她是病人,又那麽可憐,喬唯一沒有在意她說的話。
晚上的時候看護陪著她進了房間,陸離不放心也跟了過去,徐若溪很安穩的睡了。
陸離很快回來了,和昨天晚上一樣,洗澡後又抱著喬唯一求歡,正如火如荼的時候徐若溪又來敲門了,還是身上疼癢,睡不著。
陸離又去陪她說了大半夜的話,疲憊不堪,次日她也很正常。
可是晚上的時候她卻又變了一個樣子,又是身上疼,要陸離陪她說話轉移注意力,折騰得陸離不得安生。
看著陸離一臉疲憊的樣子,喬唯一心疼得不得了。
為了陸離喬唯一也豁出去了主動接近她,試著和她處好關係,隻希望她晚上疼的時候她可以陪她說話轉移注意力,不要折騰陸離了。
她白天對喬唯一還算友好,晚上就翻臉不認人,就認準陸離,如果不是因為她身上有傷,又失憶了,喬唯一真的懷疑她是故意為之。
喬唯一實在忍不住把她晚上的行為和心裏治療師說了,心裏治療師很奇怪,“那就送她到醫院去檢查下身體,看看是不是發炎了?”
喬唯一采納了心裏治療師的意見,和陸離陪著她去了醫院,醫生把她帶到治療師檢查,喬唯一和陸離在外麵等,半小時後醫生出來了,說徐若溪身上的傷口感染了,所以晚上會疼,讓住院觀察幾天。
她們采納了醫生的建議,把徐若溪留在醫院治療,徐若溪躺在病床上掛點滴,喬唯一百無聊賴的和兩個看護陪著,張萌萌給我打來了電話,“你死哪裏去了,怎麽這麽多天不來看我?”
喬唯一走到外麵把徐若溪的事情和張萌萌解釋了一遍,她歎氣,“你和陸離還真是能折騰,一出一出的。”
“我也不想的,哪裏會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太慘了,我都看吐了,你能想象的。”
“送到國外去治療吧,我覺得國外的治療條件比國內好。再說她的臉不也是在國外治療好的嗎?”
“可是她離不開阿離,這樣阿離豈不是也要跟著去?”
“笑話,離不開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張萌萌反問。“要真是這樣三年來早死無數次了,別和我談什麽心裏牽掛什麽的,一個美貌如花女人變成這副樣子有勇氣活下去就不會像你說的這樣軟弱,唯一你不要又被騙了。"
“這種事情也能騙?”
“那可說不好,你換自己想想,如果是你變成這副樣子,你會去找陸離嗎?女為悅己者容,躲起來還差不多,還粘著他?”張萌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