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踢到鐵板
“你喝的那杯酒肯定有問題!秦舒寧,我們不能再待著這兒了,隻怕有人要算計你!”白盛景急聲說著,便要拉著她離開,然這時,門已經被人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鍾厲烽,他那雙黑眸死死的瞪著白盛景,幾乎是想將他給生吞活剝了,秦舒寧怎麽跟他在一起?
“白盛景!”對頭相見,分外眼紅,何況是白盛景懷裏還有一個秦舒寧,鍾厲烽的胸腔盡是怒火。
“恩,是我。”秦舒寧扯開嘴角說話,笑的勉強。
“哼。”鍾厲烽冷哼一聲,便將秦舒寧拉扯出了白盛景的懷抱,秦舒寧臉色泛紅,渾身都發燙,鍾厲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便瞪了白盛景一眼:“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倒是想做什麽,不過,這可不是我的作風,我才不使這種手段,我跟她是朋友。”
白盛景話完,鍾厲烽便將秦舒寧整個人給打暈了,他打橫抱著她,便要離開酒會。
路過方才待過的房間時,鍾厲烽站在門口跟蕭晗道了聲:“不好意思,我的下屬喝醉了,受到摯友囑托,我不得不好好照顧她,那……有事再聯係,今天的酒會,我便先走了。”
蕭晗甚至沒來得及阻止他什麽,鍾厲烽便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造成了不少轟動,畢竟他抱著秦舒寧離開的,還是公主抱,秦舒寧穿著那身禮服,難免有些王子抱著公主離開的錯覺……
“父親。”蕭晗微微皺眉,喚了一聲。
坐在雅間裏的蕭父並未感到不滿,隻是道:“下次吧,你也先離開吧。”
“是,父親。”蕭晗話完,便離開了雅間,而她才出門口便遇到了許曉蓉。
見到許曉蓉臉上怪異的笑,蕭晗便知道此事有蹊蹺。
她將許曉蓉拽進了雅間隔壁的房間,也就是秦舒寧之前待過的那間屋子。
“說吧,事情是不是你幹的?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本來約了鍾厲烽在隔壁要談事的,可他好似聽到了秦舒寧的聲音,便出來看了,然後不出幾分鍾,他就抱著秦舒寧離開了酒會!”蕭晗的語氣有些氣憤,她覺得暈厥過去的秦舒寧,好似有些不對勁。
她沒道理這麽巧就……
“她會出現在二樓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她不對勁,確實是我幹的,我讓人在香檳裏下了XX藥,並把那香檳故意放在了她麵前。”
許曉蓉話完,還忍不住愜意的笑了,想想那藥之後發作的一係列動作,她就覺得很過癮,要是她在有男人的地方做了什麽奇怪的動作那可真是!
要是沒有男人的話……估計一個晚上,她就要被自己捅死吧。
那藥,她下的停猛呢。
再過不久,就算是神仙,也要堅持不住了吧。
女人的堅持,哪有那麽久啊……
“蓉蓉,你的性子太衝動了,你怎麽能給她下藥?要是這事被鍾厲烽查出來了,許家就要倒大黴了。”蕭晗凝眉說話,然而許曉蓉似乎沒明白這事情的重要性。
“給她下個藥怎麽了?反正她對外隻是鍾厲烽的一個下屬,再位置高點,也不過是總裁助手,就算查出來又怎麽樣?鍾厲烽還能為了她,跟許家鬧翻嗎?”
許曉蓉對此不以為然,她不就讓人在香檳裏下了點XX藥嗎?那又怎麽了?反正她就是想看她出回糗,不然她心裏不痛快。
想想她的身世背景,再想想鍾厲烽對她的不同尋常,再看見她穿上那套她想得到的禮服,她便心生怒火。
整個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這種事他幹不出來嗎?”蕭晗神情嚴肅的盯著她。
“若真是如此,我定讓他來得了L市,走不了L市!”許曉蓉驕傲的說著,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模樣,她聽說,這次鍾厲烽來,就帶了秦舒寧,其他的,什麽人也沒帶。
“莫非你想把那些天真的戲份演在他身上?別傻了,他是鍾厲烽!他要是來這兒出點什麽事,整場酒會跟他接洽最多的莫過於我們兩家,鍾家的人會放過我們?鍾家的老頭子可還沒死!”
蕭晗不敢想象這件事若是真的發生了,那後果會是什麽……
“……總之,要是他竭力維護那個女人不惜與我們許家撕破臉的話,我們許家定要讓他在L市身敗名裂!”
許曉蓉一副無所顧忌的模樣,絲毫沒有考慮過家族的事業,想法天真可怕。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冷靜一下!蓉蓉!”蕭晗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大吼。
“走開!別每次都打斷我,很煩的!”許曉蓉不耐煩的說著,甚至於狠狠的拍開了蕭晗的手,而蕭晗見她如此,心下已然有些冷了,索性不再煩她。
她沒想過,若不是每次她都及時製止她,她可能早就把許家的名聲給搞臭了。
這次……她這麽排斥她的阻攔,那她就盡管去吃點苦頭吧。
蕭晗眼神冷冽,麵上一片冷然。
許曉蓉和蕭晗都離開房間之後,室內洗手間裏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盯著門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真是有趣,這許家的小姐,也當真是夠愚蠢。
竟然試圖動鍾厲烽的‘東西’,嗬……
哎呀,他留在這裏,還真是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呢,原來是被下了那樣的藥啊,那鍾總……想必今晚是很快活吧。
而與此同時,渾身發熱發燙的秦舒寧被鍾厲烽帶回了酒店套房,他進房之後,便將她整個人丟在了床上,自己則是離她遠遠的。
該死的,這個女人亂喝什麽東西了,看白盛景之前的表現,他應該沒做什麽,是誰幹的……
鍾厲烽冥思苦想之際,徹底失去理智的秦舒寧已被身體占據主動權,她傾身撲了上來,細嫩的肌膚磨\/蹭著某人的身體。
肢體僵硬了幾分,鍾厲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秦兔子,你再不清醒過來,在我身上亂動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話不曾說完,鍾厲烽便已不能開口說話,享受著兔子的伺候……似乎,不錯。
不過,真希望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別砸他!
這次是她主動的!!!
隔天,某人清醒過來之後,先是看著身邊熟睡的人楞了一眼,隨即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她竟做了那麽多丟臉的事……
她竟然人生第二次強迫這廝……
“看樣子你都想起來了啊,昨晚你倒很熱情,一副ji渴過度的樣子。”鍾厲烽咧嘴笑著看她,正是那笑,秦舒寧總覺得她被諷刺了。
轉念一想,秦舒寧覺得不對,這個可不是重點,重點是,到底誰在那香檳裏下了藥要這麽害她,這分明是想讓她在酒會上出糗!
“讓我變成這樣的凶手你找到了嗎?”秦舒寧一臉期望的看著鍾厲烽。
誰知這廝竟氣人的回了她一句:“凶手?啊,我被你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是剛醒,哪裏有空去調查凶手。”鍾厲烽的話令秦舒寧嘴角微抽。
她怎麽就覺得這廝如此欠扁呢?
“不行,我們趕緊起來,我一定要知道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這樣我又多黑曆史了!”秦舒寧感到不悅,打心底裏覺得焦躁,總覺得這樣……她又跟這個男人多了好多糾葛牽扯。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她這次死都不來辦公了。
黑著臉看著tuo了一地的衣物,秦舒寧瞪著鍾厲烽直咬牙。
“你昨晚就不知道拒絕一下嗎?”
“沒辦法,男人的本能。”
“你的未婚妻是秦翩然,你不推開我這事要是被人知道怎麽辦?”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沒所謂。”
“喂!”
“反正是你先主動的,被人知道也對我沒什麽損害。”
“……誰管你,趕緊起來,我去沐浴,我要洗洗身上一身的味道。”
“別亂動,不然會掉下去的。”
鍾厲烽的話似乎說的晚了些,他才說完話,秦舒寧整個人就摔下了床,她光著身子趴在地上,令鍾厲烽無奈極了,她倒真以為自己是女漢子嗎?
折騰了一個晚上,還能有力氣走路?
沒常識。
雖然心裏這麽想著,鍾厲烽還是下地去救了她一把,重新將她抱進被窩裏,並且跟她窩在一塊兒道:“摔疼了吧?”
“……沒有。”秦舒寧臉上有些紅,昨晚那是藥性之後的舉動。
可現在,他們可都清醒著,秦舒寧感到怪別扭的,可身上沒什麽力氣,她竟然連推開他的想法都沒有了。
“安安靜靜的就對了,千萬別在任何男人的懷裏隨便扭動身軀,別輕易去挑戰男人的忍耐力,會控製不住的……”
“我知道,這還用你教嗎?”
秦舒寧埋怨似的反駁了他一句,隨即又輕咳幾聲道:“於是呢?接下來怎麽辦?要什麽時候才有力氣啊。”
她想去查凶手啊!
“你好好躺著,我會叫人送餐來的,在這之前,我先去沐浴。”鍾厲烽話完,便替她蓋好被子,拿了浴袍進了浴室,秦舒寧忍不住輕呼一口氣。
她還以為他要在這兒跟她一起窩著窩到什麽時候呢。
好在他還有力氣。
唉,男人跟女人在力氣方麵,果斷是不能比啊。
上午十點,兩人已經用完餐,並且換了幹淨的衣服,酒會算是結束了,但是源於酒會上發生的事,鍾厲烽約了許家的人,秦舒寧身為受害者,自然跟著去了。
“你懷疑下藥的人是許曉蓉?”秦舒寧小心翼翼的問他。
“難道你還得罪了別人?”這種事,一猜便能猜到,那許家的小姐,在市裏的刁蠻任性,不是快到人人皆知的地步了嗎?
那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嘛,畢竟,她當時跟舒寧,確實有接觸。
不到一會兒,許家的人就到了,自然,許家的家長沒有出門,來的人是許曉蓉,同行的還有蕭晗。
“鍾先生,秦小姐。”蕭晗禮貌的朝他們問好。
一邊早早坐下的許曉蓉顯然就不是這個態度了,她輕蔑的看了秦舒寧一眼道:“鍾總裁的助理待遇可真好,跟鍾總裁你平起平坐的樣子,我還以為助理這時候應該都是站著的。”
她一開口便針對秦舒寧,秦舒寧在酒會上也多少見識過她的任性,對此不說話,反是一邊的鍾厲烽開口了:“許小姐,我的助理還輪不到旁人來指指點點。”
“你,哼,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麽事?”
許曉蓉不許他爭辯什麽,雖然生著悶氣,卻還是將話快速切入主題。
“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廢話,我就直接問了吧,許小姐,你是不是找人在舒寧的香檳裏下XX藥了。”
鍾厲烽這麽光明正大的提問令在場的另外三人都震驚不已,其中還包括受害者秦舒寧,這兒可是咖啡廳……被人聽見的話。
先不說這個,這種話似乎也不適合直接提吧,至少婉轉些。
許曉蓉臉上漲紅,顯然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她手裏拿著勺子不停的攪動著咖啡,臉色漸漸由紅轉白,她臉色發白的盯著咖啡,半天下來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晗臉色難看的看著秦舒寧,心中也有些焦急,沒想到這個女人對鍾厲烽來說,這麽重要。
蓉蓉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她要不要幫幫蓉蓉呢?
若是幫了……搞不好蓉蓉再做點什麽,會把蕭家也拉下水。
這事她沒有參與過,她要是不幫著蓉蓉,估計鍾厲烽不會為難蕭家。
可不幫的話……蓉蓉怎麽辦?
蕭晗感到左右為難。
“許小姐,我在問你話,你若再不回答,我就當是默認了。”鍾厲烽沒什麽耐心跟她耗著,追問她。
“沒有,這種事情本小姐沒有幹過!鍾總你興師問罪找錯人了!”許曉蓉丟掉手裏的勺子厲聲反駁他。
因為心虛,說話的過程,許曉蓉的身體都忍不住直顫。
“沒有?嗬。”鍾厲烽冷笑一聲,看向許曉蓉的目光放佛帶有芒刺。
許曉蓉在他的注視下,顯得極為不自然,她臉色慘白的坐在那兒,覺得自己坐立難安,他怎麽猜到是她幹的,她將這些做的很幹淨。
隻要不承認就好了,沒有證據,他沒辦法幹嘛的,恩……別承認就好,許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