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許曉蓉
“我想跟秦舒寧交個朋友。”
“我明白了。”珊悅話完,嘴角便勾起了笑意。
“明天L市有一場商業酒會,鍾厲烽肯定會去,他會去,秦舒寧自然也會去,到時候我也會去,你要在明天的那場酒會中,讓我和秦舒寧,成為朋友,你要做的事,就是讓她信任我,對我沒有防心,而鍾厲烽那邊,你不能讓他察覺我們之間私下有合作。”
“我會拿出我的誠意來的。”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恩。那麽白少爺,明天晚上見。”
珊悅話完,便匆匆喬裝好離開了白盛景的住處,而另外一邊,秦舒寧已經被通知隔天要去L市辦公了。
所謂的辦公,其實就是成為鍾厲烽的女伴,與他同行。
“凱茜,你沒事吧?心情好點了嗎?”已是晚上十點了,秦舒寧因為擔心著凱茜,所以一直睡不著覺,凱茜接了她的電話,可卻沒有說話。
許久沒有回應,秦舒寧忍不住急了:“凱茜,你別嚇我,沒事吧?是你在接聽電話嗎?”
“我沒事。”凱茜的嗓音有些沙啞,怕嚇到秦舒寧,她才出的聲,她本是不想接電話,不想說話的。
“你沒事就好,你不願意讓我插手,我……”秦舒寧感到為難,又覺得尷尬,自己什麽都不能為她做,隻能在心裏詛咒沈皓廷,秦舒寧心裏十分難受。
“沒事的,我會好好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給我些時間,我會整理好自己的。”凱茜苦澀的笑著說話。
隨後,秦舒寧跟她說自己要去L市的事,凱茜道了一聲注意安全,就掛斷了電話。
隔天,秦舒寧隨鍾厲烽登機,沈皓廷因為公司的事留下來了,全公司跟著鍾厲烽去L市的人隻有她。
秦舒寧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想到這是她的工作,她就沒什麽好想的了。
由於到了L市會是晚上,所以當天肯定是回不去了,鍾厲烽事先便預訂了酒店,酒會入場時間是晚上七點半,鍾厲烽告訴她,她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好一切。
秦舒寧在鍾厲烽的推搡下,進了當地一處知名的設計間。
“我自己能搞定的,不用……不用這些的。”不就是穿禮服化妝嗎?她自己有手有腳也可以,為什麽一定要把她推進店裏弄!
秦舒寧被一群人圍著弄東弄西的,她對此感到不滿。
鍾厲烽坐在外麵等著,看著眼前的一排排禮服,他掃了一眼,隻覺得不搭配。
眼見著秦舒寧一次次的被推進去推出來,鍾厲烽有些火了。
“把你們店長給我叫出來!”
“是,是,我這就讓店長過來。”
店員感受到了鍾厲烽的怒氣,連忙去請店長,這家店的店長算得上是鍾厲烽的舊識了,一見到鍾厲烽便即刻放下了手中所有的活。
“原來是你啊,我說誰呢,敢在我這兒發這麽大的火。”埃倫的嘴角勾起笑來,湊近鍾厲烽身邊,接著道:“發生什麽事了,你這麽大火氣?”
他看過了,鍾厲烽身上的這身裝扮可沒什麽差錯,不過,他可不是會故意刁難人的人,莫非是他店裏的新人得罪他了。
這尊大佛可不好得罪。
“我帶來了一位女伴,都十五分鍾過去了,卻連個服裝都搭配不好。”
“女伴?少見啊,先別生氣,這不是有我在嗎?我來配就好。”
埃倫話完,秦舒寧便被人推出了換衣間,而她身上穿的又是一件不符合鍾厲烽心意的服裝。
鍾厲烽不斷皺眉,秦舒寧忍不住嘟嚷:“都多少套了,鍾厲烽,我不換了!”
“再試一次就好,若是不行,我們換地方。”
鍾厲烽一點兒沒在意她的嘟嚷,回答她的話裏反而橫生幾絲寵溺來,這令埃倫意外,厲烽一直不近女色,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啊。
埃倫不由得正視起秦舒寧來,將所有人喝退,接下來的一切,都交手給了埃倫,服裝,妝麵,以及首飾。
鍾厲烽等了十二分鍾,秦舒寧從埃倫的手下被打造出來時,他確實驚豔了幾分。
不過……頭上是什麽個情況。
“埃倫,你在她頭上蓋紅紗做什麽……”他可沒讓他給秦舒寧畫新娘妝,哪有女伴頭蓋紅紗入場的。
秦舒寧也覺得別扭,但鍾厲烽好像正在氣頭上,為了不招惹他,秦舒寧默不作聲,任由這個大叔隨意擺弄。
“送你的大禮……你今晚應該是要去參加酒會吧,這紅紗蓋了入場,估計會有不少人猜忌她是誰。”
“要是揭了紅紗,會有很多人失望的,畢竟,我帶的女伴可不是秦翩然。”
“厲烽,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分明喜歡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孩。埃倫的話沒能說完,秦舒寧頭上的紅紗就被鍾厲烽摘了。
紅紗落地,那一刻,秦舒寧微微一怔,聽到他說了一句:“她不是別人的替代品。”
秦舒寧被鍾厲烽帶出店裏的那一刻,埃倫站在店裏笑了,好一句她不是別人的替代品,隻可惜,他沒說出口,他口中的那個她,指的到底是秦翩然,還是這個叫秦舒寧的女孩。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鍾厲烽將她載上了車,秦舒寧上車後,楞了一下,輕嗯了聲,便沒再說話。
身上的寶藍色禮服襯的秦舒寧肌膚勝雪,她臉上的妝更是畫的精致,腳下那雙高跟鞋雖然令她感到不適應,但她不否認,這身禮服,遠比之前那些適合她。
店長就是店長!
一次就搞定了,早知道就該直接讓鍾厲烽把店長叫出來。
那樣她也就不用受這麽多次罪了。
下車的那一刻,秦舒寧是被鍾厲烽挽著著,才要走動,鍾厲烽便叫住了她:“等會。”
“什麽?怎麽了?”秦舒寧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他。
“秦舒寧,你是豬嗎?”鍾厲烽突然罵了她一句。
秦舒寧凝眉,若不是看在自己身上這身禮服的份上,她幾乎就想揍他了,她沒好氣的說:“怎麽了?我又做錯什麽了嗎?”
“在這裏等我!在我沒到之前,不許跟任何人走,也不要輕易跟人說話,我馬上回來,你的耳環少了一隻!”
鍾厲烽臉色陰沉的說著,放開她的手,便開車返回了埃倫店裏,而秦舒寧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快遲到了啊。
這入場時間也該差不多了,摸了摸自己的左耳,確實是少了一隻耳環。
秦舒寧感到無奈,但鍾厲烽下了命令,她最終隻得站在那兒等著了,入場的人員一個個到達。
秦舒寧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鍾厲烽不說,她自然也是不敢亂走的。
本以為遇不到一個熟人的她,卻在鍾厲烽離開後不出五分鍾便見到了溫欒。
秦舒寧的表情有些錯愕,顯然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他。
溫欒一身正裝,顯然來這酒會,也是有所準備,他的女伴是妹妹溫饒,秦舒寧也認識。
“舒寧姐,你怎麽在這兒啊?”溫饒穿了一身粉色的禮服,顯得溫婉淑女,嫣然一副豪門名媛的模樣。
“我是來辦公的,我的上司是鍾厲烽,今天我的角色就是扮演他的女伴,噗。”秦舒寧沒有遮掩的意思,反而是溫欒,看著她,臉色有些微變。
跟著鍾厲烽一起來,還是女伴,看來在他心裏,秦舒寧份量不輕啊。
“溫大哥,你們今天來也有事的嗎?”秦舒寧見溫欒在,朝他打招呼。
溫欒點頭笑道:“恩,為此我還讓阿嬈做了我的女伴。”本來是想叫她做女伴的,隻可惜她是鍾厲烽身邊的人,他便遲疑了。
“鍾厲烽呢?他怎麽不在?”溫饒出聲問她,才問完話,鍾厲烽便出現了,他從車上下來,袖中還藏了一對耳環,原來那隻找不到了,現在隻有換下她耳上那隻,換新的了。
鍾厲烽的出現令秦舒寧不再說話,畢竟他之前交代過她的,在他回來之前,她不能跟其他人說話,並且有所接觸。
“秦舒寧,走吧,入場了。”鍾厲烽並未與溫欒兄妹說話,甚至挽過秦舒寧的手便往前走了,連個招呼都不跟人打。
鍾厲烽的態度令溫饒有些怒,在她想要發火之際,溫欒卻伸手攔住了她想要往前的舉動。
並且示意她不可胡鬧。
他們來這裏不是惹事的,溫饒有些不滿:“哥哥,他都這麽目中無人了,我們……我們還要隱忍嗎?”
“走吧,無關忍不忍。”溫欒都這麽說了,溫饒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酒會開始後,鍾厲烽便被幾個同行給牽絆住了,而秦舒寧則是坐在一處角落品著酒。
她不敢多喝,也就喝了幾小口,耳環鍾厲烽已經給她換上了,現如今她幾乎是這酒會上最耀眼的女人。
還是跟著鍾厲烽一起來的女伴。
秦舒寧不知道這份殊榮,可其他人可眼紅死她了,比如珊悅,她雖是個明星,可出現在這樣的酒會裏,也不算太稀奇。
這兒這麽多企業名人富二代,自然也不會有狗仔出現的隱瞞。
但秦舒寧身上的那一身裝扮……分明就是她之前是凱倫店裏看上的,可那個凱倫卻不賣於她,還說不符合她的氣質。
說她不符合,倒是給秦舒寧穿上了,好笑!
為了答應白盛景的事,珊悅沒有出現在秦舒寧的眼前,反正她不出麵,也會有人趁著鍾厲烽不在她身邊,跑過去奚落她。
這不,珊悅才想著,融嘉地產集團的千金許曉蓉便出麵了。
“你和鍾厲烽什麽關係?”這位許大小姐倒是直言不諱,心裏想什麽,就直接問什麽了,也不做作,不與秦舒寧拐彎抹角。
還不等秦舒寧反應過來好好看她,許曉蓉身邊的女孩蕭晗便出聲了:“蓉蓉,她是秦舒寧,之前有一陣報刊上不都是她的名字嗎?你怎麽忘了。”
同為地產集團的千金,蕭晗家族的生意與許家的,可謂旗鼓相當,若非兩家關係都不錯,隻怕她們這會兒已經開打,哪裏來得及‘觀賞’秦舒寧這麽個沒背景的新人物。
“哼。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私生女嘛,想必這次是和鍾總一起來的,辦公啊,我當鍾總帶來了自己的未婚妻呢。”許曉蓉的話有意嘲笑秦舒寧,挑起她心底的怒氣,奈何秦舒寧壓根沒想過自己要跟她們說話。
畢竟鍾厲烽叮囑過,不能隨意跟人交談,不可以在這裏惹上麻煩。
她是拿著工資的人,自然是要聽好上司說的話的。
見秦舒寧對這番話毫無反應,也不與自己說話,許曉蓉有些怒了,這麽些年,她一直都是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寶,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不過是一個員工,既打扮的有如富家千金一般,嗬,真是好笑,你以為你穿了這麽身耀眼的禮服,便能遮掩你在這人群中散發出的窮酸氣了?”
許曉蓉看向她身上穿著的禮服,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充斥著妒忌,這禮服她也是訂購過的,可那店長卻偏說這件禮服襯托不出她的氣質。
而今這禮服卻能襯托出一個小小員工的氣質是嗎?
許曉蓉在心裏越想越慪火,臉色難看的厲害,身邊的蕭晗默默的掃視著秦舒寧,隻覺得這位秦小姐接下來要慘了。
畢竟,她惹火了蓉蓉。
“你是誰?”秦舒寧盯了許曉蓉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她,要聊天總得先知道身份吧。
她說她身上有窮酸氣她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她說的沒錯,在進鍾厲烽的公司上班之前,她確實穿不了什麽名牌,買衣服也是湊合著穿的。
不過她真想大喊一句,姐天生麗質!你們管得著嗎?!
“你!你連我都不認識,我是許曉蓉,我的父親是許宏!在整個L市,誰不知道我許家,秦舒寧!你在故意挑釁嗎?”
許曉蓉誤會了秦舒寧的話,氣的渾身直發抖,幾乎指著她的鼻子說話,因處在的位置是會場角落,所以這話沒引起太多的人注視。
“許小姐誤會了,你也說了,是在整個L市,我可是初次跟著鍾總來這兒辦公的,不知者不怪,許小姐不要多想,我從未想過要挑事。”
秦舒寧冷靜的應對這一切,然她越是冷靜,許曉蓉的心中便越是不痛快,該死的!她竟敢搬起她扔下的石頭來砸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