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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興許為人9

  “瞎子哥哥,你,你們走太快了。”


  “你自己跟不上。”莊軒幸災樂禍。


  現在,莊軒站在鳳寒的身邊有些咬牙切齒,:“寒,你到底想幹啥?不是說那樣更近些,快些,現在?”


  看著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他是哪有人哪去?

  小於匯吃著鳳寒遞給他的糖葫蘆,安安靜靜的,不發一言。


  鳳寒低了低頭,眼裏的霧彌漫地越來越密,:“對不起。”


  莊軒察覺到了這一路上的不對勁,想了想,他張開雙手抱了抱他的呆子。


  “呆子,你怎麽了?”鳳寒突然半跪在地上。


  莊軒摸著鳳寒的雙臂,是多麽地沒有力,呆子這是怎麽了?

  突然,呆子開始透明了起來,從他的手開始。


  “呆子,別,別這樣,別!”莊軒即使再歇斯底裏,也阻止不了呆子的透明化,消失。


  旁邊的口裏還塞著糖葫蘆的小於匯也呆了,糖葫蘆從嘴裏掉出來了。


  “瞎子哥哥,冰哥哥,他,這是怎麽了?”小於匯想去摸鳳寒,但是,看了看瞎子哥哥又不敢了。


  原本沉浸於某種悲傷中的莊軒,突然起來了,他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眼神不一樣了。


  “匯匯,走吧?”看著小於匯帶著笑,但是小於匯不敢去看瞎子哥哥的眼睛了。


  莊軒看了看地上小於匯掉的糖葫蘆,:“匯匯,再給你買一串。”


  他牽著小於匯的手到賣糖葫蘆那裏,再買一串了,給自己也買了一串,兜裏拿錢,付錢,一切行雲流水。


  瞎子哥哥的眼睛好了,但是小於匯卻不敢看了。


  是啊,莊軒他的眼睛好了,可是他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舔了舔這顆糖葫蘆,一點都不甜,明明匯匯吃得這麽甜。


  在這街道,莊軒待不下去了,這些人看著他的眼神是這麽奇怪,剛剛,就在這裏,消失了一個人。


  沿著街道,按著那個人的路線,莊軒一直走下去,可是再也沒有遇見了那個人。


  “匯匯,過去吧,這個,你拿著。”這個熟悉的學院門前,熟悉的大長隊。


  小於匯抬頭,他覺得未來他都可能見不到,哥哥了:“好,哥哥。”


  拿過東西,進去那個隊伍裏,莊軒看著看著,人已經沒影了。


  恍若未覺,莊軒的手抬起來,似有些什麽,摸了摸那個還一直待在頭上,一直為拿下來的釵子。


  來得這麽沒有道理,消失的這麽沒有道理,是不是算是有道理?

  轉身,莊軒勾起了一抹笑,還算是有良心哪。


  記得他一直在意的,身高?這算什麽那?


  這是不讓他回學院哪?

  這可是你說的。莊軒無聲地對著空氣張了張嘴。


  再看了一眼那個位置,莊軒轉身,他要出發了呢~

  在隊伍裏的小於匯像是受到了什麽感應,回頭看了一眼。


  隻是,那裏什麽也沒有,瞎子哥哥,已經走了。


  小於匯失落地轉回頭,再也回不來了。


  一座山林外,坐落著一戶小獵戶。


  如虞是一個獵戶的女兒,娘親在她出生的時候去世了,但是爹爹對她很好。


  爹爹現在已經去外麵打獵了,但是去好久都沒有回來了。


  如虞一邊收著繩子上的幹衣服,一邊心事重重地張望著外邊。


  桌子上的飯菜冒著熱氣,但是如虞覺得很快就會涼了。


  如虞將最後的衣服收齊放進了屋裏邊,隻是再出來,這屋外邊就多出來了一個人。


  如虞呆了呆,先是看這個男子身上有沒有什麽武器,手已經往門旁邊摸。


  看到裏邊的人出來了,坐在普通凳子上的莊軒,原本是低著頭的,此刻抬起了頭來。


  如虞被這雙眼睛驚到了,好獨特,像是蒙了一層霧,又像是裏邊全住滿了黑。


  第一次見到一個特別的人,如虞的心裏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覺,不知不覺手也收了回來。


  如虞習慣性地冷著一張臉,:“這,有人。”


  莊軒站了起來:“這嗎?”


  如虞點了點頭,“你是從哪裏過來的?那邊嗎?”如虞指了他爹爹平常過來的方向。


  莊軒看了看這張桌子上的才,不在意地點點頭。


  “那你在路上有看到人嗎?”如虞一急切,跑了過來,差點就要拉住莊軒追問。


  莊軒又看了一眼菜,然後抬眼看了看如虞:“有呀!”


  “那!”如虞往前又走了幾步,但是看到那個眼神,又停了下來。


  如虞盡快的拿起手邊比劃邊道:“公子,是不是這麽高,下巴一塊短短的胡子的人。”


  莊軒又點了點頭,:“是呀,怎麽了?”


  “那他為什麽沒有跟上公子啊?”


  “唉,公子,你·!”如虞撐起來的冷臉沒有了

  莊軒直接動手吃起了桌上的菜,這位公子讓如虞氣到刮目相看。


  “別急~你家父,就在那來了。”莊軒邊吃著,優哉遊哉地那筷子向那邊指了指。


  遠處走過來一個人,不是如虞的爹爹,嚴虎,還是誰?

  如虞展開了笑顏,小步地跑過去,:“爹爹~”


  嚴虎接住了女兒大的擁抱。


  “爹爹,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啊?菜都涼了,還,還有人吃了。”


  如虞指了指那邊吃著的莊軒。


  嚴虎拍了如虞指著人家的手,:“你個姑娘家,怎麽這麽不懂禮貌呢?這麽對人家公子。”


  雖然責備,但是語氣不怎麽凶,如虞隻是孩子氣地撇了撇嘴,然後拉著爹爹坐她的位置上。


  如虞又去屋裏拿了張凳子出來,畢竟那位公子還是告訴了她爹爹沒事。


  頓了頓,如虞又去屋裏拿了酒,爹爹應該挺喜歡這個公子的。


  隻是再出去,爹爹已經醉倒在桌上,看著桌上的應當是那個公子自帶的,她從未見過的酒,以及他爹爹從未醉過的模樣。


  莊軒冷冷清清地坐在那,一點都不像是喝了酒的樣子。


  喝酒的時候,莊軒已經知道這大漢護女兒護得緊,怎樣都不會同意不經他女兒的同意拿走那樣東西。


  那麽他隻能灌醉他,從他女兒手中拿,自然也是他女兒同意的。


  莊軒看著這個還在那呆呆站著的姑娘,招了招手,:“你過來。”


  如虞想了想,還是過來了,:“公子,有什麽事嗎?”


  莊軒直接攤開手,抬眼定定地看著如虞,:“找你要一樣東西。”


  如虞笑了笑,原來把她爹爹灌醉,就是這個啊。


  “公子想要什麽東西?”


  莊軒抬了抬那個沒有攤開的手,指了,如虞的一個位置。


  如虞低頭,看到了自己衣前的一粒珠子,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取了下來。


  “是這個嗎?”如虞眼中有些特殊的情緒,母親生她時便出現在她旁邊的。


  剛開始是血紅色,後來,慢慢地變白,現在,已經慢慢地透徹明亮了。


  莊軒點點頭,那雙眼裏的霧氣慢慢散去,:“你給我嗎?”


  “我,”如虞想說不願意的,隻是隨著這個珠子的變化,她的感覺也有變化,她感覺到了什麽東西在逝去。


  就在最近她覺得這顆珠子對於她沒有了意義,這些她都沒有和爹爹說,她覺得這顆珠子就像是娘親陪在旁邊,現在,娘親不在了。


  像是知道如虞的想法,莊軒為她答疑,:“你娘原本是在這個裏麵的,隻是最近已經不在了。”


  “真的嗎?”如虞的眼裏是欣喜,至少她知道她娘親陪了她和爹爹這麽久,想想爹爹每每都能平安回來,定是娘親在保護他們。


  “給你。”如虞將這個透明的珠子放在莊軒已經攤開的手上。


  接著如虞曲著身子扶了扶她的爹爹起來,又停住了,對著這邊還在看著珠子的莊軒道:“公子,你走吧,爹爹等會兒醒來就要有一番折騰了。”如虞低下頭看著爹爹,為他擦了擦臉。


  “好。”這個字一說完,莊軒就走了。


  如虞原本還要說些什麽,都來不及了。


  嚴虎睜開了眼,:“虞兒,爹知道你對那個公子有好感,剛才,爹都給你機會了。”


  如虞歎氣,垂下了頭,:“爹爹,我開不了口。”


  嚴虎站了起來,拍了拍如虞的肩,看了看莊軒走的方向,已經沒有人了,轉頭看著如虞安慰:“爹爹知道,虞兒很好,那位公子他,也不適合你。”


  如虞抬起了頭,:“嗯嗯,那爹爹和我講講你和他,發生了什麽?”


  嚴虎和如虞一起走進了屋子,:“好,那位公子算是救了我一命。”


  聽嚴虎說的,前麵,就是將軍城了。


  莊軒手上摸索著那顆珠子,父親,最後與他相見的地方。


  夜晚來臨了,莊軒在林子裏,簡簡單單地收拾了一下,外麵撒了一層粉。


  看著木頭燒出來的淡淡的火光,莊軒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隻是隱約,好像有個熟悉的身影,走向他,他獨特的衣裳。


  呆子!莊軒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怎麽卻睜不開。


  就在他要強行運用力量時,“是我,睡吧。”


  莊軒拳頭慢慢鬆開,耳畔淡淡的風,他說話帶出來的,身上蓋上了一層暖暖的披風。


  但是半夜莊軒還是醒來了,這次沒有壓力。


  事實他證明這樣做是正確的,接下來會知道。


  睜開眼睛,莊軒那雙眼裏蒙著霧,沒有人。


  剛用力握緊拳頭,被旁邊一隻手給搭上了。


  “在你的旁邊。”莊軒立馬轉頭,欣喜,然後心裏又沉了沉。


  呆子就靠在他旁邊,但是他卻感受不到,以及他說話的語氣這麽微弱。


  呆子身上單薄著,那個披風卻披在了他的身上,莊軒想要還回去。


  “呆子,”


  鳳寒搖了搖頭,眼裏沒有了霧氣。


  “我沒事,隻是力量弱了,這些對於我沒有用。”莊軒看著呆子的眼睛,看著他說完這一整句話。


  莊軒眼裏的霧氣也散開了,轉身抱住了鳳寒,喃喃道:“這是怎麽回事?呆子。”


  “這樣,你就與我一般高了。”鳳寒的語氣很認真。


  真的讓莊軒真的以為這是真的,:“你!”


  莊軒想要揍這個呆子,拳頭都抬起來了,但是看著人這個虛弱樣,他隻是揍了一拳呆子的臉。


  鳳寒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麽回事,莊軒竟覺得好像他的心裏軟了軟。


  這呆子還真是沒有反應,突然想到什麽莊軒站了起來,突然是有些冷,他還是將披風往背後一披,披著了呆子的披風。


  “呆子,現在你是不是都要告訴我了。”


  鳳寒想了想,算是點了點頭。


  莊軒看呆子又要站起來,他抬手製止了,:“別,你,就那樣呆著。”


  鳳寒的眼好明亮,抬頭看了看莊軒,:“好。”


  莊軒點了點頭,摸了摸手臂,涼颼颼的,為呆子擋了好多風,呆子就靠在樹那裏,應該不會冷了。


  想了想,莊軒又回神了,看著鳳寒一半紅一半白的臉,:“你說。”


  “好,我,喜歡,你。”鳳寒定定的看著莊軒,以及他頭上那串紅色的釵子。


  莊軒笑了笑,:“行,你接著說。”


  “所以,你不能被受委屈,你所想的我都會幫你。”


  “靠,不是讓你說這個。”莊軒沒忍住,臥槽他快被憋死了。


  這呆子真是什麽都說得出口,莊軒向前走了幾步,雙手撐著那棵樹,對著比他低一些的呆子道,:“行,現在,我來說。”


  “他媽的,你做事可以告訴我嗎?你說喜歡我,還不讓我委屈,你這樣已經夠讓我生氣的了。”


  莊軒還著重地拍了拍那個樹,連帶著鳳寒也抖了一下,像是沒有力氣一樣,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一樣要倒在莊軒麵前。


  莊軒隻能抱住這個呆子,也慶幸著他長大了,可以,哦不,沒有力氣他也可以,這呆子,沒有重量就像是羽毛,還真是的。


  鳳寒沒有在意他的情況,隻是記下了莊軒說的話,:“好。隻是,我現在要···消失了。”


  這一次,相同的情況,人又悄悄地從他這裏消失了,在他即將暴起的時候。


  耳畔帶起了一陣風,一陣喃喃輕語傳來,:“晚上。”


  隻能說慶幸這晚,莊軒終究是見到了他,他的那件披風還在披著。


  太陽初升的一縷陽光照在莊軒的身上,不冷了,但是莊軒沒有取下來了。


  將軍城,父親。


  莊軒抬眼迎著刺目的陽光,那雙眼也依舊睜著,隻是蒙上了一層霧,不懼陽光。


  明晚,他就能真正地讓呆子不離開他了,莊軒將那顆珠子抬在陽光下,好像有些什麽在裏麵流轉。


  將珠子收起來了,莊軒回頭,看了看那個大樹,然後轉身,一步一步地踏進暖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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