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五年
楚天寒低頭看著陶宛宛懷裏的小人兒，那一聲“媽咪”讓他渾身一震，似乎有什麽奇異的感覺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
孩子……這是她為他生的孩子？在重新擁有她的時候，他又多了一個寶貝？
楚天寒激動得無以複加，癡迷的看著陶宛宛和麗莎，怎麽也看不夠，仿佛刹那間，他擁有了世界上所有的幸福。
激動的他，甚至沒等陶宛宛回答，就已經認定了麗莎就是他的孩子，沒有絲毫的懷疑。
陶宛宛被他的話驚住了，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解的問：“先生，我們認識嗎？”
頃刻間，一盆冷水兜頭淋下，楚天寒臉上的笑容慢慢凝住，“宛宛，你不記得我了？”
陶宛宛看著他，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
客廳裏，氣氛有些詭異。
季非淳帶著幾個醫護人員趕了過來，此時正有條不紊的為受傷的陶宛宛包紮傷口。
莎薇回了房間，蘇雅惠有些心虛的坐在一旁任由醫護人員給她擦藥，心裏很是害怕她今天在商場的所作所為被楚天寒識破。至於李小曼，她嚇得不輕，早就讓林凡把她送走了。
隻有麗莎是最開心的了，坐在楚天寒的腿上，小手捧著臉蛋，像一朵花兒一樣，眨巴著眼睛看他，眼神裏充滿了崇拜與興奮，“帥叔叔，你真的是我的爹地嗎？我怎麽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幸福得我都不願意醒過來了！你快點把麗莎吻醒吧，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楚天寒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心都要融化了，沒想到商場裏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女兒。
他低下頭，親了她一口，滿滿的寵愛，柔聲道：“小寶貝，你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直偷偷關注情況的蘇雅惠眼角抽了抽，不忍直視的偏過臉，好羞恥哦，早知道就不給她買童話故事書了，裝什麽睡美人啊，鬱悶。
陶宛宛則是有些不安，看著親密無間的一大一小，欲言又止。她不明白，為什麽他如此篤定麗莎就是他的女兒，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搞清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可是，這些話她又不能當著孩子的麵說，生怕傷了孩子幼小的心靈。
畢竟，她騙了麗莎，每當孩子想爸爸，要聽爸爸的故事時，她就以爸爸陶玄知為原型，給孩子虛構了一個父親。麗莎自然對她的話信以為真。
好了，現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怕什麽來什麽，正想著，陶宛宛就聽到麗莎說：“爹地，媽咪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天堂到底是什麽地方啊？好玩嗎？可不可以帶麗莎一起去啊？”
奶聲奶氣的童言落下，客廳裏瞬間一片寂靜。
楚天寒危險的看了一眼僵硬的陶宛宛，摸了摸麗莎的小腦袋，說：“不可以。”不等麗莎沮喪，他又寵溺的親了她一下，“天堂太遠了，爹地舍不得麗莎太累，所以留下來陪麗莎長大，開心嗎？”
“開心！”麗莎重重的點頭，眼睛閃閃發亮，“爹地，你是超人嗎？特地從很遠的地方趕回來救我和媽咪對不對？”
“嗯。因為爹地愛你，也愛你媽咪。”說這句話的時候，楚天寒深深的看了陶宛宛一眼。
陶宛宛微微紅了臉，心跳得有些快。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她輕咳一聲，站了起來，看向楚天寒，“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也要去！”仿佛害怕會被拆散一般，麗莎連忙抱住楚天寒不撒手，“麗莎還有很多話沒跟爹地說！”
陶宛宛臉一黑，再讓你說下去，你媽媽就沒臉活下去了！
“麗莎乖，爹地保證很快就回來，有什麽話等爹地回來了再說，好嗎？”楚天寒輕哄著。
麗莎有些小憂傷，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爹地，你要記住，不能有了媳婦忘了閨女。你去吧，記得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麗莎含著淚水，揮了揮小手。
陶宛宛鬱卒了，轉過頭去不看她，上了樓。
假裝收拾東西的季非淳等楚天寒一離開，立刻忍不住了，顛顛的跑到麗莎麵前，少主的寶貝女兒居然是活寶，真是太有意思了。
蘇雅惠見他一動，嘴角微微一勾，狀似不經意的伸了伸退。
“撲通——”季非淳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單膝下跪一般的姿勢，成功的吸引了麗莎的注意力。
麗莎嚇了一跳，眨巴著眼睛，看著季非淳，受寵若驚，“這位英俊的大叔，你是在向我求婚嗎？雖然年齡不是差距，可是麗莎真的還很小很小。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略施小計的蘇雅惠，嘴角剛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瞬間便被麗莎擊得粉碎，隱約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趕腳。
她發誓，以後絕對不準麗莎看童話故事書了！
季非淳聽到小天使的聲音，臉上的尷尬頓時一掃而空，揚起頭來，頭發一甩，風流倜儻的拋了個媚眼，“可愛的麗莎小姐，你好，我是季非淳，是你爹地的哥們，也是你爹地的家庭醫生，你可以叫我季叔叔。”
說著，他拉起麗莎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麗莎睜大了雙眼，小臉上瞬間充滿了幸福的神采。
“去死！”蘇雅惠忍無可忍，對準季非淳的屁股，一腳將這朵奇葩踢飛。
“唉，大叔真可憐……”麗莎看著趴在地上的季非淳，表示無限的同情，眼珠子滴溜一轉，她來了興致，哧溜滑下沙發，跑到季非淳身邊，戳了戳他，花言巧語，“大叔，你是在做遊戲嗎？可不可以陪麗莎一起玩？”
莫名被偷襲的季非淳頓時淚流滿麵，他錯了，少主的女兒不是活寶，是小天使，太給他麵子了！挽尊！
“當然可以啦！小寶貝，我們一起玩！”
……
樓上，陶宛宛剛進入房間，楚天寒便緊跟了進去，反手關上門。
“你關門做什麽？快點把門打開！”哢嚓的關門聲，嚇了她一跳。陶宛宛連忙轉身，眼神防備的看著步步逼近的楚天寒，心中莫名不安，有些後悔讓他進房間了。
楚天寒突然抱住她，俊臉緊貼著她的發絲，聲音有些顫抖，“宛宛，快五年了，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來，我過的是什麽生活嗎？幸好，你還活著，我又重新擁有了你。這一次，我不會再和你分開，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決絕，像是誓言。
陶宛宛卻被他的執念嚇到了，他對她來說，還是陌生的，盡管他一再強調，他就是麗莎的父親。可是，記憶的缺失，以及幾年的分離，讓她產生了生疏感，這不是他三言兩語就可以消除的。
“楚先生，你先放開我。”她推他，想要逃離那灼熱得令人窒息的懷抱。
“不要！”楚天寒反而加重了力道，目光灼熱的凝視著她，“宛宛，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鬆開手！”
陶宛宛有些無力，“可是楚先生，我已經不記得你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讓你上來，是有話要跟你商量。”
“什麽話？你說吧，我聽著。”
“很好。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陶宛宛提出了要求。如此親密的姿勢，讓她無法很好的集中注意力。
楚天寒皺眉，猶豫片刻，才不舍的鬆開手，心裏有些窩火。
老婆近在眼前，卻碰不得吃不到。
“你，真的是麗莎的父親嗎？”陶宛宛看了看他的臉色，鼓起勇氣，小心的問。
楚天寒更加不爽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立刻讓人進行親子鑒定！”
“別，你別衝動！”陶宛宛急了，麗莎本來就早熟，知道的東西又多，如果真的做了親子鑒定，孩子的內心肯定會受到傷害。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我失憶了，我隻是想問一問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她的退讓，讓楚天寒微微勾唇一笑，“我很樂意為你解答。”他突然彎腰抱起她，坐到床上，輕聲細語的跟她講述往事。
講完之後，楚天寒看著陶宛宛，眼底帶著一絲期待，“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故事，你有沒有想起什麽？”
陶宛宛微微蹙眉，她是有一點親切感，可是卻什麽也想不起來。她搖了搖頭。
楚天寒不免有些失望，不過發現她不再抗拒他的碰觸，他又鬆了口氣。至少，她並不討厭他，這就足夠了，總有一天他會讓她重新愛上他。
一想到未來美好的生活，他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
陶宛宛看著楚天寒，隱約有種異樣的感覺，可是她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麽。
想起此行的目的，她趕緊提起精神來，認真的跟他談起了關於麗莎的話題。
等兩人結束了談話，下了樓，卻看見麗莎早就和季非淳打成了一片。
蘇雅惠坐在一旁，眼角直抽，看著季非淳那個笨蛋，在麗莎甜言蜜語的忽悠之下，毫無防備的將楚天寒的老底差不多都交代了一遍。
麗莎那個小家夥，什麽小奶包嘛，簡直就是芝麻包子，腹黑透了。養出一個小腹黑，她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一場混亂之後，小院子已經不宜居住了，楚天寒自然舍不得老婆孩子繼續生活在這種不安全的地方，擅自做主，讓手下收拾行李，帶著陶宛宛和麗莎回家了。
至於蘇雅惠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而莎薇根本不願意摻和。
麗莎要跟爸爸走，還非要拉上媽媽，陶宛宛拗不過她，隻能一起搬過去。
……
“瘋子！火蠍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想殺了楚天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麽？”
房間裏，關熙妍惱怒的朝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的火蠍咒罵個不停。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中邪了嗎？你為什麽忽然向楚天寒開槍？難道你不明白楚天寒的價值嗎？比起你家那個小企業，楚天寒所帶來的利益可要高多了！你真是瘋了！幸好隻是死了一個炮灰！如果上麵的人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炮灰？嗬嗬……”一直低著頭的火蠍突然笑了起來，像個瘋子，“沒錯，那個笨蛋確實是炮灰！活該會死！”
原本破口大罵的關熙妍看見他忽然癲狂的笑了起來，不禁有些驚愕，皺眉道：“你怎麽了？發瘋了嗎？有什麽好笑的！火蠍，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錯誤？”火蠍猛地抬起頭來，神情陰狠，看著關熙妍，“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殺了楚天寒！我現在真後悔當時沒有補上一槍！”
關熙妍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見他仍然執迷不悟，頓時氣得發抖，“火蠍，就算你恨楚天寒你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妄想殺了他！他活得越久對我們來說所獲得的利益就越大……”
“利益？這關我什麽事？”火蠍表情變得極其陰冷，“你們所謂的利益，在我眼裏一文不值。殺了楚天寒，那才是我最大的心願！”
“你……”關熙妍吃驚的睜大雙眼，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頃刻間，關熙妍明白了，火蠍一定是看見楚天寒出現了，才突然動了殺意，朝楚天寒開了槍！也許，他是真的並不在乎這個任務所帶來的巨大利益！他加入組織，或許隻是為了殺了楚天寒！
想通了這一點，關熙妍不禁失望又惱怒。
“火蠍，你說你不在乎‘利益’，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親眼見過奇跡的發生！如果你看見了，一定會為之瘋狂。那可是神藥啊！醫死人肉白骨的神藥！”還是最完美的美容針！如果擁有了它，隻要她願意，她就可以永遠容顏不老！
關熙妍依然記得第一次在實驗室裏所看到的場景，實驗體明明就快斷氣了，血肉模糊，可是一支針劑注射下去之後，奇跡發生了，鮮血淋漓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眨眼間，實驗體就活了過來。
然而，那支藥劑卻是殘缺的試驗，效果並不完善，那實驗體幾天之後就死了。
如果能夠從楚天寒這裏獲得最後的步驟，那麽神藥的誕生不再是幻想！
自古以來，多少人為了追求長壽而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都沒有成功。而如今機會就擺在她的眼前，她如何不能為之瘋狂？
可是，火蠍這個混蛋居然為了那一丁點仇恨，差一點就將這一切毀於一旦！這讓她如何不生氣？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火蠍沒有親眼目睹那場實驗，所以自然不會心動，聽到關熙妍的話，不禁冷笑起來，“神藥？你相信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你真是傻啊，說不定那隻是組織為了讓大家賣命而虛構出來的東西。”
“我傻？真正傻的人是你！”突然間，關熙妍似乎想起了什麽，嗤笑起來，憐憫而輕蔑的看著他，“火蠍，死的那個炮灰該不會是你弟弟吧？難怪你會那麽癲狂！”
當時她並未看清死的人是誰，隻覺得有些眼熟，如今想來，這才發現那人極有可能就是火蠍的弟弟了！
果然，此話一出，火蠍陡然變了臉色，陰狠的盯著她。
關熙妍不以為然，譏笑道：“瞧瞧你這個蠢貨！如果不是你動了殺心，你弟弟根本就不會死！真是沒想到，因為你的愚蠢，你的衝動，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孿生兄弟！”
“你給我閉嘴！”火蠍暴跳如雷，“別跟我提起那個笨蛋！我沒有那種天真無知的弟弟！火玫瑰，我警告你，不要一再挑釁我！”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你還是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怎麽向上麵匯報吧！”
說完，關熙妍關上門，一走了之。
……
深夜，海邊，岩石上，站著一個黑衣女子。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
片刻後，一個男子步態從容的走向女子，在她的身後一米處停下腳步，“你找我？”
沉默良久的女子轉過身，暗淡的月光落下，照射在她的臉上，隱約映出她的容顏，赫然是莎薇！
莎薇看著來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冰冷而危險的道：“你反悔了！你答應過我，給我五年的時間！可是，五年的時間還沒到，你的人就先動手了！我知道，一定是你把陶宛宛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沒錯，是我。”男子點頭大方承認，沒有一點心虛，“幾年不見，你的本事倒是見長，連我的幕後身份都查清楚了。”
莎薇冷冷的盯著他，旋即嘲諷的笑起來，“果然是你！我早知道你不值得信任，可是最終我還是犯了錯，信了你一回！五年的約定，如今卻因你而失信了！”
“你何必如此惱怒？我知道，是我破壞了你的計劃。可是你的做法未免也太偏激了，我看不順眼，所以就加了一把火。”男子依然不溫不火，情緒毫無起伏，“你看，現在的結果不是很好嗎？那一家三口幸福的團聚了。”
莎薇嗤笑起來，鄙夷的看著男子，“你倒是愈發不知羞恥了。說得如此正義，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這麽做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有什麽資格說我？”
許是莎薇的氣勢太過咄咄逼人，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黑蝴蝶，為什麽那麽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依然如此固執偏激。如果陶宛宛知道她的親人如此利用她，不知做何感想。”
“這不關你的事，用不著你操心！”莎薇瞬間變了臉色。
男子卻繼續往下說：“你太狠心了，為了發泄心中的恨意，你連你哥哥唯一的女兒都利用。以前冷眼旁觀就算了，至少五年前你救了她一命。可是最後呢？你居然將她的愛人從她的記憶中全然抹去，不愛不恨，完全變成一個陌生人。”
“她不需要愛情！這也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們這些男人不可靠！什麽愛情，隻是害人不淺的東西罷了！你忘了青蓮是怎麽死的嗎？就是因為你！”
提起青蓮，男子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波動，“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傷害青蓮不是我的本意！你何必如此偏激，遷怒所有人？”
“青蓮是我最真摯的戰友，可是如果不是你，她就不會死！都是因為你害死了她！”
“我不是有意傷害青蓮！我愛她！為什麽你總是妄想拆散有情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黑蝴蝶，你太自私了！當年如果不是你的插入，我和青蓮根本不會走到那一步！”
“哈哈，你倒是怪起我來了！如果你沒有辜負青蓮，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破壞不了你們的感情。”
提起故人，兩人不禁激烈的爭吵起來，各執己見。
空氣突然變得緊繃，兩人沉默了下來。
良久，男子平複了情緒，冷靜的道：“這一次是我的錯。可是，你知道，我等了太久。最近我發現，我等不了了，所以我隻能先動手。抱歉！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插手，你我之間的恩怨，等我處理完這件事之後，我來找你！”
說完，男子轉身離開，不在理會莎薇的怒火。
莎薇看著他的身影，冷笑一聲，“青蓮，你瞧，這就是你愛的男人！自私、狂妄、陰險！”
在為水青蓮覺得不值的同時，莎薇不禁對楚天寒產生了一絲絲的同情。
冷哼一聲，莎薇也迅速離開了。
……
楚宅。
葉馨看著擔架上蒙著白布的屍體，身體顫抖得厲害。
就在剛才，一夥人闖了進來，指著擔架上的屍體對她說，這是她的兒子楚霖，為了救楚天寒，被子彈射中，受了致命傷，不到十分鍾就斷氣了。
不，不可能！她的兒子怎麽會死呢？更加不會為了救楚天寒而死！
可是，為什麽她那麽害怕？她甚至不敢走過去，掀開白布看一眼。
一旁的楚連雲也是一臉陰雲密布，他剛躺下來就寢，大門就被破開了，幾個黑衣保鏢抬著擔架闖了進來，說是他兒子，真是晦氣透了！
楚連雲很是惱怒，走上前，一把掀開白布，想看看那夥人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白布陡然被掀開，楚霖毫無生氣的臉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啊！”葉馨發出一聲尖叫，猛地撲了過去，“楚霖，你快醒醒，不要嚇唬媽媽！”
可是，任憑她如何叫喊，楚霖都一動不動。
原本不以為然的楚連雲見狀，身形晃了晃，差點摔倒了過去，掀開白布的手抖得厲害。
“老爺，是天寒，一定是楚天寒殺了霖兒！”葉馨突然撲到楚連雲的麵前，扯著他的衣服，哭喊著，帶著恨意，“老爺，霖兒死得好慘，你要為他報仇啊！”
楚連雲的身體晃得更厲害了，仿佛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管家，把那個孽子給我叫過來，我要當麵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連雲氣得發抖，嘶吼道。
一時間，楚宅亂作一團。
自始至終，楚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眼神陰沉得可怕。
這個夜晚，因為楚霖的死，整個楚宅陷入了一片陰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