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撞見
“真的嗎？”葉馨一聽，臉上頓時露出真心的笑容。讚美的話誰都愛聽，更何況她最近正為了眼角突然多出來的幾道皺紋而發愁。此時聽到李小曼的話，怎能不開心？
“當然是真的啊！”李小曼忍住惡心，親熱的挽住葉馨的胳膊，天真無邪的道，“葉阿姨，你也是來找楚大哥的嗎？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突然提起楚天寒，葉馨心中一個激靈，眼底飛快掠過一抹詭異之色。她同情的看向李小曼，溫柔的勸解道：“小曼，真是枉費你癡心一片了。可是，你和天寒已經是不可能了，你還是趁早放手吧。”
“怎麽可能……”李小曼猶如晴天霹靂，不可置信的看著葉馨，隨即她頹然的低下頭，像是認清了事實。
葉馨見狀，嘴角微微一勾，有些陰謀得逞的味道。
不過很快，她收斂臉上的表情，心疼的抱住李小曼，“可憐的孩子，你別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其實除了天寒之外，還有很多優秀的男人啊！譬如……”
“譬如誰？”李小曼果然被引起了好奇心，目光晶亮的看著葉馨，心中隱隱的有些興奮，她終於有機會親自報仇了！
哼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敢算計她，就別怕她報複！
葉馨不知道李小曼心中所想，一看她的神情，覺得有戲，頓時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溫溫柔柔的道：“譬如天寒的兄長啦！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樣是楚家的孩子，自然不會比天寒差，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李小曼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葉馨，眨了眨眼，“葉阿姨，你說的是誰？”
“你這傻孩子，當然是……”葉馨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被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
“媽，你好了沒有？”楚霖來接葉馨，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她走過來，忍不住喊了一聲。
“霖兒，你來啦？真是太巧了！”葉馨看見楚霖，頓時眉開眼笑，拉著李小曼走了過去，熱情的介紹，“小曼，這是我的兒子楚霖。你看看他，我都說了不用來接我了，可是他怕我辛苦，非要親自來一趟。”
李小曼看著滿臉厭煩的楚霖，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這是她的新對象？這個老巫婆怎麽突然推銷自己的兒子來了？難道她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可能啊！
滿腹狐疑的李小曼自然不知道，葉馨之所以推銷自己的兒子，是因為楚連雲已經開始為楚霖物色結婚對象了。與其娶一個不知底細的兒媳婦，她還不如讓李小曼進門呢！李小曼天真單純，性子又軟，容易拿捏，從衣著來看家世也一定不會差到哪裏，配她兒子剛好。
“小曼，別站著啊，快點上車吧！讓楚霖送你回家！你不用害怕，楚霖他很好相處的！”趁著李小曼怔愣之際，葉馨把她推進車裏，然後迅速的關上門，對楚霖使了個眼色，“楚霖，你先送小曼回家吧，不用過來接我了！”
楚霖看見一個陌生女孩上了自己的車，剛要開口拒絕，卻收到老媽的眼色，隻好忍了下來。他以為李小曼是老媽某個牌友的女兒，也不好意思當場下老媽的麵子，於是臭著一張臉揚長而去。
莫名其妙被塞到車上的李小曼同樣是很無語。不過，她並不打算下車。
李小曼怡然自得的坐在車上，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楚霖，盡管他板著一張臉，但仍不失妖孽。模樣倒是有幾分楚大哥的影子。可惜啊，他是老巫婆的兒子！
“看什麽看？沒見過男人啊？”楚霖被她的審視惹惱了，陡然一個急轉彎。李小曼猝不及防撞到了頭，杏眸一瞪，“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開那麽快幹嘛？急著去投胎啊？”
“就算去投胎我也會捎上你。”楚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李小曼啞口無言，瞪著他，無聲控訴。
楚霖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瞪什麽瞪？我有說錯嗎？出門也不帶家長，淨給別人添麻煩！喂，小朋友，快點告訴我你家在哪裏！”
“小朋友”三個字像炸彈一樣落下，李小曼瞬間炸毛，“我已經成年了很久了，不要叫我小朋友！”
“你成年了？真是看不出來！”楚霖驚奇的看著李小曼，還是有些懷疑，“小朋友，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說了，不要叫我小朋友！否則——”
“否則怎樣？”
李小曼眼珠子滴溜一轉，計上心來，瞬間平息了怒氣，有恃無恐的道：“我不要回家，我要去玩！如果你不答應，我今天就賴著你！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家在哪裏，更不會讓你丟下我！”
說完，她一副“你可以試試看”的眼神看著楚霖。
開玩笑，她現在可是離家出走身無分文的美少女，怎麽可能會老實交代家庭住址？在安定下來之前，她隻好勉為其難的麻煩一下他啦！
楚霖被她的無恥徹底惹怒了，狠瞪了她一眼，咬了咬牙，“你行！想玩是嗎？我奉陪到底！”腳下突然用力，油門加大，車子頓時橫衝直撞飛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俱樂部前停了下來。
楚霖下了車，看著臉色發白的李小曼陰陰一笑。本來他今天不打算出來玩的，奈何她一再刺激他。
“你不是要出來玩嗎？還不快下車？你不會是怕了吧？”他靠在車門上，看著渾身瑟瑟發抖的李小曼，嗤笑出聲。
“胡說！我，我怎麽可能會怕！”李小曼不服氣，瞪著他，埋怨道，“都是因為你開車的技術太爛，真是讓人惡心得想吐。”
楚霖臉一黑，“你會不會說話？不會就給我閉嘴！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李小曼沒多餘的力氣跟他吵，下了車，看著門前空無一人的俱樂部，皺了皺眉，“這是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楚霖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走進俱樂部，“你嫌棄的話，可以回家。”
李小曼一噎，連忙跟了過去，“你讓我走我就走？沒門！我告訴你，今天我跟定你了！”
“隨便你。”楚霖已經懶得理她了，臉皮實在是夠厚。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俱樂部，絲毫沒有察覺有車一路跟了過來。
關熙妍停下車，看著走進俱樂部的兩人，微微皺眉，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跟進去。
這家俱樂部遠不像它的外表那麽簡單，在D市，它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帶，存在危險的同時也充滿了刺激，因此前來玩樂的人不減反增。雖然這裏屬於三不管地帶，但它自有一套自己的規則，約束著每一位進入俱樂部的遊客，避免大事件的發生。
然而，盡管俱樂部有自己的規則，但是一旦進入其中，想要輕而易舉的脫身卻不是那麽的簡單，更何況她今天毫無準備，也沒有男人陪她（俱樂部規定，凡是帶有男伴的女人都不允許侵犯，除非男伴同意）。
關熙妍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的深V吊帶蕾絲裙，這樣的裝扮確實不適合進入俱樂部。
算了，何必為了兩隻小蒼蠅惹禍上身呢？
就在關熙妍決定離開的時候，車旁突然走過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輕風吹來，那人的帽子微微的掀開了一角，露出了一張雪白的小臉。
關熙妍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刹那間臉色驚變。
陶宛宛？怎麽可能是她！真是見鬼了！一定是她眼花了！
關熙妍臉色煞白，脊背發寒，正要仔細分辨清楚，那名女子卻走進了俱樂部。
“不，不可能是她！她分明已經死了！”關熙妍死盯著那道纖瘦的背影，雙手收緊。
她拚命的說服自己隻是看錯了，可是心底卻惴惴不安，似乎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要發生。
她不停的回憶陶宛宛墜海的瞬間，卻根本找不到一絲遺漏的痕跡。浩瀚的海麵，四周一覽無遺，沒有他人，陶宛宛中了病毒，墜入大海，連一絲紮掙的力氣都沒有，瞬間就被海水吞噬了，怎麽可能會得救？
也許，剛才的那個女子隻是和陶宛宛的容貌相似而已。
關熙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
俱樂部裏，陶宛宛對周遭的糜爛喧囂置之不理，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眨眼間，她推開了一扇門，走進閃爍著詭譎燈光的房間裏。沒有停頓，她徑自走到古樸的桌子前，坐下，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麵上，語氣平靜的道：“我需要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
“喂，你帶我來的到底是什麽鬼地方？烏煙瘴氣！”李小曼緊貼著楚霖，皺眉低聲抱怨。窗旁肆意纏綿的男女，不堪入目。
楚霖邪邪一笑，湊到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你不是要出來玩嗎？怎麽就這點程度你就玩不起啦？連那邊的未成年都不如！玩不起，你就乖乖的回家吧！”
李小曼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滿臉通紅。清純學生裝扮的女孩嬌滴滴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動作放肆而暖昧。
楚霖看見她居然紅了臉，不以為然的“嘁”了一聲，滿滿的鄙視，“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我現在立刻送你回家……”
“你才不行呢！”李小曼一激動，聲音不受控製的揚高，頓時引來周圍饒有興致的目光。
一時間，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周圍的行注目禮讓楚霖的臉孔有些扭曲，他拽了李小曼一把，把她拉到角落裏，“你到底想要怎樣？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如果你再不乖一點，我就丟下你不管了！”
“不要啊。”李小曼急忙拉住他，不讓他走。
“那你就乖乖聽話，最好閉嘴！不然我就丟下你！”楚霖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帶著恐嚇的意味。
“嗯，我知道了。”李小曼點頭如搗蒜，小心肝依然砰砰直跳，有點害怕。早知道是這種地方，打死她都不會進來！可是如果臨陣逃脫的話，她又覺得很沒麵子，隻好硬著頭皮跟在楚霖身後。
走了一會兒，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不走了，眼睛盯著某個方向看，表情滿是驚恐。
楚霖發現她沒跟上，耐性全無，氣急敗壞的轉身低吼道：“你又想幹嘛？”
李小曼沒有理會他，眼睛瞪的溜圓，眨也不眨的看著樓下，害怕得牙齒上下打顫，哆哆嗦嗦的說：“喂，怎麽辦，我好像看見鬼了……”
“見鬼？你開玩笑吧？這裏哪來的鬼……”楚霖皺眉，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霎時也是一愣。
樓下，絢麗的燈光伴隨著音樂不停閃爍，變幻色彩。
燈光下，幾個不良青年圍著一個身穿鬥篷的女子。女子的帽子被掀開，發絲紊亂，顯然是在倉促之間被人用力掀開的。
然而，這些都不足以令楚霖感到奇怪，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那張似曾相識的麵容。
那年的夏天，安靜的教堂，青春活力的少女突然闖入，打擾了他的靜默，鮮活，明豔，也囂張得理直氣壯，將他氣得半死，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此時，記憶中鮮活的麵孔卻漸漸與樓下的女子重合在一起。他突然想起了她的名字，陶宛宛。
可是——
“宛宛……天啊，我居然看見了宛宛！她不是死了嗎？”李小曼顫巍巍的指著樓下的陶宛宛，磕磕巴巴的提出心中的疑問。
是啊，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早就聽說楚天寒的老婆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啊！那樓下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楚霖心中暗想。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響。
楚霖回神，看見女子和青年們打鬥了起來，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眨眼間，青年倒下，女子離場，不浪費一分一秒。
“啊！”李小曼像是被驚醒一般，聲音激動的道，“宛宛，她真的是宛宛，她沒死！真是太好了！”
驚喜來得太快，讓她一時間手足無措。
眼見陶宛宛就要消失了，李小曼來不及解釋，趕緊拉著楚霖飛快的追了過去。
陶宛宛沒死！她倒是想看看，林凡那個混蛋知道真相的時候，還敢不敢不理她！
仿佛看見了林凡無話可說的模樣，李小曼頓時激動得無以複加，就連腳步也變得輕盈起來。
“你發什麽瘋？有什麽好追的？你跟她很熟？”突然被女人拉著跑，楚霖表示很不爽，用力掙脫開她的手。
在這種緊急時刻，他居然不配合，李小曼很生氣，霍地轉頭，毫不留情的指責道：“難道你不知道那是楚大哥的老婆嗎？楚大哥以為她死了，心都碎了，現在她又出現了，如果楚大哥知道她還活著，那該有多高興啊！”
“楚大哥？你是說楚天寒？原來你認識他！”楚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毫不客氣的甩開她的手，“要追你自己去，別拉上我！又不是我老婆，關我什麽事！”
“這些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難道楚大哥不是你的弟弟嗎？身為哥哥，你不應該關心關心弟弟的幸福生活嗎？哦！也是！我差點忘了，楚大哥跟你不是一母同胞，說不定在你心裏，你還巴不得他早點痛苦死掉呢！好讓你霸占楚大哥的一切！”
“不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破壞楚大哥的家庭就算了，居然還這樣對待他，你心裏難道不會內疚嗎？太貪婪太冷血，是要遭到報應的！”
李小曼因為時間緊急，想都沒想，劈裏啪啦說了一堆，卻不料，誤打誤撞的說中了楚霖的心事。
楚霖的臉色倏然變得慘白，所有憤怒的話語哽在喉嚨，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片刻後，他突然拉住李小曼，怒氣衝衝的出了俱樂部。
李小曼罵得正起興，被他拽了一把，不禁嚇了一跳，直到上了車她才回過神來。
“快點開車，她要開車走了！”不愧是當年的知心好友，李小曼隻是一眼，便看見陶宛宛上了哪一輛車。
楚霖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所以動作慢了一點，聽到她的催促，頓時火冒三丈，“有本事你來開！”
“廢話，要是我會開，我幹嘛還要拉上你？”李小曼冷著小臉道。
楚霖瞬間明白了，敢情是想讓他當司機，才會毫不留情的罵了他一頓。他真是賤，明知道被罵了，為什麽還要聽她的話行事？
發動引擎，楚霖用力踩下油門，狂飆而去。
關熙妍掐滅手中的煙蒂，長呼出一口氣，情緒穩定了下來。隻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她何必在意？
冷笑一聲，她抬起頭來，對著後視鏡慢慢整理妝容，不一會兒，她看見剛進入俱樂部不久的楚霖帶著李小曼又匆匆跑了出來，上了車，揚長而去，像是在追什麽人。
追？他們到底在追誰？難道是……！！
關熙妍心中鈴聲大作，白著一張臉發動車子，急忙追了過去。
……
陶宛宛開著車，突然發現後麵有人跟蹤。她皺了皺眉，以為是俱樂部裏的那幾個小混混追了過來，於是她熟練的打轉方向盤，在街道上左彎右拐，很快就甩掉了後麵的車。
“跟丟了！”楚霖捶了一下方向盤，很不服氣，他看向李小曼，“還要追嗎？”潛台詞卻是：不是他不想追，而是跟丟了，所以不能怪他！
李小曼不高興的扁了扁嘴，思索片刻，突然狡黠一笑，“先不追了，我知道她在哪裏！我們去找楚大哥吧！”
楚霖懷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李小曼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
楚霖雖然不樂意，但還是調轉了方向。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一件事情。
“喂，你那麽肯定那個女人就是陶宛宛？你不是說她死了嗎？”
李小曼笑眯眯的看著他，說了一句，“秘密！”陶宛宛打架時英姿颯爽的形象早已深入她的靈魂，怎能說忘就忘？因此，當看見那個女子開始打架的時候，她才非常肯定那就是陶宛宛！
“不說就不說！”以為他會求她？做夢！
楚霖加快車速，以示不滿。
然而，李小曼已經陷入了折磨林凡的YY中，無法自拔，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異樣。
……
關熙妍一路跟在楚霖和李小曼的後麵，突然發現路邊的風景越來越熟悉，旋即她反應過來，這是前往楚天寒家的路。
眉心微蹙，她在一個三岔路口換了方向，心裏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草木皆兵了。
可是，心頭的不甘卻揮之不去，想了想，她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懷疑陶宛宛沒死！立刻給我調查清楚是怎麽回事！”
……
“你找我有什麽事？”林凡看著站在他麵前趾高氣揚的李小曼，心底莫名的有些無力。
李小曼上前一步，湊到他麵前，笑眯眯的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哦，一件重要到你心甘情願的跪下來求我，也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有病吧？”林凡用一種看女神經的眼神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麽她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樂此不疲的來騷擾他。難道他說的話還不夠絕情傷人嗎？
“你不相信？”李小曼眨巴著眼睛看他，天真無邪，心情甚好的她並不在意林凡刻薄的話語，“看在你那麽可憐的份上，我就勉強提示你一下，這件事情是關於陶宛宛的，你確定不想知道？”
“關於少夫人？是什麽事情！你快說！”一提起陶宛宛，林凡的腦海裏驀然閃現機場門口的那一道背影，表情瞬間變了，嚴肅的看著李小曼。
“你那麽凶幹嘛？”李小曼皺了皺鼻子，委屈道，“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請你告訴我關於少夫人的事情。”林凡立刻收斂身上的寒意，放低聲音。
李小曼眼底頓時閃過興奮的光芒，盡量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說：“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哇哈哈，三個條件的梗實在是太好用了！
林凡沉默了片刻，鄭重其事的道：“我答應你。但是前提是你說的事情必須足夠重要！”
“那當然！”李小曼高興壞了，伸出小手，“我們拉鉤鉤！一言為定！”
林凡看著眼前的小手，猶豫了片刻，有些艱難的抬起手，任由她擺弄著完成“約定儀式”。
拉完勾之後，李小曼心滿意足，也不為難林凡了，笑眯眯的道：“我告訴你哦，今天我看見陶宛宛了，她居然沒死！”
……
楚霖把李小曼送到楚天寒家之後，便驅車前往小教堂。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想一個人呆在教堂裏，安安靜靜的。也許是因為李小曼的一番話，他今天的情緒很是焦躁不安。
小教堂近在眼前，楚霖的心情奇異的慢慢平複了下來。一如既往的穿過無人的小道，來到了教堂門前。
他停下車，抬頭看了一眼教堂上的十字架，目光虔誠。
這時，教堂裏走出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漂亮的帽子遮住了她的一部分容貌，但卻不失嫵媚。
美好的事物總是吸引人目光，楚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可是越看越是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她。
到底是誰呢？
楚霖苦惱的思索著。
陽光明媚，灑落在屋頂的十字架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神聖而美麗。
楚霖心神一動，豁然開朗。他想起來那個女子像誰了！那聖潔優雅的氣質，簡直就是和莎亞修女如出一轍！
隻可惜幾年前莎亞修女和蘇雅惠就離開了D市，到了國外……
等等！幾年前？好像是陶宛宛墜海的那段時間，莎亞修女和蘇雅惠就突然消失了，不告而別！
難道她們之間有什麽關聯？他記得陶宛宛和蘇雅惠的感情非常好，該不會是……
電光石火間，仿佛所有的線索都串連了起來。
楚霖有些心驚，沉思了片刻後，他開著車，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那名女子身後。有了陶宛宛所帶來的前車之鑒，這回他的跟蹤倒是顯得高明多了。
他直覺前麵的女子跟陶宛宛有關！
……
“麗莎，你要吃什麽？”蘇雅惠站在冰櫃前挑挑揀揀，一邊問踮著腳尖貼在冰櫃上的麗莎問。
麗莎使勁踮起腳尖，想要看清冰櫃裏有什麽好吃的。可是悲催的是，她的個子真的是太矮了，什麽都看不見。但是沒關係，這並不妨礙她的選擇。
“小惠姨姨，我可以每樣都要一點點嗎？”她仰著小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蘇雅惠。
“隻能要一樣，沒得商量！就算賣萌也不行！”蘇雅惠拆開雪糕咬了一口，故意砸吧了一下嘴，“真香啊！”
麗莎眼巴巴的看著她吃雪糕，咽了咽口水，不服氣的道：“可是為什麽你可以吃不一樣的雪糕？你都吃第二根了！壞小姨，我不愛你了！”
蘇雅惠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頰，笑道：“錢是我賺的，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誰叫你沒本事啊！所以你隻能選一樣嘍！”
“誰說我沒本事？我也有錢！”麗莎氣鼓鼓的看著她，一隻小手摸進口袋裏，掏啊掏，“有了！”
她的眼神突然一亮，笑眯眯的從口袋裏摸出幾個硬幣。隻可惜樂極生悲，小手太小了，一枚硬幣逃了出來，沿著光滑的地板滾得遠遠的。
“啊，我的錢！”她急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追。
近了！近了！硬幣就要到手了！
麗莎鼓足了氣，猛地撲了過去，想要逮住那枚逃跑的硬幣，卻在一瞬間抱住了一條修長的腿。
什麽情況？硬幣怎麽突然長腿了？
麗莎困惑的抬頭，一張帥氣的臉龐頓時映入眼簾。
哇，是在機場偶遇到的帥叔叔！
麗莎看著楚天寒，激動得小臉通紅，一雙小手緊緊的抱住楚天寒的腿，眼睛直冒粉紅泡泡，“我餓了，叔叔，求包養。”
這是哪來的熊孩子啊？
陪同視察的經理眼角抽了抽，提心吊膽的看了楚天寒一眼，有些捉摸不定他的喜怒。
楚天寒看著腿上的小豆丁，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孩子……像極了宛宛小時候。如果宛宛和他有孩子的話，大概也是那麽可愛吧？
可是，怎麽會呢？這一切隻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
楚天寒心中黯然，身體卻不自覺的蹲了下來，視線和小豆丁平視，語氣格外的輕柔，“你叫什麽名字？媽媽呢？”
“我叫Lisa！”麗莎屬於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見他蹲下來，小手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小臉蹭啊蹭，“叔叔，你長得真帥，真是風華絕代，驚為天人！啊，不行了，我都被你帥暈了，叔叔快點救救我……Lisa要人工呼吸！”
楚天寒身後的眾人聞言頓時腳下一個踉蹌，這小孩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啊？怎麽那麽……妖孽？！
不遠處，發現麗莎不見的蘇雅惠看了過來，頓時一臉驚悚。
臥了個大槽！要不要那麽狗血啊喂？！