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靈藥：飛來橫禍
孫直看到張曉慧打來的電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幹什麽？又給我打電話幹什麽？還想玩我麽？”
張曉慧溫柔綿軟的聲音傳過來，說：“真是對不起，我住在朋友家裏。中午出門的時候我把手機放在房間了，我沒有鑰匙，打不開門，跑到朋友公司去拿鑰匙，朋友不在公司，去外麵談事了，我又去找他，這才拿到鑰匙，然後回到家裏再拿手機，所以耽誤了時間，我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真是對不起，原諒我好不？”
孫直聽到張曉慧嬌滴滴的聲音時火氣就消了一半，得知她受了這麽多的苦，頓時火氣全都跑光了。他說：“真是辛苦你了。”
張曉慧鬆了一口氣，聲音裏充滿了委屈，說：“是我對不起你，讓你久等了。”
孫直苦笑道：“我已經回來了，唉。”
張曉慧頓了頓，說：“你有時間的話再來一趟吧，我挺想見見你的，順便喝杯茶什麽的。”
孫直心中又燃起愛的火焰，說：“有時間！我現在就過來。”
老三看到孫直接電話前後的反差，忍不住驚歎：“我草，這他媽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孫直哈哈大笑，洗了個臉就出發了。他再次坐了兩個小時的車來到目的地。路上一直跟張曉慧閑聊，免得她又出什麽意外。張曉慧的朋友圈裏有不少照片，他一張張地全都欣賞過。她的長相算不上特別漂亮，但是看起來十分順眼。
下車後他給張曉慧打電話，在人群當中一眼認出了張曉慧。她打扮得相對來說比較成熟，果然高中畢業後就出來打拚。
張曉慧看到他的模樣略微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把這絲驚訝隱藏起來。她就像跟老熟人打招呼似的說：“找個地方坐坐吧，你對這個地方熟悉不？”
孫直有點臉紅，搖搖頭說：“不是很熟，很少來，我是個宅男。”
張曉慧展顏笑道：“那我挑個地方吧。”她帶著孫直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直接在建築外麵坐電梯坐到三樓。孫直看她輕車熟路，不由得產生一絲狐疑。
走出電梯一看，原來一家餐廳。她隨便點了兩杯奶茶，一個果盤。她又看了他兩眼，說：“真是年輕啊。”
孫直有點莫名其妙，說：“跟你說過嘛，我還沒畢業，算得上年輕吧。怎麽，你以為我在騙你啊。”
張曉慧說：“是啊，我在外麵打拚這麽多年，很多人都喜歡裝有文化裝年輕，有的人才小學畢業卻說自己是大學生，這樣的人多了去。啊，我可沒說你哦。”
孫直偷偷打量著張曉慧，說：“你一個人孤身在外不容易啊。”
張曉慧無奈地笑，說：“生活嘛。”
兩人這麽聊了起來。
大概過了七八分鍾，張曉慧看了看手機，說：“要不去看電影吧。坐這挺無聊的。”說完就站了起來，似乎算準了孫直同意去看電影。孫直果然同意。
這時服務員拿著賬單過來了，對孫直說：“先生，一共消費了三百九十八塊錢，現金還是刷卡？”這時候支付寶微信支付等手機支付技術還沒有發展起來，人們習慣用現金或者刷銀行卡。
“我草，這麽貴？不會是黑店吧？就兩杯奶茶而已。”孫直的冷汗瞬間爬滿了腦門，摸了摸口袋，裏麵隻有三四十塊錢以及一張公交卡。他對張曉慧結結巴巴地說：“我沒帶錢，你有錢麽？”
張曉慧麵露不悅，問：“沒有現金，卡呢？”
孫直把褲兜翻出來給她看，說：“我錢包沒帶，啥都沒有。你幫我付一下吧。回頭我轉給你。”
張曉慧眉頭大皺，盯著孫直看。
孫直滿頭大汗，無地自容。
服務員一直站在旁邊，一臉微笑。
張曉慧又問：“你真的沒有帶錢嗎？”
孫直紅著臉說：“我騙你幹啥啊？這頓你出，到我學校去了我好好招待你，怎麽樣？”
張曉慧認清孫直的確是個窮鬼，隻好掏出錢包，從裏麵摸出幾張紅票子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這才離開。
張曉慧說：“走吧。”
孫直低著頭跟著張曉慧。
下電梯後，張曉慧問孫直：“你住在哪裏啊？”
孫直說：“我是學生，肯定住學校啊，怎麽，想來我們學校玩嗎？”
張曉慧冷笑道：“算了吧。咱們初次見麵，還是AA的好，剛才花了三百九十八，就算是四百吧。你還我兩百。”
孫直臉上的冷汗又往下滴，說：“我身上真的沒有錢，你把你的銀行卡卡號給我，回學校了就跟跟你轉。或者你跟我去學校，我取錢了再給你。”
張曉慧表現得非常不耐煩，說：“去你學校？他媽的那麽遠，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大哥。我不管，你讓你同學給你送錢來也行。除了這兩百，還有我的誤工費三百，一共五百，快給錢！”
孫直就算再愚蠢，也知道這個張曉慧不是好人了，要麽是酒托飯托要麽是騙子。難怪她會驚訝於他是個學生，因為學生沒錢，消費不起多少東西。難怪那麽兩杯奶茶就需要四百塊！
想通了這點，他就不覺得愧疚了。他強硬起來，說：“我明白了，原來是你是這種人！兩百塊我會給你，我轉給你，你放心，不相信就跟我一起去學校。至於三百的誤工費，你當我是傻子嗎？”
張曉慧罵道：“傻你馬勒戈壁！不給錢就挨揍！”她拍了拍手，身邊走出兩條彪形大漢。她又問：“給不給錢？”
這個地方很偏僻，喊救命估計都沒人聽到。難怪張曉慧會往這個地方跑。
孫直梗著脖子說：“不給！你欺騙了我感情！你這個騙子！”
“騙你媽！”其中一個男人給他了一巴掌，直接把他扇暈了。他順著牆倒下來，腦袋磕在牆邊的垃圾桶上，接著又磕在地上。
張曉慧和兩條大漢沒想到他這麽不經打，他們害怕出什麽事，趕緊離開，走之前還罵了句：“晦氣。”
天慢慢黑了，偶爾有人從他身邊路過。
一個乞丐經過這裏，見孫直暈倒了，便掏他的口袋，把他的三十多塊的零錢都掏走了。
入夜，城市裏的老鼠開始出沒。好幾隻老鼠鑽進孫直身邊的垃圾桶裏找吃的，最後一隻小老鼠來晚了，什麽都沒找到。它看到孫直長著一張大嘴，以為是個洞，於是往他嘴裏鑽。
孫直迷迷糊糊醒了，看到自己嘴裏鑽進半隻老鼠嚇得魂飛魄散。他連忙去拉老鼠的尾巴，但是老鼠跑得快，已經鑽進去了。他嚇得扶著牆不住嘔吐，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依舊不見老鼠的蹤影。
他害怕極了，身上所有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老鼠身上沾滿了細菌，這鑽到人體裏怎麽得了？何況老鼠是個活的，會不會在他肚子裏亂啃？
過往的路人看到他嘔吐的樣子，紛紛掩鼻繞路。
他捂著臉，覺得頭暈得厲害。那一巴掌不會扇出了腦震蕩吧？他轉而想到，剛才那隻老鼠是不是他的幻覺？因為老鼠鑽進肚子裏好久了，還沒感覺到多少不舒服。
對，肯定是幻覺！
他想回學校，但是身上沒有錢，好在手機還在，公交卡還在。他滿腹心事，又擠公交車回宿舍。
進門後，老三捏著鼻子說：“我去，你疏通下水道去了麽？身上這麽大的味兒？”
他唉聲歎氣，說：“別提了，碰到酒托，我身上沒錢，被打了一頓。”他鑽進廁所洗澡，洗完了躺在床上沉思，琢磨著那隻老鼠究竟是不是真的。
躺著沒多久就睡著了。睡到半夜時，他醒了一次，感覺自己渾身燥熱，身體裏的血液就像沸騰了一樣，而且一柱擎天，非常誇張。
“奇怪，大半夜的，陳伯怎麽就來造訪了？”
他睡意襲來，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他做了個夢，夢到大量的老鼠，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上午，他被電話鈴聲驚醒。
他拿過電話一看，發現是個陌生電話。他摁下接聽，說：“喂您好，哪位？”
那邊說：“是我，冷射手。”
他的睡意瞬間消失，無比激動地說：“是你啊，好幾年不見了。婚後生活如何啊？”
冷射手歎道：“不怎麽樣，離婚了。現在在你們學校附近打工，想看看你，有空嗎？”
“時來運轉啊！”他心想。三年前，他在冷射手身上傾注了他的所有心思，多次幻想冷射手從遊戲中的老婆變成現實成的老婆！也是冷射手，激起了他對愛情的向往。可是冷射手的婚事擊碎了他一切想象，最終變為一場泡影
“啥？有空麽？”冷射手重複問道。
他忙不迭地說：“有啊，你在哪？我來找你。”說完後他又驚醒起來，冷射手不會又是張曉慧這樣的酒托吧？應該不會！他和冷射手在遊戲裏做了三年夫妻，自認為冷射手不是這種人。但是三年沒見，她會變成啥樣誰都不知道。
冷射手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疑慮：“我來學校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